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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康中国故事(被误读的中国历史)
分类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作者 《小康》杂志社编
出版社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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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小康·中国故事”是党中央的理论刊物《求是》杂志下属的中央级财经期刊小康杂志社独家授权的、收集了反映中国从1903年开始,到2013年的跨度达一百年的中国社会发生的各种变化的历史的集合。全书稿共计分为六个部分,分别是家族·传奇、民国·名流、档案·解密、共和·往事、民间·江湖、硝烟·岁月,以生动详实的资料记述了百年中国的社会历史变迁与中华国土上上演的历史活戏。

《小康中国故事:被误读的中国历史》讲述了中国历史中一些被误解、遗忘、误读的历史话题。用活泼文字及故事解读历史文化现象、热点问题,不教条,不枯燥,言论趣味盎然。

内容推荐

“小康·中国故事”为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与小康杂志社联合策划推出的大型通俗历史类读物。该丛书以历史为主线索,以文化为品位,以普及历史知识、解开历史谜案、还原历史真相、记录历史风云为目的,选文均从已发表的文化、历史、人物类稿件中精选,以细微的笔触写出千百年来的人物心灵史,探寻事件的来龙去脉,再现物件的颠簸跌宕,展现世间的沧海桑田。

《小康中国故事:被误读的中国历史》以历史热点现象、现实热点问题及草根史学热问题为切入点,通过面对面地采访,实事求是地展现了被误读的中国历史真相,让读者与真实的历史来次真心实意的约会。

目录

误会重重的中国古代史

那些故事背后的历史真相

那些被掩埋半个世纪的抗战真相

《中国远征军》:遗忘与重生

虚构与真实:中国远征军的心灵史

台湾眷村背后的流亡与乡愁

金陵城下的老兵背影

康国雄:我不是蒋介石的干儿子

李叔同名画“失踪”之谜

总督叶名深的百年冤屈

百年霍元甲的真实与影像

上海滩帮会恩仇录

西方误读下的中国时刻

世界并非你以为的那样

于丹:喧嚣中的孤独

易中天:探寻中华文化的遗传密码

袁腾飞:是辩证解读,不是颠覆历史

一所大学的小城故事

唤醒冀商之回忆里的保定商帮

唤醒冀商之张家口:堡子里繁华不再

试读章节

康国雄:我不是蒋介石的干儿子

“蒋介石干儿子”的罪名,曾紧紧束缚着康国雄这位“新中国培养的大学生”。直到花甲之年,作为民国著名金融家康心如最小的儿子,他几乎全部精力都用于帮家人“活下去”……

文/张旭

周日午后,重庆汪山,还在上小学的康国雄照例在自家花园里等着将要到访的军官。

此时的中国,抗战烽火正烈。拱卫陪都的巴蜀之地,因中央政府迁播至渝而频遭日军轰炸,来自东南省份的各路人物,也仅能在川内享得“未沦陷”的安宁。散步的路上,军官在离康国雄几步之遥的前方不紧不慢地走着,遇行人多处,军官会说“请让一让,让委员长过去”。

有人闪到路旁后就势喊一句“委员长万岁”,领着康国雄的蒋介石便向路人挥挥帽子并还以微笑。康国雄记得,第一次陪蒋介石散步后,刚刚和宋美龄拉过手的妹妹告诉他:“夫人的手好香啊!”

1966年8月,当康国雄被押上单位的批斗台时,童年这段经历已变成一项特殊的罪名——“蒋介石的干儿子”。康国雄无法理解如此头衔的来历,但他明白,康家和好多事一样衰落了,在这个世事难料的年代。

那天,台下一位同事带头喊出了“打倒康国雄”,不过此人立即被揭发曾在国民党三民主义青年团中任职。“他也不是好东西!”于是领头喊口号的人也被押到台上,陪康国雄坐起了,“喷气式”。“他们让我承认。”康国雄回忆道,“我说‘我不是’!”委员长官邸比我家差远了。

初遇蒋介石的1941年,康国雄12岁。一天,蒋介石、宋美龄在汪山康家别墅后的山坡上野餐。康国雄听仆人说委员长来了,就拉着妹妹跑去看,未曾想惹得警犬一阵狂吠。蒋介石见状忙让侍卫把狼狗牵走,并叫兄妹俩过去聊天,还给了每人一块点心。

临别时,蒋介石说下次来汪山再找他们玩。从此,蒋介石凡到汪山散步都要特意经过康宅,行至门前,或者派侍卫官进去请这位小朋友,或者索性就兀自召唤“国雄!国雄!”一来二去,康国雄也摸清了蒋介石的规律——周六从重庆市里回黄山的官邸“云岫楼”,周日下午从黄山来汪山散步。

蒋介石到达之前,山路两旁会出现几个站岗的宪兵,看见宪兵,康国雄通常主动到前院花园等候。待熟络了,蒋介石也曾邀康国雄去云岫楼玩,只是在少年康国雄看来,委员长的官邸实属“简陋”。蒋介石在黄山的住所是一栋二层小楼,一层的客厅里放着几只普通的沙发和木椅,墙上挂了一些照片,没有名人字画,晚餐四菜一汤,除一盘炖得极烂的蚕豆外,再没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总之,在见识了云岫楼后,康国雄觉得“委员长官邸比我家差远了”。

康国雄说的“我家”不仅是汪山上的花园别墅,还有重庆市区仅房屋面积就有3300多平方米的康公馆。在这座胜过“委员长官邸”的豪宅里,“不少东西都是进口的”,啤酒、丝袜、外国化妆品等时所罕见的高档货在康家沦为寻常物,客厅的照明设备是嵌在墙里的暗灯,“开灯之后只见灯光不见灯”。房屋的宽大更可以使蒋介石的住所降为蜗居,比如在公馆内的一间大厅里,康国雄的二哥结婚时一下摆了20桌酒席也未显局促。至于偌大的宅院究竟住了多少人,康国雄只记得家中仅仆佣就有40多位。每天吃饭前,为保证全家都知道开饭了,必须有人专职在饭厅摇铃,听到铃声,其他仆人再去请各自服侍的康家人。赶上洗衣服的时候,10来个同时干活的佣人在院子里排成长长一列,且洗且聊,煞是热闹。

虽然富有,康家还是要孩子遵守那个时代的规矩。康国雄说自己很少被允许坐家里的汽车,上下学都是搭公交车,或者干脆走着,因为在举国倾力抗敌的年代,乘私车上学的富家子弟会被同学们大声提醒“一滴汽油一滴血!”“不光我家这样”,在康国雄的记忆里,“那时候好像就没有资本家敢让孩子坐私家车上学的。”

关于家里的情况,康国雄也曾被蒋介石片片段段地问及,不过直到两人认识挺长时间之后,蒋介石才真正得知康国雄的背景。“你姓康,那你和康心如是什么关系?”有一次蒋介石问康国雄。“康心如是我爸爸。”康国雄答。蒋介石这才恍然明了,“哦!你是康心如的儿子!”

于右任要走了姑父的女佣

在当时的重庆乃至中国西南,康心如是个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因为他是四川“美丰商业银行”总经理、重庆银行业公会主席和重庆临时参议会议长。

康心如是老同盟会会员,并曾和后来长期任《大公报》总编的张季鸾共同办报。1922年,32岁的康心如与美国金融家合作于重庆创建“美丰商业银行”,成为四川第一家中外合资银行,5年后,康心如将美国人的股份全部收购,由此使“美丰”转为华资银行。康心如对发展民族实业极为热心,故利用“美丰”的雄厚实力在重庆建设了自来水厂、电力公司等不少基础设施。时至抗战爆发,大量人口从沦陷区涌入重庆,城市的水、电需求随之猛增,而相关供应得以足力支撑,可说康氏厥功至伟。1939年7月,重庆市第一届临时参议会成立,身兼重庆银行业公会主席的康心如,因当选议长又开始在政界显露头角。

对于这样的实力角色,蒋介石自然不会轻视。1940年7月某天,康心如收到一封信,内称“心如先生大鉴顷奉,委座谕请先生于便中驾临南岸官邸一谈”云云,落款是“弟陈布雷敬启”。康心如见蒋介石有邀,随即回信应约并如期赴会。不久后的1940年9月6日,国民政府发布命令,定重庆市为中华民国陪都。原来,以重庆为陪都的建议正是由康心如首倡,蒋介石约见康心如则专为与他商量此事。倚重之外,蒋介石对康心如还多予礼遇。1945年日军投降后,重庆市民曾于9月3日举行庆祝大游行。

当天,蒋介石以中国最高军政首长身份坐在检阅车队的第一辆车里,重庆临时参议会议长且非国民党员的康心如被安排在第二辆车上,重庆市长贺耀祖反倒屈居第三。

然而,大概是因为未脱文人性情的银行家,康心如总是刻意同官场保持距离。抗战开始后,有一天康国雄听家中佣人问“订好的酒席送哪里”,康心如说送到歌乐山孔祥熙家,细打听方知,康心如与孔祥熙素有交情,自从孔祥熙当上行政院长,康心如便不再与其联系。“现在他下来了。明天是他生日,我给他做个生!”康心如行事如此,康国雄说父亲重情,但从不巴结权贵。

那些年里,康心如每周六从重庆市里回汪山别墅。傍晚,康国雄的母亲通常会在客厅的方桌上摆好扑克牌和茶水,为了营造氛围,还要特意点上几支蜡烛。准备完毕,康心如在桌子的一侧落座,曾任四川省财政厅长的刘航琛、第十集团军副总司令范绍增、上海滩名人杜月笙也各占一边,然后便是“罗宋”、“梭哈”等各色赌法齐上,直到周日清晨才散去。当时刘、范的关系并不融洽,而康国雄却没看出两人有什么矛盾,他觉得这可能是父亲不谈政事只愿玩的缘故。然而爱玩的康心如却是赢少输多,在章君谷先生撰写的《杜月笙传》中有一则传闻,说在一次豪赌中,康心如竟把“美丰银行”输给了杜月笙,但那实在只是传闻。最与康心如交好的是国民党元老于右任。早在1910年康心如加入同盟会时,于右任就是介绍人,而且在自己上海的家里为康心如主持了入盟宣誓。抗战爆发后,时任监察院长的于右任迁居重庆,从此更与康心如往还不断。于右任是草书大家,康心如因此曾请“于大哥”为“美丰”题写行名。或许是为了方便识读,于右任把“美丰商业银行”几个字写得甚为工整,而这也成为于右任少有的非草书珍迹。平时,于右任有空就会来康家坐坐,康国雄喜欢摸于右任的大胡子,于右任则称康国雄“康家娃”。由于偶尔也在康心如家小住几日,于右任对康家上下都算熟悉。抗战胜利后,于右任在离开重庆之前向康心如提出,要把康国雄大姑父的女佣阿英带走。康国雄大姑父觉得两人年岁悬殊,所以不太愿意,但阿英本人却乐意做于右任的如夫人,最终,于右任经康心如同意把阿英带回了上海,后来还和阿英生了个儿子。

向延安汇款,美丰不设上限

其实,于右任与康家的关系可以溯源至康心如的大哥康心孚。康心孚早年曾留学日本,因担任中国留学生总会总干事得与孙中山相识,继而加入同盟会。有一次,孙中山问康心孚能否找人在上海为同盟会办报,康心孚说自己有个叫于右任的老乡可堪此任。孙中山希望于右任能先来日本,康心孚随后便给人在国内的于右任寄去路费,由此促成了于右任与孙中山的初次见面。不久,于右任在康心孚的介绍下加入同盟会,随后返回上海创办了

《神州日报》。于右任在其所作诗文中也曾提到,“余识党中诸前辈皆心孚介绍”。辛亥革命后,康心孚先到孙中山的总统府秘书处工作,后赴北京大学任教。1919年,康心孚因在“五四运动”期间过度操劳而猝逝,北大及康心孚授课的其他学校为此停课一天,以示哀悼。

由于兄长康心孚的关系,康心如和两个弟弟康心之、康心远后来深得国民党人信赖。抗战年间,于右任、邵力子等国民党要员不仅是康心如家的常客,而且曾长期住在康国雄的三叔康心之家。1949年,蒋介石在撤离大陆前曾路经重庆,为确保蒋介石的安全,重庆市长杨森更是特意征用康心如的汽车和司机为蒋介石服务。

虽与国民党渊源深厚,康氏昆仲却对共产党有着更美好的向往,并曾为共产党提供了不少帮助。康心远的太太王棣华在天津读书时与邓颖超是同学好友,因为这层关系,康心远曾向八路军重庆办事处捐赠过一批家具。由于康心之家聚集了于右任、邵力子、张季鸾、屈武等政界要人和社会贤达,周恩来有时会前往拜访,还曾借地作过统战报告。共产党人董必武、吴玉章等则经常向康心之寻求经济支援。每次到康心之家,他们都会带些宣传资料,如康心之在家,他们总能拿回一张支票,如遇不到,则坐等片刻后留下资料离开。“当时敢和共产党打交道的人不多”,康国雄认为“大概也只有康家敢接待”。

执掌美丰银行和众多实业的康心如,为共产党做的工作就更多。抗战期间,因棉花、棉纱、棉布紧缺,国民政府财政部专门成立了“花纱布管制局”,禁止这些战略物资的自由买卖,并对流通作了严格限制。康心如通过“美丰”投资的企业生产、进口了一批“花纱布”和药品,在得知延安急需后,康家将这批物资全部捐给了八路军重庆办事处,运送时装了满满8辆卡车。然而由于没有“管制局”许可证,八路军的车队根本无法把如此大量的被管制物品运到延安,事实上,八路军的卡车还未驶离重庆即被“军统局”的检查站扣留。康氏兄弟又借助国民党内的关系,人情、金条并用地买通了军事委员会辎重汽车团,最后将这些东

西伪装成国民党物资顺利运抵延安。此外,当时很多银行对于汇往延安的款项都有数额限制,只有康心如的“美丰”不设上限,因此“美丰”就成了抗战时期共产党向延安汇款的首选通道。

周恩来说本应该保留美丰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康心如觉得他向往的美好就要实现了。此前几年间,由于国民政府的“金圆券”、“银圆券”改革,“美丰”被折磨得元气大伤,至1950年4月,“美丰”已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维持经营,因而被迫停业。不过考虑到“美丰”投资的60多家企业尚在,康心如决定向中国人民银行重庆市分行贷款周转,以助“美丰”复业。

三次申请报告音空信渺,康心如对“美丰”的未来不抱期望了。关于中国人民银行为何不向“美丰”提供贷款,康国雄听到过两个故事。一是早年间,“美丰”曾有位职员拿了银行的几百大洋投往延安,共产党建政后,这位职员成了中国人民银行重庆分行的主要领导。“美丰的老人们和我谈过这事”,康国雄回忆,“他们说如果重庆人民银行不是由他管,或许事情会好办些。”另一则是从三叔康心之处听来的。1950年,康心之应周恩来之邀来到北京,周恩来曾于家中宴请康心之,并在谈到“美丰”时说,“我们当初认为,四川应该保留美丰”,然后又对身旁的邓颖超感叹,“解放西南的时候,我们八路军办事处的人没来得及跟到重庆!”

在后来的“反右”运动中,康心如被划为“右派”;“文革”期间,康国雄身不由己地成了“蒋介石的干儿子”,而康心远、康心之和康心如弟兄也相继含冤去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康心如唯一的愿望就是为康国雄澄清问题。为此,康心如曾给好友章士钊、邵力子,以及曾任国民党军统局少将处长、后来沈醉等知情人写信,希望他们为康国雄作证。之所以找到沈醉,是因为沈醉在其撰写的《我所知道的戴笠》一书中提到,“蒋介石和宋美龄带着康心之的小孩在黄山马路上散步”,只是将“小孩”的父亲错记作康心之。然而在沈醉回信后,由于章士钊认为“沈醉以前是特务头子,转他的信不合适”,康心如最终没有采用沈醉的证明。邵力子的证明信是康国雄登门拜请来的,离开邵宅时,康国雄记得邵夫人送出了一句“不要翘尾巴”,令他长久琢磨。证明信最后被转呈给周恩来,没有下文。

又几十年,白云苍狗,康心如、康国雄父子早已获得平反,只是当年曾陪同少年等军官的花园别墅和亮着暗灯的豪宅,在经历了借占、索买之后,已被尽皆毁去。令康国雄感到莫大慰藉的是,2002年,中共中央党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给了康心如一个盖棺论定的评价,书中说“对大后方的民族工商界人士,南方局也从多方面对他们开展工作……重庆的康心如……等,都成了共产党的朋友。”

“共产党的党史写出我爸爸是共产党的朋友”,年已耄耋的康国雄把《党史》一卷递过来,“你看,被称为朋友的没有几个。”在写有康心如名字的那一页,书脊已被翻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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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康国雄,男,1929年9月生,民国时期著名民族企业家、金融家康心如之子。1951年从重庆巴蜀中学毕业,考入天津南开大学经济系,1955年毕业后分配到北京机械学院任教。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都因所谓“蒋介石的干儿子”的罪名遭受审查和打击。改革开放后,参与创办北京朝阳区职工大学,任系主任、副教授。后兼任北京黄埔大学副校长。20世纪80年代中期,康国雄只身闯香港,打拼出一片新天地。1987年赴香港定居。

P58-57

序言

寻找回来的故事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西哲赫拉克利特如是说。更何况,这是一个变化万端的世界,时代潮流浩荡而来,呼啸而去。

时间是一条不息的河流,人们涉水而过,总会留下痕迹。而这些痕迹,有的被郑重其事地对待,浓墨重彩地描绘;有的则随风而去,再无踪影;还有的没入淤泥,被泥沙裹挟,历经沧海桑田,变成记忆的化石。

值得庆幸的是,每个时代总还有一些执着于寻找印迹的人,潜入时间长河,将这些散落的记忆打捞出来。《小康》杂志的编辑、记者们就是这样的有心人,他们将自己沉潜往复的探寻成果集结成册,让今世和后世的人们可以观察、了解那些沉浮于岁月之河的人生。他们跋涉所及的,既有误会重重的古代史迹,也有掩埋已久的近代史事。

1986年,梁培恕第一次萌发了写父亲的念头。梁培恕写父亲,是他发现外界对父亲及其思想的种种解读很多都是简单化的、肤浅的、甚至是错误的。一个真实的梁漱溟是什么样的?1999年时,梁培恕完成第一稿。这本写父亲的书第一次在大陆出版,却已是2011年。

这是儿子眼中的梁漱溟。

曹禺诞辰100周年,人们以不同方式赞许他的成就。也有人唏嘘,他晚年时因“写不出东西”而备受折磨。作为女儿,万方则感慨:灵性慢慢干涸,这不是曹禺一个人的悲剧,而是那一代作家遭遇的困境。”

这是女儿心中的曹禺。

83岁的萧乾遗孀文洁若,如今仍愿做丈夫的影子:写回忆萧乾的书;随身带着萧乾的刻印;讲话时,一定扯到萧乾身上。在萧乾诞辰100周年时,纪念活动不断,活动现场总能见到文洁若,拄着她那根刻了萧乾名字的拐杖。

这是妻子眼中的萧乾。

三毛去世前,留了最后一封信给自己的知己、“爱人”眭澔平。三毛死后,眭澔平接续她的脚步,用20年时间行走180多个国家,以双眼、双手、双腿完成三毛未尽的心愿,以自己的方式解读那个率真外表下,“内心压抑得很深很深”的女人。

这是爱人眼中的三毛。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记忆。

中美军事档案合作揭开了尘封60多年的历史:“请肃立、静穆。仪仗队将为你面前的这张6人圆桌依次摆上美国海陆空三军和海军陆战队、海岸警卫队的军帽与一顶平民的礼帽,这代表美国所有在海外战斗的失踪人员。”

数以千计的日本孤儿在“二战”时被遗弃中国,身份认同成为他们一生的惶惑。60多年后的今天,仍有人不停追问:是什么力量促使黑龙江省方正县的人们向曾经的敌人之子伸出温暖的手、给他们以生的希望?已有三个孩子却又领养了一个日本遗孤的鲁万富说:“怎么说那也是条命啊!”

原央视著名主持人、现在的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崔永元大力倡导“口述史学”,他率领的团队用8年时间采访了3500人,最终完成的纪录片《我的抗战》到底讲的是什么?那些亲历者的讲述令人动容,那些普通的生命个体在战争中的真实状态为何会让人潸然泪下?

一提到叶名琛,熟悉历史的读者就会想到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及“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的怪异策略,从而认定他是清朝晚期一个昏庸的高官。然而,这有没有可能是一个由清政府和侵略者联手制造的百年冤案?

一个日本老人,为什么跑到中国在黄土高原栽种了1800万棵树?

一个93岁的中国老人,又为什么要坚持在日本打13年的官司?

……

沉没的故事一经浮出,就一定能让我们这些读故事的人惊讶不已。

有些故事是讲大人物的,比如张治中女儿记忆中的周恩来,张作霖家族的60年甘辛,陈立夫家族三代人的命运,冰心与巴金的98封书信,儿子眼中的梁漱溟,名誉遭受磨损的曹禺晚年,林洙读懂的梁思成,等等。在那些名满天下、纵横世界的政治人物、文化名人的光环背后,那些被故意忽略或有意忘记的真性情悄然揭幕。后人由此理解他们的选择,赋予他们的爱恨以不同的意义。

有些故事是描述大事件的,关于一个国家的新生时刻,国旗升降的幕后故事,六十年国家生日的难忘瞬间,关于八年抗战中真正的战士,虚构与真实的中国远征军,从东北巨流河到台湾哑口海的命运悲歌,永远无法抵港的太平轮。在战火纷飞、国家创立的时刻,把青春与热血献给理想、却又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一代人,他们的经历岂能成为历史的空白?!

还有的故事是关于小人物、小事件、小传奇,讲述的都是时代中被裹着踉跄前行的人们。比如程默,一位摄影家,他是鲁迅葬礼唯一的影像记录者,曾冒着生命危险拍摄侵华日军对重庆的野蛮大轰炸,也曾用相机记录毛泽东等中国共产党领袖在延安的生活工作,还曾亲手拍下开国大典的历史瞬间。比如康国雄,民国著名金融家康心如最小的儿子,本是“1949年以后中国培养的大学生”,却因一顶“蒋介石干儿子”的大帽子,被困扰了一生,他全部的精力都用于带着家人“活下去”。还有霍元甲,传奇的精武英雄,他的真实身世并不显赫,身边也没有如花美眷,性格更非剑拔弩张,出生在一个七代习武的农民家庭,迫于生计背井离乡,却幸运地遇上了孙中山。  那条名叫历史的长河,不舍昼夜,奔腾向前。每一朵浪花里都隐藏着故事,每一颗水滴里都饱含着人生。难以忘怀的硝烟,爱恨交织的时刻,被碾压的人性,被命运捉弄的才华,都会相拥着、碰撞着,如泥沙俱下一般,汇入时代的大海。

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逝去的人,都注定以各自的方式与历史相遇。纵然我们不能复原历史,但我们还可以打捞记忆。最能打动人们心扉的,就是那些迎着命运的抗争。这与成败利钝无关。

请大家静一静,读一读这些故事。谢谢。

是为序。

钱文忠

201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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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5 19:3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