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事变”以后,日本帝国主义由长城各口长驱直入,迅速侵占了平、津、保地区,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国民党蒋介石政府迫于全国人民的压力,接受了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战的主张,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烽烟图》就是以这一时期为背景,描写了抗日战争烽烟初起的时代面貌。梁斌编著的《烽烟图》是继《红旗谱》《播火记》之后的续篇。
| 书名 | 烽烟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梁斌 |
| 出版社 | 中国青年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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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七七事变”以后,日本帝国主义由长城各口长驱直入,迅速侵占了平、津、保地区,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国民党蒋介石政府迫于全国人民的压力,接受了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战的主张,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烽烟图》就是以这一时期为背景,描写了抗日战争烽烟初起的时代面貌。梁斌编著的《烽烟图》是继《红旗谱》《播火记》之后的续篇。 内容推荐 “七七事变”以后,日本帝国主义由长城各口长驱直入,迅速侵占了平、津、保地区,民族危机空前严重。国民党蒋介石政府迫于全国人民的压力,接受了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日的主张,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烽烟图》就是以这一历史时期为背景,描写了抗日战争烽烟初起的时代面貌。 在梁斌编著的《烽烟图》里,《红旗谱》中的青年一代,江涛、运涛、大贵、二贵、严萍、春兰、庆儿等,在党的教诲下已经茁壮成长起来,成了伟大民族革命战争的中坚力量。老一代革命者,朱老忠、朱老明、严志和、伍老拔等人,也以空前的爱国热诚投入了时代洪流。由于阶级斗争形势的推动,江湖出狱,当了县委书记;大贵带着游击队回到锁井;运涛出狱后,到了延安,又回到家乡,当了游击军参谋长,并与春兰结了婚。一场震撼世界的抗日战争,已经在广阔的华北大平原上准备成熟了。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一 高蠡暴动并没有解决了问题,相反受到一场血腥的镇压;蒋介石还是抱“不抵抗”主义,还是“攘外必先安内”。同盟军在察绥虽然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抗战,但一个“何梅协定”却出卖了栾东十八县,殷汝耕在冀东成立了防共自治政府,宋哲元主持了冀察政务委员会。总之,形势依然对日寇侵华有利。这一切,对有爱国心的人民群众来说,是不能忍受的。 高蠡暴动失败后,又过去了五年。冀中平原上早晨晚晌常刮起凉爽的风,一九三七年的夏天,又降临人间。眼看麦梢儿乍黄,芒种就到。朱老忠在堤身里高梁地上耪着地,两手攥着锄头,把腰弯个头点地,汗珠粘在眉毛上,吊在胡髭上,一颗颗跳进干旱的土地。太阳晒着他黝黑的脊背,褐色的粗布裤子被汗水湿透了,他耐着炎热,一腰耪到地头上,慢慢地直起腰,抬起头来,咯就起眉头看了看太阳,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咳呀!好长的天呀!”他猫腰坐在地上,背着阳光抽了长长一袋烟,把烟灰磕在锄柄上,叮叮地响着,扛起锄头,弯下腰走上堤岸回家了。 朱老忠回到家里,放下锄头,筛了草喂上牛,坐在捶布石上歇着凉,抽着烟,寻思:大暴动以后,几年的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虽然五十开外的人了,他还不觉得老,身子骨还结实。一想到他肩头上责任的沉重,不得不提心在口,又低下头出了一口长气。天小晌午了,金华已抱柴火点火做饭,他觉得天气渐渐热了,胡子长了老长,头发也长得长了,汗水腌渍得头皮发痒,他想剃剃头,刮刮脸,凉快凉快。他让贵他娘到朱老明那里借来了一把剃头刀。这把剃头刀长时不用了,生了满下子锈。贵他娘把石头放在台阶上磨着,台阶是土的,磨石放不平,轧得咯噔咯噔响着。朱老忠拿个洗脸盆,叫金华舀出点热水,洗了两把脸,又洗着头发。手骨节碰得铜盆啷啷地响。 正在剃着头,庆儿娘敞开胳膊,扬起两只肥袖子,两步并作一步,风是风火是火地跑了来,睁圆两只眼睛说:“他大叔!不知为了什么,冯家护院的老山头,把庆儿抓住,二话不说,吊在大槐树上了!” 朱老忠一听,愣怔了眼睛,张着嘴,半天不说话。冷笑一声,想道:“天呀!事情又要降到我们头上了!”于是,他心底里埋藏了五年的怒火,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他心里焦躁,等不得把头剃完,就想拿起腿来走。 贵他娘说:“这像什么样子,多要紧的事情,也得把头剃完,怎么见人哩!”慌忙剃了两把,贵他娘又问:“疼吗?” 朱老忠说:“疼!疼也是剃头发,不是剃脖子。冯贵堂他要是割了我的脖子,我要是噬个声,算把我‘朱’字倒写了。”他又低下头,合紧眼睛,默默地说:“唉,失败了,我们失败了,他们拿我们受苦的人们粪草不值呀!”他心里着实激愤,两手打着哆嗦。锈钝了的剃刀,在他头皮上嚓嚓响过,他咬紧牙关撑持着,脸上的纹路曲皱得更加深了。自从高蠡暴动失败,朱老忠只好合法存在,非法活动,但是他的心里并没有低头。 庆儿娘,一把鼻涕两把泪,哭得像个泪人儿,说:“他大叔快去吧!冯家把庆儿打得死去活来。庆儿的爹,都是你们一抹子兄弟,闹暴动死了。依着我,要着饭吃也要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热地方,孩子又被冯贵堂霸住。要是有个好和歹儿,可是怎么着?”她攥起袖子擦着眼泪,把老毛蓝粗布袖头子也湿透了。 高蠡暴动失败,朱老星牺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庆儿娘带着孩子们偷偷藏在青纱帐里,饿了啃支生棒子,渴了喝口井水,三更半夜才敢回家去看看,做点吃的。她想带着孩子们下关东,去找个能生活的地方,可是看看天气冷下来,孩子们还没有遮凉的衣裳,没有一点点路费盘缠,无法操持一家人的吃穿。她又不忍心抛下老亲近邻,不肯离开出生的家乡,所以没有走了。眨眼刮起西风,青纱帐快要倒下了!倒下这块,她们移到那块;倒下那块,他们又移到另一块青纱帐里。最后,场光地净了,她觉得上天天无路,入地地无门。冯贵堂带着民团,到处捉拿暴动户家属,叫赔偿损失。她实在无处躲藏,一时心窄,解下裤带挂在村北歪脖子枣树上。在这刻上,朱老忠走了来,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是干什么?”三手两手把她放下来,安慰她无论如何困难也要把孩子们拉扯大,才对得起朱老星。后来,冯贵堂把庆儿作为人质,霸在他家里当长工,她们才敢回家过日子了。 朱老忠一想起孩子们受过的苦难,心上着实酸痛,说:“沉住点气,哭什么?朱老星是条好汉子,他宁死不降敌!庆儿也是好样的,不能含糊!”他实在气愤,剃完头,刮完脸,剩下三绺小胡子,换上身浆洗过的紫花衣裳,拿起烟袋、荷包就往外走。 金华看老爹爹要出门,从灶火坑里探出头来,问:“老人家不吃了饭去?咳!难混的日月呀!” 朱老忠听了金华哀惋地说话,停了一刻,说:“我不饿了,你们吃吧!……”说着,头也不回,迈步就走。 贵他娘在后头说:“快去吧!庆儿正受着热哩!咳!可怜的没爹的孩子呀,世间有多少苦难也得出在咱朱家门里呀!” 朱老忠一听,回过头抖着衣襟,说:“你说的那个,不一定;走着瞧吧,出水才看两腿泥!苦难的日子混到头了,以后就要轮到他们头上。今天我就要去和冯贵堂动交涉,交涉不好,我顺着大道就进了城了……”今天早晨江涛才托城里人送来了一封信,说他回县里工作了,究竟是什么工作,他还不知道。但是他的心上又有了主心骨儿了。 贵他娘说:“你沉住点气,压住点性儿,不要肝火太盛。” 庆儿娘紧跟着说:“快去吧,庆儿在炼铁炉里受罪呢!” 朱老忠听了这句话,走了两步又停住,瞅着庆儿娘说:“着什么急?条条道路能走到山上。炼炼好,不炼不成钢!你们不用去了,在屋里听信儿吧!” 朱老忠一出大门,庆儿娘又在后头轻轻絮叨:“革命,革命,多么难的革命呀!革(割)死爹了,还革(割)死儿。” 朱老忠听得说,猛地回过头来,睁圆两只眼睛,满眼含着泪花,射出晶亮的光芒,说:“不要那么说吧!娘们儿的见识,木头眼镜,只看两寸远!”他说着,弯腰提了提双梁鞋子,匆匆走去。P2-5 后记 《烽烟图》原名《战寇图》。后来有人写了《战洪图》,我觉得重复不好,改为《烽烟图》。是抗日烽烟初起的意思,更贴题一些。 《红旗谱》全书,一九四二年开始构思。因为在战争期间,无法创作长篇,仅写了与此有关的短篇和中篇。后来又因为参加实际工作,未能动笔。直到一九五二年全国土改完成,才开始想这个问题。 《烽烟图》一稿,完成于一九五三——一九五四年间。一九五五——一九五六年完成《红旗谱》和《播火记》原稿,这部稿子就放下了。 这几年因为体力不佳,写长篇是吃力的。一九五八年出版了《红旗谱》,一九六三年又出版了《播火记》。六四年稍事休息,写了一些短文章。一九六五年开始修改这部原稿,修改了两遍,一九六六年夏天就开始文化大革命了。是年八月我因《红旗谱》这几部书被关进了“牛棚”,这《烽烟图》原稿也就离开我手,不知去向。为了这几部书,我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尽折磨,耽误了写两 —九六六年十月,我担心丢失这部原稿,曾问过一个文革的负责人,他红着脸说:“不知道!”后来又听说有人拿着,我想既然有人拿着,就不必费心了。 此后一直到一九六九年,学习班进入农场,我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又想起这部稿子,唯恐遗失,便给工宣队写了一封信,询问这部原稿的下落。不料不寻则已,我这一寻又招来了灾祸,管着我的组长,召开小组会,说我是反攻倒算。当时我在被管制下也无可如何,只好做了检讨。但是,我的心上是愤愤不平的。自此对于这部原稿的得失,我就没有一点把握了。其实,这时候这部稿子已经丢了。 一九七○年,大批判组在《河北日报》围歼《红旗谱》、《播火记》。从省、地、市、县,直到公社、大队,各机关、工厂学校,展开了大规模地批判。 直到一九七一年,学习班开始分配工作了。我一方面寻找抄家物资,一方面写信找寻这部原稿。工宣队打开箱子一看,谁的原稿都有,就是没有这部原稿。问石家庄大批判组,说是已经送回学习班。其实,皆系子虚之谈。 我没有办法,有时试着想一想,是不是重新写出来。可是年长日久,有些细节淡漠了,想也想不出来。心里有些恼丧,觉得人世沧桑,有些人的思想状态都变了,哪里把我的一部文稿放在心上。 一九七三年从唐庄农场转到汉沽农场,我感谢管理我们的组长,他是个外省人,有思想水平,日子过得还平稳。我硬着头皮偷偷地构思《翻身纪事》。一九七四年动笔,一九七六年上半年我被“解放”,一九七六年写完原稿。当我完稿的那几天,正值“四人帮”覆亡,一九七七年就出书了。 《翻身纪事》出书,我又找到《烽烟图》的零章残页,又想从这些零章残页中构思补充,谁知只有怅然失神,想也想不起来了。新华社的同志为此写了访问记。 张家口市委办公室的张儒林同志看到这个消息,给我来了一封信,说他在保定某部当兵时,曾见到此稿在部队中流传,还指出几个知情人。我给保定的朋友写了信,在驻军某部中找到这部原稿的下部。 新华社的马杰同志为此很高兴,又写了通讯。这篇通讯稿登在全国十五家报纸上。《光明日报》登了此稿,被山东一个公社的尹焕昌同志看见,他给《光明日报》写了信,说他在保定某部当兵时,见到此稿上部,复员时带回山东老家。后来他又把这上部原稿寄给《光明日报》的秦晋同志,秦晋同志亲自把这半部原稿交给我。 我衷心感谢新华社、《光明日报》和这些好心的同志们。经由他们的热情帮助,才把这部原稿找全,否则这部书也就不能和读者见面了。 因为这部原稿写在《红旗谱》和《播火记》之前,修改起来很费斟酌。有几章是从《播火记》移来的,还做了一些补充。写这部原稿时,我才三十九岁,如今已年逾花甲,心情体力都有不同。我在极困难的情况下,由出版社的同志帮助,修改这部书。直到昨天,才写上最后一章,结了尾。 《红旗谱》全书,原来想写五部。第四部写抗日游击根据地的繁荣和“五一”大扫荡,第五部写游击根据地的恢复,直到北京解放。当时,我还没有掌握写长书的经验。在我修改这部原稿的过程中,感觉到主要人物的性格都已完成。再往下写,生活是熟悉的,但人物和性格成长不能再有所变化,只有写故事,写过程,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因此改变计划,《红旗谱》全书,到《烽烟图》为止。再写抗日战争时,另起炉灶,另写新的人物。因此,就加大了这部原稿的工作量。这部原稿采取了中国大团圆式的写法,大贵带着游击队回到锁井镇;江涛出狱,当了县委书记;运涛出狱后,到了延安,又回乡和春兰结了婚,并且当了游击军参谋长。最后处理江涛和严萍的婚事。我想到抗日战争开始,虽然民族矛盾上升,高于阶级矛盾,革命形势好转,但是还要经历八年抗战,三年解放战争,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给读者留下一点悬念,叫他们去想吧!革命毕竟会成功的。 这部书经历了二十七年的坎坷岁月,经过了十年动乱,直到如今才和广大读者见面。到此我长叹一声:“这部书写得好不易呀!” 从这里,我也得出这么一点经验: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困难,也阻止不了我们共产党人的工作毅力! 梁斌 一九八一年九月一日于天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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