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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风中事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张楚
出版社 百花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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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小说月报》精彩作品结集。

用看一部电影的时间读一部好小说

张楚著的《风中事》以平朴明白的语言,暗蕴嘲讽的声腔描述了充满挫折的抒情,似曾相识的生活图景,清浊间杂的时代空气,梦着忍着和孤注一掷着的人们。

问题是永不枯竭的,只要存在着答案就会存在着问题,犹如只要存在着真相,就始终会不有怕死的人去揭露诺言。

内容推荐

《小说月报》精彩作品结集,收入鲁迅文学奖得主张楚中篇代表作,揭示着特定时代中每个人可能遭遇的悲喜交加的命运。《七根孔雀羽毛》已改编为电影,《风中事》获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中篇小说奖。

张楚著的《风中事》收录了两篇小说。《七根孔雀羽毛》讲述落魄父亲为夺回幼子的孤注一搏,《风中事》则是每时每刻都在这里发生着的故事;颠踬于相亲之路的本时代标准尴尬青年及其楚楚近妖的女友们;有元气淋漓的少女,有苍白瘦弱的老饕,有神秘的现代圣母……

目录

七根孔雀羽毛

风中事

试读章节

那个冬天我很少出门。如果不是给我们所长面子,恐怕我会一直窝在家里。心情好了,我也溜达着去上班,反正单位离李红家不远。他们都不知道我住李红家。当然,他们也不知道李红是谁。有一次,单位的马文喝醉了跟踪我,想知道我这段时间到底在哪儿鬼混,结果半路上我就把他甩了。不是我多机灵,而是这家伙刚过了马路就躺灌木丛里睡着了。他一直是个有点儿口吃、裤兜塞满榛子果仁味儿巧克力的胖子。

很多个夜晚,我从床上爬起来光脚走到阳台,睃巡着对面楼上亮着灯火的人家。这个小区的居民大都保持着早睡早起的朴素习惯,通常情况下,除了两栋楼之间的几颗星星,只是一片漆黑。偶尔三楼会有个女人开着浴霸洗澡。她洗澡很有规律:每个礼拜五晚上十二点。她胖得像头刮了毛的荷兰猪。当有一天我看到她裸着乳房,架着一台望远镜四处鸟瞰时,我就很少去阳台了。李红睡觉很死,据她自己说,这么大岁数了,还从来没做过梦。不过她的鼾声很响,一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打那么响的呼噜?我偎着她躺下,盯着黑房顶。盯着盯着天就莫名地亮了,光亮透过窗帘恍惚漫进,打在她眼袋上。她那么安详,总让我怀疑她其实已经在睡梦中死了。

七点十分,她大声吆喝着孩子起床,接着去洗手间小解,然后是漫长精细地描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热衷描眉的女人。描完眉后她去烧水煮饭。后来我在看守所那几天,老想着能有机会告诉她,她完全可以先把水烧上,再去干别的事,这种方法叫统筹,初中就学过,能省不少时间。可惜她没给我这个机会。

七点四十,她开车把丁丁送到实验小学,八点零五分回来。回来后我们就做点儿有意思的事。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浑身化妆品的气味。女人的化妆品就像男人的谎言一样让人徒生厌倦,更何况她喜欢把我压在身下。我只有闭上眼,胡乱摸着她起伏有致的身体。有一次我突然睁开眼,发现她正盯着我看。她在瞅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姿势。可我毕竟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把自己弄得无比坚挺,仿佛是台随时可以发动、马力十足、性能良好、价格低廉的发动机。九点钟这种事通常结束。如果她不想结束,我会多费些心思。她不是个过分贪心的人,据我的观察,她只是喜欢有根温热的东西留在体内,如果这根东西恰巧长在别的男人身上,我相信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吧。

十点钟她去上班,她在步行街开了家美容院。闲得无聊时我曾经去过几次,没人理我,我就躺在大厅的沙发里看《知音》,顺便瞄几眼来回穿梭的女人。说实话,跟在美容院相比,我其实更喜欢在大街上瞎溜达。既然我从生下来就很少离开这个县城,那么,我很有必要熟悉它的每条毛细血管。譬如,农贸路有两家粮油店,一家“老百姓”,一家“绿色贵族”;文化路有四家卖板面的,一家河南人,两家安徽人,还有一家是成都人;低档红灯区都在粮食局后面的胡同里,小姐平均年龄都四十岁朝上,满脸褶子,如果你站在她们身边,能听到她们脸上的香粉“噗噗”落地的声音,她们生意很火,据说每天都要接待大量的民工和学生,最受欢迎的一位已经五十二岁,天生异禀,蹬三轮的车夫都赞美她的私部堪比十八岁的处女;县里最好的宾馆,就在性保健用品一条街的左侧,它有个响当当的外同名字,叫“迪拜吉美大酒店”。这个名字我老也记不好。我对超过三个字的外国名字总是记不好。

说实话,我很喜欢站在大街上,叼着烟看“迪拜吉美大酒店”。有钱人戴着墨镜从酒店里晃出来,开上他们的车咆哮着离开。他们好像总是很忙。有钱人总是很忙。他们大都很年轻,留着板寸,脖子上挂着粗壮的黄金项链,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的身边总是跟着位拉风的美女。据说,他们当中最有钱的一个,是个叫丁盛的人,他很低调,只有六辆私家车,一辆悍马、一辆宝马X5、两辆宾利雅致、一辆奥迪Q7、一辆SUV越野路虎。每天他都会开着不同的车去会晤客商,就像每天都要换一件新衬衣一样。当然,关于他的传闻很多,比如他有几个情人,比如他有几头鳄鱼、黄金蟒之类的庞大宠物。可这些跟我有屁关系?我永远不可能像他那么有钱。何况即便我像他那么有钱,我也不会买六辆车。我会给镇上的每个居民买一辆。(P3-6)

序言

在世界嘈杂的呼吸声中(自序)

《七根孔雀羽毛》写于2000年,距离今天已经七年了。我至今还能想起来,当我让李浩宇说出“细菌”理论时忐忑的心境——我怕读者猜到其实这是一个重要伏笔;当我让李浩宇去监狱探望宗建明,让狱警将真相说出时,内心是种按捺不住的小得意——我终于把它以自己的方式内敛地完成了。我还记得当时对基督徒并不了解,一个朋友热心地将他的同事,一个年轻但并不狂热的信仰者介绍给我,并吃了几顿便饭。好吧,这些七年前的旧事,我仍记得这么真切,说实话,我如今的记忆力时常让自己心虚和焦虑,相对于金鱼的七秒钟记忆,我的记忆尚好,只不过时常老友的名字塞在嘴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种对已知的失控让我对生命的衰老不得不产生敬意。

《七根孔雀羽毛》是我自己喜欢的小说,那时年轻气盛,可我并没有使用繁复的结构和花哨的语言来建构它,这让我很是庆幸。如果说它适宜地表达了我对当代中国飞速城镇化、过度娱乐化和全民物质化的一些看法和并不激烈的批判,那么我必须要承认当时的我并不幼稚,可也并不客观得深刻。对于天生的感性主义者而言,任何的理性都更像是一种反讽。有时候我极度鄙视自己,为何不潜心研究下社会学、哲学、美学、宗教甚至是天文、物理学,已经行了万里路,为何就不能读万卷书?我想这种自我扬弃的痛恨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一批感性的文学爱好者的原罪。书也会买,不过是摆在案头几载,随手翻翻而已。这种所谓“随手”往往还只是出于自我怜悯式的愧疚。我当时迫切地希望自己思想成熟,能够对如是庞大的垃圾场给出自己的分类和命名,现在反观,也只是一种农夫对天空的想象吧?

问题是永不枯竭的,只要存在着答案就会存在着问题,犹如只要存在着真相,就始终会有不怕死的人去揭露谎言。

那么,爱情有真相吗?或者说,当代中国还存在那些传说中的爱情吗?那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们是否会如多年前的热血青年般,站在宇宙中心呼喊爱?《风中事》确实是篇与爱情相关的世相小说。我写它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用油画般的方式去逼近真实,尽可能地逼近真实。这是种可笑的想法,但我真去这么做的时候,它就不再是个笑话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陷阱——如何才能将那些琐碎的日常生活图景拼贴到一起而让它产生意义?如何让前后不粘连的事件之间诞生某种神秘的契合度?如何真实地把握一个男人内心隐秘的欲望与退缩?这些都是我当时写作《风中事》的苦恼之处。在写到一半时我企图放弃,我觉得里面的人物都不可爱——如果连作者都觉得人物面目可憎,真的有必要终结它吗?当我将小说的最后一段写完时,我安慰自己,终于不用再看它一眼了。让我意外的是,喜欢这篇小说的读者不少,经常有陌生人在微博上私信,问关于段锦的下落与真相。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些执着的读者。

从《七根孔雀羽毛》到《风中事》,隔了五年的时光。这五年里,世界上发生了太多让人难忘、让人愤怒跟让人偶然欣喜的事情,我在世界嘈杂的呼吸声中,尽量地保持着一种对人性的信任。这五年里,一个中年人身体如何变得衰弱、灵魂如何变得坚硬,真值得细细琢磨。唯一不遗憾的就是,我依然贪恋着那些未知的文字和由它们建造起来的城堡。

张楚

201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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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4 19:5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