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为谁而鸣(二战记忆)》是欧内斯特·海明威的主要作品之一。美国青年罗伯特乔丹志愿参加西班牙政府军,在敌后搞爆破活动。为配合反攻,他奉命和地方游击队联系,完成炸桥任务。在纷飞的战火中,他与被敌人糟蹋过的小姑娘玛丽亚堕入爱河,藉此抹平了玛丽亚心灵的创伤。在三天的时间里,罗伯特历经爱情与职责的冲突和生与死的考验,人性不断升华。在炸桥的撤退途中,他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自己却被炮弹炸断了大腿,独自留下阻击敌人,最终为西班牙人民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丧钟为谁而鸣》以其深沉的人道主义力量感动了一代又一代人。
《丧钟为谁而鸣(二战记忆)》是欧内斯特·海明威篇幅最长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美国青年罗伯特·乔丹志愿参加西班牙政府军,在敌后搞爆破活动的经历。全书情节局限于三天之内,写得十分紧凑。罗伯特与当地游击队合作,为了完成任务,经历了爱情与责任、生存与死亡的考验,人性不断升华,最后为西班牙人民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海明威以细致入微的动作描写和简洁有力的对话,塑造了罗伯特·乔丹这个人物,并凭借其深沉的人道主义力量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
第一章
他趴在铺满棕黄色松针的林地中,下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风掠过头顶高高的松树梢。山势向他躺着的地方微微倾斜,山坡底下却严峻陡峭。他看得到下面蜿蜒穿过山口的黑油油的柏油路。一条小溪沿着路边流过,远远看见山口那儿小溪边有一座锯木厂,水自闸口倾泻而下,在夏日骄阳下泛着白光。
他问道:“那是座锯木厂?”
“没错。”
“我怎么不记得。”
“你来这儿的时候就建了。老锯木厂离得远,山口以外老远呢。”
他把影印的军用地图摊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来。老人也探头来看,把一只手搭在他们一直背上来的两只重重的背包上。这位老者矮小结实,穿一身黑乎乎的农家长衫,灰蒙蒙硬邦邦的裤子,一双帆布鞋,因为一路爬山,他累得呼呼直喘。
“从这里看不到桥啊。”
“看不到,”老人说,“山口这一带地势平坦,再往那边的林子里,在路的尽头,地势一下子就低了,那儿有一条很深的峡谷——”
“这我记得。”
“桥就架在峡谷上。”
“岗哨在哪儿?”
“锯木厂那边就有一个。”
年轻人一边察看着地势,一边从身上褪了色的卡其色法兰绒衬衫口袋里掏出望远镜,用手绢擦了擦镜片,调了调焦距,锯木厂的木板一下子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他看到大门旁搁着一条木凳子,放圆锯的露天工棚里堆着一大堆木屑,还有一条水槽,用来将原木从山上运到小河的对岸。从望远镜里看小溪清澈见底,平静安详,水坝泻下来的水打着漩涡,溅起的水花随风飘散。
“怎么没有岗哨?”
“厂房里冒着烟,”老人说,“绳子上还挂着衣服呢。”
“这我看到了,可是看不到岗哨。”
“可能躲在阴凉的地方。”老人解释道,“那边可热着呢。岗哨可能待在那头的背阴里,我们看不到。”
“有可能。下一个哨所在哪儿?”
“在大桥下,那个修路工的工棚里,离山口尽头五公里。”
“那儿有多少人?”他指着锯木厂问。
“可能有四个,再加一个班长。”
“那下游那个呢?”
“比这多,等我弄清楚。”
“大桥那里有几个?”
“一般有两个,一头一个。”
“我们得需要不少人手。”他说,“你能弄到多少人?”
“要多少有多少。”老人回答说,“山里现在有不少人手。”
“具体有多少?”
“不止一百人。只是都已经三三两两散开了。你需要多少?”
“等勘察完大桥再说。”
“现在就去看?”
“不了,现在想去看看到时候藏炸药的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把炸药藏在最安全的距离,最好离大桥不超过半公里。”
“这好办,”老人说,“我们要看的那个地方到大桥是一溜下坡。不过得先费劲往上爬上一段儿。你饿不饿?”
“饿了,”年轻人说,“一会儿再吃吧。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他竟然把名字给忘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安塞姆。”老人回答说,“我叫安塞姆,老家是埃韦拉省的巴尔克。我给你拿背包吧。”
眼前这个年轻人,高高瘦瘦的,一头灿烂的金发,脸色黝黑,饱经风霜。他穿了一件褪色的法兰绒衬衫,农家裤子外加一双帆布鞋。他弯下腰,手挽一条背带,把重重的背包抡到肩头,然后把另一只胳膊也穿过背带,将重量调整到背上。刚刚勒过的地方衬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我这不背上了嘛。”他问,“我们怎么走?”
“爬山。”安塞姆回答说。
沉甸甸的背包压得他们弯着腰,两人汗津津慢吞吞地爬上长满松树的山坡。在年轻人看来根本就没有路,但他们还是沿着向阳坡迂回向上。之后他们蹬过一条小溪,老人沿着满是石头的河床稳稳当当地走在前面。眼前的山势越来越陡,越来越难爬。终于爬到山顶,溪水看上去似乎是从他们眼前那块光滑高耸的花岗岩壁上奔流而出的。老人停在石崖底下等着年轻人跟上来。
“还走得动吗?”
“还行。”年轻人回答道。他浑身冒汗,爬过这么陡峭的山路大腿都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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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亦可称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给人类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影响,我们至今仍生活在这影响之中。在硝烟日渐远去的今天,有必要让读者重温并牢记这段历史。为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我们编辑出版了这套“二战记忆”丛书。
入选作品取材广泛,既有正义力量抵抗侵略的无畏战斗,如《日日夜夜》《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青年近卫军》《丧钟为谁而鸣》《焦点不太准》,也有法西斯铁蹄下人民生活境况的真实写照,如《一个人的遭遇》《安妮日记》《上海,远在何方?》,从不同角度展现了法西斯对人类的戕害,以及世界人民在反法西斯战争中显现的英雄气概。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希望本丛书对于广大读者了解第二次世界大战这段历史有所助益。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
二○一五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