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代所由来,一个世界之所是,因记者的持续追问,逐渐显形。《追问世界的形状(一个南方周末记者十年工作手记)》是对作者石岩在《南方周末》工作十一年的盘点。共分五辑:面孔、声音、作品、事件、讲古。作品体裁有新闻特稿何访谈实录。
本书由向阳、袁蕾作序推荐。
| 书名 | 追问世界的形状(一个南方周末记者十年工作手记)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石岩 |
| 出版社 | 作家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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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一个时代所由来,一个世界之所是,因记者的持续追问,逐渐显形。《追问世界的形状(一个南方周末记者十年工作手记)》是对作者石岩在《南方周末》工作十一年的盘点。共分五辑:面孔、声音、作品、事件、讲古。作品体裁有新闻特稿何访谈实录。 本书由向阳、袁蕾作序推荐。 内容推荐 作为《南方周末》资深文化记者,石岩笔下因对个人精神世界、时代变迁细节的关注,而超越了普通新闻报道的时效性,有了新闻作品乃至文学作品的价值。 《追问世界的形状(一个南方周末记者十年工作手记)》精选石岩工作十年作品,分为面孔、声音、作品、事件、讲古五辑,以新闻特稿或访谈实录的形式,呈现出了当下中国的一个文化面貌,也让我们看到一位文化记者,是如何通过持续的追问,让世界在自己面前无所遁逃,显现其形状的。而作者写在每辑前面的“写在前面的话”,每篇文章前面的“手记”,对读者了解文章的背面、追问的动机,对年轻的新闻从业者参照、学习,都不无裨益。 目录 序一 新闻的法则与文学的规矩/向阳 序二 我和石岩的吵架史/袁蕾 第一辑·面孔 中国病人:作曲家王西麟这辈子 “我这条鱼一辈子赶上的净是开水”——演员于是之,领导于是之 “还有一句我没说:你根本不懂相声”——马志明的悲喜剧 周采芹的红楼三梦 “只有我的手电筒能决定哪些人亮相”——林兆华的戏剧游戏 我爱我,我恨我,我叫吴兴国 赵传:在没有对立面的时代如何唱歌 报贩传奇 风筝传奇 第二辑·声音 刘德华:我终于能够选择了! 李零读孔子:他是一条丧家狗? 持续的心灵余震——与柴静谈唐山大地震 用新闻影响今天——李大同谈《冰点故事》 “反动”透顶,绝对“穿帮”——田沁鑫调戏李尔王 刘瑜:我在邀请反驳 第三辑·作品 “你照的是我的地” 但留戏场一点真——王安祈和“伶人三部曲” “把所有的恩怨都放平了,才是好小说”——蒋勋说《红楼梦》 孤独的人并不可耻——蔡明亮的你我他 阿妈为啥会那样唱歌 人间正道官窑造 从“十三角关系”到“三角关系” 四百一十三岁《牡丹亭》的现代盖法 天津的观众太…… 第四辑·事件 三小时五十七分钟,八十八个回合——迈克·华莱士采访江泽民的故事 大才更得体?北京南站巨无霸 直播!让我们看到前方——央视地震直播记录 家书最不可能说假话 圆明园,意如何 以修的名义,拆——常州文保建筑的生死困局 第五辑·讲古 《人民日报》在1978 《人民日报》在1989 他的作品,他的时代——老舍纪念专题 舒乙回忆父亲 《老舍五则》:贫困线以下的幽默 《四世同堂》的前世今生 《龙须沟》:满腔热情就是诗意 五卅通衢 寻找“克格勃”父亲的三十年 中国一叶 后记坦白从宽 第五辑 讲古 后记 坦白从宽 试读章节 我对采访对象的尊重里有很多不职业的成分。我总觉得,我跟他/她素昧平生,却在某一天的两三个钟头里,听他/她讲述自己的人生,分享生命中的甜酸苦辣。这种缘分值得好好珍惜。每遇到一个对生命有独特体验的人,我都会把他/她的音容笑貌收录在心里,偶尔想起来,就像想起一个老朋友,尽管并无私交。 行业前辈说,记者要混圈子,要跟人勾肩搭背。这适合某一类记者,我更愿意与人维持清淡的关系:如果我要采访你,我会认真做准备,耐心问、仔细听;一旦动笔,我会把文字很当回事,这类似木匠、锡匠在意职业荣誉,也因为我要讲述的是真实的人生,笔下桩桩件件关乎活人的利益、形象、人生冷暖。 历此“缘分”,交活、报纸上摊,我最希望的是安静几天,休息、看书。以前听同事给见过一次面的采访对象打电话,亲切、自然,煞是羡慕。但是不会,也不愿意“维系”任何一种关系。 经常想起那些萍水相逢的面孔,他们扩展了我人生的广度与深度。 中国病人:作曲家王西麟这辈子 手记 王西麟诉说苦难,有一种特别的感染力。虽然戴着助听器,他的耳朵还是很背,说话近乎咆哮。说着说着,下巴抖动,一行老泪滚出来,他用手背擦拭。 2011年冬天,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每天下午去作曲家王西麟家里听他讲他的人生,故而对他的家有特别深的印象:那是一栋建于1980年代的红砖居民楼,王西麟的家在四楼,套内面积大约五十几平。采光不好,但是收拾得窗明几净。通往阳台的窗户被改造成一个多宝槅式的花架子,几盆吊兰长得很好。老式沙发和两只宜家风格的躺椅上都铺着洁净的浴巾。陈年的演出海报张贴在墙上。写字台上扔着一柄放大镜和一副老花镜。钢琴挨着写字台,转过身去就能弹钢琴,再转过身来,就能写字。熨烫平展的西装、大衣、围巾,用衣架挂在衣柜的扶手上。 有时候,钟点工来做饭,小屋被浓郁的醋香充满。房主的“老西儿”本色尽显无遗。此时再回味王西麟那些融会秦晋民间音乐元素的交响乐作品,会越发觉得其质朴、有力。 它们来自“土壤”,但不限于“民族风”。它们精致严密,但诗意并没有被严密的乐思窒息。沉重和轻盈、人生不可承受之重和刹那的超脱、欢愉,完美地交织在一起。第一次在北京音乐厅听王西麟的作品演奏会,连我这个音乐白丁都被深深打动。 王西麟是一个“愤老”。对“主旋律”音乐、对音乐教育、对学术腐败、对热点时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且经常诉诸文字,四处投稿,四处被拒。话题敏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与文字相比,他的音乐实在是高级得多的语言。经过音乐的过滤,所有的偏狭、抱怨、激愤都被剔除干净。难怪他的同行说他的作品像舍利子。 相比王西麟的音乐,这篇记录他经历、行状的小文实在拙劣。稿件见报后,有读者评论说,王西麟的经历是中国知识分子苦难的精神史。我想,苦难值得尊重,但比苦难本身更要紧的是苦难结晶物的品相、质地。以这个标准衡量,年过七旬的王西麟是个好艺术家,也是一条汉子。 导读 有人说他是疯子,有人说他的精神处于裂变中;有人说他是海明威式的硬汉,有人说他是孤独的行者。 有人说他是中国最好的作曲家。有人说他的音乐一钱不值,只会模仿肖斯塔科维奇。还有人说,他就是中国的肖斯塔科维奇,只不过肖斯塔科维奇在作品中说真话,在生活中说假话;他在生活中、在作品里都说真话。 有人说他不是一个天生的勇敢者,他的身体是两种力量角逐的战场,是否要不计后果说实话,全看当时哪种力量占上风。 有人说他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方:交响乐在中国从来没有足够多的听众,把交响乐作为毕生追求的人自然容易被困在“第六病室”。 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他几乎变成一帧漫画:高大、驼背、耳聋、有腿疾,在生活中咆哮、在作品中咆哮,像一门装满弹药的大炮,可又无比热切地盼望理解和成功。 他是当代中国举办专场音乐会次数最多的作曲家之一。很多机构对他态度是“作品可以演,话不要说”。对他,人们往往根据二手三手四手的材料窃窃私语,公开场合却讳莫如深。 他是作曲家王西麟,他也是一个病人。 2011年11月19日,第五次个人专场音乐会结束,作曲家王西麟把“江南春”饭馆的服务员小王送回住处。这天下午,七十五岁的作曲家在中山音乐堂的大厅里接人、发票、合影的时候,小王替他拿包、拿大衣。王西麟没有学生,唯一的女儿在外求学。“江南春”离他家走路不到三分钟。 送完小王,王西麟拖着患退行性劳损的双腿,爬上四楼的家,就着白开水吃了一块干饼子。独坐良久,又喝了两杯红酒。 海内外乐团不断发出创作邀约,作品演到了罗马、巴赛尔、科隆、柏林、旧金山、福冈、台湾、香港……但在北京,王西麟却依旧是一个孤独的人,“想找个人说话都难”。最寂寞的时候,他会找出《鲁滨逊漂流记》的碟片,看另外一个孤独的人怎么过活。 P1-4 序言 我和石岩的吵架史 袁蕾 我跟石岩同事了将近十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我们甚至见面都不超过二十次,但我们吵过比谁都多的架。 每次吵架都因为稿件。在我的“记者使用手册”小本本上,石岩的关键词是:难搞。 要让她去采访一个选题,必须先做好所有功课,如果你的了解范围不超过维基百科,那等待你的基本上就是两个字:“去死。” 石岩对“新闻”有种顽固的不屑,好像她完全不生活在这个时代。她的逻辑是:新闻大多数时候是“一知半解”,而她不愿意“不懂”还要去“装懂”。 印象里这么多年来,她只有一次认领了一件“新闻”。 华莱士去世,我们挖出了当年华莱士采访江泽民的中方联系人任一农先生。为了能说服石岩接题,编辑朱晓佳借到了任一农写的书,用手机把其中相关信息的部分拍下来,再一页页传给石岩。后来石岩说,这是她接题的关键:让她感觉到了团队的力量。 这篇文章叫《华莱士采访江泽民:3小时57分钟88个回A》。华莱士的这场采访,双方试探、较量、博弈,可以说是“步步惊心”。迅速和全面了解这场步步惊心,并不是一单简单的活,任先生除了口述前因后果,还提供了丰富的视频、图片,要在一个晚上消化这些材料,再用半天时间写出稿子,同时还要用第三方材料进行去伪存真。石岩以每两个小时写完一个小标题的速度成稿,完成一个小标题章发来一章一个小标题,在里面并用红绿字体进行标注,提醒编辑部哪些地方需要再核实事实和逻辑。 石岩完稿后,提出在确保本报有独家信源的情况下,可以尊重采访者的意见,推迟发表时间。 这篇文章最终被我安排在第一时间发表,而由于种种原因给任先生带来了一些麻烦,归根结底是我抢新闻带来的,需要向他公开道歉。 读者总是喜新厌旧,而深度媒体讲究的全面、深入、盖棺定论,需要时间,这确实是《南方周末》经常会面临的两难。 石岩不好热闹,不混圈子,尤其对“成功人士”敬而远之,她的逻辑是:这些知名人士已经被太多人围绕和关注了,自己何必去“锦上添花”?我们常常为此吵得天翻地覆,与浪尖上的人保持距离,冷眼旁观当然是好的,但不能因此就“歧视”名人。 没办法,名人必须要“说服”石岩,要么作品过硬,要么想法过硬,要么足够有趣,要么足够典型。 作曲家王西麟此前几乎没有什么报道,有人说他是中国最好的作曲家;有人说他的音乐一钱不值。很多机构对他的态度有一种默契:“作品可以演,话不要说。”石岩用一周的时间采访王西麟。采访进行到两三天的时候,她兴奋地给我打电话:这是一个“中国病人”,时代的沉疴变成了他人格的一部分,他既是奋起反击的勇士,又是重轭之下的囚徒。这篇文章叫《中国病人》,一个非常典型的“南方周末式”题目,五味杂陈。 石岩也写过不少明星,八年前我还没进《南方周末》时,遇到她在采访刘德华,那时她刚刚走出校门不久,从发型到穿着再到举止,还是十足的学生。采访的文章我忘了,只记得刘德华后来念念不忘:这个女记者先把我捧了起来,再给我设了个套,很厉害。 她写《演员郝蕾》,讲郝蕾演的一部话剧《柔软》:“纪录片演到第四十分钟,廖一梅离开,走了很远回头看,风把屏幕吹皱了,樊其辉却还在屏幕上笑着。” 只有刻薄、没有宽容,这种刻薄是没有价值的,石岩让人又恨又爱的地方是,她能给出的有限的宽容,尤其珍贵。 同时石岩舍得下工夫,她写老舍专题,读完了老舍所有能找到的剧本、小说,还看了很多根据老舍作品改编的话剧、电视剧。 后来石岩说,要用一段时间,去采访“对越自卫还击战”老兵,做一个值得留住的题目,我决定给她支持。我们明知道这是一个基本上不可能出来的题目,但也都知道这需要有人去做,也值得去花工夫做。更多关于老兵的话题,我想也许应该留在石岩写老兵的那本书里。 跟石岩合作过的编辑没有不跟她吵架的,她觉得值得的题目,会不惜铺张,报纸版面有限,她自己不删,也不准别人删——你删完了,她会给你这里恢复一些,那里恢复一些,想起来再增加一些材料。她文章中给出的信息量巨大,可以说到了信息密集恐惧的地步,而她的文章也确实结实,而所幸有了书这样东西,可以不受局限地呈现。 现在我被石岩的刻薄养成了条件反射,只要遇到与她的合作,我必须更加慎重和认真。我们达成过共识:会不遗余力、长年累月地吵下去。 用她的话说:在争吵中建立起来的稀薄交集,尤为珍贵。 用我的话说:我们都很认真。 后记 这本小集子是对我在《南方周末》工作十一年的盘点。我知道这种书没人看。都说新闻是易碎品,把以往的报道结集出版有什么意义? 承蒙同事的推荐和邀请,让我有机会以这样的方式面对自己:某些曾自认为又狠又靓的稿子,隔几年再看,简直不忍卒读,可当年却曾为一些细节的处理,跟编辑吵过嘴;某些几乎已经印象全无的小品,今天再翻,还不坏。沮丧和欣慰交替到来。由此可知,“相”和“我执”的虚妄。悟性好的,可能由此就悟了:那都是你——浅薄、拙劣、尖刻、从容、敏锐、宽厚。 《南方周末》文化记者,是我迄今为止的第一份工作。我现有的一点点的新闻理念、新闻技巧都是在《南方周末》学到的。 记得刚参加工作那几年,每次开年会必焚膏继晷。部门主任向老师阳常有业务论语发布。从逻辑之严密、语言之考究的角度:“新闻就是狗屎,如果你当它是狗屎,它就连狗屎都不如”;从职业操守和职业荣誉感的角度:“写字儿的人就是工匠,手艺是饭碗,也是尊严和荣耀”;从细节在通篇文章中作用的角度:“大家子和小家子的不同,不仅在于排场的大小,更在于细节是不是讲究”…… 初听未必了了,甚至觉得其中掺杂着头巾气、市井气、江湖气,总之一股酸酸怪怪的味道。架不住老听,架不住一次次采访、写稿、改稿。“二十一条军规”内化成潜意识。 这个过程,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冲撞:自我的焦虑、与别人的争吵。总有N+1次,跟编辑袁蕾在电话里吵得不可开交,我和她都被对方噎得哑口无言,找上级把关人仲裁,接着吵…… 这真糟糕!我大概没跟哪位编辑没闹过别扭。好在同事们都是君子,吵归吵,为稿子;吵完之后,就把它忘掉。 我对自己没有过高的期许,不在任何圈子中谋求“话份”和“人缘”。我也没有那么强的使命感。在清华上学的时候,看到师兄一边跟女生轧马路,一边大谈“人文日新”,我总在心里暗自发笑。同样,我没有所谓的“《南方周末》情结”。 把每单活儿干得尽可能体面,是我对自己唯一的要求。 王维写过一首诗: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前同事军吉是爱花的人,不大的阳台被她经营成葱茏的花圃:春天有风信子、郁金香,夏天有茉莉……军吉浇花的时候常感叹:植物不需要有人看,就会这么美!这话跟王维的诗是一个意思。 我希望自己有“纷纷开且落”的自在。 感谢在以蜗牛爬行的速度成长的过程中,我所在的集体和我的家人待我以宽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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