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幸福就在不幸中
海明威曾说,一个伟大作家需要一个不幸的童年。海明威是伟大的,他的童年也是不幸的,像他一样的例子不少,比如海伦·凯勒、高尔基等。但没有人愿意拥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即使他很想成为伟大的作家,也没有人愿意将人生割裂,用不幸换取幸运,因为在接受教育之前,没有人能够真正掌控自己,即使家族富庶之极,也难以预示其富足的未来。
张爱玲的童年是幸福的。她生活于优渥的环境中,不愁吃穿,而在战争频仍、社会物质较为贫乏的民国时期,能够填饱肚子,应该是普通百姓较为满足的事情了。好在张爱玲并非普通百姓,她背后拥有一个庞大的贵族集团,其祖母李菊耦是清朝重臣李鸿章的女儿,其祖父是晚清名臣张佩纶。张佩纶很早就加入李鸿章幕府,李张两家也通过联姻结为秦晋之好。后来李菊耦又为儿子张廷重迎娶了清廷大将长江水师提督黄翼升的孙女黄逸梵(黄素琼),其家族愈加权势熏天。虽然随着西方列强的肆意欺凌、清王朝的土崩瓦解和新兴势力北洋军阀的横空出世,到了张爱玲父辈张志沂(张廷重)一代,其家族势力已经风雨飘摇、渐衰渐败,但其在南京、天津、上海残余的一栋栋别墅,黄家陪嫁的一箱箱古董,似乎依稀可以看出其家族曾经的奢华与辉煌。
张爱玲的童年又是不幸的。不幸源于新旧交替时代为其家庭带来的不和谐,甚至家庭悲剧。1920年,张爱玲出生于相对开放而繁华的上海,父母均出身于贵胄豪门。父亲张志沂系清朝“清流派”代表人物张佩纶之子,母亲黄素琼乃是清廷名将黄翼升之孙女,祖父张佩纶又是清朝股肱李鸿章之女婿。李鸿章将女儿李菊耦嫁给张佩纶的时候,李菊耦二十岁出头,而张佩纶已届四旬,而且是张的续弦。张爱玲说:“我祖母也是二十三岁才定亲,照当时的标准都是迟婚,因为父亲宠爱,留在身边代看公文……李鸿章本人似乎没有什么私生活,太太不漂亮……他唯一的一个姨太太据说也丑。”李鸿章嫁女的这段故事被张爱玲演绎成了《孽海花》,书中庄仑樵的原型都被认为就是张爱玲的祖父张佩纶。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李鸿章在南京购买了豪宅作为女儿的嫁妆,让长女风光出嫁,但可怜的是张志沂九岁时,张佩纶即撒手人寰,李菊耦就守寡了,所以仅从家庭的层面来看,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也是不幸的。
李菊耦为了培养教育好儿子,可谓煞费苦心。她很早就用封建的传统的教育模式培养张志沂,经常督促儿子背书,背不出书就打、罚跪,西洋现代文明浸润神州大地之时,她又专门为儿子请来外教,教授其英语,张志沂接受能力很强,能处理英文文件、信函,能说英语,能用一个手指在打字机上打英文字。为提防张志沂跟着纨绔子弟们学坏,她还故意给他穿颜色娇嫩的过时的衣履,据当年的老女仆何干回忆说:“老太太总是给三爷(张志沂排行老三,张佩纶发妻朱氏生有张志沧、张志潜两子)穿得花红柳绿的,满帮花的花鞋——那时候不兴这些了,穿不出去了。三爷走到二门上,偷偷地脱了鞋换上袖子里塞着的一双。我们在走马楼窗子里看见了,都笑,又不敢笑,怕老太太知道了问。”(《对照记》)在张爱玲的记忆里,父亲一辈子绕室吟哦,背诵如流,滔滔不绝,一气到底。末了拖长腔,一唱三叹地作结,沉默着走了没一两丈远,又开始背另一篇,听不出是古文、时文还是奏折,但是似乎没有重复的。
李菊耦对儿子的教育不能说是失败的,张志沂后来能够凭借英语功力谋取一个小职员的位子,足以说明母亲的苦心。但是,不幸的是,张志沂生活于封建思想的藩篱之中,其潜意识当中的封建性顽疾难以割离,嫖娼、纳妾、吸毒……始终腐蚀着他以及他的家庭生活。更为不幸的是,李菊耦为儿子迎娶了一位自认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黄素琼,并获得了丰厚的嫁礼,但这位儿媳妇却似乎天然排斥封建文化,向往西方文明,一生都在国外漂泊,就连其伟大的爱女张爱玲,她似乎也没有倾注应有的母爱。
P6-7
终于完稿了。接到稿约,是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季,截稿时,已是第二年的梧桐叶飘落的深秋。
终于。在这并不漫长的10个月里,工作的压力、家庭的压力,以及来自内心深处的其他压力,均让我难以承受。伴随洋洋洒洒数十万并不成熟的文字,并不苍老的发际问已经挂满银丝。
惭愧。在这300多个日日夜夜里,领导埋怨我耽误了工作,家人埋怨我耽误了孩子,友人们埋怨我耽误了酒宴。更为重要的是,自己识浅才疏,竟敢对民国这些名媛们小试牛刀,实在有些自不量力,结果如何且不论,后果是严重的,在此,我先向这些名媛及其后人们致敬致歉了:请原谅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的鲁莽。
但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总会诞生一批伟大的人物,而这些伟大的人物背后必然有一批伟大的伴侣,而她们的“伟大”往往借助于自己“伟大”的丈夫,而她们本人的许多“伟大”之处,则往往被人遗忘,被人炒作,被人误解。所以,有必要将她们比较客观地公之于众,还原一个真实的时代,一群本真的女性。无论我的努力是否如愿,总算以一位普通人的视角,去重新审视那个惊心动魄的伟大的时代和那些令人心动的故事。
原谅。请原谅我的无知,请原谅我的鲁莽,请原谅我的良苦用心。
最后,感谢郑州大学出版社,感谢那些对此书有兴趣的读者朋友。
1 孤傲玫瑰张爱玲
陨落的传奇:大红大紫的她就这样魂断太平洋
童年记忆:幸福就在不幸中
父女恩怨:想说爱他不容易
母女情结:似假亦真缥缈中
女王的诞生:学生时代露峥嵘
战争神话:她在炮火中如此绚丽
当爱情悄悄来临:谁知我的爱神竞如此复杂
身心无常:教我如何去想他?
天才的迷惘:她缘何选择离开大陆
胡适与赖雅:敬仰的爱与爱的敬仰
挣扎的无奈:寂寞嫦娥舒广袖
2 将门女侠施剑翘
空谷幽兰出将门 剑中翘楚因刺孙
十年谋划终如愿 三声枪响竟成名
庭前庭后议论多 法里法外情义重
谁言刺杀无传奇但看报国有异忠
3 菊坛“冬皇”孟小冬
广陵绝唱:她在菊坛饕餮盛宴上如此惊艳
女扮男装:她用实力明证了一个京剧神话
梅孟结合:她在伤心拜佛中积蓄力量
余门立雪:她重新续写华丽篇章
委身大亨:一代名伶终成“杜母孟太夫人”
4 影坛肇基殷明珠
身份探疑:“尚贤”的明珠
明星之路:“半裸”的F.F.
夫唱妇随:爱情就在创业中
平民情怀:辉煌不忘乡亲
5 美丽任性王映霞
另类传奇:她的美,她的性
初恋时节:矜持过后是闪婚
风雨茅庐:爱的重建与销蚀
绯闻梦魇:逃亡与毁家之旅
梅开二度:找回逝去的青春
6 筑梦大师林徽因
童年纪事:有一种美德叫担当·
林徐之恋:有一种情怀叫收藏
绝代双骄:“梁上”君子,“林下”关人
太太客厅:大师之实与女人之虚
情场传说:百宝箱失踪与金岳霖未娶之谜
7 豪门女绅盛爱颐
官商第一人:“商父”为她铸“金身”
青春第一恋:“财长”为她镶“花边”
民国第一案:“维权”为她书“传奇”
远东第一府:“百乐”为她扬“美名”
家中第一亲:“化粪池”旁度“余生”
8 名媛臻品唐瑛
名媛传说:她让人想起那个浮华的年代
内外兼修:名媛的修成不只需要名门
时尚名媛:她的魅力不仅仅来自光鲜的外表
爱情传说:她险些成为官太太
婚姻家庭:她用理性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9 传奇爱使赵一荻
传奇的陨落:她在基督的信仰中安然辞世
传奇的诞生:她在爱情的感召下决然“私奔”
传奇的守护:她在幼子的啼哭声中选择“伴囚”
传奇的抚慰:她在卅载的守候和复杂的博弈中赢得“婚姻”
传奇的延续:她在无声的隐痛中获得“永生”
10 抱憾烟霞陆小曼
名媛标杆:她是京师好风景
初次闪婚:将军夫君何足惜
寻觅真情:诗人薄命奈我何
同居男友:玩家伴我眠烟霞
怀念志摩:遗文编就答君心
后记
新与旧,公与私,社会与家庭,从1911年武昌起义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这段并不算长的历史进程中,产生了太多人物和故事,历经了太多磨砺与挣扎。我们将这短暂而非凡的时代,称作民国时期。
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民国时期,动荡的政治、连绵的战火、难以把控的时局,让思想的苍穹格外波诡丢谲。在政客们试图以自己的方式来改变时局之外,一大批社会精英也在进行各种科学文化尝试,新文化运动的思潮点燃了一代人的梦想与追求。
于是,这个短暂的时代催生出一大批各个领域的大师级人物。而伴随传统的男人世界,一批魅力四射的传奇女性也横空出世。成为这个时代绕之不去的永恒话题。
她们是民国社会的靓丽风景。文坛巨星张爱玲、菊坛“冬皇”孟小冬、建筑大师林徽因、影坛肇基殷明珠……在各个行当中尽显女性风采。陆小曼的灵气、王映霞的美气、施剑翘的豪气、盛爱颐的大气……则从另一个侧面讲述着一个时代的悲歌,而赵一荻与张学良的爱情传奇中则抖落出一个时代的清苦与无奈,唐瑛默不作声的华丽人生中则又或多或少地折射出一代名媛的理性光芒。
张爱玲与胡兰成、赖雅,孟小冬与梅兰芳、杜月笙,王映霞与郁达夫、戴笠、许绍棣,陆小曼与王赓、徐志摩、翁瑞午,林徽因与徐志摩、梁思成,盛爱颐、唐瑛与宋子文,等等,每一位传奇女性背后,均有一串闪光的足迹和难忘的故事,而这些足迹和故事也大抵可以反映出一个时代的伟大与辛酸。
重温这段故事,会让我们倍加珍惜现在所处的环境。会让我们倍加敬畏所处的时代,从而倍加努力工作,用实际行动共同缔造属于我们全体华人的“中国梦”。
牛踏秋
2016年12月
文坛巨星张爱玲、菊坛沙皇孟小冬、建筑大师林徽因、影坛肇基殷明珠,分别在各个行当中尽显女性风采;陆小曼的灵气、王映霞的美气、施剑翘的豪气、盛爱颐的大气,则从另一个侧面讲述着一个时代的悲歌。而赵一荻与张学良的爱情传奇中则抖落出一个时代的清苦与无奈,唐瑛默不作声的华丽人生中则又或多或少地折射出一代名媛的理性光芒。
牛踏秋编著的《闲潭梦落花(民国十大传奇才女)》讲述了十位民国传奇的女性故事,让我们在故事中体会他们的伟大与辛酸。
每一位传奇女性背后,均有一串闪光的足迹和难忘的故事,而这些足迹和故事也大抵可以反映出一个时代的伟大与辛酸。打开牛踏秋编著的《闲潭梦落花(民国十大传奇才女)》,重温这段故事,会让我们倍加珍惜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会让我们倍加敬畏我们所处的时代,从而倍加努力工作,用实际行动共同缔造属于我们全体华人自己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