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星儿著的《舞者的麦田/太阳花开》讲述了一位老人、一个孩子、一只野兔,他(它)们在那片麦田上演绎了一个个朴实感人的故事。那片麦田不同一般,不是因为那里允许蒿草存在、允许野花存在、允许黄柳山榆疙瘩杨存在……而是因为那里有老人和孩子的一份情意。那份情意来自一只叫舞者的野兔。麦田或翠绿或金黄是那样耀眼,而且,从春末到初冬,麦田的四周总是围有一座座麦秸垛。它们叫麦田温暖宁静。另外,有一个蒿草人日夜守侯在那里,这使麦田更加富有亲切。麦田属于那位老人,属于那个孩子,属于舞者和它的伙伴……属于整个人类。在那片麦田上,舞者跳舞做游戏、看麦子和蒿草怎样发芽秀穗以至枯黄倒地、看野花怎样开了谢又谢了再开、给蒿草人问好行注目礼、呼唤伙伴来这里相聚、感受成长的快乐与艰难……过着不同一般的生活。描写自然之美、人类心灵之美,赞颂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小说充满诗意和人文情怀,读来叫人感动。
常星儿著的《舞者的麦田/太阳花开》讲述了:在北方的沙原上,有一片与众不同的麦田。麦田或翠绿,或金黄,显得那么耀眼。从春末到初冬,麦田的四周总是围有一座座麦秸垛。
这是幺莫老人的麦田,是老人为野兔王舞者和它的小伙伴准备的舞池。这里有蒿草野花,有轻纱般的月光,还有孩子送来的蒿草人日夜守候,温暖宁静、美丽亲切。老人、孩子和野兔在童话般的梦境里聊天,在麦田里唱戏、跳舞、做游戏……年复一年,感受着成长的快乐与艰难。
虽然,一场围剿让舞者失去了所有的伙伴,但孩子为舞者带来了一只家兔——小伙伴。春天里,小伙伴生下了五只小兔子。这时,麦苗已经破土,蒿草野花也己长高,舞者带着五个孩子奔向更加美丽富有、热烈生动的麦田。
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为什么要选择白杨坨为活动范围?又为什么要以那棵白杨树为活动中心呢?舞者当然有它自己的想法。
白杨坨上有成片成片的混交林,那里便于觅食、藏身;那个长着白杨树的沙坨子是这一带最高大的沙坨子,站在坨顶既可以观察周围的情况,它平缓的坡子又不会影响奔跑速度;还有,往北,距离这棵白杨树二里远的地方有一片沙棘林,沙棘林里便于脱身躲藏,是理想的避难场所;再往北一里路有一道延伸四五里长的沙坎,它是所有不怀好意的来访者的又一天然屏障;更主要的是,穿过那片沙棘林,跃过那道沙坎是莲花泡子和大片大片的农田。莲花泡子和那大片大片的农田虽然远一点儿,可还是舞者努一努力可以到达的地方。对于野兔来说,水不可或缺,大片大片的农田也可以为改善自己的伙食提供方便。
所有这些,构成了舞者落户白杨坨的主要原因。
一般野兔的活动范围方圆不过四五平方公里,而舞者的活动范围却有八九平方公里,甚至更多。一般的野兔总是把活动范围当作自己的家园固守,不越雷池半步;而舞者却不把自己禁锢在白杨坨一个地方,它经常跨越疆界游荡四方,过着流浪的生活。舞者的具体做法是:春夏寻找茂密的幼林和灌木丛,在那里觅食、玩耍、交朋友;深秋和冬天则另辟疆域,吃饱喝足之后,躲在土崖下、坨坑里或者沙岭间,观看风怎样走过蒿草,树木怎样起伏,雪花怎样飞舞……游荡四方。然而,这并不表明它不喜欢白杨坨。事实恰恰相反。舞者不肯无谓地糟蹋这里的一棵蒿草,不肯破坏这里的一道沙梁,不肯大声呼喊打破这里的宁静平和……舞者用这些行为表明自己对白杨坨的一片真情;再就是,舞者用在这里大兴土木的方式证明它对白杨坨的热爱。
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舞者东一间西一间地搭建了很多很多栈房。作为野兔王,舞者郑重地把它们称为府第。八棵树府第、两块石府第、半面坡府第、一树花府第……舞者给它们一一亲封名字。当然,这些府第的名字也只有舞者自己这样叫。
对于舞者来说,搭建这些府第实在简单,用不着设计图纸,用不着选购建材,用不着招聘任何一家建筑公司加盟……用前爪挖一个浅浅的小坑,就地取材,随便找些草叶、树叶铺上去权当床铺被褥,四周适当竖些草梗蒿秆,一项宏伟工程就算大功告成。每一个府第的建筑结构和建筑规模都大致相同——前浅后深,形如簸箕,无顶、无盖、无房墙,不用太大,容下四肢即可,身子则完全可以露在外面。搞这样与人类的房屋大相径庭的建筑,舞者是不是疏于考虑呢?回答是否定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告诉你吧,行宫的最大优点是受到威胁或者外出觅食便于离去。在我们看来,舞者这些府第的规模算不上宏大,结构也谈不上复杂,府第内和府第的四周更是没有任何陈设。舞者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实用主义者,对于这些府第,安全舒适是它考虑的首要问题。比如说,专供热天住宿的府第,一定是南靠一面土坡或者一块石头一棵大树,以躲避阳光暴晒,而让北风顺畅走来。在距离专供热天住宿的府第不远处,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府第。它必定是北靠土坡或者石头大树,以便拦截北风而直面迎接太阳的光芒。不用说,这个府第是专供冷天下榻所用。距离这样两个府第不到一百米,必然还会有另外一处建筑。那个府第建在坨子的半坡上,行宫的顶上会有一块石头或者一棵大树。很显然,那块石头或者那棵大树充当了府第的顶盖用以遮挡雨雪。一处一处,以这样的三个府第为一组,形成舞者的一个个住宅小区。小区里三个建筑的格局、风格和处所的方位各不相同,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隐蔽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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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属于舞者,所以,那片麦田固定不同一般。
对于别的麦田来说,里面不可能允许其他植物存在,而幺莫老人的麦田除外。黄蒿、珍珠蒿、差巴嘎蒿、稗草、旱芦苇……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在里面安家落户,因为,在这里,它们可以享受与麦子一视同仁的待遇。原因来自舞者。幺莫老人想,玩耍完毕,品尝过麦穗之后,一转身就可以看看另外一本食谱改换另外一种口味,舞者会更加开心满意。再就是,幺莫老人对麦田里长出的野花更是高看一眼。尽管他不知道野花对不对野兔的胃口,可是,有它们绽放,麦田里就多了几分绚丽与灿烂。这是幺莫老人所希望的。甚至,幺莫老人对麦田里的那几丛黄柳、几棵山榆、几棵疙瘩杨也是关爱有加,这同样是因为舞者。黄柳它们虽然不适合食用,看起来也不是十分养眼,可婆娑生姿的它们能为舞者和它的伙伴遮挡风雨霜雪,充当伞盖。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
在野兔看来,春、夏、秋三个季节都算美好,可是,一过立冬,日子就有些难过了。冬天里,沙原上的风大、雪更大,追捕者的数量也达到了最多。对于这时的野兔来说,食物和住所都难以寻找,躲避追捕者也变得不那么容易了。所有这些,幺莫老人早就想到了。割下的麦子和蒿草野花,幺莫老人把它们垛在麦田的四周。有这样一座座藏着蒿草和野花的麦秸垛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还有,那时的麦秸虽然已经躺下休息,麦穗和蒿草野花也躲进了麦秸垛里,然而,麦茬和蒿草野花茬却在尽职尽责。它们努力钻出积雪,让麦田依然泛着温暖灿烂的橘黄光芒。当然,只有这些显然不够,那个小男孩做了必要的补充。小男孩请来一个蒿草人走进麦田,并让它日夜守候在这里。
那片麦田离我们并不遥远。向北走,再向北走,它在北方的一片沙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