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晋是中国乃至世界一流水平的私人刻书家,毛氏藏书84000册,汲古阁抄刻之书风行天下,这在中外出版史上罕见。毛晋是开放者藏书的典型,终身致力于传播秘籍。
毛晋是读书者藏书的典型,藏书多善本,所藏宋刻本有《群经音辨》《本朝蒙求》《文公家礼》《吴志》《江阴志》《旧闻证误》《东京梦华录》《容斋三笔》《博物志》《册府元龟》《孔子家语》《类说》《东坡志林》《南华真经》《韦苏州集》《刘宾客外集》《骆宾王集》《孟东野集》《韩昌黎外集》《津阳门诗》《陶渊明集》《秦淮海集》《白公讽谏》《四灵集》《石屏词》《花间集》《诗律武库》等。毛晋著作丰富,有《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广要》4卷、《永思录》、《救荒四说》、《方舆胜览》、《虞乡杂记》3卷、《和古人诗》1卷、《和今人诗》1卷、《和友人诗》1卷、《野外诗》1卷、《海虞古今文苑》等。
徐耀良、陶桂生编著的《毛晋:书文化的传播者》记述翔实,资料丰富,是一部集“存史、资政、育人、教化”于一体,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乡土教材。
徐耀良、陶桂生编著的《毛晋:书文化的传播者》比较全面地介绍了明末清初时期我国著名出版家、藏书家毛晋在藏书、抄书、刻书、印书方面的骄人业绩,同时介绍了毛晋的生平以及毛晋研究者的新成果。以纪实为主的手法,收集了有关毛晋、汲古阁的旧闻轶事,还选录了毛晋的部分诗作和友人、后人咏怀毛晋的诗词。本书为毛晋研究者提供了有益的参考,并有一定的可读性。
3.发现毛晋墓志铭新证纪事
毛晋墓志铭自1960年3月出土发现,至今已有50年。它的出土和发现,解决了后人不知毛晋墓在何处的问题。笔者曾是毛晋墓志铭的最早发现者,42年前的亲身经历所写成的回忆《汲古阁主人毛晋墓志铭发现记》一文,刊登于《常熟文博》2002年第一期上。由于时间较长,加上本人的学识有限,回忆所述,尚有一些出人,借此文予以纠正。
常熟博物馆近日编著出版的《新中国常熟考古资料集成》(以下简称《集成》)第370页有关毛晋墓址的条目记述:“毛晋的墓地,根据县志是在戈庄。又一说墓在维摩寺后门外,经过调查,该处并无遗迹可寻,附志于此,作为参考。”
在《集成》的综述部分称:“清隐湖毛公(晋)墓志铭,顺治十七年(1660年)十二月一日,志四方,均长79厘米,宽30厘米,厚14厘米。第一方右侧为盖文,2行,满行4字,篆书。余为志文,共88行,满行10字。篆书,石质。1964年4月,藕渠乡戈庄大队出土,现藏常熟博物馆。”即为我50年前向常熟县文管会报告后所收集到的那四块毛晋墓志铭。
1960年,常熟县文物保管委员会在毛晋墓址立“汲古阁主人毛晋墓址”一碑。需要说明一点,《集成》综述部分所记和《常熟文史资料辑存》第六期中所说:“1964年4月1日,藕渠公社的戈庄大队社员在该处种植时,发现青石墓志四块,高约30公分,阔约80公分,并不一律,略有大小,现由常熟县文管会保存。得此文物,才得证实毛墓确在戈庄。”其时间说法有误,如果未曾发现毛晋的墓志铭,又何以确认毛晋的墓址呢?
毛晋的墓址在藕渠戈庄村(现属虞山镇琴湖管理区管辖)北的毛家浜,当地又称毛家坟、许家坟。毛晋的墓志铭真正的出土时间为1960年3月。以前拙文误记为1961年9月,是不正确的。因为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毛晋墓志铭未出土,未被人知晓时,常熟县文管会就在毛晋墓址立碑的。原来拙文《毛晋墓址发现记》所述的“1963年,常熟县人民政府在毛晋墓址立了碑”,此时间也有误。应为“1960年9月”在此一并给予纠正。
最近,沪上一所大学的丁宁教授多次来常,调查毛晋墓的有关情况,得知我是毛晋墓志铭的最初发现者,他想方设法与我联系。我把我所知道的有关毛晋墓址及墓志铭出土、发现的情况及有关资料,全部向丁教授提供;还陪同丁教授三进戈庄村、二下沙家浜镇的有关村(汲古阁旧址在沙家浜境内南昆城湖畔)。在陪同调查的过程中,我也了解到了一些有关毛晋墓址以前所不了解、不掌握的情况。
通过三次到戈庄,走访村干部及早年参与挖、平毛晋墓的当事人,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已有94岁,最小的也有77岁。他们告诉我们,毛晋的墓毁于1953年,当时未发现毛晋的墓志铭,直到1960年初春,农民在毛晋墓周围挖掘黄泥土时才出土,之后被农民移作他用。
据当事人沈连生(现年87岁)介绍,当时他任毛家村(花园乡小乡时的行政村名)村干部。那时农村还处在互助组阶段,毛家村北部有个大坟,历史很长了,当地群众听上几辈人传说,该坟有童男童女殉葬。可见此坟规格很高,规模很大。大坟的东部和西南部有两棵生长了三百年的枫杨,挺拔高大。当年青年农民沈连生(现年87岁)、罗二(已过世)、王永兴(现年94岁)、谭海根(现年77岁)等十人商量,想挖开这个大坟看个究竟。他们把大坟挖了个底朝天。在坟砖底下,只见到两口盖面已经塌陷的棺材。棺材的材质比较好,每口棺材都是四整块木板组成。他们把腐朽了的木板丢弃在墓坑的另一边,把尚未朽坏的木板,拿到几条水沟上当作人们走路的桥板。当时还发掘到了一些金银首饰,装在一只竹篮里,最后只卖了几元钱。墓中并没有其他发现,看来童男童女殉葬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沈连生他们把两副遗骸就地掩埋。把墓砖挖出,移作他用,接着还土填坑。高高的坟墓,是他们儿时玩耍的“擂台”,之后又变成了庄稼地、打谷场和农民的宅基地。这次经过实地查看,毛晋墓遗址在毛晋墓址纪念碑之东北20米处。毛晋夫妇的遗骸还在原处。而且,墓地旁现在长了两棵30多年的榆树。
至于毛晋墓志铭的发现,是一个偶然。1960年,毛晋墓(当时仍不知道墓主是谁)四周有不少和当地泥土不一样的、呈黄色的潮泥。当地农民用黄泥砌墙,因此,经常有农民在此挖土。有一天,毛家村的罗二和另外几个农民去挖黄泥,挖着挖着,挖出了两块用铁条环包着的青石块,他们也不知此石为何物。罗二用铁耙脑头猛击连着石块的铁条,把石碑的边角也打碎了点,打开一看,是写着很多文字的的石碑,就把它扛到自家河滩水栈上,作为洗衣洗菜的踏脚石。1960年初春,被我发现,只见一块碑上刻有“隐湖毛公墓志铭”几个篆体字,17岁的我意识到这是文物,接着报告了县文管会。第二天,县文管会派人来戈庄,请人把碑石装运到了城里。当时来装运的是县文管会的一位退休老同志庞士龙先生。这位老先生看了河滩边的两块墓志铭后当场就说,墓志铭应该要有四块,并追问周围的农民其余两块的去向。农民说在某家的猪棚边。遂又派人搬出,将幸存的四块(其余两块边角有破损,是出土时被碰坏的)墓志铭石,送到了常熟县文管会,后收藏于常熟博物馆。
在走访中,我们得到了当地群众的大力支持。家住戈庄村的市轮运公司的退休工人何根囡是个热爱文物的有心人、热心人。他告诉丁教授,他家中藏有三块毛晋墓出土的墓砖,至今保存完好。丁教授一一照了相。一块是扇形的粘土黑砖,作墓拱顶用的,非常坚硬;另两块是像城砖一样大小的长方形墓砖,长30多厘米,宽15多厘米,厚5厘米左右,砖的顶部有阴文“寿”字,老何表示:只要文管部门需要,他愿意把精心保存了50年的毛晋墓砖捐献出来。
常熟县文物保管委员会所立的毛晋墓址碑,现在隐藏在毛家浜35号一农户家西园子屋里边的垃圾堆中,经笔者辨认,确是原碑,并仍在50年前树碑的原地,只是地面填高了许多,把碑文下部的文字掩盖了一些。风雨几十年,周围地形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毛晋墓址碑藏在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历史常有令人惊奇的巧合发生,毛晋身后三百年的遭遇,便和当年毛晋在游苏州横塘王家村见到因后人无力祭祀,坟墓荒芜不堪的唐寅墓的境况十分相似。交知满天下的毛晋,对此非常自责,称乃朋友之罪也。乐善好施的他,慷慨出资,重修唐寅墓,并在墓侧建造了三间祠堂。
记得上世纪50年代的高一语文课本中有一页《诗经》的影印件,上面写着:“选自常熟毛晋汲古阁藏本。”应该说,毛晋汲古阁是当时高中学生无人不知的。今天,如有毛晋一般的善举者或父母官,为毛晋墓进行一番整修,毛晋墓碑从现在20米外移到真正的毛晋墓那里,再建一座纪念毛晋伟业的建筑物,以缅怀常熟明清时期这位文化巨人,也可为我常熟作一善事。
P40-43
季恒义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和魂。中华民族具有5000多年连绵不断的文明历史,创造了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一贯重视文化建设,提出了一系列繁荣文化的重大举措。江苏省委省政府也将建设“文化强省”作为工作的重中之重,以文化的发展推动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
沙家浜文化是中华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也是沙家浜人民创造美好家园共同坚守的理想信念。然而,“文化”是一个抽象的概念,看似柔弱却力量强大。比如说沙家浜镇的“文化”,她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历史文化遗产,如唐市石板街,市泽潭、毕泽的出土文物,名扬海内外的毛晋汲古阁等;也有隐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沙家浜水乡婚俗、石湾山歌、江南船拳等。正是有了这些看似“柔弱”的遗产,沙家浜镇才被全市第一个列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
历史文化在于传承和弘扬,了解历史离不开有人去记述。意大利历史学家克罗齐曾经说过:“如果没有人去叙事,就没有历史。”陶桂生、徐耀良两位先生均已是古稀之年,身体也不是太好,但接受编写任务以后,仍在孜孜不倦地工作着,仅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一本洋洋20万字的大著《毛晋——书文化的传播者》初稿已经形成,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文字工程。实际两位先生对毛晋的研究已达40年之久,毛晋汲古阁和毛晋墓就在他们的家乡,他们曾经亲自参与过文物的发掘工作,掌握了许多第一手资料,加上他们在平时注重资料积累,所以,在这次编写时能够得心应手。毛晋是明末清初一位伟大的藏书刻书出版家,值得大书特书。众所周知,许多孤本绝版正是由于他的精心再版,才能够流传至今。今天的所有学子都应该感谢这位文化先人。汲古阁印刷的书籍十分考究,几可乱真,用的纸张至江西特制,后人用毛晋的名字命名:薄的称“毛太”,厚的称“毛边”,其名沿用至今。时人有“毛氏之书走天下”之称,可见毛晋当时的藏书刻书规模之大、影响之广,在国内外是首屈一指的。
驾时代风云,抒浩然正气。《毛晋——书文化的传播者》一书,记述翔实,资料丰富,是一部集“存史、资政、育人、教化”于一体,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乡土教材。全体编写人员呕心沥血,辛勤工作,旁征博引,几易其稿,终结付印,难得可贵,值得称道。
(作者系中共沙家浜镇党委书记)
2017年1月,根据沙家浜镇党委、政府的要求,我们开始编著《毛晋——书文化的传播者》一书。这是一项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要求高、任务重、时间紧,工作难度较大。所幸的是,在编写过程中,得到了常熟市图书馆、常熟市地方志办公室,以及常熟高专和一些专家学者的热心指导。经过编写人员紧张搜集资料和认真编写,用了半年多时间,终于完成了初稿。随后,编写人员按照专家们的要求,进行了认真的修改,并送出版社进行审阅后,再一次进行了较大幅度地调整和校阅。最终,在各级领导的关心和帮助下,在沙家浜镇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下,终于正式交付出版,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沙家浜镇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也是藏书出版家毛晋的故乡。近年来,全镇经济社会快速协调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这次编写《毛晋——书文化的传播者》一书,我们本着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的态度,对原有资料进行认真的复查、鉴别和核实,在编写中力求精益求精,并为此付出了不懈的努力。最终全体编写人员不辱使命,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衷心希望它能成为一本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的历史读本。
由于编者水平有限,加上时间比较仓促,且相关历史资料有所缺失,本书定有许多不足之处,敬请关心本书的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不吝指正,衷心感谢。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