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进士及第。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元丰三年(1080年),因“乌台诗案”受诬陷被贬黄州任团练副使。宋哲宗即位后,曾任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等职,并出知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党执政被贬惠州、儋州。
吴梅影著的这本《苏轼(一樽还酹江月)》以倒叙手法,追述了其一生经历。
| 书名 | 苏轼(一樽还酹江月) |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 作者 | 吴梅影 |
| 出版社 | 浙江古籍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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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苏轼,进士及第。宋神宗时曾在凤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职。元丰三年(1080年),因“乌台诗案”受诬陷被贬黄州任团练副使。宋哲宗即位后,曾任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等职,并出知杭州、颍州、扬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党执政被贬惠州、儋州。 吴梅影著的这本《苏轼(一樽还酹江月)》以倒叙手法,追述了其一生经历。 内容推荐 吴梅影著的这本《苏轼(一樽还酹江月)》以倒叙手法,由黄州开始,围绕着苏东坡一生行止展开。全书分为五个部分:黄州生涯、东京梦华、杭州岁月、西湖梦寻、惠州儋州。书中小标题均采用东坡诗词句,通过对东坡实际作为、诗词书画等的具体展现,一个活生生的东坡跃然纸上。 目录 总序 自序:东坡院子里的那一树海棠 一 黄州生涯 1.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 2.拣尽寒枝不肯栖 3.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4.长恨此身非我有 5.归去来兮,吾归何处 6.谁见幽人独往来 7.庐山烟雨浙江潮 8.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 9.鸿飞那复计东西 10.花褪残红青杏小 11.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12.且将新火试新茶 13.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14.有国艳带酒,天香染袂 二 东京梦华 15.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16.余年知几何,佳月岂屡逢 17.又得浮生一日凉 18.忧愁风雨,一半相妨 19.此心安处是吾乡 20.谁是神仙张志和 21.江边干树柳,落我酒杯中 22.山色无非清净身 23.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24.得之艰,岂轻授 25.仙风吹下御炉香 26.夜阑风静觳纹平 三 杭州岁月 27.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28.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29.因山作研,其词如陨 30.前生我已到杭州 31.故知此老如此泉 32.古岸开青葑,新渠走碧流 33.新蒲出水柳映洲 34.游人都上十三楼 35.望湖楼下水如天 36.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 37.送君四十里,只使一帆风 四 西湖梦寻 38.正春山好处,空翠烟霏 39.月满苕溪照夜堂 40.珠帘十里卷香风 41.殷勤昨夜三更雨 42.我欲乘风归去 43.高处不胜寒 44.红叶黄花秋正乱 45.半岭松声万壑传 46.半落梅花婉娩香 47.大干起灭一尘里 48.散乱东墙疏竹影 49.井华水养石菖蒲 50.翩然欲下还飞去 51.璧月挂罘恩,珠星缀觚棱 52.龙眠胸中有千驷 53.枝上柳绵吹又少 54.明年花开时,举酒望三巴 55.几时归去,作个闲人 五 惠州儋州 56.小寒初度梅花岭 57.玉雪为骨冰为魂 58.银汉无声转玉盘 59.明朝端午浴芳兰 60.不辞长作岭南人 61.只渊明,是前生 62.不与梨花同梦 63.中原北望无归日 64.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 65.从今东坡室,不立杜康祀 66.把酒凄凉北望 67.九死蛮荒吾不悔 68.事如春梦了无痕 69.海南万里真吾乡 尾声:身如不系之舟 附录:北宋帝系及苏东坡生平大事记 试读章节 之前东坡受贬前来黄州,经过季常庄上,见其家四壁萧然,季常却安之若素,言笑晏晏,妻子奴婢更皆脸有自得之色。苏轼惊异并称慕其人其家风、其淡定从容之态度——这也影响了黄州后来的苏轼吧。季常杀鸡宰鸭,没有半点让苏轼感觉到自己是个落魄人,似乎更像季常衣锦还乡的亲人。这雪中送炭的滋味,仿佛眼下之床前明月光。 东坡走下台阶,轻轻坐在石凳上。 “签判苏轼,目无长官,不尊礼教,中元节过太守官邸而不拜,特罚铜八斤,以儆效尤。” 苏轼站在台阶下,羞隗交加,又怒又恨。 凤翔太守陈希亮(公弼)如同寒潭般的目光扫来,与苏轼目光对接,苏轼不由自主低下了头。在这个看似身瘦体弱、面貌寻常的年长自己二三十岁的长官面前,苏轼常常找不到自信。年仅二十七岁的他,年少气盛,在内心里,他十分痛恨陈太守。 事隔多年以后,在季常家——对了,季常是陈太守公弼公的幼子,季常借着酒意告诉苏轼:“子瞻兄,先父常在私底下夸赞兄之人品才华,让弟引以为楷模呢。依弟看来,兄长才高八斗是真,疏放不羁亦不假,骄傲自恃更多多。若无吾父,恐怕以你我二人不识高低天性,更不知要闯下多少祸事,弄出多少贻笑大方的言行来。子瞻兄,父亲前年亡故,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请兄长为吾父书传并书墓志铭。” 苏轼慨然提笔,饱蘸浓墨,以行楷书款款写来:“公于轼之先君子为丈人行(长辈),而轼官于凤翔,实从公二年。方是时年少气盛,愚不更事,屡与公争议,形于言色,已而悔之。” 是的,这是真心话,苏轼而今深深后悔了。 当年,他以《刑赏忠厚之至论》得到主考官(时知贡举)欧阳修赏识,声名大振。欧阳修一再称许:“此人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读轼书,不觉汗出,快哉!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可喜!可喜!”而后,苏轼又参加了极难的制科考试(通过进士考试之后,特别出众贤良人才经推荐,再参加制科考试。两宋三百多年江山,通过之人仅为二十余人),并高中三等(一二等为虚设,实际上苏轼即为第一)。弟弟子由为四等。兄弟同中,前所未有。苏轼到了凤翔,仿佛明星出场,府衙中某吏役,出于对这位签判的制科出身表示敬重,尊称他为“苏贤良”。不料陈太守听到,大怒,当场发话:“府判官何贤良也!黄口小儿,不知老少,无有高低,岂有此理!”他下令答杖拍马小吏,让苏轼很是下不来台。尔后,苏轼所写公文,即便是府里头斋醮、祈祷类的小文,从语气到行文规范到遣词造句,陈希亮每每认真到吹毛求疵,毫不客气涂抹删改,篇篇往返不休。在之前一直受到他人夸赞、以文章自负的苏轼看来,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没法活了。 不久,陈希亮使人于廨字后圃,筑造一座凌虚台,以望终南山。亭成,他请苏轼作记,苏轼乘此机会“公报私仇”,狠狠在文中挖苦陈太守:“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生命苦短,木石之台都不可能长久,太守肉身凡躯您就别指望与日月同辉了。物和“吾”,不过是沧海一粟,始终都会过去的。 陈希亮见了,微微一笑,未改一字,令人刻石留存。他私下里对幕僚说道:“苏陈两家同乡,且数代世交,苏明允为我儿子辈,苏轼不过是孙辈。平日里从不假以辞色之缘故,实因苏轼年少暴得大名,我担心他骄傲自满,种下祸害。盛名累累,恐怕他担不起啊。” 而今识遍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苏轼这才明白公弼公当年的良苦用心。少年得志,遇到吹捧容易,遇到严苛的爱护难。端着架子,毫不客气,裁抑锋芒太露的后辈的长官,虽一时让入难以接受、难以忍受,终归,比起那些无用的吹捧,让你更明白什么才是真正对你好的吧。有些人,是上天派来帮你的,磨炼你的心性,助益你的成长。“唉,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回首二十多年来,他在宋之官场一路走来的坎坷、艰辛、苦痛,写下的那些几乎让他掉脑袋的诗文,他而今深深后悔当年没有理解公弼公的良药苦口。 P14-15 序言 东坡院子里的那一树海棠 2016年春深,为完成老父亲多年来一直想去眉山看一看三苏祠的心愿(前几年因整修,一直未能如愿),弟弟开车,我一手牵着极度弱视、几近双目失明的母亲,一手抱着四岁多的小侄女,同时不忘照看着老父亲……祖孙三代共五人,一同前往眉山。 眉山同学、好友立胡左格盛情接待,帮我抬老父亲的轮椅上上下下——父亲八年前得了帕金森症,而今行动不便。此情此景,内心的感激无以言表,只好默默领受,并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东坡给我的特别的恩惠吧,从北宋而来,从眉山这人杰地灵的山水间来,从同学、朋友几十年的友情中来。 《蜀中名胜记》卷十二《眉州》引《通义志》云:“昔人评吾州,山不高而秀,水不深而清,列眉通衢,平直广衍,夹以槐柳,绿阴翳然。小南门城村,家多竹篱桃树,春色可爱,桥之下流,皆花竹杨柳。泛舟其间,乡人谓之小桃源。苏子瞻诗:‘清江入城郭,小圃生微澜。’子由诗:‘仿佛城南路,繁香扑市桥。’” 一千多年过去了,老泉、子瞻、子由,依然鲜活着,在故事中,在翰墨间,在诗词文章里。我们来到眉山,来到三苏祠,一方面是为了缅怀与瞻望,一方面是想沾一点文气的吧?让这中华文化的袅袅香烟,透过他们,传递给我们,氤氲不去。 三十多年前,也曾到过眉山、乐山与峨眉,“峨眉山月半轮秋”,古嘉州的明月,曾照亮我年轻而明媚的脸孔。故地重游,容颜沧桑,岁月老去,好多地方亦变了模样。我长时间地驻足在新修建的三苏祠的碑刻旁,默默念诵刻石上东坡那一首首为人们耳熟能详并脍炙人口的诗词。而最让我激动的、几乎是要落下泪来的,是转入三苏祠的后院,即宋时眉山考试院中,一树海棠扑面而来,直撞心扉,开得多么械艳。这是东坡手植的吗?姑且这么想。无论如何,这是他深爱的花树啊。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他在黄州落魄时,依然忘不了家乡的一树海棠:他几次咏海棠花;他把心中的海棠比作了心爱的美人儿,又把心头的美人儿,比作了月下海棠花。 这海棠,是他的结发之妻王弗、续弦妻子王闰之,还是在黄州照顾他的王朝云?生命中至爱的几个王姓女子,他用了他的大半生来深情吟咏、缅怀。 不思量,自难忘。 无处话凄凉。 “明月夜,短松冈”,让我们对着这一树海棠,展开书卷,从黄州《寒食帖》开始,来读东坡—— 后记 身如不系之舟 东坡这是真要走了。 他没想到此生还能北还,这是魂牵梦萦的好事,到了这个时候,心中却有近乡情更怯的忐忑。 徽宗即位,大赦天下,允许苏轼、苏辙兄弟北还居住,黄庭坚、张耒、秦观、晁补之等人,亦得到赦免。流放这多年,和东坡差不多年纪的,几乎都熬不住走了,刘挚、吕大防、范祖禹都没能等到特赦。朝廷令东坡初徙廉州,再徙永州,已乃复朝奉郎,提举成都玉局观,居从其便。 他本来想跟弟弟一起居住颍昌,但风声又渐渐紧了,为避免相互连累,他决定到常州买地或赁屋居住。 三年来,东坡在儋,生计之艰难,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在写给朋友广州推官程全父的信中说:“此间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夏无寒泉,然亦未易悉数,大率皆无尔。唯有一幸,无甚瘴也。近与儿子结茅屋数椽居之,仅庇风雨,然劳费已不赀矣。赖十数学生助工,躬泥水之役,愧不可言也。尚有此身,付与造物者,听其运转。流行坎止,无不可者,故人知之免忧。”他在《闻子由瘦》一诗中,先述“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黄鸡粥”,再言“土人顿顿食薯芋,荐以薰鼠烧蝙蝠”,意思是说自己比起当地居民来,还算好的了。 儋地不产大米,全靠外地运来:“北船不到米如珠,醉饱萧条半月无。明日东家当祭灶,只鸡斗酒定蹯吾。”即使吃不上米,东坡也欣然于“过子忽出新意,以山芋作玉糁羹,色香味皆奇绝。天上稣酏则不可知,人间决无此味也。”儋州海滨,蚝(牡蛎)甚多,肉味鲜美,东坡食后,又诙谐著文:“每戒过子慎勿说,恐北方君子闻之,争欲为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 “九死蛮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官居高位,声动天下不为奇;唯有贬谪生涯,生名更为赫赫,这才是千古一东坡也。黄州惠州儋州,成就东坡之不朽,亦成为东坡生命中的永恒时光——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初到,儋地有屠杀耕牛祭神治病的陋习,所杀之牛,乃用沉香等珍奇特产从对岸的汉商处换取而来。“一牛博香一担”,结果往往是牛死人亡,人财两空。东坡为此,特地书写柳宗元的《牛赋》来劝说。亲友捎给他的药,他匀出一些用来济治他人。他又进一步熟悉当地物产,亲尝百草,了解药性,总结药效,为补注《本草》者提供方便,并将部分草药制成药剂,免费行医。他作《书药方赠民某君》,救助他人——此人以相殴内损,东坡以家传药方治愈之。他劝民多种植地黄,以救人命;又因地多瘴疫,抄验方五十卷。他想方设法,积极“劝农”,广种植,勤耕作。他为民众,操心劳神,为了开导黎民不要再饮用咸滩腐水,他亲自带着一众学生掘井取水,井水甘甜清冽,四时不竭,儋州民众亲切唤其为“东坡井”。他每到一处,总要去找寻甘泉,与民方便。说来也怪,东坡一生行到之处,经他发现的泉水,不下十数眼—— 吾谪居儋耳,卜筑城南,邻于司命之宫,百井皆成,而醪醴湮乳,独发于宫中,给吾饮食酒茗之用,盖沛然而无穷。吾尝中夜而起,挈瓶而东。有落月之相随,无一人而我同。汲者未动,夜气方归。锵琼佩之落谷,滟玉池之生肥。吾三咽而遄返,惟守神之诃讥。却五味以谢六尘,悟一真而失百非。信飞仙之有药,中无主而何依。渺松乔之安在,犹想像于庶几。(《天庆观乳泉赋》) “公以侍从齿岭南编户,独以少子过自随,瘴疠所侵,蛮蛋所侮,胸中泊然无所蒂芥。人无贤愚,皆得其欢心,疾苦者畀之药,殒毙者纳之窦。又率众为二桥以济病涉者,惠人爱敬之。居三年,大臣以流窜者为未足也,四年,复以琼州别驾安置昌化。昌化非人所居,食饮不具,药石无有,初僦官屋以庇风雨,有司犹谓不可。则买地筑室,昌化士人畚土运甓以助之,为屋三间。人不堪其忧,公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时从其父老游,亦无间也。”(苏辙:《东坡先生墓志铭》) “子瞻堂堂,出于峨眉,司马班扬。金马石渠,阅士如墙。上前论事,释之冯唐。言语以为阶,而投诸云梦之黄。东坡之酒,赤壁之笛,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解羁而归,紫微玉堂。子瞻之德,未变于初尔,而名之日元祜之党,放之珠压儋耳。方其金马石渠,不自知其东坡赤壁也。及其东坡赤壁,不自意其紫微玉堂也。及其紫微玉堂,不自知其珠匪儋耳也。九州四海,知有东坡。东坡归矣,民笑且歌。一日不朝,其间容戈。至其一丘一壑,则无如此道人何。”(黄庭坚《东坡先生真赞三首》其一) 东坡要走了,此时,他想起了难忘的密州岁月,想起了曾经写过的那首《蝶恋花》: 灯火钱塘三五夜。 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帐底吹笙香吐麝。更无一点尘随马。 能活着,能回到朝思暮想的江南,该多好呀。 元符二年(1099),他的好友,年已七十三岁的巢谷,从眉山徒步万里,前来看望他兄弟二人。巢谷到达梅州,写信告诉苏辙:“老身万里步行见公,不自意全,今至梅矣。不旬日必见,死无憾矣。”两人既见,“握手相泣,已而道平生,逾月不厌”。巢谷坚持要来儋州看望东坡,苏辙见他瘦弱多病,劝他不要再到海南了,他却非去不可。巢谷启程,船至新会,所雇的“蛮隶”偷了他的行囊逃走,在新州被官方抓获,巢谷赶往新州去取回行囊,不料竞染疾病故。东坡闻此噩耗,大恸失声,“使人呼其子巢蒙来迎丧,助其路费”。 “先生与人交,略去圭角,洞见肺腑,恐其不亲己,人亦自忘其鄙吝,而不知所以化。”东坡就是这样,可亲,可敬,赤诚,天真,乐活,爱民,助人为乐,心中无我,终身不改。 他想起此生忧患,不由老泪纵横:“伏以窜流岭海,前后七年。契闭生死,丧亡九口。以前世罪业,应堕恶道。故一生忧患,常倍他人。” 他想起了那年,与老妻王闰之在黄州,收得大麦二十余石,王闰之舂其为饭,杂以小豆,命其名日“新样二红饭”。麦饭嚼来啧啧有声,小儿女调笑,云是嚼虱子。“仆居东坡,作陂种稻,有田五十亩,身耕妻蚕,聊以卒岁。昨日一牛病几死,牛医不识其状,而老妻识之,日:‘此牛发豆斑疮也,法当以青蒿粥啖之。’用其言而效。勿谓仆谪居之后,一向便作村舍翁,老妻犹解接黑牡丹也。”老妻王闰之在天上,仿佛对他微微而笑:是她在眷顾着我,我因此得以北还的吧? 他想起了终生陪伴他的朝云: 她多么美呀,人间没有人比得上她。想到朝云,东坡仿佛依然对着杭州初见的那个十二岁时小小女孩子,她清扬婉转唱来:“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不用相催已白头,一生判却见花羞。 扬州何逊吟情苦,不枉清香与破愁。 她定是化作了人间的一朵白梅花,年年深冬清香归来。 他想起去年张中离职贬谪雷州,相送于海边:“……久安儋耳陋,日与雕题亲。海国此奇士,官居我东邻。卯酒无虚日,夜棋有达晨。小瓮多自酿,一瓢时见分。……恐无再见日,笑谈来生因。空吟清诗送,不救归装贫。”两名老者,依依惜别,婆娑泪眼相向。 海边船头,姜唐佐拱手对东坡说道:“请师赐诗留念。” 东坡接过他手中的扇子,大书其上:“沧海何曾断地脉,珠崖从此破天荒。” 他对姜唐佐殷殷道:“异日登科,当为子成此篇。”又命儿子苏过,取出囊中自己日常所用的一方端砚,赠予姜唐佐。 学生许珏上前,东坡赠之以茶盂,曰:“无以为清风明月之赠,茶盂略见意耳。” 夕阳如金,映照大海如同金色的麦浪起伏。东坡登舟,许珏、姜唐佐等用衣袖不停擦着眼中泪花。 儋州父老,依然站在岸边,目送着东坡远去。 一叶扁舟,渐渐消失在海天深处…… ——2016,岁在丙申,梅影辛勤写作,以此小书, 纪念伟大的东坡先生诞辰980周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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