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汪曾祺所著的《汪曾祺小说(经典卷大淖记事)(精)》一书主要收录汪曾祺1980年以后的小说代表作品。包括《大淖记事》《八千岁》《八月骄阳》《王四海的黄昏》等等。汪曾祺的小说充溢着浓郁的“中国味儿”,追求传统文化中的性灵美与人性美,尽除火气,回归淡泊宁静的境界。
| 书名 | 汪曾祺小说(经典卷大淖记事)(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汪曾祺 |
| 出版社 | 北方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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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由汪曾祺所著的《汪曾祺小说(经典卷大淖记事)(精)》一书主要收录汪曾祺1980年以后的小说代表作品。包括《大淖记事》《八千岁》《八月骄阳》《王四海的黄昏》等等。汪曾祺的小说充溢着浓郁的“中国味儿”,追求传统文化中的性灵美与人性美,尽除火气,回归淡泊宁静的境界。 内容推荐 由汪曾祺所著的《汪曾祺小说(经典卷大淖记事)(精)》一书为经典版汪曾祺小说精选集。其中精心收录《大淖记事》《八月骄阳》《水蛇腰》《鉴赏家》《八千岁》《云致秋行状》等汪曾祺的小说经典代表作。汪曾祺的小说弥漫着浓浓的水乡情韵,将人性之至纯至美至善用火气全消、轻盈灵动的文笔展现出来,令人神往。即便是针砭与批判,其中也饱含着大爱与悲悯的情怀,将无数愤懑化作一声深沉的喟叹,引人深思。 目录 大淖记事 鉴赏家 王四海的黄昏 八千岁 小说三篇 云致秋行状 故里三陈 日规 故人往事 讲用 桥边小说三篇 八月骄阳 安乐居 瑞云 黄英 蛐蛐 石清虚 陆判 小芳 护秋 尴尬 鲍团长 黄开榜的一家 露水 辜家豆腐店的女儿 兽医 水蛇腰 薛大娘 钓鱼巷 关老爷 唐门三杰 小孃孃 礼俗大全 试读章节 秋天,全都枯黄了,就被人割去,加到自己的屋顶上去了。冬天,下雪,这里总比别处先白。化雪的时候,也比别处化得慢。河水解冻了,发绿了,沙洲上的残雪还亮晶晶地堆积着。这条沙洲是两条河水的分界处。从淖里坐船沿沙洲西面北行,可以看到高阜上的几家炕房。绿柳丛中,露出雪白的粉墙,黑漆大书四个字:“鸡鸭炕房。”非常显眼。炕房门外,照例都有一块小小土坪,有几个人坐在树桩上负曝闲谈。不时有人从门里挑出一副很大的扁圆的竹笼,笼口络着绳网,里面是松花黄色的,毛茸茸,挨挨挤挤,啾啾乱叫的小鸡小鸭。由沙洲往东,要经过一座浆坊。浆是浆衣服用的。这里的人,衣服被里洗过后,都要浆一浆。浆过的衣服,穿在身上沙沙作响。浆是芡实水磨,加一点明矾,澄去水分,晒干而成。这东西是不值什么钱的。一大盆衣被,只要到杂货店花两三个铜板,买一小块,用热水冲开,就足够用了。但是全县浆粉都由这家供应(这东西是家家用得着的),所以规模也不算小。浆坊有四五个师傅忙碌着。喂着两头毛驴,轮流上磨。浆坊门外,有一片平场,太阳好的时候,每天晒着浆块,白得叫人眼睛都睁不开。炕房、浆坊附近还有几家买卖荸荠、慈姑、菱角、鲜藕的鲜货行,集散鱼蟹的鱼行和收购青草的草行。过了炕房和浆坊,就都是田畴麦垄,牛棚水车,人家的墙上贴着黑黄色的牛屎粑粑,——牛粪和水,拍成饼状,直径半尺,整齐地贴在墙上晾干,做燃料,已经完全是农村的景色了。由大淖北去,可至北乡各村。东去可至一沟、二沟、三垛,直达邻县兴化。 大淖的南岸,有一座漆成绿色的木板房,房顶、地面,都是木板的。这原是一个轮船公司。靠外手是候船的休息室。往里去,临水,就是码头。原来曾有一只小轮船,往来本城的兴化,隔日一班,单日开走,双日返回。小轮船漆得花花绿绿的,飘着万国旗,机器突突地响,烟筒冒着黑烟,装货、卸货,上客、下客,也有卖牛肉、高粱酒、花生瓜子、芝麻灌香糖的小贩,吆吆喝喝,是热闹过一阵的。后来因为公司赔了本,股东无意继续经营,就卖船停业了。这间木板房子倒没有拆去。现在里面空荡荡、冷清清,只有附近的野孩子到候船室来唱戏玩,棍棍棒棒,乱打一气;或到码头上比赛撒尿。七八个小家伙,齐齐地站成一排,把一泡泡臊尿哗哗地撒到水里,看谁尿得最远。 大淖指的是这片水,也指水边的陆地。这里是城区和乡下的交界处。从轮船公司往南,穿过一条深巷,就是北门外东大街了。坐在太淖的水边,可以听到远远的一阵一阵朦朦胧胧的市声,但是这里的÷切和街里不一样。这里没有一家店铺。这里的颜色、声音、气味和街里不一样。这里的人也不一样。他们的生活,他们的风俗,他们的是非标准、伦理道德观念和街里的穿长衣念过“子日”的人完全不同。 由轮船公司往东往西,各距一箭之遥,有两丛住户人家。这两丛人家,也是互不相同的,各是各的乡风。 西边是几排错错落落的低矮的瓦屋。这里住的是做小生意的。他们大都不是本地人,是从下河一带,兴化、泰州、东台等处来的客户。卖紫萝卜的(紫萝卜是比荸荠略大的扁圆形的萝卜,外皮染成深蓝紫色,极甜脆),卖风菱的(风菱是很大的两角的菱角,壳极硬),卖山里红的,卖熟藕(藕孔里塞了糯米煮熟)的。还有一个从宝应来的卖眼镜的,一个从杭州来的卖天竺筷的。他们像一些候鸟,来去都有定时。来时,向相熟的人家租一间半间屋子,住上一阵,有的住得长一些,有的短一些,到生意做完,就走了。他们都是日出而作,日人而息。吃罢早饭,各自背着、扛着、挎着、举着自己的货色,用不同的乡音,不同的腔调,吟唱吆唤着上街了。到太阳落山,又都像鸟似的回到自己的窝里。于是从这些低矮的屋檐下就都飘出带点甜味而又呛人的炊烟(所烧的柴草都是半干不湿的)。他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赚钱不大。因为是在客边,对人很和气,凡事忍让,所以这一带平常总是安安静静的,很少有吵嘴打架的事情发生。 这里还住着二十来个锡匠,都是兴化帮。这地方兴用锡器,家家都有几件锡制的家伙。香炉、蜡台、痰盂、茶叶罐、水壶、茶壶、酒壶,甚至尿壶,都是锡的。嫁闺女时都要陪送一套锡器。最少也要有两个能容四五升米的大锡罐,摆在柜顶上,否则就不成其为嫁妆。出阁的闺女生了孩子,娘家要送两大罐糯米粥(另外还要有两只老母鸡,一百鸡蛋),装粥用的就是娘柜顶上的这两个锡罐。因此,二十来个锡匠并不显多。 锡匠的手艺不算费事,所用的家什也较简单。一副锡匠担子,一头是风箱,绳系里夹着几块锡板;一头是炭炉和两块二尺见方,一面裱着好几层表芯纸的方砖。锡器是打出来的,不是铸出来的。人家叫锡匠来打锡器,一般都是自己备料,——把几件残旧的锡器回炉重打。(P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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