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外著的《蓝漠的花(文字版4)/中国卡通文字书》是《蓝漠的花》文字版系列图书的第4册,以一朵神奇头花及其背后的故事为线索,讲述少年井礼、少女夏沫的成长故事。是校园轻幻题材小说。
在本册故事中,女主角夏沫是一个在青春期的女孩,她善良,真诚,热情却又会因为自己的青春痘和平凡外表而悄悄自卑。为了得到渴望的友谊,她接受了漂亮女孩辛婷的“战书”——让全班敬仰的班长井礼成为自己的朋友。然而,在与井礼的接触中,另一个看似精彩的世界渐渐向夏沫打开——COSPLAY社团。辛婷的刁难,同伴的冷眼,井礼的温暖,千夜的鼓励……都成为夏沫成长曲中咏叹的复调。后来,她偶然间真的得到了那朵神奇头花,几经周折,终于重拾自信,不但找回了那段失落的友谊,还将虚拟世界的危机解除了。在此过程中,夏沫经历了怎样的考验呢?虚拟世界真的有可能存在吗?友谊地久天长,不是一句空话,需要你付出勇气和真心去捍卫它!
申小外著的《蓝漠的花(文字版4)/中国卡通文字书》讲述了“痘妹”夏沫的十四岁注定是不平凡的。她第一次大胆地加入了自己喜欢的动漫社团,她第一次和心中最完美的男孩子井礼做朋友,她第一次在舞台上放声唱出属于自己的歌,而这许多的“第一次”都与那朵神秘头花息息相关……
书是从图书馆里借来的,横躺在像夹心蛋糕一样排列的书架底层,裹着完好无损的塑封,一行普普通通、模样浑圆甚至有些笨拙的书名跳进了我的视线:《蓝漠的花》,隔着塑料薄膜的轻微反光,它分明是在凝视着我,令我打了个寒战。
而书里的故事更让我浑身发颤。
那书里居然说,世界上有一种头花,可以让人变美。
戴上头花就能变成让所有人吓一跳的漂亮女生,拥有瓷器一般的雪白皮肤,每寸面孔都光洁发亮,青春痘什么的,再也不会有。
我将那本书翻来覆去地看,睡觉时也忍不住掖在怀里,边角都卷了起来。书里的女主角每次变身的片段,我都用记号笔重重画出下划线,在嘴里小声朗读,羡慕得几乎发抖。
这简直就是我做梦都想要的人生。
看过那本书的一周后,我缩在教室后排偷吃一包肉干。腌肉被精心切威细条,浸泡在污浊的红油里,辣椒根根分明地裹在肉片上,仿佛一道道破开的伤口。
它张牙舞爪地引诱我撕开包装,一股脑儿倒进嘴里。
我知道我根本不该碰这样油腻辛辣的零食,它会让痘痘疯狂蔓延,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世界上难道有人不爱吃麻辣肉干吗?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不能吃呢?明明不能吃,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堕落呢?我拼命往嘴里塞着肉干,眼泪溢出眼角。
一只校服袖子卷起的手肘探到我眼前,将我的脑袋猛地向后一捣。
我被噎住,肉干从嘴里喷出来,红油甩进鼻腔,我在周围人的嗤笑声里天翻地覆地咳嗽起来,嘴里的肉渣从紧捂的指缝中蹦出去,有的飞到桌上,有的贴在脸上,和通红的痘包融为一体。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五分钟。
向我施暴的家伙使劲忍住笑容:“痘妹,你每天都不照镜子的吗?你怎么还吃得下麻辣肉干呢?”
我咳得无法开口。
他假装好心递来一张面纸,戏谑地一掌摁到我脸上:“哟,快擦擦,脸上都是辣椒,看上去好像痘痘全爆炸了呢。”
我想挣脱那只不怀好意的手掌,身子往后一仰,连人带椅向后翻倒过去。
心里想着“完了”,却被一双手扶住。
我被人扶了起来,坐正,脸上的脏手也被挪开,湿巾慢慢从紧闭的眼睛上抹过,将刺痛眼睛的油污抹去。我慌乱睁眼,看到蹲在我面前的少年。
“班、班长……”我一时间手脚发软,紧张得变成结巴。
他起身,将湿巾递到我手里。“擦干净吧。”
“班长大人可真是同情心泛滥。”欺凌我的家伙咂咂嘴,悻悻地倒退两步。
班长井礼将一包湿巾留在我桌上,大步走回座位。他穿着和我一样松垮得令人泄气的校服,却衬托出格外清秀的背影。像这样毫无缺憾的完美少年,我从来只敢在身后悄悄投去慌张的目光,连对视的勇气也没有。
但这一刻的温柔,给了我零星勇气。
我从摇晃的椅子上站起来,手指关节在校服裤子上蹭得微热,深深吸气迈出步子,走到井礼身边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说完,竟有点后悔:高贵的井礼怎么会需要来自痘妹的感谢?
我绷直身子站着,不知该不该走开,对面玻璃的反光恰好照出我下巴上残留的一粒花椒壳。
这时井礼仰起脸,看向我,一向很冷淡的脸上竟露出一个几乎算是稀有的灿烂笑容。(P4-5)
消失的汤泡饭
小外
我家楼下有一家卖煮鱼圆的小店,店主是个手脚麻利的白发老太,模样像是出自宫崎骏笔下,皱纹从鼻尖拉到耳边,一双手力大无比,握住漏勺猛地一抖,再微微向左一撇,三颗鱼圆干脆利落地趺进塑料碗里,外扣两瓣煮得透明的白萝卜,酱汤不多不少只添一勺。冬天捧着鱼圆走在大街上,熬汤泛出白雾挡住视线,世界刚好只剩一只碗那么大。
这家鱼圆诚意十足,鲜鱼肉剔了刺,打牧了揉成团,咬下去咯吱作响,只可惜店铺逼仄几乎无处落脚,我通常站在店门口连汤带水吞下一碗,再折回去要第二碗,连酱汤都喝得一滴不剩。遇到一个大雪天,我照例去吃煮鱼圆,捧着塑料碗缩手缩脚地站在店门口,跟者雪花争先恐后飘进碗里,只好抬脚折回店里,脊背贴着墙,下巴挤在滚着鱼圆和白萝卜的大缸前。“我能站在这儿吃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卖鱼圆的老太。她抬起眼皮瞧了我一眼,不答反问:“来份汤泡饭吗?”
我不由得抬头去看墙上的招牌——煮鱼圆,小份六元,大份九元,哪里也没有提到过什么汤泡饭。不簪我开口,老太已经掂起漏勺伸向大缸,勺柄越埋越幂,一直探向缸底,随即在缸底忽地一旋,拎出水面,居然舀了满满一勺米。那米看上去像在酱汤里熬了很久,每一粒都被汤汁浸透,软得似要融化。老太扬扬漏勺示意我把碗递过去,带者一脸深知我识货的严肃神情一抖手,漏勺向左一撇,一捧米饭落进我的塑料碗里。
我慌慌张张收回碗,瞧见那淡褐色的米饭将碗里的鱼圆裹了个严实,刚要落下叉子,又听老太高声说:“捣碎,捣碎啊。“她比了个向下戳的动作,鼻尖上的皱纹都随之抖了一抖。我诚惶诚恐地学着她的模样用叉子将鱼圆捣得稀辞,和豌里和米饭拌了又拌,征询地噍她一眼,这才下口。
只花了三分钟吞下这一琬鱼圆汤泡饭,连碗壁上的米粒和残渣都没放过,鲜美至板的滋味几乎在我脑袋里盘旋了一整天。第二天我特意比平常更旱去吃煮鱼圆,天还没有黑,大雪依旧下个不停,我挤在大缸前郑重问道::“来一份汤泡饭好吗?”不科卖鱼圆的老太一睑惊异地瞧者我,又指了指墙上的招牌:“这里只有煮鱼圆。”“没有汤泡饭吗?”这下轮到我惊诧,扒者大缸想要往里瞧,“昨天这缸底明明有一层米饭的呀,褐色的,熬了很久的……”我双手比划,还一把抢过那老太的长柄漏勺插进缸里,探向缸底用力一舀——竟只有百汤水。
“都说了没有什么汤泡饭的呀。”老太莫名其妙地夺过漏勺,三颗鱼圆和两瓣白萝卜跌进碗里。
汤泡饭再也没有。
《蓝漠的花》就是一个“汤泡饭再也没有”之后的故事。我至今也不知遗消失的汤泡饭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总有人知道。世间一切奇妙的事总是发生得无声无息,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不过啊,你愿意相信它存在,它就存在。而十几岁的时候,是我最愿意相信一切不可能通通存在的年纪。
所以在写了很多午故事之后,我终于写了这么一个充满食物和少女心的故事,给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们。
人们都说青春太好,怎么过都觉得浪掷,那不宵如做一场天翻地覆的美梦,身揣理想闯荡江湖,有朝一日再见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