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兆云编著的《落日》是一部反映海峡两岸人民携手抗战的长篇纪实文学。它首次详尽披露了抗战全面爆发后,广大台胞心向祖国、冒死内渡,通过厦门中转参加祖国抗战,金、厦相继沦陷后两岸同胞同仇敌忾在厦门与日伪军展开斗争,以及福建成为迎接台湾回归的后方基地这一重要史实。全书配有上百幅珍贵照片,是了解这段悲壮历史、唤起后人记忆、高举爱国主义旗帜的优秀读物。
| 书名 | 落日(闽台抗战纪实)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钟兆云 |
| 出版社 | 鹭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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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钟兆云编著的《落日》是一部反映海峡两岸人民携手抗战的长篇纪实文学。它首次详尽披露了抗战全面爆发后,广大台胞心向祖国、冒死内渡,通过厦门中转参加祖国抗战,金、厦相继沦陷后两岸同胞同仇敌忾在厦门与日伪军展开斗争,以及福建成为迎接台湾回归的后方基地这一重要史实。全书配有上百幅珍贵照片,是了解这段悲壮历史、唤起后人记忆、高举爱国主义旗帜的优秀读物。 内容推荐 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暨台湾光复70周年,一部反映海峡两岸人民携手抗战的长篇纪实文学《落日——闽台抗战纪实》,由钟兆云编著。它首次详尽披露了抗战全面爆发后,广大台胞心向祖国、冒死内渡,通过厦门中转参加祖国抗战,金、厦相继沦陷后两岸同胞同仇敌忾在厦门与日伪军展开斗争,以及福建成为迎接台湾回归的后方基地这一重要史实。全书配有上百幅珍贵照片,是了解这段悲壮历史、唤起后人记忆、高举爱国主义旗帜的优秀读物。 目录 序章 暴风雨前的先知 卢沟桥事件变中最先对付侵略者的福建人 第一章 金门沦陷前后 战云在海峡西岸上空浓聚 厦门首战·聚焦胡里山炮台 金门沦陷——“华南的卢沟桥事变” 陈仪枪毙逃跑县长·众义士跨海袭金门 抗战号角吹吹吹 第二章 厦门血战 日本海军大将虎视厦门 三天血战 “七七”以来中华民族的又一沉痛的损失 血证兽类集团 令日伪心惊肉跳的暗杀和突袭 国民党省府紧急内迁·共产党频献抗战良策 第三章 壮士一去兮 福建子弟兵整编北上 弯弓射日 捐躯赴国难 “沙家浜”的火种 勒马长城·日军“名将之花”之谢 中山舰上热血写春秋 第四章 救亡的浪潮,一波又一波 厦门儿童为国争光 芗潮剧社血写史诗 烽火中高树起抗日义勇队 第五章 海外赤子毁家纾难 陈嘉庚组建“南侨总会” 胡文虎以爱国为天职 富商巨贾和小贩劳工的爱国情怀 史册流芳的闽侨英烈 第六章 1940年档案 两块泐碑,分记着反攻捷报和惊天倭患 陈嘉庚战时回故乡 第七章 福州作战 今天和昨天 闽江要塞,血性男儿捍患成仁 国军众生功过千秋 用鲜血和生命记载下的日军暴行 民众御侮气壮山河 反攻福州 大湖,好一场血战 第八章 击水中流 来自延安的指示 长乐之战和琅尾大捷 斩了原田最高指挥官 第九章 永安这座山城 东南半壁,闪耀着抗战进步文化之光 摧不毁的抗战意志 曙光前的黑暗 第十章 大陆在这头,台湾在那头 台湾台湾,我们的台湾 呐喊中怒放在鹭岛的台湾抗日之“花” 鼓浪屿百年园楼背后的故事 抗日台胞和他们留在福建的足迹 “皇民化运动”中的殊死反抗 文斗:50年留下不死的民族气节 武斗:“原乡人的血必须流回原乡才会停止沸腾” 第十一章 落日 福州二度沦陷·共产党闽海造声势 太阳旗的穷途末路 分水关的葬礼 泪水欢歌·魔鬼举双手 第十二章 硝烟中归来的版图 台湾的天快亮了 福建:迎接台湾回归的后方基地 欢庆中落下台湾武装抗日的最后一幕 历史铭记这个时刻 并非多余的后记 血写的历史应是世代铭刻的记忆 试读章节 卢沟桥事件变中最先对付侵略者的福建人 这是耳熟能详的一段历史,自小就勾起我对卢沟桥的一种特别心绪。 1990年9月,大学刚毕业的我第一次从南方来到首都北京。除了“太阳升”的天安门,最想看的地方就是卢沟桥。我当然不是来看风雅悠久的“卢沟晓月”,而是凭吊那段叫我打小就刻骨铭心的历史,追寻半个世纪前的那一阵震撼民族心灵的正义反击的枪声。和我结伴同行的,是前来北京参加亚运会活动的台湾书画家钟福天老先生。 我们在北国清秋中向着京郊卢沟桥漫步而去。260多米长的11孔古老石桥,480多只形态各殊的石雕小狮,大清朝乾隆皇帝遒劲有力的御书“卢沟晓月”石碑,在静穆中被如血的夕阳笼罩着。桥下千百年来日夜流淌的永定河,在浅吟低唱,伴着树上和草地里的秋虫鸣叫,更衬托出秋日的幽静。 我查过资料,卢沟桥始建于金代,卢沟即桑乾水的故道,古称“无定河”,康熙重修时赐名“永定河”。明、清两代走旱路出京,无论是云贵湖广,还是江南闽浙,车马均由此经过。彼时出京行旅,多是四五更动身,走到广安门外西南方的这座桥,正好是晓风残月之时,回首京华,首先见到的是下弦残月,情景凄然,是故“卢沟晓月”成为“燕京八景”之一。 明人顾起元诗云:“西山笼雾晓苍苍,一线桑乾万里长。最是征夫望乡处,卢沟桥上月如霜。”说的便是此中情景。清代北京郊区的建制,北面、东面属大兴县,西南、南面属宛平县。大兴没有县城,宛平则在卢沟桥畔修了个小县城,只有南北两门,一眼可望到头。就这样一个小得可怜的城池,在1937年7月7日却成为日军挑起战祸、首先炮击的目标,由此蔓延开了八年抗战的烽火,牵系着亿万人的身家性命。 余生也晚,待我来见,元朝时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游记中提及的这座古桥,已经整修,名列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桥畔的宛平古城,城堞犹在,和古桥一样供人凭吊和游览。 残阳西坠,皓月升空。抚摸着两侧桥柱上那精巧玲珑的石狮,抬眼四望桥头桥尾的华表、石亭以及桥畔的宛平古城,我不禁思绪万千,眼里没有“卢沟晓月”,有的只是战火硝烟!我在思索:卢沟睡狮醒否?中国睡狮真的已醒?可知战后日本军国主义阴魂不散?可知中华民族新的危机? 另一个硕大的问号在我脑海中盘桓不去:事实胜于雄辩,为什么中日两国实现邦交正常化之后,日本一小撮人还在诡辩抵赖,拒不正视侵略罪行,还企图用谎言掩盖这段沾满了中国人民乃至亚洲各国人民鲜血的史实呢? 抗战时期钟老先生曾在福建战时省会永安就读,彼时日军飞机三天两头来袭,有许多鲜活的生命就在他眼前化为血色泥尘,他对“皇军”、对抗战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抗战胜利、台湾光复后,他作为海峡那头急需的人才赴台任教,了解到“宝岛”所受日本殖民当局荼毒的种种真相。晚年他常去日本办画展,对日本右翼分子篡改教科书的丑行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对日本某些政要参拜靖国神社、时不时就有内阁大臣发出所谓“战争是为了和平”的谬论深恶痛绝,不止一次地向日本友人表达了自己的愤慨和谴责。 老画家和我一起凭吊故国沧桑的陈迹,和我一起叹息,一起愤怒。我们也一同坚信:纵然有一小撮日本右翼分子为掩盖军国主义的侵略罪行而不断翻新花样,但墨写的谎言终究抹杀不了血写的历史! 又一日,我们来到1987年修复的宛平城楼(宛平城行政区已撤销,归北京市丰台区管辖),来到在县署故址旁落成不久的由邓小平亲笔题名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在纪念馆举行的中秋活动中,钟先生和福建老乡、当年的抗日名将杨成武将军坐在了一起。钟先生再次重提:日本必须正视侵华历史!杨成武颔首,并加一句:我们必须居安思危。 这是两个有识老者的对话。 在他们谈话时,我更多的是在参观,那些忠实记载历史的图片、文物,深深吸引了我,工作人员的热心讲解、解疑析惑,更使我增添新知。就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里,我第一次知道了王冷斋这位福建乡贤的名字。 这才恍悟,一段耳熟能详的历史背后,其实还有许多你不懂或闻所未闻的东西,历史的细节可以深挖不竭,越挖越吸引人。 不知道王冷斋,就不要奢谈了解卢沟桥事变。 卢沟桥事变头几天,直接对付日本侵略者的,正是这位时任宛平县长的王冷斋。 1935年,王冷斋在保定军校老同学、时任二十九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的秦德纯邀请下,出任北平市政府参事兼宣传室主任。1937年1月1日,河北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成立,专事处理中日交涉事件及下辖宛平、大兴、通县、昌平等四县政务,王冷斋又被任命为督察专员兼宛平县县长。 此时,宛平县的形势已十分严峻。随着日军加紧对华北的侵略步伐,宛平及其辖下的卢沟桥以其愈发显要的军事地位而令日军垂涎。王冷斋兼任此职,算是临危受命,不仅要处理驻丰台(时属宛平县辖)日军有意制造的一起起事端,还要面对驻北平的日本特务机关的一次次威胁利诱。他每晚都是拖一身疲惫披着月光回家。 王冷斋凭着灵敏的嗅觉和精到的分析,认定日本侵略者决不以侵占东北三省为满足,还要用武力夺取华北,进而征服全中国。战争的阴云笼罩着平津,更时时聚积在宛平这弹丸小城上空。他隐隐感觉到日本人早已给古老的北平套上了绞索,只是不知它那双罪恶的手何时会拉紧。他时加警惕,可令人忧心的是,北平、天津报纸的头条还经常刊载宋哲元、秦德纯、冯治安、张自忠等军政要员同日方要员来往应酬的新闻,单是和平的幻想实不足以掩盖平津所处的危急! 后记 并非多余的后记 血写的历史应是世代铭刻的记忆 本来,1945年8月15日以后的中国,理应飞起和平的鸽子、唱响建设的号子、迈开振兴的步伐,给那些啼饥号寒的人们应有的温饱,让他们不再和苦难结伴,在和平民主的新环境下,以最大的合力来建设被过去那场战争毁坏的家园,让福建和台湾,让整个大中国从此国泰民安。 只可惜,这份并不奢侈的愿望,被“中国抗战领袖”蒋介石给断送了。日本侵略者尚未放下武器,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内战了。他在1945年5月国民党“六大”上的讲话,便充满了腾腾杀气:“今天的中心工作,在于消灭共产党!日本是我们国外的敌人,中共是我们国内的敌人!只有消灭中共,才能达成我们的任务。” 于是,当他在抗战胜利后邀请毛泽东来重庆谈判时,另一只手却在背后翻云覆雨,指示军事机关印发所谓的《剿匪手册》,加紧在军队中实行反共、内战的动员。国共《双十协定》的墨迹未干,蒋介石那只刚签字的手又启动了战争机器! 由此,海峡两岸人民虽然迎来了抗战的胜利,却没有得到久盼的和平,在付出3500多万人的巨大伤亡后,又得应对紧接着爆发的内战。曾在抗战中携手的国共两党将士,由此又人为地成了敌人。 令人遗憾的是,当年曾在大陆矢志抗日、以台湾义勇队总队长李友邦为代表的一些爱国台胞,没有牺牲于刀光剑影的御侮疆场,却在回到台湾后死于国民党的疑忌。那些响应中共号召、反对内战、呼吁和平解放台湾、实现祖国统一的台湾有识之士,也因此触犯了国民党当局,或被杀害或遭监禁。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八年抗战中曾经耀眼一时的国民党许多高层人物,最终看清了蒋介石的真面目,毅然选择了光明,脱离了黑暗阵营。他们中有曾任国民党福建省主席、台湾省首任主席的陈仪,有曾任国民党海军总司令的陈绍宽,还有许多有名和无名的台胞。只为一己之欲,不顾国家利益、民众死活的人,最终只能被人民抛弃。于是,在短短的四年间,蒋介石不仅失去了民心,还丢失了他的数百万军队,带着战败的耻辱“偏安”台湾。 台湾回归祖国,曾是20世纪中叶海内外炎黄子孙最为激动的事,然而1949年之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台湾又与祖国大陆长期处在人为的分裂之中。这既违背了“国父”孙中山先生的谆谆告诫,又不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和要求,更背离了历史发展的正道和趋势。 海峡虽久处人为分割中,但两岸人民和国共两党围绕着那场惊天动地、刻骨铭心的民族解放战争,却总有共同关注的话题,怎么也说不完道不尽。祖籍福建的中国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抗战前一年于西安出生),半个世纪后曾亲撰《西安城下的防空洞》一文。他说:“从小,我就厌恶日本人。虽然长大了知道分解,我厌恶的该是那些军国主义的侵略者。”“我的出生地——西安,更是日机经常轰炸的地方。至今我还记得西安城墙下的许多防空洞。”“日本人在前线天天杀,在后方天天炸,我们眼看成千上万的兵士被送往前线打仗,我幼小的心灵,对凶残的日本人真是厌恶到了极点。”“我就盼望着,一定要打败日本人,拯救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才行。” 关于闽台两岸在抗战中紧密相连、并肩御侮的旧事,拙著道了不少,希望有助于读者了解已经过去的一页。 但这一页似乎永远都不会安安静静地躺在故纸堆中,它总有一些新生的话题被不断地发掘,注进新的情绪,连接着今天和明天。 因为写作此书的关系,我特别注意收集与抗战有关的新闻。 福建在整个抗日战争中,虽然不是主战场,但发生在境内的几场大战也至为惨烈,在御侮史上应有其地位。永安抗战进步文化照亮东南半壁,也并非可以一笔带过。而福建子弟在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抗战业绩更是惊天地、泣鬼神,闽籍海外华侨和台胞的抗战殊勋,亦当以浓墨重彩来大书特书。这些,都是福建人民为抗战所作出的重大贡献。 福建人民在抗战中的业绩让人油然而生敬意,而和平时期对抗战的研究和思考,对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表现出的敏感度,对居安思危表现出的高度责任感,同样让人刮目相看。这从发生在当今的许多有关抗战的新闻中就可看出。 比如日本侵华的许多罪证,竟是在福建境内首次发现的,为日本法西斯侵华罪行增添了新铁证。2001年3月11日,新华社转发了题为《日军侵华纪念章惊现厦门》的消息。这枚直径5.5厘米、重约105克的由铅锌合金制成的纪念章,刻着日军轰炸华北地区的图案,并标有“支那事变纪念”及“昭和十二年”(1937年)等字样。2001年4月5日,中新社报道:又一枚日军侵华纪念章在福州发现。这枚纪念章的正面图案是一名全副武装的侵华日本士兵作向前冲锋状,在他的枪下和脚下,有山川河水,一位身背大刀、头戴草帽的中国壮汉已倒下;背面有一架重型轰炸机,机下也同样有“支那事变纪念”“昭和十二年”等字样,背景图案有长城、铁路和山脉,上面还标有“北平、沧州、大同、张家口、保定、天津”等地名。纪念章周边还有8枚炸弹组成的八角形图案。这两枚在中国最早发现的日军侵华纪念章,以真实且一目了然的战争场面,再次有力证实了日本法西斯的侵华罪行。它们的发现,备受各界关注。一年多后,类似的几枚纪念章才在北京、山东、湖北等地相继发现。 2004年6月1日,闽侯一农户收藏着28本日军侵华战争画报的消息传出,专家认定此系目前国内所见较齐全的日军侵华战争画报。在发现和收藏日军侵华“文物”的背后,也说明了收藏者对抗战表现出来的情绪和良好素质。 这些年,我陆续听到福建一些普通民众或长年收集抗战文物,或自费创办抗战陈列馆的消息。这类形式的“一个人的抗战”,总让我感触良多。我也听到了福建抗日老战士和普通民众关于保护抗日战地的呼吁。这个表明了历史责任感的呼声,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是被逼出来的。这些年,在“中日友好”旗帜下的日本,除了在历史教科书中公然歪曲历史事实、美化侵华战争,其政要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参拜靖国神社,为那些恶贯满盈的战犯“招魂”。他们这些极不友好的言行,给了中国人民何等程度的伤害!保护、开发这些抗日战地,既回击了日本右翼势力的叫嚣,也是为了让子孙后代永记日本侵略者对中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以及中国人民奋勇抗日的历史。 一位诗人为抗战而抒怀:“房子倒塌了,/可以重盖。/一代人牺牲了,/另一代人会站起来。/可是这种被历史翻印出来的精神屈辱,/却是永远无法愈合的,/那是一种带着伤痕的种子生长出的树。”这些抗日战地,何尝不是带着伤痕的树呢?这树不能砍,要让它继续生长,以时刻给我们和子孙后代一种警示。 在拙著的正文中,还有许多与抗战有关的闽台人士没有提到。他们中,有冒着生命危险为南京大屠杀保存血证的罗瑾。 侵华日军“进入”南京城后,有个军官拿着几卷胶卷到一家照相馆冲洗。身为照相馆小学徒的罗瑾,见里面尽是日军杀戮中国军民、强奸妇女的画面,满腔愤怒,就多洗印了一套16张,下决心要将这些“罪证”保存下来。不久,日军得知消息后大加搜查,罗瑾冒险把照片藏到厕所的壁缝中。这些差点要了罗瑾性命的照片此后几经周折,但最终保存了下来。抗战胜利后,中国组成特别军事法庭审讯日本战犯,当南京大屠杀的元凶谷寿夫等人万般狡辩,拒不承认杀害中国平民的罪行时,日军当年在南京大屠杀时自摄的这些记录暴行的相片,无异为“京字第一号”物证,他们目瞪口呆之余,只能低头认罪。福建人罗瑾当年冒险加洗的这16张珍贵的照片,如今保存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里,令人们永远铭记着中国历史上那段令人揪心、悲恸的一刻。2002年12月4日,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祭奠广场上,由222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的脚印翻铸成的铜版路正式开铺。在这条特殊的铜版路里,就铸着罗瑾的脚印。 和处身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一样,站在刻有数万南京大屠杀遇难者名单墙(俗称“哭墙”)面前,不同肤色、不同信仰的人,只要心存善良和正义,都会感到震撼和悲痛。世人不知的是,捐建南京“哭墙”的,是福建人陈君实。 陈君实1932年生于厦门,17岁只身闯香港,几经打拼,成为香港有名的实业家。1990年,陈先生偕夫人黄慧贞女士首次到南京旅游,参观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后,夫妇俩被当年日本军国主义的滔天罪行所震撼,同时也为馆内简单的陈列设施着急,回港后一直牵记着为纪念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1995年年初,陈先生得悉南京开展“人人为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二期工程捐赠一元钱”的活动这一消息后,立即与纪念馆联系,表示要捐款100万元港币,旋于3月飞抵南京参加捐款仪式。在仪式上,陈先生夫妇又临时商量,将随身携带的10万元港币旅费也捐赠出来,共计110万元港币。 按照陈先生的意愿,他的捐款全部用于纪念馆二期工程建设中的两个急需项目,建造主题为“人民的灾难”的大型浮雕和遇难同胞名单墙,用这两座极具历史意义的建筑,寄托他们夫妇对30多万遇难同胞绵绵不尽的哀思。对于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陈先生固执地坚持“三不原则”:不要荣誉证书,不要立碑,不让新闻媒介宣传。他说,南京大屠杀事件,是一场人民的灾难、民族的耻辱,对这段血的历史,不仅所有中国人都不能忘记,而且要让子孙后代永远铭记;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应该建好,每个中国人都应该尽力去关心和支持,“我只不过是带个头,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罢了”。这年7月,陈先生再次捐赠100万元港币,用于悼念广场的改建。此后,他身在香港,心却留在南京,陆续向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捐赠巨款:1997年9月捐30万元,2000年10月捐100万元…… 罗瑾和陈君实,代表福建人民用两种不同的方式“记录”南京大屠杀这一血写的历史,他们所做的,已没有福建的概念,而是体现了一个中国人的良知。福建为这样的子孙感到自豪和骄傲! 抗日战争的烟尘已然远去,但海峡两岸人民携手并肩、为民族尊严而战的身影却鲜活地出现在人们眼前。1972年以来,台湾同胞针对日本政府及日本右翼势力对中国固有领土钓鱼岛的侵占和挑衅,发起了数次声势浩大的“保钓”运动。1996年后,台港澳和祖国大陆数百名人士还紧密携手,先后成功登上钓鱼岛,插上海峡两岸的旗帜。值得注意的是,在两岸人民自发的多次“保钓”运动中,作为出发点的厦门,拉紧了两岸情。此外,海峡两岸人民同声抗议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同声谴责日本政府篡改历史教科书等爱国言行,无不成为激动人心的新闻。 余生也晚。当我来到这个世界时,抗日战争那场冲天的狼烟已是尘埃落定,两军拼杀的战场已成沧海桑田。孩提时代的我,是在《小兵张嘎》《小英雄雨来》《地雷战》《地道战》《平原作战》等小人书中认识“皇军”的。参加工作后,接触了不少抗战的亲历者,“日寇”“鬼子兵”在我心中才算有了个清晰的影像。但现在的少年,“皇军”于他们仿佛只是个遥远的传说,与他们毫无隔膜的倒是“皇军”的后人们创造的动漫系列和科技产品。 年历一页页在翻,抗战的亲历者接二连三地撒手人寰,余者寥寥。这段战争的历史正在远离21世纪的视线,滑入上个世纪幽暗的隧道,变得愈发抽象,也愈发次要。但当年曾夺去无数中国人生命的日军的化学武器,时不时还在中国许多地方出土,继续毒害着不小心接触到它们的中国人。两国间许多敏感的话题总会在某个特别时期被着重提起…… 在抗战胜利和台湾光复60周年之际,我受鹭江出版社的鼓励,开始撰写这部反映闽台抗战的历史纪实。其间,居然在梦中响起日机的轰炸声,还曾梦见遭“皇军”追杀,醒来后大汗淋漓。思及时下在日本死灰复燃的军国主义势力和日本政要接二连三对靖国神社的参拜,我无法安心,更何谈高枕无忧!太阳旗和战争的黑翼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遮天蔽日地向我们飞来?不知是否有人与我同梦,唯愿这永远是“杞人”之梦! 我在写作中进一步重温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大量散发着血腥味的原始材料,让我明白海峡两岸人民为什么会如此仇恨“日本鬼子”;为什么当李登辉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台湾“光复节”改名为“终战纪念日”、陈水扁下令废除“光复节”时,会遭到台湾人民的同声反对!我于是理解了为什么当陈水扁当局称孙中山为外国人时,一位参加过抗战的国民党老兵竟以自杀相抗议;也理解了台湾有识之士为何会发出“中国的再统一,才是台湾的真光复”这样富有内涵的呼声! 写作这部书,我在重温一场残酷。读者在读这部书时,会不会在见识残酷时流露情感或有所感悟呢?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年轻读者单纯和脆弱的心灵,能多一份坚强,多一份凝重,多一份警觉。今后,不管历史还会不会重演,都要有心理准备,这样,面对突然到来的残酷战争,也许才不会重遭屈辱。哲人说得好: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日的中国早已不是任人宰割与践踏的中国了,但任何时候都不要把《义勇军进行曲》抛到脑后,而应勿忘国耻,居安思危,时敲警钟,致力发展,不断提高我们的综合国力。 这本书,希望能以接近历史真实的描述,让两岸年轻一代的读者不至于对远去的这场战争感到陌生,让日本那些不断寻思翻新花样以图掩盖当年侵华罪行的人们清楚:墨写的谎言终究掩盖不了血写的历史! 希望这本以闽台抗战为主题的书中所载的史实能使世人理解:中国人民为什么在努力促成中日友好的同时,要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万分警惕。契诃夫说得好:“善良的人们啊,我是爱你们的,但你们要警惕呀!”我们要警惕什么?警惕战争这头百年不僵的恶魔! 因为海峡两岸曾经的携手抗战,始有这本书的诞生。民族存亡关头,两岸齐携手;民族振兴时,两岸更应是一家。因此,我真诚地希望并期待着,海峡两岸的炎黄子孙更紧密地携起手来,坚决反对分裂国家、分裂民族的行径,共同为实现祖国的和平统一大业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最后需要提及的是,本书是在1995年旧作《山风海涛——福建抗战纪实》的基础上重新创作的,新增和改写内容近半,并吸收了一些最新发现的图文资料和研究成果,囿于体例,恕不一一注明出处,在此对同道中人谨致以由衷的感谢。书中的疏误之处,恳请方家批评指正。在写作过程中,本人勤求历史图片,单位同事也大力相助。这次重新出版,中共福建省委党史研究室和鹭江出版社给予了极大的支持,本人在此谨表谢忱。 钟兆云 2015年4月28日晨 于福州苦乐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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