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有灵且美》这本书是漆艺大师赤木明登与15位不同领域的匠人(手工艺人)的对话和感悟,在工作室或是在这些采访者的家里,谈论他们所从事的工作与各自对美好事物的看法,有陶艺家、美术家、建筑家以及染色造形家等等。这本书收录的十几位手工匠人,就是一个个故事,一次次于“美”的互动。
| 书名 | 造物有灵且美(精) |
| 分类 | |
| 作者 | (日)赤木明登 |
| 出版社 | 湖南美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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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造物有灵且美》这本书是漆艺大师赤木明登与15位不同领域的匠人(手工艺人)的对话和感悟,在工作室或是在这些采访者的家里,谈论他们所从事的工作与各自对美好事物的看法,有陶艺家、美术家、建筑家以及染色造形家等等。这本书收录的十几位手工匠人,就是一个个故事,一次次于“美”的互动。 内容推荐 日本工艺大师赤木明登走访了20位手艺人,并将他们的故事连同自己对“造物”的感悟记录下来,写成《造物有灵且美》一书,从而完成了一次对何为“美”的叩问与思考。这些手艺人遍布各个领域,又独具个性。 目录 前言 人之手/史蒂芬·芬克 安娜贝尔·史蒂芬 理所当然的事/坂田敏子 无数细小的创伤/内田钢一 邂逅/永见真一 一些优美的东西/吉冈太志 典子 时间的厚度/前川秀树 前川千惠 一家染坊的日常/望月通阳 美味的秘诀/米泽亚衣 徜徉/辻和美 留下来的东西/关勇 关贞子 向导/艾玛·拜因麦亚 手艺人的后裔/荒川尚也 好形状/新宫州三 村山亚矢子 家的手感/中村好文 坦然接纳 后记 试读章节 手艺人之魂 有时候,我搞不清“手艺人”和“工艺作者”的界限。我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手艺人,一个漆艺师,却常被严谨之士训斥:“你哪儿是手艺人,你明明是个工艺作者。”他们说的也没错,但我对自称工艺作者或艺术家心怀抵触。一个工艺作者的作品应该有独创性,更重要的是工艺作者需要表达个人情怀,这两项我都不情愿。我做的漆碗造型并非独创(形状的根源深植于长久以来大众的日常生活)。并且我认为表达自我也是徒劳的,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个明确自我,能够去表达。在飞往汉堡的途中,我开始思考,自己其实既不是手艺人也不是工艺作者,只是一心一意地给碗上漆的人。这样的我到底是什么? “对我来说,好用就具有一种艺术感。” 史蒂芬·芬克的这句话干脆明了,又耐人寻味。在欧洲能被称作艺术的,是绘画、雕刻等没有实用功能的作品。另一方面,具有实用价值的家具或是像花瓶等,无论有着怎样精巧的装饰,也只能被称为工艺美术品,不是吗?而且,难道不是工艺作者负责艺术,手艺人承做手工的部分吗? 对史蒂芬来说,一张餐桌就应该是长方形的。在此之上让形态发生变化,或是添加更多装饰,他都没有兴趣。但他愿意改变一些比例,让桌子具有更丰富的功能。说到底,史蒂芬是个手艺人。然而,当我把一支史蒂芬做的钢笔拿在手中时,却能体会到一种艺术感。这种艺术感包含了手艺人高度的知性,完美的技艺,制作的喜悦和百里挑一的材料选择。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产生动人的魅力,让执笔之人心生阵阵涟漪。看来在德国,手艺人与工艺作者之间的界线已被扬弃。 在汉堡换乘飞往日本关西机场的国际航线时,我开始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思考。现在的众多手工产品,滋味都很寡淡,只是想用人手去模仿机械制品,想做严谨无误的东西。但若手工技术过分熟练,做出的东西就只见技术,反而丧失了风味。我并不是说手艺笨拙才好,只是认为,技术只是众多自我表达方式中小小的一种而已。 我在史蒂芬的工房参观、见习的一周时间里,发现他做的笔只有三种简练造型,但是每一支笔的粗细和弧度的圆润都有微妙的不同。这些不同,又是制作过程中自然形成的。依着木纹的变化而停手的时间点、木头的硬度、当时的心情与兴致,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便在执笔之人的心中产生一种涟漪。而正是这种涟漪,让一个手艺人的工作变得生动而有趣。 为了保持这份乐趣,他严格控制着产品数量,在恰好能享受的状态下工作。因为数量一旦超限,工作就会丧失愉悦感。每件产品细微处不同的表情,他都想自己第一个欣赏。相比之下,我一直超限工作不知满足,真是惭愧。 一件产品,首先要让手艺人从心底享受制作它的过程,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办法来打动购买使用它的人了。但要保持悦己的初心而不懈是最难的。史蒂芬之所以能做到自有根由,是因为他在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十四岁便到木匠手下当学徒。德国纯熟的手艺人培养制度早已不是日本人想象中的世袭制。自愿,是手艺人原初的动力。史蒂芬的师父是位老实人,性情温和又明快,史蒂芬从师父那里切身体会到了工作带来的愉悦。当时史蒂芬口吃严重,几乎无法与人交流。在他掌握了一些技艺后,师父允许他在工作结束后自由地使用木工台。有一天晚上,他从手下的形状里看见了自身,知道了不用语言也能表达自我,能通过一件作品将自己与他人相连。之后,他便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我特别能理解这种心情,我也是这样第一次找到了自我。能表达的自我并非一开始就存在,但一旦形成后,我只需淡淡微笑,与不断生成的新的自我相遇便好了。 当然,史蒂芬作为一名手艺人,技术无可挑剔,产品外观完美,功能也实用。可他并不满足于此,我想,这正是史蒂芬的可贵之处。 “孩子们把我做的笔拿在手里认真看,目光纯粹,他们没有专门知识也没有经验,也能理解笔的好。这种好,是木头的魅力,是形状简洁的魅力。不带什么偏见和私心,只要把使用它的过程当作一种享受便好。” 我想,史蒂芬有一双与小孩子们一样明亮纯粹的眼睛,此刻新生的史蒂芬通过这双眼睛,正与世界相连为一体。 P10-12 序言 越是美的事物,越非人人都有机会体验到。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体会到美,怎么体会到的,现在都想不起来了。也许当时的感觉和“漂亮”、“可爱”、“心情舒畅”、“美味”、“愉快”、“有趣”、“温和”、“亲切”等等体会相近,但又不完全相同。“美”作为一种更抽象的概念被导入我的头脑中。当时我虽然还是个孩子,也知道在那些“可怕”、“震慑人心”、“悲哀”、“痛苦”、“恶心”、“肮脏”、“寂寥”的事物当中,也有“美”的存在。如此一来,美究竟是什么,反而让人越想越糊涂。这个问题在我年幼时被抛掷在一边,到我成年后又不断从各种事物上显现出来,连我自己都备感烦扰。有时绞尽脑汁,也想不清究竟是什么让事物呈现出了“美”。有时在不经意间,却意外遭遇“美”,并为之感动,为之困惑。“美”究竟是什么? 我是一个做器物的手艺人,有时别人会问我,是如何创造出这么多形态各异的器皿来的。其实,美好的造型往往诞生于不去刻意追求的时刻。无论怎么冥思苦想,我也无法主观地创造出一个好形态,但在我不知不觉哼着歌专注于手中工作时,在我驾车远游时,在我深潜海底时,那些形状却会自发地从我心底浮现,来到我眼前。它们的模样和颜色清晰可辨,几乎触手可及,让我感动不已。我什么也没有做,它们就在那里。不知是谁把它们创造出来的,而我只是在原地等候。语言也是如此。我并无写文章的执念,只是在等候的过程中,文字忽然就自行成列,纷涌而来,仿佛有谁在替我表达,而我唯有把它们记录下来,留住那些句子。 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我试着思考分析过,发现在这种现象出现之前,我一定与某种东西有过切实的相遇,并在内心与之有过对话。这个“之前”,也许就是刚才,也可能是一年前,或者久远到已经记不起。而“某种东西”也许是土和木,也许是造物时手上的原材料,也许是谁的艺术作品,又或是平凡无奇的石块,当然也可能是人。无论是什么,有一点毫无疑问,它们将我心底里可以称作灵魂的那部分,深深触动了。 所以我能断言,每一段故事诞生的地方,都有一种“美”存在。我们与其邂逅,被其触动,心生涟漪,新的故事便随之诞生。在这过程中,“美”一直在旁静观。无论是带着喜悦还是哀伤,抑或更为细微的情感,触动人心的故事又会孕育,并呈现出新的“美”,会在与谁相遇后,催生出另一段新的故事。 人活着,需要找到一条与大世界相通的路径,也需要被路径里诞生的各种故事支撑。如果我们都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屏住呼吸,使全身僵硬,不去触摸世界,那故事就无法开始。 后记 坦然接纳 在东京目白的小街上有一家古道具店,我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定期上门,那也正是我搬家到轮岛,开始当漆艺学徒的时期。从那时起,我凝望着店里零落摆放着的几件古旧用具,开始思考“什么是美的事物”。“和做东西一样,选物也是一件质问自己内心的事。”店主坂田和实这样说。于是,不管我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心而为,这句话中的真意,也成了我一直以来在内心为之纠结搏斗的动力。我不知道坂田先生,还有我自己,究竟一直在和什么做着搏斗。 世上已有无数先知,从混沌中慧眼识美,建立了各自的美学观点。无论是干利休看中的茶碗,还是柳宗悦挑选的朝鲜瓷壶,都应该是他们从无数同类同形的器物当中做出的极致选择。他们之所以有的可选,是因为茶碗或者瓷壶都是从人手中诞生的东西,是接近大众日常生活的朴素粗陋之物,无不存在摇摆幅度,即使尺寸形状类似,每一件也微妙不同。如果换作用高超技艺制作的精致之物,或是机械大规模生产的东西,就不容易找到这种振幅的波动变化。先知们选出的风雅之物之所以大多来自日常,是因为日常之物的存在数量巨大,也有波动幅度,选择余地也就大。在无数同类当中,美物从极少的偶然际遇中诞生而来。我想,随机波动并不因人工而生,它来自自然。 对一个手艺人来说,把一件器物从构思中脱胎成实物,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从侧面看,看见的是各种线条,下手劲道稍一变化,器物形状立刻跟着变化,线条与形状的可能性被无限延展。做东西,就是从无限多的线条里只选取一根,是一场延续不断的精挑细选。如此说来,从已经成形的有限的东西中挑选美物还算简单。 实际上,美物的结论来自对比选择。把两件东西摆放到一起,我们只能说这一件看上去比另一件要好。但是,人是一种不下具体结论绝不甘心的生物,不甘心让暧昧不明的事物一直暖昧不明下去。每个人对美的感受随心所欲,不一而同,即使我们可以擅自下结论说这一件比另一件要美,我们也无法从中抽出要素,平均推算出究竟什么是美。但是如果没有一个结论来统一人心,人们会感到无所适从,所以,最终是文化,给一套事理下定义为美。 事物之美本无定义,在事物中寻找道理,确立标准秩序,树立价值观念,再把这一套事理强加于众人,就是人类文化的真正面目。若要将己见强加于人,必须拥有权威地位,或者自以为是强逞威风。 一件器物之所以从众多中被选择,原本只是相对比较的结果,如果把这个结果当作金科玉律推崇成为美的绝对标准,自然很省事简单,只要跟随这个标准便够了,再不用为美的选择而费尽苦心。 坂田先生告诉我,即使是千利休、柳宗悦对器物的选择,也是以茶室和古民居为先决条件的,茶室的格调远离百姓日常生活,古民居式样的居室氛围格外厚重,如果换成别的先决条件,千利休和柳宗悦也会做出别的选择。 我在做东西时选取的那根线条,没有一种明确标准能将它背书为美。我在试图做美物,但美是什么,标准一直暖昧不清。我在一个只有我的世界里,不停地做着孤独的选择,如此而已。有时,在一个瞬间,我觉得自己手中握到了什么,下一个瞬间它已从我指间滑落,消失不见。日复一日,我照旧在做着不完美的东西,滚落进不安与自警的晦暗谷底。做得越多,怀疑越多。 这样的我在毫无征兆下信步迈入的迷宫,便是坂田古道具店。怎么形容这家店才好呢?我想可以写成“被行家鉴定为好的、有价值的古董,这里没有。这里陈列的东西乍一看会以为是废品垃圾”。但这么说也不对。店里陈列的不是毫无价值的生锈铁块或者成团废纸,而都是有由来、有一番讲头的东西,某某时代的某某地方的某某用具。“但这些东西,一直没有人认为它们有价值,是坂田先生把它们发掘出来,摆放到了众人视线之下”,即使我这么说,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这里陈列的东西,过去在人的生活中,曾是有价值的,被需要的,但现在不是了。随着时间流逝和时代变化,它们丧失了用途,凋零破败现出最后之态,唯剩一片褴褛。 但就是在这里,曾数次从我手指间滑落丢失的线条,我又重新看到了。在这里,我与美多次邂逅。这些旧物里曾确切有过美,现在再无人能体会出,在即将消失之前,它们以褴褛之姿重新现出美感。这种美,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 我见店主独自坐在屋角,脊背挺直,便开口与他搭话。店主毫无架子,态度温和。很多次,我都想问问他:美是什么?那个时候我心怀不安,我想为自己的作品寻找某种确证,但是我又一直问不出口,因为我知道回答会是什么:“这种问题,我也没有答案。” 我重新思考起做东西这件事,做东西是从无限混沌之中选择出一个形状。在我想象当中,无人能确证自己所选是正确无误的。美的定义也同样,没有人能把一种事物绝对定义成为美。 坂田先生为人坦率,但是在坦率背后,还藏着利刃。之所以这么说,是坂田先生所做的让我感觉到他在反叛既有的文化。如果有一种势力将一种价值观强加于众,他也会对此抱有疑问,与之背道而驰。尽管无论朝着哪个方向逆行,也终将逃不出入之所思所为。他在强加与逆反之间游移,忽远忽近,不怀成见。坂田先生的疑问,是对“人为’’的疑问,也是对其目的的疑问,对此,他的战术是无为而治。 对破烂的憧憬,是对时间流逝的接纳,是不再企图人为地让时间静止。追求无暇的完美是不可完成的幻想,对破烂的憧憬,是对这种幻想的反抗。 对于我自身的欠缺,我自身的暖昧不明之处,我希望能坦然接纳。与时常隐现在我身上的那些小而执拗的东西,我也永远不放弃搏斗。 写到最后,我也不打算中庸地说美很多样,美即自然,什么是美只有神才知道这种俗套话。因为能抵达美之真谛的,也只有人。美有振幅,时左时右,忽此忽彼,摇摆难定,而在其内核正中,确实存在着真正的美。如果让振幅变化终止,固守一式,那内核也会消失难觅。 在斗士们的刃口上,美的内核有时会昙花一现,但无人能永远将其紧握在自己手中。 尽管如此,坂田先生也一直在寻找选择,我也一直在做我的漆器,因为选择本身,造物本身,在人创造出的欠缺不完美中坚持存在这件事本身,就是活着。也因为就算火候不到,就算笨手笨脚,只要是人真挚努力做出来的东西,就让我们喜欢得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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