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敏自首本小说《红处方》出版后,首次全面修订“治愈”系列小说,更深层次的探讨“存在”与“生活”的意义。
毕淑敏以医生的角度,关注人们的生活和病痛,她用如手术刀一般锋利的笔锋,揭露社会阴暗面,并以积极高昂的生活态度,于细微之处寻找生命快乐的源泉,引领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为了回馈读者,首次对小说进行了全面修订,并且在书内增加修订自序各一篇,亲笔签名题字各一幅,尤其是毕淑敏著的《红处方(修订本)》,不断进行了内容上的修订,还进行了版式的调整,使读者阅读起来更加轻松。
| 书名 | 红处方(修订本)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毕淑敏 |
| 出版社 | 金城出版社 |
| 下载 |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
| 简介 | 编辑推荐 毕淑敏自首本小说《红处方》出版后,首次全面修订“治愈”系列小说,更深层次的探讨“存在”与“生活”的意义。 毕淑敏以医生的角度,关注人们的生活和病痛,她用如手术刀一般锋利的笔锋,揭露社会阴暗面,并以积极高昂的生活态度,于细微之处寻找生命快乐的源泉,引领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为了回馈读者,首次对小说进行了全面修订,并且在书内增加修订自序各一篇,亲笔签名题字各一幅,尤其是毕淑敏著的《红处方(修订本)》,不断进行了内容上的修订,还进行了版式的调整,使读者阅读起来更加轻松。 内容推荐 毕淑敏著的《红处方(修订本)》讲述了军医简方宁转业后,担任医学泰斗的助手兼戒毒医院院长。在浓厚的人文关怀氛围中,她让许多吸毒者迷途知返。医院声誉渐隆,辛苦求得的中药秘方也开始用于研究和治疗,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此时,一名女吸毒者人格变态,心生歹念,施展计谋,使女院长也染上了毒瘾。简院长有着冰清玉洁的灵魂,自忖陷溺毒品而又无法戒除,不愿苟活于世,便以自杀的方式去殉神圣的事业。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潜入戒毒医院 第二章 13号病房 第三章 庄羽的故事 第四章 动物实验报告 第五章 阿片的传说 第六章 周五的讲述 第七章 毒鸳鸯的爱情 第八章 14号病房的母子 第九章 中药戒毒 第十章 斗殴 第十一章 秘密交通线 第十二章 教授的教诲 第十三章 吸毒者众生态 第十四章 香花与毒草 第十五章 恶毒的计谋 第十六章 遗书 第十七章 生命的绝笔 尾声 附录 代后记 女儿,你是在织布吗? 试读章节 “到哪儿?到哪儿?”司机一看沈若鱼乡下人打扮,以为来了一条挨宰的鱼,兴奋地连声追问。 沈若鱼稳稳当当地落座说:“急什么?我坐踏实了,自然告诉你。” 司机便暗骂自己道行浅,把行家看成了雏儿。 “您到底去哪儿啊?前头可拐弯了。”司机再次问。 沈若鱼半晌没吭声。她把戒毒医院所在的具体地名忘记了。在她和简方宁所有的对话里,那儿都被简化成“院里”,有不言而喻的亲昵。地名退到模糊的背景中,好像不存在。 “有一所……特别的医院,你知道不?”沈若鱼说。 “嗨,还真让你问着了。我这个人挣不着钱,可就是老拉上医院的病人。城里凡是叫得上名的医院,您就数吧,没有我不知道的。别说常见的妇产医院、儿童医院,就是结核病院、肿瘤病院、麻风病院,还有胸科医院、痔疮医院、江湖郎中的草莽医院,我都门儿清。您说吧,到底上哪儿?” 沈若鱼心想今天兆头不错,遇上这么一个爱说话又熟悉路线的司机,以后的事也会顺利。 “戒毒医院。”她直说。 “哪儿?戒毒……医院?就是戒大烟的地方?”司机的手抽搐了一下,车轮压在下水道盖子上,差点把尾骨颠断。 “是啊,就是帮大烟鬼把毒戒掉的医院。”沈若鱼深入浅出地解释。 “早知这样,何必当初?这种人不值得可怜,死了算了!”司机愤愤地说着,又突然想起,“大姐,您到那儿去,干什么呀?” 沈若鱼跃跃欲试,想测验一把自己是否已进入角色,就说:“我就是去戒毒的人啊!” 司机嘎的一脚踩死了刹车,甩下脸说:“要是我耳朵没听错的话,您是说您吸毒?” “怎么,不像吗?”沈若鱼反问。 “您像不像吸毒的,碍我什么事啊?您吸您的毒,我开我的车,咱俩不相干。只是我今儿不能拉您了。我这人生来胆小,害怕这些个怪事。” “噢,你不拉我了?这可是拒载,我记下你的车牌号,一举报一个准。” “我不要您的车钱还不行啊,我真是不认识那地方。要不您举报就是了,反正您也没带录音机,我来个死不认账,您也没辙。再说您都这样了,谁还信您啊?得了,您下车吧,带好您的包袱,那里头装着大烟膏也说不定,落在车上,我吃不了兜着走……拜拜了您哪……” 沈若鱼苦笑着站在路旁的人行道上。虽然被赶下了车,心情还是很好。她想,自己若不是跟简方宁是好朋友,方宁又恰好搞了这一行,简直就和司机的想法一模一样。 附近有一个电话亭,她拨通了简方宁的办公电话。 “你在哪里?办好了入院手续吗?过一会儿,我会以查房的名义到病房里走一圈,咱们就能见面了。只是你切记不要主动同我说话啊……” 沈若鱼打断简方宁的叮嘱,说:“对不起院长,可惜我是在马路旁,还没找到你们医院大门朝哪边开。我忘了。” “哎呀,亏你还当过兵,怎么这么糊涂!我也忙得晕了头,你要是真人了院,哪里还能自由地给我打电话!” 沈若鱼一下捏紧公用电话肮脏的听筒,惊呼:“你们那里,实行通讯封锁?” 简方宁说:“是啊。这里是半强制性管理,难道我以前没同你说过吗?” 沈若鱼轻叹一口气说:“说是说过,怪我理解得有偏差,把你们那儿想得太美好。” 问清了地址,再次打车,沈若鱼汲取教训,一言不发。这回顺利到达一处景色优雅的郊外。 北方的初冬,繁茂的林木落尽了树叶,天地间豁然开朗。一排排挺拔的杨树和婀娜的柳树,都异乎寻常地苍凉起来,枝和叶的分垒从来也没有这样清晰过。最强壮的叶子也坠落在地,成为飞扬的尘土。哪怕是最小的枝干,仍顽强地抖擞在西伯利亚来的寒风中,把透向地面的阳光,遮挡出纤细的褐色阴影。 沈若鱼下了车,欣赏着清冷的风光,一时间竞忘了自己的初衷。 一辆猪肝色的“林肯”,悄然无声地停在沈若鱼身边。如果不是掠起的黄叶翩然飞上她的脚面,几乎难以察觉它的逼近。 沈若鱼这才回到现实中来。 车门缓缓地打开了。一股遮挡不住的香气,像炊烟一般逸出。(P12-13) 序言 某天看到一位文化人说,现在的书,多半是垃圾。一本书,若是出版五年以后尚有人读,还能再版,就算是不错的书了。 凛然一惊。我是一个写书的人,从没有统计过自己到底还有多少书在再版中。写的时候激情使然,写过了,就像风刮过了,不留痕迹。要是认真地计较起来,可能垃圾居多吧。 于是,再有人邀我出版以前的旧作时,总是再三再四地落实——你确信这书再印行时,会有人看吗? 这次由金城出版社再版此书,我找出《红处方》的历次出版合同,一一看过。才发觉它从一九九七年,作为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出版发行至今,已经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来,它一直不断再版,从来没有间断过。即有北京出版社、工人出版社、漓江出版社、中国画报出版社、重庆出版社、现代出版社等多个版本,正版的累计印量已达几十万部。 我不敢说它是一本好书,但我敢说它是一部我用心用力完成的小说。这个世界上,你用不用心,别人是看得出来的。你用不用力,别人也是看得出来的。谁也不比谁傻。这本书当时被称作是“中国第一部戒毒小说”,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否准确,总之那时以小说的方式描写戒毒,还很少见。我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困惑——我想不通人为什么会吸毒? 我是医生出身,我知道很多疾病在现阶段是无法治愈的,我能接受大自然的残酷,但我想不通人怎么能自己制造毒品,挖个深坑把自己活埋。这多傻啊,这不是和自己为敌,陷害自己杀戮自己吗?人啊人,你为什么要这样?!那时候,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很少,人们还沉浸在我国在解放后全面禁绝了毒品的乐观惯性中,在官方的报道中,甚至很少提及此事。就算偶尔说到,人们也多以为那只是发生在靠近“金三角”边境地区的散发事件,殊不知我在戒毒所和戒毒医院里,看到那么多年轻的脸庞,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更可骇怪的是他们告诉我——吸毒原本是为了寻找幸福。 惊骇莫名!不得其解!我由此投入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力图搞明白这其中的逻辑。我开始走访医生护士,访问戒毒者,阅看有关书籍材料,向科学家讨教……在大体上通晓了其中奥秘之后,我很想通过我手中的笔,把感触和思索与更多的人分享。于是,在我从事写作10年之后,我开始写作第一部长篇小说——《红处方》。 现在,人们对于毒品的了解,比那时要详尽多了。我痛心地发现,反倒有更多的人陷入了这白色深渊,日渐沉沦。我相信他们的初衷是想抄个近路去天堂,不料毒品模拟了人在幸福时的一种内分泌激素,这化了妆的魔鬼引诱了他们,一拐弯,把他们推下了地狱。 已经出版十几年的一本旧书,我同意了这本书的再版,是因为我当初写作这本书的理由,依然顽强地存在着。 这次再版,作了一些文字上的精简和压缩,大体保持原貌。 真正的幸福,不是虚妄的模拟,更不是凭借外力的强硬索取。它的产生是优美自发的水到渠成,它是一颗高尚灵魂不懈工作的成果。 毕淑敏 2012年2月20日 后记 女儿,你是在织布吗? 在我正式写作十年以后,当我四十四岁的时候,完成了生平第一部长篇小说,名为《红处方》。 在这之前,我一直在踌躇,自己要不要写长篇小说?因为它对人的精神和体力,都是一场马拉松。我是个青年时代遭过苦的人,对所有长途跋涉的行动,都要三思而后行。我甚至想过是不是一辈子不写长篇小说?因为有好几位我所尊敬的作家,写完长篇后撒手人寰,使我在敬佩的同时,惊悸不止。最后还是决定写,因为我心中的这个故事,像一颗泡过水的黄豆,不断膨胀着,呼唤着我。 写作也像做衣服,先要有材料。鲁迅先生所说,宁可将小说素材压成速写,不可将作速写的材料拉成小说,讲的便是量体裁衣的规则。在我对生活感受的储存里,有许多材料,它们像一些彩色的布头,每当我打开包袱皮,就闪烁着翻滚着跳到眼前,拼命表现自己,希望早些进入笔下。我总是慢慢地审视着它们,估摸着自己裁剪缝纫的技艺,不敢贸然动手。这其中有一堆素色的棉花,沉实地裹成一团,我数次因了它的滞重而绕过,它又在暗夜的思索中,泾渭分明地浮现。 这就是我在戒毒医院的身感神受。也许不仅仅是那数月间的有限体验,也是我从医二十余年心灵感触的凝聚与扩散。我又查阅了许多资料,几乎将国内有关戒毒方面的图书读尽。 以一位前医生和一位现作家为职业的我,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是一个视责任为天职的人。 我决定写这部长篇小说。前期准备完成以后,接下来的具体问题就是——在哪里写呢?古话说,大隐隐于市。我不是高人,没法在北京高分贝的声波中定下心来。便向领导告了假,到了我母亲居住的地方。那是北方的一座小城,并不是我父母的故乡,但他们离休后一直住在那里。父亲最后的时光在那里度过,安息在那片土地上。幽静的院落被一种深沉的暮气萦绕,使我的心境浸入一种生命晚期的苍凉。 母亲问我选在家中哪一间房屋写作,按她的意思,是将我安顿在一间大大的朝阳房屋,那是整所住宅中最豁亮的地方。我迟疑着,想象中我未曾落笔的小说,似是一种更为凝重的调子。我最后选定了父亲生前的卧室。自老人仙逝以后,房门紧闭,一种极端的整洁和肃穆凝结在每一立方厘米的空气中。推开门来,是父亲巨大的遗像,关切地俯视着我。正是冬天,母亲说,这屋冷啊。我说,不怕。我希望自己在写作的全过程中,始终感到微微的寒意,它督我努力,促我警醒。 写作长篇小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可怕。在大约3个月的时间里,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工厂的工人一般准时,每天以大约5000字的匀速推进着。有不少时候,我很想写得更多一些,汹涌的思绪,仿佛要代替我的手指敲击计算机键盘,欲罢不能。但我克制住自己的激情,强行中止写作,去和妈妈聊天。这不但是写作控制力的需要,更因为我既为人子,居在家中,和母亲的交流就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母亲从不问我写的是什么,只是偶尔推开我的房门,不发出任何声响地静静看着我,许久许久。我知道这种探望对她是何等重要,就隐忍了很长时间,但有一天终于耐不住了,对她说,妈,您不能时不时地这样瞧着我。您对我太重要了,您一推门,我的心思就立刻集中到您身上,事实上停止了写作。我没法锻炼出对您的出现置若罔闻的能力…… 从此母亲不再看我,只是与我约定了每日三餐的时间,到了吃饭的钟点,要我自动走出那问紧闭的屋子,坐到饭厅。偶尔我会沉浸在写作的惯性中,忘了时辰,母亲会极轻地敲敲门。我恍然大悟地跑出去,才发现母亲守在餐桌旁,菜已凉,粥已冷,馒头不再冒气,面条凝成一坨……我怪她为什么不自己先吃一点,她总是说,你爸爸在的时候,我也总是等他一起吃。 于是母女相对无言。以后的日子,我再不敢丝毫贻误吃饭。 打印出的稿纸越积越厚了,母亲有一次对我说,女儿,你是在织布吗? 我说,布是怎样织出来的,我没见过啊。 母亲说,织布女人,要想织出上等的好布来,就得钻到一间像地窖样的房子里,每日早早地进屋,晚晚地才出来,不能叫人打搅,也不跟别人说话。 我说,布难道也像冬储大白菜似的,需遮风避雨不见光吗? 母亲说,地窖里土气潮湿,布丝不易断,织出的布才平整。人心绪不一样,手下的劲道也是不同的。气力有大小,布的松紧也就不相同。人若是能坚持一天不说话,心里的那口气是饱满均匀的,绵绵长长地吐出来,织的布才会像潭水一般光滑。 我凛然一惊。 母亲的话里有许多深刻的道理,可惜我听到它的时候,生平的第一匹长布,已是疙疙瘩瘩地快要织完了。 好在我以后还会不断地织下去,穷毕生精力,争取织出一幅好布,以告慰无微不至关怀我的母亲,告慰父亲九天之上的英灵。 1996.12.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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