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是浪漫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小说通过对三个主要人物悲剧性命运的描写，揭示了在禁欲主义的教会理论压制下人性的扭曲和堕落，一针见血地揭露了封建王权和教会势力对无辜民众的残害，表现了维克多·雨果维护民众权益的鲜明民主立场和宣扬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精神的写作目的。

维克多·雨果所著的《巴黎圣母院》是一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杰作，具有15世纪巴黎风俗的鲜明色彩。小说描述了道貌岸然的巴黎圣母院教堂副主教克洛德·孚罗洛疯狂迷恋吉卜赛少女拉·爱斯梅拉达，因得不到她的心而将她送上了绞刑架。丑陋的敲钟人伽西莫多将爱斯梅拉达救到圣母院避难，却再次遭到克洛德的威胁。最终，无辜的少女被绞死了。伽西莫多愤怒地把养育他长大的克洛德推下教堂摔死，他自己也拥抱着爱斯梅拉达的尸体死去了。

译者序

第一卷

 一 大厅

 二 比埃尔·甘果瓦

 三 红衣主教大人

 四 雅克·科勃诺尔老板

 五 伽西莫多

 六 拉·爱斯梅拉达

第二卷

 一 从沙西德旋涡到锡拉岩礁

 二 格雷沃广场

 三 以爱对待抱怨

 四 深夜跟踪美女者的麻烦

 五 麻烦接踵而至

 六 摔破的瓦罐

 七 新婚之夜

第三卷

 一 圣母院

 二 巴黎鸟瞰

第四卷

 一 善良的人们

 二 克洛德·孚罗洛

 三 猛兽的牧人自己更凶猛

 四 狗和它的主人

 五 克洛德·孚罗洛(续

 六 不得人心

第五卷

 一 圣马尔丹修院长老

 二 “这个将要消灭那个”

第六卷

 一 公正地看看古代司法界

 二 老鼠洞

 三 一块玉米面饼的故事

 四 一滴眼泪回报一滴水

 五 玉米面饼故事的结局

第七卷

 一 靠山羊守秘密太危险

 二 一个神甫和一个哲学家

 三 钟

 四 命运

 五 两个黑衣人

 六 弗比斯·德·夏托佩尔队长

 七 野僧

 八 临河的窗子

第八卷

 一 银币变成枯叶

 二 银币变成枯叶(续

 三 银币变成枯叶(续完

 四 放弃了一切希望

 五 母亲

 六 三个人不同心

第九卷

 一 昏热

 二 驼背，独眼，瘸腿

 三 聋子

 四 粗陶与水晶瓶

 五 红门的钥匙

 六 红门的钥匙(续

第十卷

 一 倍尔那丹街上甘果瓦的妙策

 二 你就去做乞丐去吧

 三 快乐万岁！

 四 一个帮了倒忙的朋友

 五 法王路易的祈祷室

 六 小火把在闲游

 七 夏托佩尔赶来救援

第十一卷

 一 小鞋

 二 白衣少女

 三 弗比斯的婚姻

 四 伽西莫多的婚姻

一大厅

三百四十八年六个月零一十九天以前的今天，巴黎老城、大学城和新城三重城垣内，一大早便钟声齐鸣，震天动地，惊醒了酣睡中的居民。

可是，1482年1月6日这一天，并非是发生了重大事件而值得载入史册的日子。这一大清早就动用了巴黎各个钟楼和惊动了全体市民的非常事件，也是无关紧要，不足记取。既不是庇卡底人①或是勃艮第人②来攻城，也不是抬着圣物盒的大举游行；既不是拉阿斯葡萄园里的学生造反，也不是号称“万民敬畏之主——国王陛下”的入城仪式；既不是在司法宫广场干净利落地绞死个把男女扒手，更没有十五世纪司空见惯的一幕：如某个头戴翎毛、身披五彩盛装、衣着花团锦簇的外国使团来临。不到两天前，就曾有这样的一队人马在巴黎招摇过市。那是弗朗德勒御史，专程为法兰西王储和弗朗德勒③的玛格丽特公主缔结婚约的。他们入住巴黎，使波旁红衣主教大人大伤脑筋。但为了取悦国王，主教大人不得不佯装笑脸、低声下气地迎接这帮土里土气、举止粗俗、高声喧哗的弗朗德勒政客们，并在自己的波旁官邸中招待他们，上演一出“极其精彩的寓意剧、滑稽剧兼闹剧”，让他们一饱眼福以示款待热情。不料天公不作美，一阵倾盆大雨，把府邸门口华丽精致的帷幔全都浸透了。

1月6日那天，正如望·德·特渥依斯④所说的，是“使巴黎全体百姓激奋的日子”，因为这一天从远古以来，就是主显节和狂欢节合二为一的隆重的双重庆典日。

在那天，预定在格雷沃广场①上点燃篝火，在勃拉克小教堂种植五月树，在司法宫演出圣迹剧②。前一天晚上，京兆衙门的差官们就穿着胸前缀着两个白色大十字的华丽的紫红色驼毛半截袄，在各个十字街头吹着喇叭，高声吆喝着通告全市市民。

因此，一大清早，住家和店铺就关上门，男女老少，成群结队，欢天喜地，从四面八方涌向上述这三个地点。人们各得其乐，有的去观看篝火，有的去看种植五月树，有的去观看圣迹剧。应该说，巴黎的闲人们自古以来就很有见识，每个人都心中有数。大股的人流直奔焰火而去，因为眼下烤篝火正合时节。有的则去看圣迹剧，因为演出圣迹剧的司法官大厅有屋顶和墙壁门窗，足可抵御严寒。于是，爱热闹的巴黎人都不约而同地涌到这两个地方，一致抛弃了那棵花儿稀稀拉拉可怜的五月树，让它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地在勃拉克小教堂公墓内，在1月的严寒中瑟瑟颤抖。

大批民众涌入通往司法宫的各条大街中，因为他们知道，前两天抵达的弗朗德勒使节们也准备观看圣迹剧，并且在同一个大厅里要举行狂人教皇的选举。

虽然这座大厅当时被誉为举世无双，号称世界上最宽敞的大厅（诚然，索瓦尔③确实尚未丈量蒙塔吉古堡的大厅），但那一天谁要挤进这间大厅绝非易事。法院广场上人头攒动，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站在临街窗口看热闹的巴黎人往下一望，真可谓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啊。通往广场的五六条大街犹如河口，时时都把后来者投入人海。广场形如参差不齐的一片水域，四周屋宇的不规则的墙角，宛若一个个海岬。那人群似洪流不断壮大，不断扩大的人流，犹如海浪冲击海岸上那些伸突的岬角。司法宫宏伟的哥特式④正面中央有一座大阶梯，人流在那里分成了两股，不停上上下下，川流不息。人潮在中间的台阶底下被分开后，又以波涛翻腾之势向两侧斜坡扩散开来。总之，这座大阶梯不断向广场倾泻人流的情景，正像是万丈飞瀑落入湖泊。叫声、笑声，无数人、千万人杂沓的脚步声，惊天动地。这一片喧嚣随时增长着，涌向大阶梯的人流不时又折回来，乱成一团。这是因为一名弓手出头在推人，或者京城总督的执行官吏骑着马横冲直撞，拼命维持秩序。这个差使由京兆衙门传给都督府，再由都督府传给兵马司，再从兵马司传给今天的巴黎警察总队，这可是个令人叫绝的传统。

又见家家户户的门口上、窗口上、天窗口上和屋顶上，密密麻麻聚集着成千上万张市民的面孔，伸头探脑，凝望着司法宫，凝望着嘈杂的人群，也就心满意足了。因为时至今日，巴黎许多人非常满足于观看热闹，他们本身就构成热闹的场面。今天在一堵墙背后发生着什么事情，对我们来说已非常有趣了。

假如我们生活在1830年的人能凭借想象，混入十五世纪这群巴黎人中间，跟他们一起被拉来扯去，推来挤去，跌跌撞撞地挤入这个司法宫大厅（它在1842年1月6日显得何等窄小），所看到的场面一定很有趣。正好相反，我们周围所见的事物尽是如此之古老，反而觉得十分新鲜。

如果征得阅读者同意的话，请您试着想象一下，当我们和那些穿着宽上衣、半截衫、系裙子的人们一起跨越大厅的门槛时，您会有什么感受。

首先是听到耳边轰鸣，然后缤纷的色彩会使你眼花缭乱。在我们的头顶上是一道有木刻镶板的双尖拱，天蓝色彩绘，装饰着金色百合花图案；在我们脚下是黑白两色相间的大理石地面；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有根高大的柱子，后面又是一根巨柱，一根接连一根，再接着又是一根。大厅的纵深一共有七根柱子，从横的方面支撑着双尖拱正中的起拱点。头四根柱子的周围摆着商人们的杂货摊，闪烁着玻璃片和金属箔片的亮光；后三根柱子周围摆着几条橡木长凳，但早已被诉讼人的短裤和代讼人的长袍磨平蹭光。大厅的周围，沿着高高的外墙，在门之间窗户之间、柱子之间的空档里，是一长串的从法拉蒙开始的历代法国国王的雕像。这些雕像排着看不见尽头的行列，其中有昏庸懦弱的国王两臂下垂，眼睛低垂；孔武善战的国王们昂首挺胸，双手高举，直指天窄。尖拱长窗上镶着的是光怪陆离、五光十色的彩色的玻璃；一个个宽大的大厅出口处装着华丽的精雕细琢的门扉。这一切，拱顶、柱子、墙壁、窗框、护板、雕像，从上到下无不涂得金碧辉煌，色泽斑斓。当我们今天看见时，色泽已略显暗淡了。后来到吾主纪元1549年时，杜布厄尔遵循传统对它赞美不已，其实那些昔日光彩照人的景象几乎已满面灰尘，埋在蜘蛛网之下了，全然不见当年的灿烂光泽了。

现在，让我们来想象一下，这座长方形的宽阔大厅，在一月某一天，光线暗淡，被一股五颜六色、吵吵闹闹的人流占据着。那些人一下子涌入，沿着墙壁乱跑，围着柱子说笑。这么一想，就大致可以对整个场面有个模糊的印象了。下面我们试着描述一些有趣的细节。

毋庸置疑，倘若拉瓦亚克没有刺杀亨利四世，就绝不会有存放在司法宫档案室里的拉瓦亚克案的那些卷宗，也不会有拉瓦亚克的同谋务必以销毁这套卷宗为目标；因而也不会有纵火犯由于别无良策，只得放火焚烧档案室，好把卷宗烧毁，烧掉司法宫以便烧掉档案室的纵火者；总而言之，也就不会发生1618年那场大火。这样的话，古老的宫殿及其大厅也就会屹立如故。我就可以对读者说：“你们自己去看吧！”这样，我就不必多此一举：我用不着如实进行描述，您也就省得阅读了——此事证明这个终古常新的真理，凡是一切重大事件，其所产生的后果必不可估计。

P2－5

第一次读《巴黎圣母院》时，尚在中学，当时对这部小说的印象如浮光掠影，只是知道有一个美丽的吉卜赛姑娘和丑陋的敲钟人，另外还有衣冠楚楚，内心却邪恶的伪君子。当时少不更事，尚不能理解作者所表现的主旨，只是很同情命运凄苦坎坷的女主人公。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我要翻译儿时读过的这部名著，内心着实激动无比。而当我真正将这部译作完成时，心中感慨万千，迫切想要与读者交流。

作为伟大的诗人、剧作家、小说家维克多·雨果是19世纪群星灿烂的法国文坛最璀璨的一颗明星。他的代表作《巴黎圣母院》所蕴藏的文学价值和深刻的社会意义悠远而深刻，使它在经历了将近两个世纪的风雨洗礼之后，依然屹立在金色的文学殿堂。

《巴黎圣母院》是浪漫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小说通过对三个主要人物悲剧性命运的描写，揭示了在禁欲主义的教会理论压制下人性的扭曲和堕落，一针见血地揭露了封建王权和教会势力对无辜民众的残害，表现了雨果维护民众权益的鲜明民主立场和宣扬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精神的写作目的。

故事发生在15世纪的巴黎，“愚人节”那天，流浪的吉卜赛艺人在广场上表演歌舞，一个叫爱斯梅拉达的姑娘，吸引了来往行人驻足欣赏她的美貌和动人舞姿。红衣主教克洛德·孚罗洛在欣赏她歌舞的瞬间，心中埋藏已久的欲望之火被点燃，于是他千方百计想要把爱斯梅拉达据为己有。在一个节日的晚上，红衣主教指使敲钟人伽西莫多去抢吉卜赛女孩爱斯梅拉达，正巧被国王卫队撞上，队长弗比斯救下了少女。次日伽西莫多被绑在格雷沃广场的“耻辱柱”上鞭打示众，酷热的阳光晒着他被打得裂开的皮肤，伽西莫多干渴难耐，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红衣主教发出请求喝水的信息，孚罗洛看见后悄悄溜走。吉卜赛少女不计前嫌，大胆地送水给受刑的伽西莫多喝。可怜的敲钟人对她感激不尽，从此在心底深深爱上了这个美丽善良的吉卜赛少女，但因为容貌丑陋，伽西莫多自惭形秽，只能把这份爱埋藏在心底，并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想尽办法保护她、守候她。

红衣主教的阴谋没有得逞，但他誓不罢休。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无所不为，对爱斯梅拉达进行了种种威胁甚至陷害，但是最终他也无法得逞。最后，恼羞成怒的红衣主教露出了凶残的本性，他竟亲手把美丽、善良的吉卜赛少女送上了绞刑台。

在爱斯梅拉达被行刑的那天，痛苦的伽西莫多站在高高的钟楼上却无计可施。悲愤中的他无意中看到红衣主教冷漠地望着高挂在绞刑架上的吉卜赛姑娘，然后发出恶魔般的狞笑时，他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伽西莫多亲手将孚罗洛从圣母院的钟塔上推下，对这个伪善者做了最后的判决。但是他无法挽救爱人的生命，他只能乞求刽子手，让他抱走爱斯梅拉达的遗体。然后他躲到巴黎公墓的地窖里与爱斯梅拉达相拥而死，一起化为了生死相依的尘土……  《巴黎圣母院》运用了夸张和怪诞的表现手法，以现实生活中种种不可能有的巧合使情节曲折离奇，富有戏剧性。小说的人物是浪漫主义的典型人物——爱斯梅拉达有着惊艳的美貌和非凡的人格魅力；伽西莫多虽然长相丑陋，但是却有无比美丽的心灵和纯净的爱情；红衣主教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披着宗教外衣的恶魔。这些主要人物，表现了雨果作品独特的浪漫主义特色，即追求夸张想象而不求细节的真实。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美与丑却是对立斗争的矛盾的统一体，真、善、美的东西总是同假、恶、丑的东西相比较而存在的。雨果曾说过：“丑存在美的旁边，畸形接近着优美，‘丑恶滑稽’藏在‘典雅高尚’的里面，恶与善相生，阴影与光明相共。”他正是用这种美丑对照的原则来进行自己的艺术创作。

《巴黎圣母院》艺术地再现了四百多年前法王路易十一统治时期的历史真实：宫廷与教会如何狼狈为奸压迫人民群众，人民群众怎样同两股势力英勇斗争。小说通过对红衣主教的卑劣行为的描写，有力地揭露了宗教的残酷和虚伪。小说同时以伽西莫多外形的丑陋来反衬他内心的美。而吉卜赛少女爱斯梅拉达则是作者理想的化身，在她身上体现了雨果心目中最美的形象和最崇高的感情。作者将可歌可泣的故事和生动丰富的戏剧性场面有机地连缀起来，使这部小说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除了艺术技巧上的成就，《巴黎圣母院》取得巨大成就的原因还得益于作者的实事求是的写作风格。在这部著作中，雨果刻画中世纪的法国社会真实生活，以卓越的手法和浪漫的形式，依据动人的情节发展，凝聚、精炼在这部名著中而呈现出它们生动的面貌和丰富蕴含，因此此书赢得了继《艾那尼》之后浪漫主义打破古典主义死板桎梏的又一胜利。这是一部愤怒而悲壮的命运交响曲，这部伟大的著作，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法兰西人民八百多年来的苦难史。维克多·雨果不愧是位伟大的艺术大师，他不但把故事写得感人至深、催人泪下，更把法兰西中世纪的历史画面展现在人们的眼前。一部伟大的作品，不光能给予人以美的享受，还能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思和无穷的梦想，以及激发人们联想与想象的思维，让人们去追求更高的梦想。

我很荣幸能够翻译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为了把这部著作翻译好，我参阅了诸多的翻译版本，在吸取前人精华的基础上重新完成此译本。在翻译过程中我字字推敲，句句斟酌，力求使编译的结果符合原著的所思所想，希望读者能够喜欢。当然在编译过程中如有疏漏还请读者朋友们谅解并给予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