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本出生在山东省昌乐县农村。1935年，在“航空救国”思想的影响下，考入了杭州笕桥中央航校。他毕业后被分配到国民党空军八大队。1943年，刘善本等24个机组人员被送往美国学习，并于1945年春驾驶一批美国制造的B─24型轰炸机，取道印度回国，投入到新中国建设。他引导了不少的爱国志士飞向人民的怀抱。同事眼中，他德才兼备；妻子眼中，他顶天立地；子女眼中，他民主平等。训练场上，他一丝不苟；篮球场上，他光芒四射；小书桌前，他下笔万言。谷海慧、刘江平、陈东编著的《蓝天忠魂(刘善本将军传奇)》稿讲述了刘善本的传奇人生。

他，是第一个驾机起义飞向延安的国民党飞行员。曾经，他是国民党空军赴美受训的佼佼者，美国空军航校想要挽留的人才，队友们在技术上最敬佩的“太平”，国民党空军冉冉升起的明星，蒋介石专机“美龄号”驾驶员的未来人选。后来，他是人民空军第一所航校的建设者，人民空军夜航训练和夜间作战史的开创者，共和国对外空战第一个运用电子对抗技术的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首届代表，5次国庆阅兵的空军总领队。再后来，他因仗义直言而成了历史谬误时代被迫害的冤魂。同事眼中，他德才兼备；妻子眼中，他顶天立地；子女眼中，他民主平等。训练场上，他一丝不苟；篮球场上，他光芒四射；小书桌前，他下笔万言。他，就是“飞将军”刘善本。谷海慧、刘江平、陈东编著的《蓝天忠魂(刘善本将军传奇)》再现了这位齐鲁才子、蓝天骄子、中华赤子的传奇人生。

第一章

 天成

 一、小荷尖角

 二、少年英雄

 三、报国有志

第二章

 拔萃

 一、航空救国

 二、众里寻她

 三、赴美受训

第三章

 投明

 一、救国无门

 二、酝酿起义

 三、飞向延安

第四章

 负重

 一、延安生活

 二、舍小顾大

 三、委以重任

第五章

 尽责

 一、空军摇篮

 二、人在天涯

 三、不负众望

第六章

 智谋

 一、战鹰训练

 二、首次夜袭

 三、技高一筹

第七章

 玉碎

 一、百尺竿头

 二、铁汉柔隋

 三、黑暗时刻

 尾声

 代后记

附录

 飞向延安

 刘善本起义后的广播讲话

 这里的人情是温暖的

 人民不会忘记

 怒向云天索光明甘为真理捐忠骨

 刘善本技术性遗作目录

 纪念刘善本将军的书报杂志

一、小荷尖角

一百年前。让我们把时间倒推一百年。

一百年前一个静谧、清冽的深夜，山东省安丘县结了冰的汶河隐隐闪着光。河边一座名为“小泊庄”的庄园里，乡绅刘星桥的家热闹异常。不时有女人出入星桥的屋里，出出进进的人脸上都挂着喜气。原来，一个小生命刚刚呱呱坠地，星桥家又添了一个男丁。这一天，是1915年1月25日。这个小生命，就是后来在第三次国内战争中的风云人物——率先飞向延安的国民党飞行员，人称飞将军的刘善本。

善本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7岁之前，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小泊庄”也被称为“南泊庄”，是刘善本的曾祖父一手创建的。这个“刘家大院”离安丘县城90里地，占地约四万平方米，方方正正，四围土墙，颇有世外桃源之感。曾祖父去世时，有地千余亩。后代分家，善本父亲刘星桥得土地三四百亩，每年的收益足以供应家用。刘星桥名刘浔源，字星桥，他勤勉踏实，不爱多言，因信奉天主教，不但为本村建教堂捐款，并让子女都接受教会洗礼，皈依教会参加礼拜。善本从小就常跟着家人去教堂玩儿，12岁那年接受了洗礼。母亲钟兰芬是本县鄌□乡孙庄人氏，虽然不识字，但聪颖灵秀，温柔敦厚。夫妇二人都以良善为本，为人和善，待人宽厚。这可能是他们给二儿子取名“善本”的原因。善本果然不负父母希望，从小就显示出良善天性和过人禀赋。

善本6岁入本家学堂。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是学堂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却是最有好奇心、最爱提问、也最认真听课的一个。他师从晚清秀才李品仙，深得先生喜爱。一次课上，先生引用一副对子，刚说出上联“司马懿出师北魏”，他马上接口：“诸葛亮隐居南阳。”老先生惊喜不已，对这个小小年纪、颖悟过人的孩子赞不绝口。他喜欢观察喜欢提问，冬天河水结冰，他会问老先生，“为什么河水要结冰？”先生说：“天冷就要结冰。”“为什么天冷就要结冰呢？”先生被问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无法回答。因为聪颖好学，善本的成绩总是第一名。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读《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等古典名著，并且常常因为读书而废寝忘食。读书开阔了小善本的视野，丰富了他的感情。他开始懂得人人平等、同情底层，并有了天下大同的理想。冬天农闲时，他爱到自家长工住的屋里，给他们讲自己看过的《水浒传》、《三国演义》。家里做活的长工们，都很喜欢这位主人家的小少爷。一天，小善本放学回家，在家门口碰到一对要饭的母女。这在以往或许不足为奇，可是这天他刚刚学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和“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等短诗，他突然感到人间的不平，突然特别想尽一己之力帮助这对母女。趁家人不注意，他盛了一大碗饭，把两盘自己正在吃的菜扣在饭上，悄悄送到娘俩的手上。他的这个举动一方面让父母欣慰，一方面又让父母担心，担心他作为一个男孩子心肠太软、难成大事。但不久之后，他们就知道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虽然心肠软但极富决断力。

1928年，善本13岁，去县城读高小，第二年便以优异成绩考入安丘县立初级中学。

安丘县立初级中学校长是思想进步、善于管理、颇有声望的老学者娄连伍先生。上初中后，善本接受进步思想，越来越关心国家大事。他知道了各国列强如何侵略中国，强迫中国签订不平等条约，这在他的心灵埋下了对列强的痛恨和爱国主义的种子。

1930年4月，品学兼优的刘善本被选为学生代表，参加了在南京举行的第一次全国童子军总检阅和大露营活动。这是善本第一次出门远行。这次交流活动让他进一步看到世界之广阔，了解思想之力量。待回到学校，娄校长让他向全体师生做汇报讲演时，这个在老师和同学眼中文静内秀的小小少年，一反平日的寡言少语，站在大操场上，挥舞着拳头慷慨陈词：“老师们，同学们！我看到全国童子军雄赳赳、气昂昂的魄力，真是吓惊鬼神。日本人说咱中国是一头睡狮，我认为，睡得再沉的雄狮，也比那醒着的到处乱窜、偷吃东西的小猫强一百倍！愿中国这头睡狮早一天猛醒吧！”这一番话，声情并茂，赢得全场师生雷鸣般的掌声。他们不禁诧异：这个文静瘦弱的少年，满脸红云目光炯炯，心中竞澎湃着火样的激情。

从南京回来后，刘善本比过去更喜欢凝神沉思了。他对中国历史，尤其近代史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比以往更想了解、追问中国被列强侵略的缘由。一天，父亲要他做礼拜。他突然问父亲：“洋人侵略我们，欺负我们，我为什么还要信他们的洋教？”并且宣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信教了！”他言必出，行必果，从此再不参加教会的活动。可以说，这是善本以自己的坚决让父母吃惊的第一件事。P2－4

序

向往光明的扑焰者

——纪念和学习刘善本将军

《蓝天忠魂——刘善本将军传奇》即将出版，刘善本将军的子女嘱托我为该书作序。实在不敢当，刘善本将军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他一生追求真理，向往光明，刚正不阿，大义凛然。他是国民党飞行员中的翘楚，还是国民党飞行员中弃暗投明的“领头雁”，更是解放军空军的奠基者之一。刘善本将军的道德文章，品行操守值得后人敬仰、感佩、学习。下面把我所知道的刘善本将军的一些事迹做一简要介绍，虽然肯定挂一漏万，但即便是一滴露水也可折射出阳光的灿烂。

刘善本将军最大的特点就是向往光明，追求真理，孜孜以求，上下求索。1935年，年轻的刘善本满怀“航空救国”的一腔热血，考入了杭州笕桥航空学校，开始了他的空军生涯。抗战期间，他一心想杀敌立功。无奈，国民党政府为保存空军实力，将其所在的空军八大队撤至河西走廊、兰州一线，使其空有报国之志，高超技艺无以施展。但他勤学苦练飞行技术，坚信有一天会报效祖国。后经赴美学习，以优异成绩结业。本想可以回国参加对日最后一战，但又被上峰以“就地待命”为由，将他和所驾美制B－24型轰炸机搁置在境外。抗战胜利以后，刘善本看到中国陷入内战，痛心疾首。1946年6月22日，毛泽东发表严正声明，反对美国政府军事援蒋，挑起中国内战。第二天，在南京发生了十万群众向国民党政府请愿，要求停止内战、民主建国，却遭到残酷镇压，时称“下关惨案”。刘善本义愤填膺，他曾阅读过《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在该书中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话“中国向何处去”启发着刘善本思考过许多问题。现在，他又亲眼目睹了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光明与黑暗、正义与反动两种命运、两条道路的殊死搏斗。他再也不能迟疑了，绝不能用自己的手，屠杀骨肉同胞！出于对全国人民正义愿望的支持和对国民党政府倒行逆施的抗议，6月26日，刘善本利用由昆明飞往成都运送军火的机会，巧妙地摆脱了地面控制，在同机组人员张受益、唐世耀、唐玉文等的配合下，冒着生命危险，驾驶530号B一24型轰炸机飞抵延安。参加了革命队伍，完成了“标志着全国人民争取和平、民主、独立的新高潮”（朱德总司令语）的伟大义举。

毛泽东、朱德亲临欢迎大会，朱总司令还把他请到自己窑洞里做客，一住一个多月。党的关怀和延安如火如荼的火热生活，使刘善本的心如久旱遇甘霖的禾苗焕发了生机。1946年8月14日，他以《这里的人情充满了温暖》为题，在新华广播电台发表了纪念“八·一四”（国民党空军节）的广播讲话，表明了他决心同党和人民一道战胜困难、迎向更加美好未来的坚定信念。正如当时一位诗人所写：“这是一声响亮的信号”，它宣告“人民不朽，正义不朽，在黎明的号角里，一切魔怪要退掉！”在刘善本的影响下，国民党空军先后有100余人驾驶42架飞机起义。周恩来总理多次称，“刘善本同志是国民党空军起义的带头人”。当时国民党空军人员被称为“天之骄子”，刘善本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生活优裕、仕途通达。但刘善本，人若其名，从善、向本，毅然投身人民解放事业，宁肯同当时还处于弱小一方的解放区军民一道，钻山沟、住窑洞，而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1946年9月22目，毛泽东主席在其办公室接见了刘善本，让他到东北筹建第一所航空学校，并与他合影留念。1946年9月，他赴东北参加创办全国第一所航空学校（老航校）的工作，被任命为副校长。参与开创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事业，并为空军培养了第一批飞行员，这些飞行员以后都成为人民空军的高级将领和飞行骨干。

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刘善本驾机领航，接受检阅，第一次向世人展示我人民空军的雄姿。建国后，我国空军共编队参加15次国庆阅兵，而刘善本将军就有5次作为空中总领队率队飞跃天安门上空。特别是1954年那次阅兵，我空军刚完成新机种换装，天气情况不佳，能见度差，但刘善本将军胆大心细，亲自测试气象参数，并派飞行骨干先期试航，保证了参阅编队万无一失。当飞行编队与地面坦克方队同步通过天安门广场时，前来参加中国国庆活动的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对毛主席翘起了大拇指说：“你们的空军真厉害！刚改装机型，又是这样的天气还能参加检阅，了不起！如果是同样的天气，我们的飞机就不参加红场阅兵了。”毛主席听后非常高兴，在天安门城楼上通令嘉奖。那次，刘善本将军所在部队荣立集体三等功。

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刘善本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航空兵某师师长率部参战，曾经组织过人民空军的首例夜袭作战，并首次使用了电子对抗和照明轰炸的战法，给我空军留下了难能可贵的实战经验。

刘善本于1949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9月24日，毛泽东主席宴请傅作义、刘善本、邓兆祥等国民党起义人员时指出：“由于国民党军中一部分爱国军人举行起义，不但加速了国民党残余军事力量的瓦解，而且使我们有了实力迅速增强的空军和海军。”建国以后，刘善本一直在空军作战部队、训练部门和院校工作。1955年，他被授予大校军衔，并荣获一级解放勋章。1964年，毛泽东主席特意向空军领导申请要一个指标，授予刘善本空军少将军衔。刘善本曾当选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委员，第一、二、三届的国防委员会委员。

可以说，刘善本将军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将军，他的一生中创造了许多个第一：1943年第一个开辟高原青海玉树航线，作为战胜国的一名飞行员第一次载中国军事代表团飞越日本领空，国民党飞行员中第一个驾机起义者，参与创办了人民空军第一所航校，第一次指挥人民空军夜袭作战，第一次实施了电子对抗和照明轰炸的战法，第一次参与撰写了我空军教材和作战条令，率飞行编队参加了第一次国庆阅兵……

就是这么一位功勋卓著、向善、向本的“飞将军”，“文革”中却被残酷迫害致死，这是多么令人扼腕痛惜之事！“文革”中，刘善本按照中央关于“领导干部不介入派性斗争”要求，没有参加任何派系。但他看到空军学院部系领导都被打倒，有些人受到残酷迫害，一生“向善”的刘善本将军，忍无可忍，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党性担当，主动向当时的中央写信反映情况，没想到此信落到“四人帮”手里，他们将信转交叶群、吴法宪后又到“造反派”手中。于是，刘善本将军受到变本加厉的残酷迫害，直到身亡。许多当事人都提供了证据和线索，证明刘善本将军是被迫害致死。而“造反派”竟给刘善本将军扣上了“畏罪自杀”的污名，企图掩盖、逃脱罪责。

对于刘善本冤案，党中央高度重视，毛泽东指示要一查到底，周恩来一直督办为刘善本昭雪平反，邓小平主持军委工作后，于改组空军党委的当月，即下达给刘善本平反的决定。公审林彪、“四人帮”反党集团时，其主犯也对迫害刘善本将军的罪行供认不讳。

是金子终究会发光。刘善本将军一生崇尚光明，向善、向本，他曾经以飞蛾扑火的勇气，飞向光明；最终，又以飞蛾扑火的决绝，投身于光明。其生，光明正大，无愧天地；其死，正大光明，虽死犹荣！

我们应该向刘善本将军学习、致敬！

我从来没见过爷爷，因为他在我出生前十年已经去世了。我从小就和奶奶住在一起，这里也是我爷爷、奶奶、爸爸工作的地方——空军学院（后为空军指挥学院）。

尽管没见过爷爷，但童年的记忆与他分不开。院里的人一说我总是说“刘善本的孙子”。从我记事起就听很多人说起他，说得最多的当然是奶奶。对我来说，爷爷是传说，是故事，是那张挂在我家墙上照片中天天都以慈爱的目光望着我微笑的脸庞。等我长大了，爷爷不仅是我崇敬的偶像，还常常觉得爷爷是个谜。

我每年都到八宝山革命公墓第一室去“看望”爷爷，在心里默默地和爷爷对话。前年（2012年）清明节，我独自一人驾车来到爷爷出生的地方寻根。乡亲们告诉我，这里，就是当年爷爷家的庄园。我久久地望着眼前这一片田地，感慨万千。刘家大院的红火、爷爷一生的辉煌，统统在历史的长河中随风逝去，距离今天的我们已是遥遥远远，那么，爷爷留给我们后人的究竟是什么呢？

无论别人怎么评价，我都认为他是一个充满正义感、性格刚毅、勤奋有为的军人。这一根本铸就了他的一生。说实话，我曾经怀疑过，怀疑他1946年的决定，怀疑他1968年的选择。但是当我体会到了这一根本之后，我放下了所有怀疑。爷爷的性格决定了他的一生，即使重来一次，他仍然会做出相同的决定。爷爷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并且一路走得辉煌。现在，在我的心里，爷爷就是正义的化身，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一个大写的人！

应该说，爷爷是幸运的。他的才智胆识在他所选择的航空领域得到了尽情施展。他创下了后人难以企及的纪录，一次次挑战，一次次零的突破，一次次化险为夷，一次次创造奇迹，那只有他，只有在那个年代，才有可能。

爷爷从1946年驾机起义到1968年被残酷迫害致死的二十多年（31岁到53岁），正好和中国共产党那些年的轨迹完完全全地相吻合。党辉煌的时候他辉煌，党遭遇十年浩劫的灭顶之灾时，他的生命戛然而止。

爷爷为了理想宁愿抛头颅、洒热血，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奶奶的肩上。她凭着惊人的毅力在爷爷驾机起义后独自支撑着这个家，又在爷爷蒙冤被迫害致死后忍辱负重，熬到了平反昭雪，熬到了子女团圆。十年浩劫结束后，奶奶曾任第六、七、八届全国政协委员长达十五年，还担任北京航空联谊会的顾问，建国六十周年中国邮政总公司发行的巾帼英雄邮票中，就有奶奶。

家里每一个人都知道，爷爷是奶奶的天，是奶奶全部的精神寄托。我是听着奶奶的重庆口音长大的，在讲爷爷的故事时，经常看到她眼里闪着泪光，她时不时拿手绢抹眼泪的动作我至今难忘。近几年，奶奶数次被报“病重”、“病危”，每一次转危为安，她都说是爷爷让她再多陪我们几年。重庆女性泼辣、坚韧的性格特点在奶奶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谨以这篇文章纪念爷爷诞辰一百周年，同时也献给我亲爱的奶奶。

刘笑鹏

2014年11月30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