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歌》作者菲利普·霍尔从故乡英国南部海岸开始,畅游大西洋亚速尔群岛、印度洋斯里兰卡群岛、太平洋新西兰群岛等广阔海域,与海豚和鲸鱼同游共嬉、与科学家、哲学家、画家、诗人高谈阔论,遇见刺青部落战士一窥古老文明……
作者记述了他漫游于不同海域的经历。他体验了海洋文化的万千奥妙,记录了千奇百怪的地貌及海景,描绘了海域岛屿居民的生活情态,刻画了各海域周边的鸟类、鱼类及各种生物并存的色彩斑澜的自然图景。
海洋,承载着人类最古老而奇幻的记忆,可我们对海洋的了解却微乎其微。作者以伟大的洞察力、敏锐的感触、渊博的知识和深沉的爱,带我们步入这一场妙趣横生、扣人心弦的探险之路、发现之旅。
《海洋之歌》作者菲利普·霍尔从英国南安普顿的家乡出发,像迁徙的鲸鱼一般逐渐扩大自己的漫游范围,先后探索了伦敦、怀特岛、亚速尔群岛、斯里兰卡,塔斯马尼亚和新西兰。在这历经一年四季的旅行中,他重新认识了海洋和岛屿、禽鸟与野兽,并以生动的文笔鲜活地描绘出难忘的人物,讲述了海豚、鲸鱼、水上和水下动物们的故事,甚至还包括我们以为早已灭绝的一种动物。这些人物和故事如同变幻莫测的海洋一般,带给我们无尽的乐趣与启示。
第一章 近郊之海
夜色消退了。我追着船全速跑向港口,惊起了淡水塘里一只孤零零的野鸭,它愤怒地大叫。这座水塘位于河流的入海口,满覆着荒芜的荆棘。在树林中的某处,一只啄木鸟正在啄叩树干。白昼取代了黎明,空虚很快被日常事务填满。我终于可以看清自己的双手了。在这最终的时刻,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尽管“黎明之前”的表演暂时告一段落,但它很快就会重新开始。
这片海滩其实是缓慢移动的河口留下的痕迹,更是由两条交汇的河流孕育而成的一片水域的尽头。其中一条河经过白垩丘陵流向东北方,流经水田芥丛,里面满是溯游的鳟鱼。河床缓缓拓宽,不复最初的形貌,直到位于城市半工业区末端的人工海湾为止。河滩堆积着锈蚀的汽车,形形色色的垃圾四散,由潮汐周而复始冲到河岸上。在这里,来自遥远城市的另一条河流过芦苇沼泽,至码头逐渐拓宽开来。这是一片禁地。巨型起重机像涉水的鸟一样昂首阔步。崭新的汽车开启一段旅程,最终在同样的城市和同样的垃圾场走向末路。无论如何,在某个地方,这一切都会在海潮和鹅卵石的交汇处被人遗忘,又奇迹般地不断更新。
大海塑造、连接着我们,也将我们彼此分隔。我们大多数人只触及它的边界,在拥挤的海岛偏安一隅。尽管海滨城镇的空气腥臭难闻,人们仍称其为“度假胜地”。大海似乎是永恒的,又永远在变化。有一天,海岸会被冲洗干净,接着又会被杂草覆盖;卵石滩也会起起落落。永恒的更新与毁灭,大海既是起始又是终点。它给我们这个内陆国提供了另一种选择,给我们的无拘无束设定边界。
依我看来,这里不配称为海滩,但这个评价有失公允,因为它自有其魅力。淡季时,除了遛狗的和钓鱼的,几乎没什么人来。它位于浅湾的尽头,也就是城市东南边沿。我沿着海滨的水泥遮阳棚走过去,后面有一块公共用地,拴着五六匹马。公共用地后面矗立着一幢战后的居民楼,楼里四分之一的人都极度贫困。
居民楼前方,有条小路穿过树丛,径直通向海滩。海滩上有一道齐腰高的堤坝。堤坝上有一个仅容一人的狭窄平台。近陆有一丛荒草和一条林荫道,道两边栽种着橡树与松树,树身弯曲,满布木瘤。这条古老车道通向一座都铎王朝时期的堡垒和一座西多会修道院,建筑庄严宏伟,无与伦比,曾经雄踞于整个河口东岸之上;而今,修道院已残破坍塌,四周是簇簇矮小的树丛和污浊的水塘,从修道院抢来石材建造的堡垒已变成一座宏伟的维多利亚式建筑。最近,人们在这座堡垒旁加盖了一座,建成价格不菲的公寓。
这片区域属于现代世界,历史的遗迹不复存在。在西南强风的吹拂下变得弯曲的光秃秃的树木,朽烂的木屋,侵蚀的堤坝——尽管城市历历在目,冬日午后的这片区域仍然阴森可怖。游艇俱乐部的船只停靠在海堤旁的围栏里,无人认领。微风吹拂着铝桅杆上的尼龙绳,发出嘎嘎声。
沿着海岸再往下走,经过一些小商铺和沿斜坡建造的房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乡村公园。这里曾经是一所大型军医院,一个多世纪以来都很繁荣,但现在也已经被毁坏殆尽,变成了草场的一部分,中心区的轮廓和露出树林的礼拜堂拱顶隐隐可见。终有一天,那些遮挡住海岸的高楼也会变成浪漫的废墟,一片宏大的遗迹。P6-7
在他引人入胜的游记中……霍尔以泽巴尔德的手法,将文本、照片和插图完美结合。从英国到新西兰,他漫游了不同的海洋,探索各地独特的传说、历史、生态,表现了生物的复杂性和大自然难以捉摸的美。
——《纽约时报书评》
霍尔以杰出的洞察力,在平凡中发现了奇迹……海洋之歌蕴含着大自然的危险和神秘,咏唱起对超自然的敬畏。
——《华尔街日报》
如同雨后的清新空气一般,令人精神为之一振……他的激情定会感染你。
——《泰晤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