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无数学子追忆不已的,方才是此大学“生命之真”。
陈平原、夏晓虹编的《北大旧事(第3版)/北大记忆》正是借助于平民的眼光与片段的追忆,呈现出老北大的或一侧面。字里行间体现了老北大人对母校的眷恋和特殊感情,也反映了老北大精魄之所在,读来令人不能忘怀,对今天的北大教育仍有现实意义。
在这些广泛流传而又无法实证的逸事中,蕴涵着老北大的“真精神”。
| 书名 | 北大旧事(第3版)/北大记忆 |
| 分类 | |
| 作者 | 陈平原,夏晓虹编 |
| 出版社 | 北京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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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能被无数学子追忆不已的,方才是此大学“生命之真”。 陈平原、夏晓虹编的《北大旧事(第3版)/北大记忆》正是借助于平民的眼光与片段的追忆,呈现出老北大的或一侧面。字里行间体现了老北大人对母校的眷恋和特殊感情,也反映了老北大精魄之所在,读来令人不能忘怀,对今天的北大教育仍有现实意义。 在这些广泛流传而又无法实证的逸事中,蕴涵着老北大的“真精神”。 内容推荐 陈平原、夏晓虹编的《北大旧事(第3版)/北大记忆》广泛搜集并认真整理了有关老北大的杂感、素描、随笔、小品、回忆录,以及新闻报道、档案材料等,以“我在北大”和“红楼掌故”为主体,以“校史拾零”及“外景素描”为两翼,通过对这些旧事、旧人、旧情的回忆与书写,呈现出五彩纷纭的“老北大的故事”。书中既有对北大理念、北大精神的一种叙述,也有对旧文人气质和交往方式的描写,读来总能令人感知到这所大学的脉搏与精魄,对今天的北大教育也极具现实意义。 目录 老北大的故事(代序) 陈平原 校史拾零 北京大学最早期的回忆 邹树文 记优级师范馆 王画初 京师大学堂师范馆 王道元 四十六年前我考进母校的经验 俞同奎 记译学馆 陈诒先 八年回想 徐崇钦 我在北京大学的经历 蔡元培 蔡先生任北大校长对近代中国发生的巨大影响 陶希圣 五四运动与北京大学 杨晦 回忆“五四” 杨振声 北京大学和学生运动 蒋梦麟 扰攘不安的岁月 蒋梦麟 五四以后之北大世界语宣传运动 傅振伦 七年北大 李书华 三一八惨案中的北大学生 刘生浚 北京大学的复校运动 朱偰 记忆残片——忆“一二九”时的北大 朱穆之 七七事变后北大的残局 罗常培 我在北大 我和北大 沈尹默 回想北大当年 张申府 北京大学预科 陶希圣 我在北京大学当学生的时候 冯友兰 五四运动前后的北京大学 梁漱溟 从“五四运动”到“六三索薪” 马叙伦 北大六年琐忆 田炯锦 “五四”杂忆 川岛 “但开风气不为师”——记我在北大受到的教育 冯至 回忆我在北大的一段学生生活 程厚之 我在北大 千家驹 我的大学生涯 马珏 一点经历 一点希望 金克木 末班车 金克木 红楼掌故 北京大学五十周年 胡适 我观北大 鲁迅 北大和北大人 柳存仁 北大与北大人 朱海涛 红楼一角 谢兴尧 红楼内外 周作人 卯字号的名人 周作人 三沈二马 周作人 红楼点滴 张中行 记北京大学的图书馆 柳存仁 北大图书馆 张中行 我与北大图书馆的关系 邓广铭 松公府旧北大图书馆杂忆 任继愈 北大忆旧 严薇青 六十年前我在北大的几点回忆 萧劳 读书有味聊忘老 谢兴尧 北大教授剪影 赵捷民 外景素描 北京大学素描 张孟休 北大外景速写 陈世骧 沙滩马神庙——老北大回忆之一 谢兴尧 忆沙滩 钦文 老北大 邓云乡 红楼 邓云乡 府院留痕 张中行 北大区里的小饭铺 徐 沙滩的住 张中行 沙滩的吃 张中行 名人菜 邓云乡 “北大河” 刘复 试读章节 沙滩的吃 沙滩的住,有特点,所以写了上一篇。吃,特点不多,不过谈住而不谈吃,像是挂对联只有上联,见到的人会不满意,所以不得不勉强凑个下联。 还是以在沙滩一带生活的学生为限。上一篇说学生有北京大学门内的和门外的两类。这两类在住的方面区别很大,因为门外的没有白住学校宿舍的权利。可是在吃的方面区别很小,因为学校(如西斋)虽然有可包饭的食堂(每日三餐,一人一月六七元),但饭不能白吃,又没有吃饭馆随便,所以门内的也有很多不吃包饭。这样,谈沙滩的吃,就可以不分内外,而集中说说分布在学校附近的饭馆。 饭馆都是级别不高的,原因很简单,学生的钱包,绝大多数不充裕,预备高级菜肴没人吃。饭馆数目不少,现在记得的,红楼大门对面两家,东斋附近两家,第二院附近两家,沙滩西端一家。其中有些字号还记得:东斋门坐东向西,对面稍北一家名叫林盛居,北侧也坐东向西一家名叫海泉居;第二院大门对面一家名叫华顺居,东行不远路北一家名叫德胜斋。德胜斋是回民饭馆,只卖牛羊肉菜肴。沙滩西端路南一家,比其他几家级别更低,北京通称为切面铺。切面铺特点有二:一种可名为优点,是货实价廉,比如吃饼吃面条,都是准斤准两;一般饭馆就不然,吃饼以张计,吃面条以碗计,相比之下就贵了。另一种可名为缺点,是花样太少,品味不高。 照顾切面铺,绝大多数是体力劳动者,北京通称为卖力气的,因为饭量大,要求量足,质差些可以将就。但我有时也愿意到那里去吃,主食要十两(十六两一斤)水面(加水和成)烙饼,菜肴要一碗肉片白菜豆腐,味道颇不坏,价钱比别处便宜,可以吃得饱饱的。可取之处还有吃之外的享受,是欣赏老北京下层人民的朴实、爽快和幽默。铺子里人手不多,大概是四个人吧,其中两个外貌有特点,拿炒勺的偏于瘦小,脸上有麻子,跑堂的年轻,个子高大,于是顾客都用特点称呼他们:“大个儿,给个空碗。”“麻子,炸酱多加一份肉。”大个儿和麻子坦然答应。反过来,他们也这样称呼顾客,顾客也是坦然答应。这在其他几家就不成,买卖双方之间总像有一层客气隔着。 德胜斋的拿手好戏是烧饼加炖牛肉,学生照顾它,多半吃这个。它给人留下清晰的印象不是饭菜,而是人,一个跑堂的,其时大概二十岁多一点,姓于,学生都叫他小于。他和气,勤快,却很世故。几乎能够叫出所有常去的学生的姓名,见面离很远就称呼某先生,点头鞠躬,满面笑容,没话想话。如果时间长些,还要尽恭维之能事,说不久毕业一定会升官发财,最低也是局长。世故的顶峰是一次大聚敛,说是死了父亲,足穿白鞋,腰系白带,见到熟学生就抢前一步,跪倒叩头。北京习惯,这是讨丧礼,有不成文的定价,大洋一元。那几天,北京大学学生,熟识的见面总是问一句:“小于的钱你给了吗?”可见这次聚敛的范围是如何宽广了。 其他几家非回教的饭馆都有一种名菜,名叫“张先生豆腐”。顾名思义,是一位姓张的所创。据说这位姓张的也是北京大学学生,但究竟是哪一位,可惜不像马叙伦先生,著书说明,“马先生汤”是他何时何地所创。自己不说,他人想明究竟,自然只能用乾嘉学派的考证方法。菜名张先生豆腐,创始人姓张,没有问题。菜在沙滩一带风行,其他地区罕见,此张先生与北京大学有密切关系,十之九也不成问题。是教师呢?是学生呢?传说是学生;如果是教师,留名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可证多半是学生。菜里有竹笋等,北方人少此习惯,可证这位张先生是江南人。——没有考证癖的人,更关心的是好吃不好吃。我的印象是很好吃。价钱呢,一角六分一盘,在当时,如果一天吃一次,单是这一项,一个月就要近五元,就穷学生的身份说是太豪华了。 与德胜斋的小于相比,海泉居也有个出名的跑堂的,可惜忘了他的尊姓。这位与小于职位相同,可是志趣大异,借用张之洞“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妙论来说明,小于是中学为体,这位是西学为用。他向会英语的许多学生发问,“炒木樨肉”,英文怎么说,“等一等,就来”,英文怎么说,等等。于是,渐渐,他就满口不中不西的英文了。这已经足够引人发笑。但店里的什么人还以为不够,于是异想天开,请什么人写了一副对联,挂在饭桌旁的墙上,联语是“化电声光个个争夸北大棒,煎炸烹炒人人都说海泉成”,下面落款是“胡适题”。联语用白话,如果不看笔迹,说是出于(白话文学史)作者的手笔,也许没有人怀疑吧? 一晃半个世纪过去,当年的这些饭馆都无影无踪了。沧海变桑田,天道如此,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惜的是张先生豆腐也成为历史陈迹,想再吃一次的机会不再有了。(P500-502) 序言 老北大的故事 一、永恒的风景 大凡历史稍长一点的学校,都有属于自己的“永恒的风景”。构成这道“风景”的,除了眼见为实、可以言之凿凿的校园建筑、图书设备、科研成果、名师高徒外,还有必须心领神会的历史传统与文化精神。介于两者之间,兼及自然与人文、历史与现实的,是众多精彩的传说。 比如,当老同学绘声绘色地讲述某位名人在这棵树下悟道、某回学潮在这个角落起步、某项发明在这间实验室诞生、某对情侣在这条小路上第一次携手时,你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太生动、太戏剧化了?没关系,“无巧不成书”嘛。再说,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信不信由你。只要不对这所学校失去信心,慢慢地,你也会加入传播并重建“校园风景线”的行列。 比起校史上极具说服力的统计数字,这些蕴涵着温情与想象的“传说”,未免显得虚无缥缈;因而,也就不大可能进入史家的视野。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大学”更为充满灵性的场所。漫步静谧的校园,埋首灯火通明的图书馆,倾听学生宿舍里不着边际的高谈阔论,或者“远眺”湖边小路上恋人在窃窃私语,只要有“心”,你总能感知到这所大学的脉搏与灵魂。 如此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叙述,实在难以实证。但对于曾经生活或向往生活于其间的人来说,这些半真半假的故事,却极有魅力。世人之对“红楼内外”感兴趣,有各种各样的机缘。我的最初动因,竟是闲聊时的“争强斗胜”。 比起“全北大”(在北京大学完成本科、硕士、博士的全部课程)来,我只能算是“半路出家”。正因为有在别的大学就读的经验,我对北大人过于良好的自我感觉——开口闭口“我们北大”,不只表明身份,更希望提供评判标准——既充满敬意,又有点不以为然。试着虚心请教:让你们如此心迷神醉的“我们北大”,到底该如何描述?有眉飞色舞,抛出无数隽语逸事,令人既惊且喜的;也有引经据典,从戊戌变法到五四运动、从蔡元培到毛泽东,让我重新回到现代史课堂的。后者可以帮助确定北大在百年中国政治史上的位置,只是叙述姿态过于僵硬;前者补阙拾遗,而且引人遐想,可惜传说多有失实。 希望能够兼及“宏伟叙事”与“小品笔调”,我选择了“回到现场”的研究策略。比如,同样谈论北大人喜欢挂在嘴边的“五四”,我会对游行路线怎样设计、集会演讲为什么选择天安门、火烧赵家楼又是如何被叙述等等感兴趣。至于史学家不大关注的北河沿的垂柳、东斋西斋学风的区别、红楼的建筑费用、牌匾与校徽的象征意味、北大周围的小饭馆味道怎样、洗得泛白的蓝布长褂魅力何在等,也都让我入迷。 于是,我进入了“历史”与“文学”的中间地带,广泛搜集并认真鉴赏起“老北大的故事”来。杂感、素描、随笔、小品、回忆录,以及新闻报导、档案材料等,有带露折花的,也有朝花夕拾的,将其参照阅读,十分有趣。令我惊讶不已的是,当年的“素描”与几十年后的“追忆”,竟无多大出入。考虑到关于老北大的旧文散落各报刊,寻找不易,不可能是众多八旬老人转相抄袭。唯一的解释是,老北大确有其鲜明的性格与独特的魅力,因而追忆者“英雄所见略同”。借用钱穆《师友杂忆》中的妙语:“能追忆者,此始是吾生命之真。其在记忆之外者,足证其非吾生命之真。”一个人如此,一所大学也不例外:能被无数学子追忆不已的,方才是此大学“生命之真”。此等“生命之真”,不因时间流逝而磨灭,也不因政见不同而扭曲。 其实,“老北大”之成为众口传诵的“故事”,很大程度得益于时光的流逝。绝大部分关于北大的回忆文章,都是作者离开母校之后才写的。而抗战爆发北大南迁,更是个绝好的机缘。正因远离红楼,方才意识到其巨大的感召力,也才有心思仔细勾勒其日益清晰的面孔。40年代出现一批相当优秀的回忆文章,大多有此心理背景。柳存仁的系列文章《北大和北大人》中,有这么一段话: 卢沟桥事变后,北大南迁,旧游星散,否则如果我在今天还有机会住在东斋西斋矮小卑湿的宿舍里,我决不会,也不能写出这样一篇一定会被我的师友同学讥笑作低能的文章。……我不愿意忘记,也猜想其他的师友同学们也永远没有忘记那霉湿满墙,青苔铺阶的北大二院宴会厅,更决不会忘记那光线黑暗的宴会厅里,东边墙上悬挂的一幅蔡孑民先生全身的油画,和他在画中的道貌盎然和蔼可亲的笑容。这幅像,这个古老的厅堂,也许就足以代表北大和北大人而有余。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踏进那青苔铺阶的古老厅堂,更何况那厅堂已经失落在敌人手中,难怪远游的学子频频回首,并将其相思之情诉诸笔墨。 抗战胜利了,北大人终于重返红楼。可几年后,又因院校调整而迁至西郊燕大旧址,从此永远告别了令人神往的沙滩马神庙。对一所大学来说,校址的迁移,并非无关紧要,往往成了撰写校史时划分阶段的依据。抗战南迁,对于北大日后的演变与发展,实在太重要了。因而,将“老北大”封闭在1898—1937年的设想,也就显得顺理成章。对于习惯新旧对举、时时准备破旧立新的人来说,只要与“今日北大”不符者,皆可称为“老北大”。这种漫无边际的概念,为本文所不取。为了叙说方便,本文将“老字号”献给南迁前的北京大学——包括其前身京师大学堂。…… 这比较现在学校所谓毕业考即是学期考试,其苦乐难易不可以道里计了。考的第一堂是国文,其中有一篇作文题,我还记得是“淡泊以明志论”。那天学部尚书荣庆到场监试,看了题目,无话可说,但是他听到我们上午除本场外,还有一场,下午还有两场,则为之称奇,在他的意思,还以为每天只有一场呢!考了一共七天,每天如此,等到考完,我们每个都瘦了不少。 考毕以后,学生聚餐,我记得是在什刹海某处。服部先生说,你们毕业了,这个学堂就是你们的母校,还把母校两个字,讲了半天,因为这两个字在当时是从前没有听到的新名词,不像现在已是家喻户晓,当时如不加解释,亦许还要有“公校”的名词与母校二字相对待呢! 第一班师范馆应届毕业学生,共有一百零八人,恰合《水浒传》上的一百零八之数,但可惜其中有少数未能及格,我记不清确数,大约不过四五名落第的而已。毕业分数,是将毕业考试分数与历年积分,每门平均计分,毕业考试分数,占到二分之一,亦可见其为重要矣。我们每一课程的平均分数,即毕业分数,都写在毕业文凭之上,这亦是现在学校文凭所没有的事。毕业成绩分最优等及优等两种,最优等十八人,第一名廖道传,我是第一七名,其余除未毕业的几位以外都是优等了。 凡列入最优等及优等的学生,由大学堂奏请清廷,给予师范科举人学位,并各分等授以官职,最优等者五品衔以内阁中书尽先即补,优等者只给以中书科中书即补,统名之日奖励。这种奖励,如果拿现在办法作一比喻,则举人是学位,官职则是高考后的分发,是毕业考试与文官考试同时举行,比较现行制度简捷多了,我们得了这种奖励以后,并不许去做候补官员,因为我们师范毕业生,每人都应尽满五年的教书义务,以后才能去候补。候补要轮班次,是何时可以补着,那就似李慈铭大门对子下联所说“户部主事补缺一千年”,真要天晓得了。那时候没有学士硕士博士学位只有举人进士等学位,外国留学归来的学生,亦都要考试,及格后分别给予举人或进士。本国学校毕业生得举人学位的,大约亦是我们师范馆第一班为最早。 以上拉杂写来,全凭记忆,一切关于事迹的考证,有可考的,有不易考的,恕我不暇去做,我仅可保证这是从记忆中极忠实写出的几句话而已。 三十七年十月三日于南京 (《北京大学五十周年纪念特刊》,国立北京大学出版部,1948年12月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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