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羽芊著的《西藏生死恋》是一部让小编看了之后,会产生深深向往的书,是让小编想舍弃任何华丽的语言,只想真实陈述告知读者,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的作品。看完本书,或许你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尘不染的地方,有身灵彻底的爱情。
根据真实的人和事创作而成,是广泛流传在资深西藏驴友间的传奇爱情故事。影视版权已被腾讯买走,改编正在进行中。公扎,坚定、沉默、炙热、执着,这样的男人是荒芜中的点点绿色,冰雪里的一抹阳光。风,一个精致的上海女人,职业经理人,为爱远走,不顾一切,充满相信、力量和爱的勇气,不去欺骗,一如既往地相信美好和纯洁的事物,哪怕有伤害,有遗憾。
由羽芊著的《西藏生死恋》是一个根据真实事件创作而成的作品。
公扎与措姆从少年相爱到青年,两颗年轻的心滚烫而炙烈。措姆.只为等待公扎,藏起象征少女的长裙;公扎,只为措姆守护一顶帐篷。然而孤注一掷的爱情随着措姆的意外离去而停止跃动,从此公扎选择一人一枪流浪荒原。他是孤独的.但这孤独并不贫瘠。
风是一名精致的上海女子,那年驴行偶遇公扎.由爱而生的勇气使她甘愿放弃繁华,三年后义无反顾地再次踏上藏北无人区。三人命途不同.却同样有着对爱的深执。我们渴望如苍天一般不老的爱情,更需要像风一般追逐爱情的勇气。
措姆今天把自己打扮得格外漂亮,细小的发辫上缀满了绿松石,额头两侧还各戴了四颗红珊瑚,眉黑而亮,她脱去了厚重的皮袍,换上一袭轻软顺滑的淡蓝色碎花丝质长裙。这是他去年夏天回来探亲时送给她的,他还说拉萨的女人流行穿这个。
这样轻薄的面料是无法抵御凛冽的寒风的,它不适合赶着牛羊行走在草原的牧女。然而,它是美丽的,那紧贴在肌肤上的细致,那摸上去轻滑如牛奶般的感觉,男人看了心会变得如白云一般柔软。
措姆的手指从腰身一侧轻轻滑下,指尖处传来一阵特别的感觉。他说,她穿上这裙子就像雪山顶上的仙女一样美丽。因为他喜欢,她乐意为他展示自己的美丽。踏着一地月光,裙裾飞扬走向逆着光等待的男人时,那会是怎样的一种风景哦。
他的假期只有一个月。三十天,三十个日落月升,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日子。然后,措姆把这身衣裙锁进衣箱,收藏起了自己的美丽,女儿心女儿身,重新开始等待,等着远方的男人再一次回来。
草原上,除了那个一年回来一次的男人,还没有人值得她为他打扮,夜立深宵。
他说过,这次回来就再不走了。终于盼到了头,不管阿妈这回如何闹腾,她都要嫁给他。今生只嫁他,这是她从小就立下的宏愿。是的,宏愿。这世上再没什么能比跟他在一起更让人向往的了。
想到今后将再也不分开,措姆挤奶时居然把羊奶、牛奶混到了一起,惹得其他女人哈哈大笑,说她想男人想疯了。
“你们一天几个男人侍候着,当然不想了。我一个男人一年才看见一次,能不想吗?”措姆从羊肚子下直起身子,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仿佛云雀一般直往天上钻。
这样的笑声是幸福中的女人所特有的,被爱浸润着的女人,容不画而媚,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告她的幸福。
他要回来,他终于要回来了。从今起,自己的帐篷将有男人了。这就是措姆心中唯一的念头。满天星斗的夜晚,再不用翻来覆去地思念,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来“打狗”的男人强行闯进来要自己陪他。
“打狗”,是藏北草原上对“钻帐篷”的另一种演绎。每顶帐篷前都会有牧羊狗,或拴着或放开,狗儿会认真地看守着自己的地盘,严防着危险的入侵者。汉子们要想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钻进自己心仪女人的帐篷,第一件事就得把人家帐篷门口的狗赶走。久而久之,人们便把男女之间那没有约束、自由自在的交往说成是“打狗”。
措姆的狗就蹲在她身边,风轻轻拂动着它黑色的背毛,齐齐向一边倒去。它热切地看着自己的女主人双手互换着,修长的手指在羊奶头上轻轻滑过,如跳跃在琴弦上一般优美。
草原上,狗儿和女人,是相辅相成的绝妙风景。
挤完奶,措姆就跟队里请了假,回家换了衣服,牵出早备好的马,甩着鞭子,沿着湖边走着。她要去接他,每一次他回来她都会去接,这已经成了习惯。措姆对着湖水看了看自己,理了一下发辫。那长长的发辫啊,一直垂到腰际。这是为他留的,九年了,九年的青丝缠缠绕绕。今日,这张网终于可以收口了。
看着水里女孩如花的容颜,她抿嘴笑了,旋转着身子,让长辫飞扬。
草原上的草一茬一茬地黄,一茬一茬地青,年年岁岁,人长了,发长了,心仍停留在最初。
措姆翻身上了马背,唱起那首他最喜欢听的情歌:
天上的星星啊,
像阿哥的眼睛,
看着地上阿妹的身影。
小小的酥油灯啊,
一夜到天明,
不见阿哥你的眼睛,
落进帐篷照亮阿妹的心。
措姆的嗓子一如这宽阔的大草原,配合了这片天地的风、这片天地的云,美得不沾一丝尘埃。
想起他当兵三年后第一次探亲的情景,措姆不禁心驰神摇。自己也是骑着马去接他,看着他从山路上走来,心里像闯进了一群小野驴,这群野驴还不停地蹦跶。
看到马背上的姑娘,他瞬间冲了过来。她也跳下马背,直扑进他的怀里,在他吻上她的唇时,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画面,让她想想就心跳耳热。他抱起她放在马背上,两人在草原上奔驰着。风在耳旁呼呼地吹,雪山不停地向后移去,两颗年轻的心却火热滚烫,她不时转身与他拥吻。
在那片山坳里,他抱着她滚落在厚厚的青草上,压在她身上,那么深情那么专注地看着她,粗糙的手轻轻抚过措姆的脸庞。措姆柔情万千地注视着男人,抚着他硬硬的短发。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中度过,他高了壮了也更黑了,离开时是个少年,回来时已经成了蓝天上翱翔的雄鹰。
雪山就在他身后,婉约的山峰把心爱的男人映衬得更加粗犷豪迈。
措姆娇笑着,当再一次翻滚时,她脱掉了厚重的袍子,笑着,慢慢地卧在洁白的皮袄上,长长的黑发如丝如缎散落在四周,如一道华丽的盛宴,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心爱的男人面前。
他迫不及待地覆盖了她,两颗心缠绵在了一起。那个下午,在雪山脚下,他们第一次,以爱和行动在这片土地上谱写出了新的生命乐章。
从此,这乐章就留在他们心上,用思念的笔增添着精美的细节。天天等、月月盼,只为有一天能让爱的乐章持续下去,与日月一样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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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现实又带点玄幻的故事。说现实,是因为所有人物都有原型,包括他们的情感故事和部分经历;说玄幻,是因为加进了草原上似是而非的传说故事。而那些故事,千百年来在牧人的口中代代相传,真假相融,已经很难分清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神话。
自《西藏生死恋》出版后,被无数的读者追问公扎和风的未来。其实关于他俩的结局,我在《不迟》里就已经交代过了。是的,风和公扎结婚很多年了,育有一儿一女。他们公司推出的牦牛肉,在内地很多大型超市都能买到。
原生态的、绿色的、环保的……这一系列,风不用费力宣传,包装上那几个“来自羌塘深处”的汉字就足以打动买家的心。
公扎的老家有三条沟那么宽阔的牧场,到底有多少亩确实无法计算。在荒原上,放牧人只会用几座山或是几条沟来估算面积。而公扎家三条沟的牧场有的是他们自己家的,有的是租别人的。
现在的藏北草原,大部分的年轻人都进城打工了,帐篷里再不像过去那样人声鼎沸,三世同堂的场景往往只能在过年过节时才能看到。外出务工的人,家里往往只留下老人和孩子,几家人的牲畜合在一起放牧,大家轮流出工,多出来的人手就出去找活干,一年半载才回家一次。牲畜养得少的,干脆就把多余的草场租出去,公扎家的大牧场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租金并不贵,一条沟一年不过干把块钱,却足可养活百十头牦牛!草场面积大,分为冬季牧场、夏季牧场、育羔场三大块,草场有了生息的时间,植被恢复起来也快.
公扎现在不再放牧了。当然,过去他也极少放牧,因为家里有弟弟妹妹,加之他很小就进了部队,放牧的工作极少参与,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原生家庭的地位。他依然是弟弟妹妹们的精神和物质支撑,家里大到婚丧嫁娶,小到侄儿侄女上什么学校,大家都习惯性地请大哥拿主意.
公扎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就算和风结婚多年,外向的风仍然没能改变沉闷的公扎.所以公扎的家人或是我们这些朋友都明白,他们家真正拿主意的是公扎身边的那个汉族女人!
风,因为公扎而无法离开藏北荒原,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改变荒原来适应自己。
自打嫁给公扎,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风对自己的生活满意吗?在柴米油盐的纠缠中,经历着生活的烟熏火燎,风有后悔过吗?
我问她时,她笑容如花,嘴角含春:“我目前没有后悔过,我很开心自己嫁给了爱情!”
嫁给爱情!
这是多少女人苦苦追寻却又得不到的出嫁理由啊!
风的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上大学,成绩不错,去年暑假来西藏我们聊过。她是学环保的,很有想法的一个女孩,大学毕业打算考研究生,将来留在内地工作。儿子能歌善舞,是学校的小明星,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由于两个孩子自幼由外公外婆抚养,每年都在上海待一段时间再到草原待一段时间,都市文化和草原文化在两个孩子身上都有所体现。
公扎弟弟们的孩子,除了一个男孩留在老家外,其余的都在政府部门工作,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精神诉求,都已经与父辈们不一样了。比如“吃饭”这个问题,过去牧人一日三餐都是以肉食为主,间或有人买点糌粑或是别的什么食物,也只是作为“尝鲜”。如果两个牧人在草原上相遇,问对方“吃过饭了吗”,无论对方吃的是什么,都会回答“吃过饭了”。而现在的孩子们基本都是吃大米长大的,在他们大脑里,吃过米饭才算“吃过饭了”。如果你问一个刚吃过肉或是糌粑的孩子“吃过饭了吗”,他会回答“没吃饭”。
荒原对外界敞开了大门,里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通过彼此的言行相互影响是必然的,文化上的互相渗透曰积月累着。人们乐于接受这种变化,特别是年轻人,他们已经无法像老一辈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比起星空下手拉手地唱歌跳舞,年轻人更喜欢电脑里那个虚拟而刺激的游戏世界;比起马儿慢悠悠的四个蹄子,他们更喜欢一踩油门就跑的摩托车;比起传统的白水煮牛肉,他们更喜欢川菜的麻辣鲜香!传统的黑帐篷变成了混砖结构的小楼,虽然无法搬迁,但更结实耐用;牧人身上厚厚的袍子也早被轻薄的羽绒服取代,因为羽绒服更保暖舒适。今年,公扎二弟的孩子结婚,新娘子是本地人,在乡上工作。“五一”放假,两人专门来拉萨拍婚纱照.礼服既有藏式的,也有西式的,还有中式的,穿在两人身上,也没什么违和感。照片洗出来拿回老家,邻里都去他们家欣赏,啧啧称赞。这些变化,没人会说有什么不好,草原人极自然地接受着外界的新鲜事物,并且让那些新鲜事物慢慢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每年从十二月底开始,我都会陆陆续续接到朋友们告别的电话,汉族藏族都有。汉族朋友回老家过年的,藏族朋友去内地度假的。这些朋友再出现在拉萨基本都是元宵节以后了,我常常笑话他们属候鸟的,冬天一来就开始迁徙。
风打来电话是春节前的事儿,他们去上海陪风的父母过春节。今年春节和藏历新年相差了一个多月,他俩打算过完汉历新年后就回藏北过藏历新年。
看着一身新袍的风和公扎,真有些恍惚。这么些年,除了容颜,两人的变化其实并不大,风看向公扎的目光仍然柔情似水,公扎对他女人依旧宠溺如初。当然,在一起生活久了,实际生活里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对方一些。比如去内地,风和公扎基本穿藏袍;而回到藏北,两人都会换上休闲装走亲戚。公扎因血脂高,风不再让他喝酥油茶、吃肥腻的肉,公扎就慢慢习惯了吃青菜、喝绿茶。而风喜欢吃风干肉,公扎每年冬天都会用最好的牛肉做一批风干肉贮存着。
在藏北生活的这些年,风的本地话已经说得很好,就连口头禅都和公扎一模一样。风说,那是她男人教的缘故。无论公扎的亲戚还是周围邻里,都已经把风当作自己的亲人。
很多人都会好奇,一个那么粗糙的藏北汉子,一个那么细膩的江南姑娘,婚后的日子居然水乳交融!到底有什么秘诀?
风说,爱了就接纳对方的一切!
公扎说,生活就是不断地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