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列为著名儿童文学家管家琪以小台胞为题材的少年小说,《面向大海》是其中第四本。书中的主角小荷,是一个台湾小学生,跟随妈妈迁居到深圳与爸爸和爷爷团聚,开始了在大陆的新生活。初到大陆的小荷面临种种挑战,不过,小荷很快认识了新朋友,慢慢适应并喜欢上了新环境。本书名为”面向大海“,不仅仅指故事发生地厦门这个滨海城市,也暗含了包容与开阔的意味。故事以小荷与妈妈替原先台北的邻居潘爷爷寻找他在大陆的妻子为主线,将一段跨越时空的往事娓娓道来。故事中可见老中轻三代人对于大陆的情感,老一辈落叶归根的故乡情结,爸爸代表了很多到大陆寻找商机的台商,努力拼搏并融合,而小荷则是新一代的小台胞,好奇、开放,勇于拥抱新生活。从深圳到厦门,与其说是一条旅游路线,不如说是一条神奇的时光之路……
《面向大海/管家琪追寻系列》讲述:妈妈带着小荷来到美丽的厦门岛,要替徐阿姨找到一个老婆婆,将一份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茫茫人海,她们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她。经历岁月的淘洗和弄人的际遇,婆婆的从容与睿智让妈妈和小荷感动。跟着妈妈与小荷的脚步,我们一边领略着鹭岛美丽的亚热带风情,一边感受着一份跨越时空的深情。一本小说,浓缩了人生百态,讲述一份跨越两岸的离奇亲情。
这个暑假,小荷真是忙死了。先是跟妈妈越洋搬家,从台湾的台北搬到广东深圳的西冲,与爷爷和爸爸团聚,结束多年来一家四口分居两地的局面,了结一件困扰他们家多年的大事,然后又在仲夏不畏酷暑随着爷爷一起到江苏南京和浙江云和匆匆走了一遭,就在爷孙俩结伴玩了一个礼拜,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妈妈突然又冒了出来,而且居然又提出了新的计划!
那天中午,爷孙俩从云和来到杭州,刚在酒店住下,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开口就问爷爷回深圳的返程机票买了没,爷爷说还没有,因为才刚刚安顿好,打算一会儿就下楼去商务中心买。没想到妈妈立刻说:“您别买,我来一起买吧,不过我想跟您商量一个事,明天我会从深圳飞到杭州来——”
爷爷十分惊讶,“不需要吧!你不需要这么麻烦跑到这里来接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回去呀!”
“不是不是……”
经过妈妈的解释,爷爷总算明白了:原来妈妈的意思是想要在杭州萧山机场跟爷爷“换班”。妈妈说,想趁暑假结束以前带小荷去一趟厦门,所以计划三人隔天在萧山机场碰头,会合之后,妈妈和小荷先一起送爷爷登上返回深圳的班机,母女俩稍后再一块儿飞厦门。
得知妈妈这个计划,爷孙俩都很意外。小荷对厦门这个地名有点印象,她记得不久前来家里住宿过的两个湖北女孩提过,说她们去年到厦门玩过,盛赞那里很好玩。妈妈在电话中还特别跟爷爷解释,因为听说厦门那里有很多民宿都做得很有特色,刚好他们现在不是也在做民宿嘛,想去学习一下,说了半天就是想趁现在暑假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带小荷一起去一趟厦门。
小荷对爷爷说:“爸妈这两天八成是吵架了。”
“为什么?”爷爷有些惊讶。
“以前好几次都是这样,妈妈一跟爸爸吵架,就会说想要出去走走,然后有的时候真的就走了,不过幸好她都不会走太久。”
“你是说离家出走?你妈妈会这样?”爷爷顿了一下,“看不出来啊。”
“也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妈妈一般不会做那种冲动的事,什么时候要干吗她都是很有计划的,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以前每次有什么旅游计划,我都是好早以前就听她开始讲,如果她早就要去厦门,我们出来之前她应该就会说了啊,怎么会到现在才突然说要去厦门?”
爷爷想了一下,“对啊,尤其现在暑假还没结束,不是应该还会有人来住宿吗?你妈妈跑出来,家里不是就只剩下你爸爸和小王阿姨在照顾,他们两个忙得过来啊?还是说……生意不好,都没有人订房?”
对于这个民宿生意,爷爷本来就没什么概念,一开始当爸爸妈妈说要做的时候,他其实就有点担心,只是又觉得不好多说,尤其是不好表示反对,免得好像是在“唱衰”似的,毕竟如果连做都没做,试都没试,怎么知道做不成?
“不管了,反正妈妈要带我去厦门玩喽!”
对于这个变化,小荷还是很高兴,很欢迎的。主要是她相信就算爸妈吵架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她知道妈妈对爸爸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啦,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她们母女俩在台北相依为命,爸爸偶尔才出现。所以,小荷一直都跟妈妈很亲近,有时充当一下妈妈的“垃圾桶”也是很自然的事,而妈妈所倾倒的“垃圾”当然是以抱怨爸爸为主,小荷听多了好像也就习以为常了。她知道妈妈不会跟爸爸“生长(chang)气”,每回一跟爸爸生气,妈妈在抱怨过后总会说,等她过段时间“消化”一下就好了。说真的,小荷还蛮高兴这回妈妈要带着她一起出门去“消化”。在她印象中,以前还在台北的时候,妈妈至少单独出去“消化”过两三次吧,每一次都是把她托付给对门的徐妈妈,请徐妈妈代为照顾一下。妈妈曾经说,就算她很爱小荷,很爱这个家,但有的时候就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或者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待一阵。这番说法,尽管小荷不大明白,也不大喜欢,但也没有办法,谁叫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小孩能拿大人怎么办呢?对于大人的决定还不是只能被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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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琪
1960年7月,我出生于台湾台北。学生时期,在每一个阶段入学的时候,学生资料卡“籍贯”这一栏,我填的是“江苏盐城”。
在我三十二岁以前,每当有人问“你是哪里人”的时候,我都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是江苏人”,因为我的父亲是江苏盐城人。小时候,同学中有的人说“我是浙江人”“我是福建人”“我是山东人”……几乎各省都有,印象中最远的是一个小男生,总说“我是内蒙古人”,因为他父亲的祖籍就是内蒙古。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台湾一直被称为“外省人”。我算是“外省第二代”,我和那些自称“浙江人”“福建人”“山东人”的同学一样,我们的父亲都是在1949年的时候从大陆来到台湾。我的母亲也是在1949年随着外公外婆从大陆来到台湾的,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小,她是后来才认识父亲,然后和父亲共组家庭的。
两岸恢复往来是在1987年,我对这个数字记得特别牢,因为大儿子就是在那一年的年初出生的,接近年底,台湾同胞就可以返回大陆探亲了。开放之初,新闻里经常会看到一些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亲人抱头痛哭的画面,尽管我只是“外省第二代”,还是很能感同身受,也总是跟着激动不已。1992年春天,我参加一个儿童文学作家访问团来到北京和天津,这是我头一回踏上大陆的土地,从大陆朋友的口中,我才赫然发现原来我不是江苏人,而是台湾人!其实想想也没错,就出生地来讲,我当然是台湾人,但是就祖籍而言,我是江苏人,总归都是中国人。事实上,之前出外旅游,老有外国人以为我是日本人,我都要更正:“不,我是中国人。”
两岸交流二十多年以来,各种离奇感人的故事真不知道有多少,难怪有一句话说:“人生往往比小说还要小说。”曾经有人问马克·吐温,到底是人生难还是小说难?马克·吐温的回答是:“当然是人生难,小说你得讲逻辑啊。”我一直想写一个关于两岸情的故事,如果你觉得这个故事好像过于离奇,那么我只能说,其实在我所看过、听过的许多关于两岸同胞的真人真事的报道中,比我这个虚构的故事还要离奇的真是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这是一个由四个故事串起来的故事,在现在和过去的时空游荡,前三个故事分别是《海角一乐园》《鬼脸城的秘密》和《木头娃娃之家》。这三个故事都发生在不同的城市,分别是深圳、南京以及浙江的云和,本书的故事背景则放在福建的厦门。借着这些故事,其实我只是想再次传达这样的一个想法:两岸问题说复杂好像很复杂,但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展望未来,我相信只要保持持续友善的交流,一切纷纷扰扰都终将过去,因为“情”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