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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金窝窝银窝窝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陈茂智
出版社 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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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两座古老瑶寨绵延百年的隐秘往事 ,一个关于千家峒的难解谜题。陈茂智著的《金窝窝银窝窝》集中展示了瑶族苦难、漫长的迁徙历史与瑶族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融瑶族奇异风情与瑶山生态美景于一体,描绘改革大潮中瑶山大地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画卷,赞美了瑶族人民坚忍顽强、包容大度、乐观进取、为国奉献的民族精神。

千百年的山川故园,是时代更迭中,对于未来的惶惑;也是湖光山色里,对于梦想的追寻……

内容推荐

金棚、银棚是大瑶河边两个古老的瑶寨,一条河相依,一座山相隔。历史上两个寨子因争夺山场矿产而结下冤仇,老死不相往来。时问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外出打工的浪潮让金棚、银棚的年轻一代逐渐摒弃深仇旧怨,互相开始融合。也就在这个时候,天河水库扩建工程移民工作队进驻瑶山……

陈茂智著的《金窝窝银窝窝》集中展示了瑶族苦难、漫长的迁徙历史与瑶族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融瑶族奇异风情与瑶山生态美景于一体,描绘改革大潮中瑶山大地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画卷,赞美瑶族人民坚忍顽强、包容大度、乐观进取、为国奉献的民族精神,塑造了一组为民、务实、清廉的县乡干部群像……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尾声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一章

花溪镇新上任的镇长孟儒林,与花溪镇最漂亮的女子冯樱桃时隔八年之后再次相遇,曾经的恋情无可避免地碰撞出绚丽的火花,最终促成了这对有情人。

孟儒林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无意之中重新捡回失去的珍宝。

那天,他正在樱桃家的木楼里听她爷爷讲古。

他没有想到银棚寨这座百年老木楼就是樱桃的家,也没有想到留他喝酒、把他灌得酩酊大醉的冯天宝老人就是樱桃的爷爷。

被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灌醉,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但没办法,自诩能喝几杯的年轻镇长孟儒林偏偏败在了老人的手下。事后有人说,那是孟镇长的计谋,故意输酒让老人高兴的。

因为这次醉酒,银棚寨乃至整个金棚村一直滞后的移民工作出现起色。银棚寨人对天河水库扩建逼迫他们搬迁一直抗拒,他们的抗拒是无声的,却是具体的,不通人情的。他们把寨子通向山外的吊桥桥板拆了,只留下五根孤寒的铁索;他们用平时打鱼的小渔船过渡,上船时都有暗语,暗语就是他们日常使用的瑶话:“明哈捞?”回答是“淳宝!”意思是“去哪里”、“回家”,设若答不出来,那注定不是瑶山人,船是不会撑你过去的;他们甚至在内部,重新关闭了老围子的旧铁门,把与金棚寨连接的通道也堵死了……这样被封闭得铁桶一般的寨子,因为孟儒林这次醉酒,被重新打开!

还是因为这次醉酒,孟儒林与冯樱桃两个年轻人旧情复燃,重拾旧爱!

这还得感谢樱桃的母亲冯春蕾。

冯春蕾是金棚村小学的老师,与孟儒林多次见面,彼此认识。

调任花溪镇镇长之前,孟儒林是县委综合调研室主任,经常跟随在县委书记身边。每年春节前夕,他都要陪同县委书记看望全国劳模,而冯春蕾恰恰是全县教育系统的全国先进教师、劳动模范。因为这层关系,孟儒林到了花溪镇,在履新后第一次与学校老师见面的会上,见到了冯老师。得知她是银棚寨人时,也就有了亲自去拜见她的理由。

接下来的一切,自然顺理成章。孟儒林也就有了跟天宝老人喝酒的机会,也才有了与冯樱桃邂逅的机会。

“队伍过花溪街的时候,已经前望不到头,后看不到尾了。那队伍长长的,哈哈,就像小时候看的蚂蚁搬家,真的,就像蚂蚁搬家!千千万万的人,老少都有,男女都有——你都不晓得这么庞大的队伍是怎么聚拢来的。”

说起自己当年跟乡亲们一起出瑶山找祖居、寻活路的事,八十八岁的冯天宝很是兴奋。他把手里端的酒杯,举起又放下,举起又放下。微红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光亮,而更光亮的是他眼角的泪花。

“花溪街开杂货铺的奉修成是个瘸子,听说队伍要过来,早把几十年积攒的银圆铜板用褡裢装了,背在肩上,随时跟队伍走。一看见队伍,他站在店铺门口老远就喊:散光,散光!东西都不要啦,随便拿,随便拿!——散光,散光!队伍里的人把铺子里的草鞋、斗笠、蓑衣、油布伞、马灯、盐巴、洋火(火柴)、洋油(煤油),能用得着的都带上,能带走的都带走,奉修成店铺也不关,拐着腿,跟着队伍就走了。花溪街上百来号人,一下子就走空了。”

“花溪街过来是梨花寨,小小的寨子,三户人家,三兄弟。三兄弟在同一年里结婚成家,同一年里添丁入口,还都是双胞胎。队伍过来的时候,三兄弟带着老婆守在路边,一人背着一个背篓、提着一个包袱,背篓里装着一样大的孩子,包袱里带一些衣服干粮。队伍到了眼前,他们笑一笑,身子一动,一下子就卷了进来。后来这三兄弟,老大和老二都去参了军,可惜,那年在衡阳城跟日本人拼命,兵败城破,一个都没活着回来。老三留在寨子,一个人养着三家人,现在梨花寨已是一个百十来人的大寨子了。”

“红石滩人最多,队伍过来的时候,他们自己举着一面旗,放了双排铳,燃了鞭炮,大家还喝了茶水,吃了油炸粑粑……他们加入进来,队伍又长了一大截。盘秀姑九十二岁,是远近闻名的仙娘婆,他儿子奉三狗七十四岁,说要留下陪她,她不肯,硬要跟着走,她的三个孙子没有办法,一路上只有轮流背她,好在她还有五个曾孙,年轻,力气大,背着她一路跟着,半步没落下。”

“队伍一路走,一路还有人加入进来。来的人问一句:牧明哈捞?——你们去哪里?答的人一般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指一下队伍中的旗帜。队伍里有三面大旗,旗面用的是黄色的锦缎,上面绣的是盘王。盘王啊,那是我们的祖先!有眼睛的人一看这队伍,一看这队伍中的旗帜,立时就明白了,知道是‘淳宝’——回家,‘淳宝,七宝都!’——回家,回千家峒!知道的人哪怕背着一捆柴,挑着一担草,把柴草往路边一扔,就挤进队伍里来了。一有人加人,队伍里就有人打起马力哨,紧跟着,队伍前头、队伍后面就响起了马力哨,那哨子吹的真的是神,哨音打着转弯,绕来绕去,一锅烟的时间停不下来!”

说罢,冯天宝把酒杯举了起来,接着又放下去。放下去的时候,他扯了搭在肩上的罗帕,擦了擦眼角。

火光红红的,映照着他的脸,映照着他亮亮的眼睛。他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等着他一路说下去的孟儒林,笑着说:“来,喝酒!”

孟儒林明显有些醉了,他经不起这醇厚的苞谷烧的酒力。不过,他今天高兴。天河水库扩建移民工作开展两年多来,作为政府工作人员,他是第一个在银棚寨的木楼里喝酒的人,也是第一个听到天宝老人开口说话、第一个听老人说自己故事的人。

孟儒林把酒杯端起来,跟老人轻轻一碰,一仰脖,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P1-3

后记

记下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

说实话,这部小说写得很艰难。

从动笔开始,到小说写到最后一章,我一直在“写”与“不写”之间心思游离,态度犹豫不决。

如此,便写得断断续续,便写得很苦很累。

当我把这部小说最后一个标点敲在电脑上,此时夜已深,窗外有雨。我倦怠无力地躺在椅子上,深深地大口呼吸,为自己三年多来为这部小说耗损的元气招抚,也为自己最后的坚持感动,同时也为这部小说最后的命运轻轻叹了口气。

真的,我对这部小说的命运一点不乐观。

尽管我知道,写作原本就是自讨苦吃的事情。

2012年10月,我出版了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归隐者》,虽然颇多好评,虽然也把一个文人对国家、对民族、对社会的“隐忧”,把自认为医治世道人心的灵丹妙药一一和盘托出,但终究仅是“隐忧”而已。这种隐忧的式微,正如我们隐忧文学的式微一样。

时代的演变发展,不可能顾忌人类的某种情绪,正如天体宇宙的运行,不可能顾忌地球和人类的生生灭灭一样。但作为一名写作者,我会自觉不自觉地把人类生存发展进程中的历史记录下来,这也许与义务和责任无关,但需要这种记录。

2012年底,我加入了我所在单位的移民工作队,参与了中国南方潇水流域重大水利工程——涔天河水库扩建工程的移民工作。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我跟所有的移民工作队员一样,跟大瑶山近三万移民一样.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情感磨难和心灵挣扎。至今记得2015年“5.20”洪灾,队员们露宿花江街头的那个雨夜,当移民拆迁过后的残垣断壁在洪水的浸泡之下次第垮塌,声音震耳欲聋袭来的时候,睡梦中的一名队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一张长条凳上跌落下来,接连几个踉跄后惊惶狂奔,那狼狈奔突的固态、萌态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最难忘的是一位瑶族老阿婆,拆迁的时候,她什么也顾不上,只把供在老宅神坛上的香火钵子搂在怀里。她说,什么都可以毁坏,但祖宗传下来的香火不能灭,要一代一代传下去。

跟这位老阿婆一样,一位长年在瑶山行医的老瑶医把自己苦心经营的瑶医馆拆了,把祖上传下来的几本医书、一罐子用虎骨浸泡的药酒、一根平时给病人火灸用的老虎筋当珍宝一样放在背篓里。他说,医书是他爷爷传给他的,虎骨酒、虎筋也是爷爷传给他的,为了这罐虎骨酒、这根老虎筋,他爷爷的父亲惨死在老虎的利爪之下。随这些“宝物”一起带走的,还有一柄古旧的长鼓,也是祖上传下来的,逢年过节,特别是过瑶族盘王节的时候,他会跟着寨子里的长鼓表演队也去热闹一次。他说,别看这长鼓老了,但敲打起来,声音嘣脆!

我们住的寨子,是一个依山傍水的美丽瑶寨,十来户人家,往上数三代,其实就是一家人。但奇怪的是,互相之间都有隔阂,不怎么往来。但在搬迁前,不知谁出的头,大家还是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然后,各自东西。

寨子里有一个瑶族大嫂,姓赵,两年前在县城拾拣回一个刚剪脱脐带的婴儿,因为不懂得领养弃婴要走的程序,直到孩子五岁了,还没上户口,也没给孩子取个名字。我们去她家找她签搬迁协议的时候,她把孩子的事说了,说孩子没户口,以后上学读书都困难。带队的领导答应把孩子户口的事办好,经过奔走和努力,孩子户口的事总算办好了。赵大嫂很感动,央求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我们几个一合计,给孩子取名叫赵青苗,寓意青山幼苗,希望她茁壮成长。

去这个寨子有两条路,一条是水路,一条是山路。从花江街过吊桥走山路有点远,只要不涨大水,我们都会坐船。河对岸就是那个寨子。对岸寨子的船一般不停在公路这边,要到寨子里去,须得叫人把船撑过来。寨子里有两个人愿意帮我们撑船,一个姓赵,一个姓黄。老赵养蜂,卖蜂蜜;老黄养羊,还捕野物。有时他们不在家,我们喊老半天,也过不了河。我决定学会撑船。第一次划船时,差点把几个队员撑到海龙王那里去。后来学会了,可以把船划得飞快,稳稳当当。

老赵的蜂蜜开始不怎么好卖,后来我们帮他推销,我还专门把他养蜂的事写成文章发在市里的报纸上。以后他的蜂蜜就不愁卖了,也不需要我们推销了。老赵对于搬迁到哪里一直犹豫不决,后来我帮他拿主意,说儿女住到县城,安置小区紧挨工业园,可以打工经商;你就住到新的水口集镇,房子有天有地,不耽误你养蜂。后来他按我说的办,果然一家人都喜欢。老赵搬到新居后,不时给我打电话,叫我到他的新居去喝蜂蜜酒。他还说欠我一个承诺,没有陪我划船到河中间住一个晚上。

老黄最近两年运气有点差。早几年,自己住院做手术出了事故,医院的大夫一时糊涂,割肠子的时候把肚脐眼那一块都差点割下来,走路总直不起腰;大儿媳得了乳腺癌,化疗把头发都化没了;孙子煤气中毒,幸亏救了下来。老黄虽说脾气犟,但两口子人很好,我们一般吃饭就在他家,偶尔也在老赵那里喝点蜂蜜酒。老黄两口子忧心很重,担心移民出去这样那样。我们帮他想了很多办法,帮他申请了医疗救助、农村低保,落实了残疾证。房子漏雨,还出钱帮他找人检瓦。最让人揪心的是2015年春节前帮他卖羊。因为新的水库大坝下水,水位超过老坝,仅有的导流洞不能满足泄洪,汛期到来前,回水警戒线以下的移民,需要I临时搬迁应急度汛。他舍不得自己的房屋,舍不得自己养的百十头山羊,执意不肯搬。但不搬不行,我们局长拍板,局机关的人凑钱把他家的羊全部买了!他的羊场在一个山谷里,有点远,用板车拉出来还得过船,然后抬到岸上的公路坐车装走。那天雨很大,局机关安排了十来个人去帮忙,一辆板车不够用,大家肩挑手扛,一个个累得不行,都淋成了“落汤鸡”。那一次,让我惊骇的是羊的叫声,声音像人的哀号,声震山谷。平生第一次经历,让我从此再不敢吃羊肉。

在写作这本书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经常出现他们的身影。但我没法把他们的生活一一复原,也不忍心把他们离别故土的那一份乡愁端上桌来,赚取一声廉价的叹息。

我只写了一些看似遥远的东西。当有一天,我乘船到扩建后的水库,再一次前往曾经走过的那些村寨时,尽管很多熟悉的村寨已在水下,但依然还有一些熟悉的房子以残缺的姿态,矗立在两岸的青山绿水之间。房子古旧沧桑,但看到它们,我还能想象它们当初的模样,想象出一个寨子原来鲜活的模样。

我想,我的这本书,或许就是一座残破的老房子,告诉你这个地方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

仅此而已。

作者

二○一七年七月二十八日于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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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3 15:1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