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爱尔兰]
叶芝(W.B.Yeats),现代爱尔兰著名诗人、剧作家,1865年6月13日生于都柏林,父亲为画家。叶芝生来具有一种耽于理想的气质,他声称“我们必须在生命之树上为凤凰找寻栖所”。1884-1886年在都柏林大都会美术学院学习绘画期间开始发表诗作,并对神秘主义产生浓厚兴趣,同时,爱尔兰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也成为他的灵感来源,1889年出版诗集《乌辛之浪迹及其他诗作》,许多诗作就取材于他所说的这个“大记忆库”。
1889年,叶芝结识了毛特·冈,一位热衷于爱尔兰民族独立事业的神秘而充满激情的女性。冈对叶芝的一生都具有重要意义,叶芝曾多次向她求婚,均遭到拒绝,尽管如此,他们仍保持着密切联系,叶芝以冈为原型创作了诗剧《凯丝琳女伯爵》,在剧中,凯丝琳将灵魂卖给了魔鬼,好让同胞免于饥荒,最后她上了天堂。
1896年,叶芝结识了剧作家奥古斯塔·格雷戈里夫人,并和她及其他作家、艺术家共同发起了“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1904年底,叶芝和剧作家约翰·辛格一起参与重建了都柏林艾比剧院,使该剧院成为爱尔兰文艺复兴的重要阵地。
叶芝在这一时期创作、出版有诗集《苇丛中的风》(1899)、《在那七片树林里》(1904)、《绿盔及其他》(1910)。1913年,叶芝在伦敦结识了埃兹拉·庞德,并在这位“文学助手”的促动下,转向一种更坚实、敏锐的现代主义,这种风格上的变化和完成体现在诗集《责任》(1914)、《柯尔庄园的野天鹅》(1919)中。1917年10月,叶芝与乔治·海德·利斯结婚,不久,他买下了位于柯尔庄园附近的巴列利塔作为夏季住所。这座残破而神秘的塔堡及塔内旋梯,成为他中后期诗歌中的重要意象。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前后,叶芝无可避免地受到他的国家以及整个世界动荡局势的影响,“一切都四散了,再也保不住中心”,在一个混乱的时代,他一方面坚持对一个永恒世界的塑造,另一方面又始终以现实和心灵的苦汁为营养。1916年复活节爱尔兰民族起义失败后,他写下了他的史诗般的作品《一九一六年复活节》。1921年,爱尔兰获得自治后,叶芝被选人爱尔兰参议院。1923年,因为“以其高度艺术化且洋溢着灵感的诗作表达了整个民族的灵魂”,叶芝荣获该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1925年,叶芝出版了《灵视》,在该书中,他构造了一套超验的象征主义体系,因为他相信他自己和他的民族保有一份“灵视的天赋”。晚后期的叶芝,以一种罕见的创造激情(他曾说过在年轻时他的缪斯是老的,当他变老时他的缪斯却变年轻了),对心灵与诗歌进行重新整合。他在晚后期出版的诗集有《麦克尔·罗巴蒂斯与舞蹈者》(1921)、《塔堡》(1928)、《旋梯及其他》(1933)、《新诗》(1938),代表性诗作有《丽达与天鹅》、《马戏团动物的逃亡》、《驶向拜占庭》、《在学童中间》等,它们为其一生的艺术总结。
叶芝于1939年1月28日在法国曼顿逝世。他的最后一首诗作是以亚瑟王传说为主题的《黑塔》,充满了一种海风狂吹、令“老骨头”不停战栗的力量。他的墓志铭是诗人晚年作品《本布尔本山下》的最后几句:“投出冷眼/看生,看死/骑士,策马向前!”
(王家新 注)(P001-004)
叶芝[爱尔兰]
茵纳斯弗利岛/柯尔庄园的野天鹅/寒冷的天穹/驶向拜占庭/在学童中间
苏佩维埃尔[法国]
灵魂/小径/抓住/在我肉身的遗忘中/第二个我
黑塞[瑞士]
越过田野/日子多么难熬/人生的阶段/旅途之诗/诗人
桑德拉尔[法国]
阿留申群岛/鱼湾/收获/南方/弗里斯科
佩斯[法国]
阿纳巴斯(节选)
曼德尔施塔姆[俄罗斯]
徒步旅人——致米·列·洛辛斯基/巴黎圣母院/温暖的夜晚/亚美尼亚之三/“古老的克里米亚”
巴列霍[秘鲁]
遥远的脚步/黄昏是个厨娘/受折磨的逃亡者/他正在奔跑/我留在这里
波普拉夫斯基[俄罗斯]
鹰群/地狱的风景——致格奥尔格?什托尔姆/罗马的早晨/在森林中/方向不明的旅行
扎博洛茨基[俄罗斯]
散步/森林湖/在马加丹附近田野的某处/这发生在很久以前/但丁墓畔
多明[德国]
路过风景/从这里突围——给不想活下去的保罗·策兰、彼得·斯丛狄、让·埃默里/离开西班牙/云为我担保/秋天的眼睛
毕肖普[美国]
卡萨比安卡/不信仰者/一个夏天的梦/旅行的问题/一种艺术
米沃什[波兰]
在米兰/在中午/万圣节的夜晚/维尔基/德克萨斯
策兰[德国]
科隆,王宫街/波城,更晚/白色声音/卫墙/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
赫伯特[波兰]
家/敲击者/声音/去往克拉科夫的旅行/关于我思先生的两条腿
梅里尔[美国]
阿姆斯特丹/希腊之后/在纪念碑谷/在德克萨斯许愿井/京都。在离宫
阿什伯利[美国]
这些湖畔城/风景里的形象/未知的旅人们/大算盘/山中答问
沃尔科特[圣卢西亚]
世界之光/至此/爱完又爱/仲夏,多巴哥/星
布罗茨基[美国]
在湖区/石头村/圣庞加爵门/威尼斯:丽都岛/布鲁斯
扎加耶夫斯基[波兰]
神秘主义入门/弗美尔的小女孩/三个天使/维琴察的早晨——纪念约瑟夫·布罗茨基和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卡西斯的日出
佛雪[美国]
灯塔/石头博物馆/探望/给危城的信/运往卦扎帕的骨灰
前言
古时候中国的读书人多有一个理想,便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最早萌生此理想的是十一世纪宋代的水利专家兼水利官员刘彝(1017-1086),他是福建人,曾任职两浙,在江西赣州为官时留下一条福寿沟,迄今仍是该市老城区十余万居民的排水干道。刘彝在107卷的《七经中义》里率先写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用毛笔写字,且写在竹帛上,后来虽被纸张替代,仍是卷轴书,就如同今天的书画装裱一样。因此,一万卷大约相当于如今的几百本书。
直到明代,始有了线装书,书籍才变得轻盈了,可以容纳更多的文字了。十六世纪,松江(上海)的书画家董其昌(1555-1636)在论及作画时提升了这个概念,他在谈艺录《画旨》里写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说到董其昌,他是个有争议的人,官运亨通,财路顺畅,做过礼部尚书。他对政治异常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坚决辞官归乡,或漫游各地,过后再买回官职。
对诗人们来说,读书和旅行绝非难事,而是一桩美事。事实上,冥想和漫游是诗人的两个特质,也可以说是两种基本的写作状态,每一位诗人都有这两种喜好或倾向。一般来说,青年时代,他(她)们更愿意到各地漫游,后来年岁渐长,经历多了,又喜欢独处。比如德国出生的瑞士诗人兼小说家赫尔曼。黑塞(1877-1962),年轻时两度游历意大利,到过德国和瑞士各地,还去了亚洲的印度、锡兰(今斯里兰卡)和苏门答腊,晚年他隐居在瑞士的意大利区,门口挂着一个牌子“谢绝来访”。当然,诗人们的境况各异,也有不同甚或相反的情形。
于是乎,就有了编注这两个选本——《漫游之诗》和《冥想之诗》的念头。与诗友们商议后,得到了热情的响应或支持,他们中有八位曾参与《现代诗100首》(蓝、红卷)的评注(一晃已经十年了),还有两位新友,他们都在美国的名校取得学位,任职于境外的大学或研究所。我们要求人选者,他或她在其中的一方面享有盛名,同时又是一位重要的现代诗人。当然,未必面面俱到,把伟大的诗人全收入,不过也希望,每位选家能推荐一两位译介相对较少的诗人。
在历史的长河上,诗歌选本或读本成千上万,无论古体诗还是现代诗,中国诗还是外国诗,但形式大同小异,希望这是一套有特色的选本。关于入选规则,每位评注者选注四位诗人,每位诗人五首诗作,长短合宜。评注者为每位诗人撰写一篇介绍文字,包括人选漫游或冥想卷的理由,每首诗并加若干注释。既鼓励选择自己翻译的诗人和诗作,也注意吸纳其他优秀译者的译作。
诚然,对现代诗人尤其是当代诗人来说,生活的状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漫游或冥想时的心境也与古人有很大差异。但这正是当代读者所处的环境,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比以往更加忙碌,也有更多的机会去看世界,可却没有那么多时间观察、思考人生,甚至读诗也是一桩奢侈的事情了。还是那句老话,亲爱的读者,如果你的视线飘离诗歌已经很久了,那么,就请暂时落下来稍息片刻吧。
最后,我想引用《现代诗100首》(蓝、红卷)前言里的一段话作为结束语:“我们对诗歌始终保持乐观态度的一个原因是,每一代人中间都有千千万万颗心怀有各式各样绚丽多姿的梦想,并努力把每一个梦想付诸实施,这些人可谓生命中的舞蹈者。他(她)们或许一生默默无闻,永远不为人所知,可是,也正是由于他们对梦想的不懈追求和努力,才使得我们这个世界变得可爱,精彩纷呈,适宜于居住。”
蔡天新
2015年秋天,杭州彩云居
漫游和冥想,是诗人的两大特性,也是诗人的两种写作状态。事实上,每一位诗人均程度不同地有这两种喜好和倾向。由蔡天新主编的这本《漫游之诗》和《冥想之诗》共选注了40位外国重要和特色诗人,每人各五首诗,配以诗人简介、人选理由和细心的解读。本套丛书由诗人蔡天新博士主编,并约请了9位享有声誉的诗人兼译者共同编译选注。
《漫游之诗》由蔡天新主编,蔡天新博士是位文理兼备的学者、周游世界的诗人,由他参与并约请十余位享有盛誉的诗人兼译者,包括王家新、黄灿然、树才、李笠、桑克、周瓒、明迪等,分别以“漫游”、“冥想”为主题,精心挑选、评注了二百首诗歌。作品数量虽然不多,却囊括了18国40位诗人200首作品,包括象征主义、超现实主义、表现主义和意象派、纽约派、自白派等众多诗歌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