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随缘,自然一些。我已经不会为了更年轻一些,刻意修饰自己,染黑已经发白的头发,也不会为了消减脸上的皱纹,做个面膜,在美容床上一躺半天,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不会,绝对不会。衰老,乃至死亡,是自然规律,天地若此,何况人类。一切随意,自然最好。
曾经,我是那么心急如焚,想匆匆地远行,却总感到负载超重,步履维艰,走的是那么辛苦,却发现,并没有走多远,甚至像太阳的旅行,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先出发的地点。现在回首,不禁哑然失笑,其实,人生本没有那么匆匆,是我们自己,总喜欢给自己设置许多障碍,安排许多不必要的急行军,把自己弄得身心疲惫,而不觉意中,在坎坷的经历后,衰老已经降临,如影追随,再也无法推开。即便如此,也大可不必惊慌,有孔夫子站在河边,夕阳西下的感慨: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其实,河水从来都是这样,从盘古开天辟地之始,就潺潺不断地日夜流淌着。只是许多时候,被我们忽略了,包括对白天黑夜的忽略。苍老也是这样,一直在不觉意中量变着,直到有一天,我们突然看到了质变,一时难以接受,不免伤感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人生本来不是一条直线,是一条完整的抛物线,从出世那一刻就被抛起,注定要经风雨见世面,抛到一定的高度,就开始落下了,只是有的人落得快,有的人落得慢,相当缓慢,其实,那只是一种感觉,加速度的,往往不是外力,而是我们自己。落,终归是要落的。
想到这些,我真的释然了许多,也没有了匆匆忙忙的感觉,实在没有一件事,需要我们放弃自我,匆匆地慷慨就义的。今天做,和明天做,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甚至于,做与不做,其实也没有多少所谓的意义。我们买了鲜花去看病危的恩师,老人家淡然一笑,买那干么,又不能多挽回我一天生命。许多时候,我们在玩虚的,却当实的,玩的相当认真。那种匆匆,真的很累,且没有必要。
像画一幅画,心静时,或者说有感觉时,随意地画上几笔,不想画时,就放下,勉强自己,就像强扭的瓜,并不甜。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泡一壶茶,看着茶香隐在雾气中氤氲地弥散,即使一口不喝,也已经是一种享受。半躺着,捧着书卷,即便读后一句都没记得,但读时那种悠然心会的快感,已然足矣。
在某个黄昏,我想到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就踏着月光去寻访,慢慢悠悠地走街串巷,到了楼下,已近半夜,见他屋里的灯依旧亮着,虽然看不见他灯下的身影,是弯曲依旧,还是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读书。我想都懒得想,知他安好就行了,忽儿心清如水,就像踏月访友的这个夜晚。初时访友的激情荡然无存,就是见面,已没有多少话要说,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缓步踱回,绝不会再像从前,为了一个心愿,违心地去做早已索然无味的事情,专给别人看。
回到家中,仍无睡意,就亮起所有的灯,我随意地躺在地板上,什么也不做,不听音响,不读旧书,不喝咖啡,不看手机上排了一串的短信,甚至不翻翻就躺在身边矮腿书桌上一沓大大小小的信件。不思,不想,任意识,或者说无意识,随意地,无意地,像偌大的客厅卧室弥散,回环,轻烟似的,若有若无。我只感觉到自身的存在。轻飘飘的,飘飘欲仙。我想,我还是就这样慢慢地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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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拾笔,到现在已近五年了。
五年来,只经营一种文体,那就是散文。几乎平均每周写一篇,零零星星,总有二百多篇,边写边投稿,大多发表在各级报刊上。其间得益于编辑老师的慧眼和关怀,及广大读者的支持,才有信心继续这些文章。
其中有一部分,是对生活的体味和感受,说彻了,就是一种活法,这些篇章便形成了这部叫《品味》的集子。写这些文字时,心情很轻松,思想自由流淌,写完后,更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倘若读者品读后,露出悠然会心的微笑,那便是文学的作用,于我而言,就满足了。
我不敢说自己品味有多高,多么超然物外,空灵到高山流水的地步。不过是,真实而艺术地记录了自己生活的点滴,以及生活中一些浮浅的感悟,是有敝帚自珍的味道,但我敢说,这些文字,是真切的,问心无愧的,任时光河水一样地流去,它却像碎小的鹅卵石一样,沉淀在河床上,或冲击到岸边,在阳光下晾晒,依然经历风吹雨打。
如散落的贝壳,时间一长,漂得到处都是,将被泥沙掩埋,或留存,或腐蚀,化为泥土,还原了。所以,倘能串成珠链,或装饰,或佩戴,将这些散落的篇章收存在一起,出版面世,再次让更多的人系统地品味我的品味,是求之不得的。
此时,我的心中只有感恩,感恩天地,感恩朋友,感恩所有品读这部散文集的读者。除此而外,真的心静如水,缓缓流去。
慢生活静品味
多少年来,我一直为生计奔波忙碌,和所有人一样,沉湮在滚滚红尘,甚至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读闲书,品闲茶,或者什么都不做,静静地坐在野外或街头,看日出日落,看车水马龙。
但骨子里真的很喜欢慢慢地生活,静静地品味,并一直渴望过这样的生活。快节奏是时代的发展,也是不可更改的现实。后来终于明白,无论慢生活,还是静品味,其实都是一种态度,一种活法;况且,品味也未必非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不可,说到底是一种生活方式,自然也包含格调品味,但更重要的是生活的充实、踏实,不白白虚度光阴。
我给自己取名静子,就是对慢生活静品味的向往,喜静,觅幽,淡定。
以静子名行,已近不惑之年,依然迷惑。但知天命天道也。顺天应命。修为,品位,生活,情趣,悠然。足矣。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冶情养人。高人雅士,穿越古今,尽在书中,愿步后尘。雅我所愿也,可谁又能完全脱俗?无瓦尔登湖,居无花花园,守四千图书,不远游,少交往,非隐者,隐无可隐,散淡而已。喜黄老之道,爱玄异之学,做无用功夫。闲暇习学易经,通六爻八卦。精梅花易数。大学毕业后曾从事教育、商业、编辑、预测、广告经营等,混饭罢了,今已为散淡人,无欲无望,然无欲不刚,腐儒而已。报纸杂志发表过诗文,出版过诗歌散文大同文化等方面的几部破书,被大同地方文献馆收藏。已成过往,不愿提起。
今散居大同,无事,已为酒囊茶袋,品茗饮酒后,兴之所至,情之使然,又提笔胡言乱语,不为柴米油盐,亦不招蜂引蝶,呵呵。清闲好难,淡定更难,永远达不到我佛的高度,因为放不下,动则着相了。面对诗歌,我无言,亦羞愧,写下《埋藏诗歌》,就不敢吟诗了。诗歌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时下所谓的回车分行诗,更不敢读,怕晕过去。好诗还是喜欢读的,荡涤心灵。临临帖,写写字,自刻印章,书而无法,本非书法,书写心情,随心尽兴而已,无价而有质,有缘收藏,无缘自毁;常买书,常读书,随读随忘,记又何用,用无所用罢了;游离于佛道儒之间,不烧香,一无法术,或有而不用,做点善事而已,终归世外化人。从2009年开始,重新归来拾笔,偶尔在报纸杂志发表一些散文,并非文采飞扬,承蒙编辑不弃哦。有散文选人选本,多篇散文收入中国教育部和清华大学主办的知网“中国精品文艺作品期刊文献库”里。静静地写你的,本来无名,由不得自己。知我者,何须我言,不知我者,言又何必?平生不善交往,友人少,知交更少。想写就写一点,不想写就不写了。本无所谓,玩而已,自得其乐。张石山老师评我散文:写的沉着,除尽了火气,归于平淡而见功力。鲁顺民兄评我的文字:就是和尚气太重。又看着我笑笑:假和尚。我说:真道士也,道人静子。王保忠兄评我的文字:静子就是城市里的一棵庄稼,散发着日渐为我们陌生的老田野气息,老乡村气息。他将记忆挤出奶来,给自己喝。他就靠着向后的记忆推动着向前的文学。名编颜德良先生评我的文字:静子隐得好深啊。诗人、出版社编辑莫卧儿评我的乡村散文:应该说你是一位成熟而有才气的作者,看你的文字有时会让我想起萧红的《呼兰河传》。薛勇兄笑谈我的文字:有烟火气。格局越来越大,笔触越快越细腻。我本烟火中人,欲雅还俗,欲俗难俗。我评我的文字:静。称他们为兄,非比我大也,是以兄视之。也算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山西作协会员,何足道哉,随其自然,不求进步,布衣白丁,甘愿老死桑田李下,自号云中山人,别名静子道人,真名几乎忘矣,呵呵,玩而已。
帘儿底下,静待花开,开不开随意随缘。今日我非我,明天我是谁?一切于我若浮云,过眼即逝。只要玩的淡定,玩出情趣,何必在乎名利。无名小卒,不值一提,成成败败不足论,古古今今岂堪提,壮犹不如人,老何为?淡然淡然再淡然,无相无相再无相。还是安安静静好。何必絮叨,呵呵,吃茶去。
由静子著的《品味》共收入闲情随笔散文80多篇,大多在各级报刊发表过。共分为七个部分:品慢、品味、品静、品读、品野,品闲、品享。品味是高度、是格调,但更是一种态度,一种活法,在喧嚣骚动的快节奏时代,如何慢慢地生活静静地品味,不仅仅是小资情调,已是大众所追求的生活方式。
无论慢生活,还是静品味,
其实都是一种态度,一种活法;
况且,品味也未必非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不可,
说到底是一种生活方式,自然也包含格调品味,
但更重要的是生活的充实,踏实,不白白虚度光阴。
由静子著的《品味》全面地展示了作者生活的品味及其理想生活中的品味,以及对品味多方位的探求。品味不是抽象的,说到底,其实就是一种活法。而活法,每时每刻,举手投足,点点滴滴无不显示出品味的高低、品味的雅趣,不同的品味组成丰富多彩、琴鸣书香的生活品味,及其丰富充实的精神世界。可以说,这是一本内容丰润、情趣高雅的现代休闲品味书,适合大众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