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字看侵尺五天,芳菲①占断百花鲜。
马嵬好笑当时事,虚赚明皇幸蜀川。
古诗文 | 比红儿诗(唐·罗虬) |
释义 | 比红儿诗(唐·罗虬) 押先韵 序:比红者,为雕阴官妓杜红儿作也。美貌年少,机智慧悟,不与群辈妓女等。余知红者,乃择古之美色灼然于史传三数十辈,优劣于章句间,遂题比红诗。(案:广明中,虬为李孝恭从事,籍中有善歌者杜红儿,虬令之歌,赠以綵。孝恭以红儿为副戎所盼,不令受。虬怒,手刃红儿,既而追其冤,作〈比红诗〉。) 引用典故:尺五天 姓字看侵尺五天,芳菲①占断百花鲜。 马嵬好笑当时事,虚赚明皇幸蜀川。 评注 《唐诗鉴赏辞典》: 薄罗轻剪越溪纹, 鸦翅低从两鬓分。 料得相如偷见面, 不应琴里挑文君。 让我们从另一首诗说起:“绊惹东风别有情,世间谁敢斗轻盈?楚王江畔无端种,饿损纤腰学不成。”这是唐彦谦的咏柳诗,它从柳联想到细腰,联想到美人。咏柳说美人,或咏美人说柳,这是一般意义的比方。但咏柳而贬美人(如唐彦谦诗),或咏美人以贬柳,那就不是一般的比方了。这种弱彼以强此的比方,诗家谓之“尊题”(见《升庵诗话》卷八、卷十四)。 《比红儿诗》作者自序说:“‘比红’者,为雕阴(故城在今陕西富县北)官妓杜红儿作也。美貌年少,机智慧悟,不与群辈妓女等。余知红者,乃择古之美色灼然于史传三数十辈,优劣于章句间,遂题‘比红诗’。”既择古之绝代佳人与红儿作“比”,又从而“优劣”之,这也就是不折不扣的“尊题”格。诗共百首,把这种修辞法运用到了尽兴尽致。选其一首,是可以尝一脔肉而知一鼎之味的。 前两句赋写红儿的美丽。“薄罗轻剪越溪纹”,是写其服装。古代越地丝织工艺十分著名,而越女浣纱向为诗人乐道。用“越溪纹”以形“薄罗”,就有一种特殊的、具体的美感。“轻”这个动词也用得惬切,它表现出罗的薄而名贵,是不宜造次剪裁的。“薄”的春衫,又间接熨贴出红儿身段的美来。不从正面落墨,而采取侧面烘托,以引起读者活跃的联想,丰富诗歌形象。 古代少女头梳双髻,称鸦髻(或鸦头),取其色之乌黑。“鸦翅”,也就是鬓发。不说鬓如鸦翅,而说“鸦翅低从两鬓分”,就把对象写活了。写秀发而传达出人的丰神,鸦翅低分,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形象宛然可见。赵执信《谈龙录》提到一个著名比喻,言诗之可贵,在于使人从一鳞一爪而见到“宛然(若)在”的神龙。此诗前两句侧面衬托、写点概面的手法似之。 后两句是在赋红儿之美的基础上,进而引古为譬以“比红儿”。 这里是用西汉著名美女卓文君为比,又从而“优劣”之,说如果司马相如偷看上红儿一眼,就不会费心去弹琴挑逗卓文君了。司马相如之爱文君固然以其貌美,却并不全然为此,同时是因为文君的“知音”,这才有琴挑的韵事。说他看红儿一眼就忘却文君,不亦谬乎?然而看诗要用诗的眼光去看,诗人取喻,往往撷其一点,予以夸张,有时悖乎理反而更为尽情,正所谓“反常合道为趣”。诗人唐突古人,抑卓扬红,却十分有味地写出了红儿美的魅力。 这里我们看到,尊题的写法对于突出主体是有积极的修辞作用的。与“红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是同一个道理。此诗运用侧面落笔和弱彼强此(尊题)的手法,比起正面的刻画,不惟省辞,而且使意境轻灵可喜,在艺术上有可资借鉴处。 王士禛、王闿运等著名诗人兼诗评家,对“比红儿”诗都瞧得上,并加选录。但作为数达百首的大型组诗,其写法多数雷同,随举一二:“置向汉宫图画里,入胡应不数昭君”、“神仙得似红儿貌,应免刘郎忆世间”、“阿娇得似红儿貌,不费长门买赋金”……,给人以重床架屋之感。所以管世铭选七绝时宣称只“收其一,此外当付之秉炬矣!” 另有一种传说,说是罗虬广明年间为李孝恭从事,红儿为籍中善歌者。有一次,他请红儿歌唱。李孝恭以红儿为副戎属意,不许她接受罗虬的馈赠。罗虬恼羞成怒,遂手刃红儿。后来又深自追悔,便作比红儿诗替她传名。但从作者自序是看不出追悔之意的,这本事大约出于附会吧。 (周啸天) 其二(唐·罗虬) 押元韵 引用典故:坠楼 齐奴 金谷园中花正繁,坠楼从道感深恩。 齐奴却是来东市,不为红儿死更冤。 其三(唐·罗虬) 押先韵 引用典故:小怜 陷却平阳为小怜,周师百万战长川。 更教乞与红儿貌,举国山川①不值钱。 其四(唐·罗虬) 押麻韵 引用典故:张丽华 一曲都缘张丽华,六宫齐唱后庭花。 若教比并红儿貌,枉破当年国与家。 其五(唐·罗虬) 押侵韵 乐营门外柳如阴,中有佳人画阁深。 若是五陵公子见,买时应不啻①千金。 其六(唐·罗虬) 押文韵 引用典故:昭君 青丝高绾石榴裙,肠断当筵酒半醺。 置向汉宫图画里,入胡应不数昭君。 其七(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东昏宠 斜凭栏杆醉态新,敛眸微盻不胜春。 当时若遇东昏主,金叶莲花是此人。 其八(唐·罗虬) 押删韵 引用典故:刘郎 匼匝千山与万山,碧桃花下景长闲。 神仙得似红儿貌,应免刘郎忆世间。 其九(唐·罗虬) 押麻韵 引用典故:西子 越山重叠越溪斜,西子休怜解浣纱。 得似红儿今日貌,肯教将去与①夫差。 其十(唐·罗虬) 押麻韵 引用典故:系臂纱 诏下人间觅①好花,月眉云髻选人②家。 红儿若向当时见,系臂先封第一纱。 其一十一(唐·罗虬) 押寒韵 锋镝纵横不敢看,泪垂玉箸正汍澜。 应缘近似红儿貌,始得深宫奉五官。 其一十二(唐·罗虬) 押阳韵 金缕浓薰百和香,脸红眉黛入时妆。 当时便向乔家见,未敢将心在窈娘。 其一十三(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李夫人 通宵甲帐散香尘,汉帝精神礼百神。 若见红儿醉中态,也应休忆李夫人。 其一十四(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洛神 拔得芙蓉出水新,魏家公子信才人。 若教瞥见红儿貌,不肯留情付洛神。 其一十五(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荀奉倩 芳姿不合并常人,云在遥天玉在尘。 因事爱思荀奉倩,一生闲坐枉伤神。 其一十六(唐·罗虬) 押先韵 引用典故:登墙 笔底如风思涌泉,赋中休谩说婵娟。 红儿若在东家住,不得登墙尔许年。 其一十七(唐·罗虬) 押麻韵 引用典故:韩寿 一抹浓红傍脸斜,妆成不语独攀花。 当时若是逢韩寿,未必埋踪在贾家。 其一十八(唐·罗虬) 押侵韵 引用典故:长门买赋 树袅西风日半沈,地无人迹转伤心。 阿娇得似红儿貌,不费长门买赋金。 其一十九(唐·罗虬) 押阳韵 引用典故:杜兰香 五云高捧紫金堂,花下投壶侍玉皇。 从到①世人都不识,也应知有杜兰香。 其二十(唐·罗虬) 押冬韵 引用典故:周惑褒姒 戏水源头指旧踪,当时一笑也难逢。 红儿若为回桃脸,岂比连催举五烽。 其二十一(唐·罗虬) 虢国夫人照夜玑,若为求得与红儿。 醉和香态浓春睡①,一树繁花偃绣帏。 其二十二(唐·罗虬) 押寒韵 知有持盈玉叶冠,剪云裁月照人寒。 若使红儿风帽①戴,直使瑶池会上看。 其二十三(唐·罗虬) 押删韵 引用典故:寿阳公主 明媚何曾让玉环,破瓜年几百花颜。 若教貌向南朝见,定却梅妆似等闲。 其二十四(唐·罗虬) 押蒸韵 引用典故:裂缯 世事悠悠未足称,肯将闲事更争能。 自从命向红儿去①,不欲留心在裂缯。 其二十五(唐·罗虬) 押灰韵 引用典故:阳台 自隐新从梦里来,岭云微步下阳台。 含情一向春风笑,羞杀凡花尽不开。 其二十六(唐·罗虬) 押寒韵 舍却青娥换玉鞍,古来公子苦无端。 莫言一匹追风马,天骥牵来也不看。 其二十七(唐·罗虬) 押冬韵 槛外花低瑞露浓,梦魂惊觉晕春容。 凭君细看红儿貌,最称严妆待晓钟。 其二十八(唐·罗虬) 押文韵 引用典故:文君 薄罗轻剪越溪纹,鸦翅低垂两鬓分。 料得相如偷见面,不应琴里挑文君。 其二十九(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宫腰 南国东邻各一时,后来惟有杜红儿。 若教楚国宫人见,羞把腰身并柳枝。 其三十(唐·罗虬) 押删韵 照耀金钗簇腻鬟,见时直向画屏间。 黄姑阿母能判剖,十斛明珠也是闲。 其三十一(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上掌 轻小休誇似燕身,生来占断紫宫春。 汉皇若遇红儿貌,掌上无因著别人。 其三十二(唐·罗虬) 押东韵 鹦鹉娥如裛露红,镜前眉样自深宫。 稍教得似红儿貌,不嫁南朝沈侍中。 其三十三(唐·罗虬) 押先韵 拟将心地学安禅,争奈红儿笑靥圆。 何物把来堪比并,野塘初绽一枝莲。 其三十四(唐·罗虬) 押阳韵 浸草漂花绕槛香,最怜穿度乐营墙。 殷勤留滞缘何事,曾照红儿一面妆。 其三十五(唐·罗虬) 押先韵 雕阴旧俗①骋婵娟,有个红儿赛洛川。 常笑世人语虚②诞,今朝自见火中莲。 其三十六(唐·罗虬) 押尤韵 引用典故:莫愁 渡口诸侬乐未休,竟陵西望路悠悠。 石城有个红儿貌,两桨无因迎莫愁。 其三十七(唐·罗虬) 押先韵 引用典故:玉田 谁向深山识大仙,劝人山上引春泉。 定知不及红儿貌,枉却工夫溉玉田。 其三十八(唐·罗虬) 押真韵 倾国倾城总绝伦,红儿花下认真身。 十年东北看燕赵,眼冷何曾见一人。 其三十九(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三年不顾 今时自是①不谙知,前代由来岂③见遗②。 一笑阳城人便惑,何堪教见杜红儿。 其四十(唐·罗虬) 押真韵 京口喧喧百万人,竞传河鼓谢星津。 柰花似雪簪云髻,今日夭容是后身。 其四十一(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解连环 青史书时未是真,可能纤手①却强秦。 再三为谢齐皇后,要解连环别与人。 其四十二(唐·罗虬) 押文韵 绣帐鸳鸯对刺纹,博山微暖麝微曛。 诗成①若有红儿貌,悔道当时月坠云。 其四十三(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半额眉 薄粉轻朱取次施,大都端正亦相宜。 只如花下红儿态,不籍城中半额眉。 其四十四(唐·罗虬) 押萧韵 妆成浑欲认前朝,金凤双钗逐步摇。 未必慕容宫里伴,舞风歌月胜纤腰。 其四十五(唐·罗虬) 押侵韵 琥珀钗成恩正深,玉儿妖惑荡君心。 莫教回首看妆面,始觉曾虚掷万金。 其四十六(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啼妆 自有闲花一面春,脸檀眉黛一时新。 殷勤为报梁家妇,休把啼妆赚后人。 其四十七(唐·罗虬) 押灰韵 引用典故:慵来 轻梳小髻号慵来,巧中君心不用媒。 可得红儿抛醉眼,汉皇恩泽一时回。 其四十八(唐·罗虬) 押萧韵 引用典故:小乔 千里长江旦暮潮,吴都风俗尚纤腰。 周郎若见红儿貌,料得无心念小乔。 其四十九(唐·罗虬) 押齐韵 引用典故:羿妻 月落潜奔暗解携,本心谁道独单栖。 还缘交甫非良偶,不肯终身作羿妻。 其五十(唐·罗虬) 押青韵 引用典故:许飞琼 汉皇曾识许飞琼,写向人间作画屏。 昨日红儿花①下见,大都相似更娉婷。 其五十一(唐·罗虬) 押灰韵 引用典故:薛夜来 魏帝休誇薛夜来,雾绡云縠称身裁。 红儿秀①发君知否,倚槛繁花带露开。 其五十二(唐·罗虬) 押真韵 晓月雕梁燕语频,见花难可比他人。 年年媚景归何处,长作红儿面上春。 其五十三(唐·罗虬) 押灰韵 逗玉溅盆冬殿开,邀恩先赐夜明苔。 红儿若是三千数,多少芳心似死灰。 其五十四(唐·罗虬) 押阳韵 引用典故:盐筱洒宫廊 画帘垂地紫金床,暗引羊车驻七香。 若见红儿此中住,不劳盐筱洒宫廊。 其五十五(唐·罗虬) 押阳韵 引用典故:苏小 苏小空匀①一面妆,便留名字在②钱塘。 藏鸦门外诸年少,不识红儿未是狂。 其五十六(唐·罗虬) 押灰韵 一首长歌万恨来,惹愁漂泊水难回。 崔徽有底多头面,费得微之尔许才。 其五十七(唐·罗虬) 押阳韵 昔年黄阁识奇章,爱说真珠似窈娘。 若见红儿深夜①态,便应休说绣衣裳。 其五十八(唐·罗虬) 押侵韵 引用典故:破镜 凤折莺①离恨转深,此身难负百年心。 红儿若向隋朝见,破镜无因更重寻。 其五十九(唐·罗虬) 押元韵 行绾秾云立暗①轩,我来犹爱不成冤。 当时若见红儿貌,未必邢②相有此言。 其六十(唐·罗虬) 押真韵 引用典故:孙武杀美人 总似①红儿媚态新,莫论千度笑争春。 任伊孙武心如铁,不办军前杀此人。 其六十一(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安石妓 暖塘争赴荡舟期,行唱菱歌著艳词。 为问东山谢丞相,可能诸妓胜红儿。 其六十二(唐·罗虬) 押麻韵 吴兴皇后欲辞家,泽国重台展曙华。 今日红儿貌倾国,恐须真宰别开花。 其六十三(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楼前斩爱姬 陌上行人歌黍离,三千门客欲何之。 若教粗及红儿貌,争取楼前斩爱姬。 其六十四(唐·罗虬) 押支韵 休话如皋一笑时,金𩩉①中臆锦离披。 陋容枉把雕弓射,射尽春禽未展眉。 其六十五(唐·罗虬) 押尤韵 长恨西风送早秋,低眉深恨①嫁牵牛。 若同人世长相对,争作夫妻得到头。 其六十六(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吟絮 谢娘休漫逞风姿,未必娉婷胜柳枝。 闻道只因嘲落絮,何曾得似杜红儿。 其六十七(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桃叶 总传桃叶渡江时,只为王家一首诗。 今日红儿自堪赋,不须重唱旧来词。 其六十八(唐·罗虬) 押庚韵 引用典故:巫山 洛浦 巫山洛浦本无情,总为佳人便得名。 今日雕阴有神艳,后来公子莫相轻。 其六十九(唐·罗虬) 押东韵 几抛云髻恨金墉,泪洗花颜百战中。 应有红儿些子貌,却言皇后长深宫。 其七十(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韩朋 倚槛还应有所思,半开东①阁见娇姿。 可中得似红儿貌,若遇韩朋好杀伊。 其七十一(唐·罗虬) 押支韵 引用典故:走马章台 画眉 晓向妆台①与画眉,镜中长欲助娇姿。 若教得似红儿貌,走马章台任道迟。 其七十二(唐·罗虬) 押先韵 引用典故:吹箫 练得霜华助翠钿,相期朝谒玉皇前。 依稀有似红儿貌,方得吹箫引上天。 其七十三(唐·罗虬) 押麻韵 重门深掩几枝花,未胜红儿莫大誇。 王相①不能探物理,可能虚上短辕车。 其七十四(唐·罗虬) 押微韵 引用典故:神覆玉衣 前代休怜事可奇,后来还出有光辉。 争知昼卧纱窗里,不见①神人覆玉衣。 其七十五(唐·罗虬) 押先韵 化羽①尝闻赴九天,只疑尘世是虚传。 自从一见红儿貌,始信人间有谪仙。 其七十六(唐·罗虬) 押东韵 从道长陵小市东,巧将花貌占春风。 红儿若是同时见,未必伊先入紫宫。 其七十七(唐·罗虬) 押庚韵 人间难免是深情,命断红儿向此生。 不似①前时李丞相,枉抛才力为莺莺。 其七十八(唐·罗虬) 押东韵 凤舞香飘绣幕风,暖穿驰道百花中。 还缘有似红儿貌,始道迎将入汉宫。 其七十九(唐·罗虬) 押灰韵 休道将军出世才,尽驱诸妓下歌台。 都缘没个红儿貌,致使轻教后阁开。 其八十(唐·罗虬) 押东韵 引用典故:当熊 冯媛须知住汉宫,将身只是解当熊。 不闻有貌倾人国,争得今朝更似①红。 其八十一(唐·罗虬) 押齐韵 引用典故:武陵溪 巫峡 大堤 能将一笑使人迷,花艳何须上大堤。 疏属便同巫峡路,洛川真是武陵溪。 其八十二(唐·罗虬) 押支韵 辞辇当时意可知,宠深还恐宠先衰。 若教得似红儿貌,占却君恩自不疑。 其八十三(唐·罗虬) 押阳韵 三吴时俗重风光,未见红儿一面妆。 好写妖娆与教看,便应休更话真娘。 其八十四(唐·罗虬) 押真韵 波平楚泽浸星辰,台上君王宴早春。 毕竟章华会中客,冠缨虚绝为何人。 其八十五(唐·罗虬) 押庚韵 引用典故:双成 麻姑 红儿不向汉宫生,便使双成谩得名。 疑是麻姑恼尘世,暂教微步下层城。 其八十六(唐·罗虬) 押虞韵 天碧轻纱只六铢,宛如①含露透肌肤。 便教汉曲争明媚,应没心情更弄珠。 其八十七(唐·罗虬) 押阳韵 共嗟含恨向衡阳,方寸花笺寄沈郎。 不似红儿些子貌,当时争得少年狂。 其八十八(唐·罗虬) 押阳韵 浅色桃花亚短墙,不因风送也闻香。 凝情尽日君知否,还似红儿淡薄妆。 其八十九(唐·罗虬) 押虞韵 火色樱桃摘得初,仙宫只有世间无。 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口上朱。 其九十(唐·罗虬) 押阳韵 宿雨初晴春日长,入帘花气静难忘。 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舞袖香。 其九十一(唐·罗虬) 押支韵 初月纤纤映碧池,池波不动独看时。 凝情尽日君知否,真似红儿罢舞眉。 其九十二(唐·罗虬) 押支韵 浓艳浓香雪压枝,袅烟和露晓风吹。 红儿被掩妆成后,含笑无人独立时。 其九十三(唐·罗虬) 押阳韵 楼上娇歌袅夜霜,近来休数踏歌娘。 红儿谩唱伊州遍,认取轻敲玉韵长。 其九十四(唐·罗虬) 押删韵 引用典故:新丰歌管 金粟妆成扼臂环,舞腰轻薄①瑞云间。 红儿生在开元末,羞杀新丰谢阿蛮。 其九十五(唐·罗虬) 押阳韵 君看红儿学醉妆,誇裁宫襭砑裙长。 谁能更把闲心力,比并当时武媚娘。 其九十六(唐·罗虬) 押支韵 栀子同心裛露垂,折来深恐没人知。 花前醉客频相问,不赠红儿赠阿谁。 其九十七(唐·罗虬) 押支韵 云间翡翠一双飞,水上鸳鸯不暂离。 写向人间百般态,与君题作比红诗。 其九十八(唐·罗虬) 押东韵 旧恨长怀不语中,几回偷泣向春风。 还缘不及红儿貌,却得生教入楚宫。 其九十九(唐·罗虬) 押文韵 一舸春深指鄂君,好风从度水成纹。 越人若见红儿貌,绣被应羞彻夜薰。 其一○○(唐·罗虬) 押齐韵 花落尘中玉堕泥,香魂应上窈娘堤。 欲知此恨无穷处,长倩城乌夜夜啼。 评注 以下总评 《唐摭言》:(罗虬)广明庚子乱后,去从鄜州李孝恭,籍中有红儿者,善肉声,尝为贰车属意。会贰车聘邻道,虬请红儿歌而赠之缯彩,孝恭以副车所贮,不令受所贶。虬怒,拂衣而起。诘旦,手刃红儿。既而思之,乃作绝句百篇,号《比红诗》,大行于时。 《唐才子传》:虬狂宕无检束,时离阴籍中有妓杜红儿善歌舞,姿色殊绝,尝为副戎属意。会副戍聘邻道,虬久慕之,至是请红儿歌,赠以缯彩。孝恭以为副戎所盼,为从事歌则非礼,勿令受贶。虬不称意,怒,拂衣起,诘旦,手刃杀之。孝恭以虬激己,坐之。顷会赦,虬追其冤,于是取古之美女有姿艳才德者,作绝句一百首,以比红儿,当时盛传。此外不见有他作。体固凡庸,无大可采……其卒章云:“花落尘中玉堕泥……”情极哀切。初以白刃相加,今曰“余知红者”,虬实一狂夫也。 《唐诗品》:罗虬《比红》诗百篇,其事杂出载记语。其淫夸极于感荡,《国风》好色,固如此耶?直著以为风人之戒,无论其词之拙也。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黄预曰:罗虬感于红儿,既杀之,旦追其冤。作绝句百篇,引古人以比其艳,其用心顾不谬哉!然览其诗同,访其事实,杂出诸史氏传纪,若稗官小说旁取曲引,上下数千载间,皆有依据:其闻见亦已博矣。哀其死,而以窈娘比之,深想其抱恨悲啼之无已也。 《五朝诗善鸣集》:三罗之中,惟虬最下。无故而杀美人,空作诗百篇以追念之,能赎其残暴之罪乎?红儿有灵索报,当甚于严武。其诗百首亦只如一首。余选其一首志其恶有馀恨焉,亦《巷伯》之意也。 《石洲诗话》:罗虬《比红儿》诗,俚劣之甚,亦胡普《咏史》、曹唐《游仙》之类,乃以此得名于时,亦奇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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