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著的这本《人生不满百(朱健90自述)》介绍了额,谁的人生不是偶然中的偶然,偶然中的必然呢?只是这些“偶”与“必”的内涵与组合千差万别,千变万化,才有了多姿多彩、百味丛生的生命图景与滋味。对于朱健先生,不论偶然或必然,被动或主动,在那根交织了时代风云与人生决择的命运抛物线上,随着他晃晃悠悠,起起伏伏而不弃不离的,是一颗或隐或显的生命之星——诗歌。
| 书名 | 人生不满百(朱健90自述)/开卷书坊 |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 作者 | |
| 出版社 | 文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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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朱健著的这本《人生不满百(朱健90自述)》介绍了额,谁的人生不是偶然中的偶然,偶然中的必然呢?只是这些“偶”与“必”的内涵与组合千差万别,千变万化,才有了多姿多彩、百味丛生的生命图景与滋味。对于朱健先生,不论偶然或必然,被动或主动,在那根交织了时代风云与人生决择的命运抛物线上,随着他晃晃悠悠,起起伏伏而不弃不离的,是一颗或隐或显的生命之星——诗歌。 内容推荐 朱健著的这本《人生不满百(朱健90自述)》是“七月派”诗人、现年九十二岁的朱健先生的晚年自述,是一位与时代共命运的中国诗人的生命传奇。书中详细讲述了朱健近一个世纪的人生故事与历史选择,折射了从抗日战争一直到改革开放的中国百年时代风云变幻,也透视了“后五四时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心灵成长、独立精神与人文情怀。 目录 冉子故里 杨村记忆 祖父科考脱贫 我的父母亲 辗转求学 五换小学 三换初中 感受宗教情怀 也算抗日少年 千里流亡 感受悲凉 汉江幸免于难 初见李广田 抵达罗江 罗江受业 小城罗江 “川北小延安” 秘密读书会 郧阳秘密出走 我的文学启蒙老师李广田 记罗江同学 西北诗情 兰州西北公路局当差 邠州车站的“中国特务老祖宗” 庙台子写诗 《青羊河小曲》本事 笔名的故事 从心里流出的《骆驼和星》 重庆风云 重返四川 初谒胡风先生 晏阳初先生和乡建学院 忆乡建学院的几位老师 “一六”大游行 “六一”大抓捕 与妻子一见钟情 动荡长沙 入党 迎接和平解放 三反五反打老虎 知识分子党员开始靠边站 因胡风案关进公安局 囚室恢复写诗 经历反右运动 留党察看期间两次当党委书记 正圆厂“过苦日子” 文革在牛棚 回铝厂当阳极工 在五七干校 静心养病读书 回归自我 多事之秋 修订辞源 绝意官场 再谒胡风先生 结缘《读书》 逍遥读红楼 订交彭燕郊 关于我自己 附录 朱健先生 后记 做一个挺拔的人 试读章节 冉子故里 杨村记忆 我出生在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阴历十月三十,是杨家的长孙。 我的老家,在山东郓城城东大约三十五里的一个小村子,叫杨家村。我们都喊杨村。 村子不大,从村东可以一眼看到村西。村子里的人都姓杨。 这里的杨家人来自哪里呢?听祖辈们说,来自山西洪洞县的那棵老槐树下。其实这也是个笼统的说法。我没有考证过,也没有更多的资料来研究。上小学时,祖父主持修的杨氏族谱,我看到过,线装本,蓝皮的,在当时算是很讲究。我记得我是杨家的第十八代,可惜当年的族谱没有留下来。 每逢过春节,我家厅堂里会挂出一幅人物画像,全村的人都来这里举行祭祖仪式。画像很旧,但看得出画像上的人穿着清朝的服饰。也不知这画像上的人物是杨家哪一代的老祖宗了。口口相传的是,这位老祖宗曾经参加过乾隆皇帝在乾清宫举办的干叟宴。看来,这位老祖宗在当地是很有名望的。 杨家的祠堂在离杨家村不远的黄垓镇上。祠堂相当于一个小公园,里面有假山、竹子,这在北方是很少看到的,颇有江南的风味。 杨村这个村庄虽然小,但还是比较富裕的。一个标志性的东西就是村里有三座庙。中间是很大的十殿阎罗庙,有两座长廊,东西各五名判官、小鬼,后面还有座娘娘庙。不远处小巷子里则有一个关公庙,我还记得庙上面的四个大字,“亘古一人”,小时候那个“亘”字还不认得。从这个庙再往前走,有座叫不出名字的庙,可能是观音庙。在我的记忆里,这三座庙除了阎罗庙比较陈旧一点,其他两座都比较新。 北方比较冷,风很大,但黄土坡结实,人们就挖地窖。妇女们在地窖里纺绵花、做家务。杨村的房子也都是平房,用很高很粗的高粱杆子扎成捆,盖在屋顶上,再用泥糊起来。高粱这种农作物在老家很普遍,也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物品。高梁不仅是主要的粮食,秸秆可以做燃料,高梁皮还可以编席子。 杨村人的经济条件也比较好。村东头住的都是搞手工业的人家,卖梳子的、卖篦子的,还有好几家做鞭炮的。村子西头有卖烧饼的、卖油条的,有冬天一早就卖热乎乎的羊杂汤的。在我的记忆里,村子里基本没有很穷的人家,人们的生活状态改变得也很缓慢,很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我小时候,还见过很多老一辈人,男的留着辫子,女的缠着小脚。我还见过被守在城门口的新派学生剪掉辫子的乡下人,蹲在路边哭。 从杨村东边走过去半里路,有一块不太高的青石碑,上面写着四个字“冉子故里”。我还没上学的时候,祖父常常牵了我的手去村外散步,走到这个地方他总是要停下来,指着石碑上的字,教我念“冉子故里”。我那时当然是不懂的。后来才知道,冉子是孔子的弟子。 说起冉子,其实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分别叫冉耕、冉雍和冉求,他们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列入七十二贤,世称“孔门三冉”,后人推崇三人为“子”,尊为先贤哲人。村外那块“冉子故里”石碑,说的是哪一位冉子呢?我也没有考证过。不过综合现有资料,我推论可能是冉求。他多才多艺、为人谦逊、长于政事。孔子晚年归隐鲁国,受到他的很多照顾。 从“冉子故里”这块石碑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黄垓。黄垓是一个中心的集镇,有很高的围子。黄垓的北门外,有一个很大的冉子庙,不知道什么时候修的,当地人自发地来维护,香火不断,绵延久远。这说明当地的文化氛围还是很浓厚的。其实中国的老百姓从来都很敬重文化,尊重知识分子。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人们在公共场合还经常可以看到,人们用铁皮、石头等做的炉子上会写着“敬惜字纸”几个字。P1-3 后记 后记 做一个挺拔的人 肖欣 长沙城东,沿东塘立交桥下一处小斜坡往上走一段,再右拐,就到了潇湘电影制片厂的老院子里。 朱健先生的家就在这座老院子里。从二○一一年二月开始,我几乎每个星期天上午都去先生家报到。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老先生坐在里屋他那把大大的按摩椅上,和我讲他的故事。 先生精神颇好,能坐在椅子上和我连续聊上两三个小时,腰杆还挺得笔直。只是听力不太好,我们两个人说是聊天,其实差不多是扯开嗓子在喊。这本书里所记下的先生的这些故事,就是面对面地听他喊出来的。 先生记忆力不错,虽然他也常常遗憾地面对我的问题摇摇头:“不记得了。”但有时,他又会笑眯眯地补充一句,告诉我可以去看他写的这篇那篇文章,或者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过来。口述史里很多关于先生的文字资料,就是这样慢慢从小屋子的书架上淘出来的。 我特别喜欢听朱健先生说起他的童年,说起山东郓城的那个叫杨村的小村庄。我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非常清秀、俊美的小男孩,在高梁地里跑来跑去;坐在大庙的四大金刚像下面,咿咿呀呀地背“人之初,性本善”;或者躲进村口大槐树的树洞里,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 先生离家很早,后来只回过一次家,湖南是他的第二故乡。我有时会想,命运真是奇妙,它要拐过多少道弯,淌过多少条河,才让我有缘和这位年过九旬、祖籍山东的老先生面对面,听他津津有味地回忆起遥远的童年呢?人生若有初见,我真愿做先生童年的玩伴,和他一起打着用猪蹄角做成的灯笼,在大院子里疯玩疯闹地过大年;真愿做先生千里流亡的学友,和他一起日行百里,过黄河下巴山,一路向西、出塞…… 因为种种琐碎事务的羁绊,这场口述记录从二。一一年的冬天,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冬天。在先生的小屋子里,我听到过窗外树上夏蝉的鸣叫,见过门前小花园里春天粉红的蔷薇盛开,斜坡上探出墙头的石榴花由盛而衰,满壁的爬山虎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每次走进走出小屋子,先生所讲的遥远的人与事在脑海中晃来荡去,我总觉得在密密的时光隧道里走了一回,眼前四季景物的变化似乎也格外惊心,也格外令我安然。 朱健先生爱笑,他的笑声在小屋子里四处散开,落在他身后那些发黄的图书里,墙头挂着的汉代拓片画卷里,还有壁上几笔俏俏舒展的兰草叶片上。他的笑声,还会飘到窗外玉兰树的枝头停留一会,呼地一下飞远。这样的恍惚间,我常会觉得还有一个人也在这个小屋子里,和我一样静静地坐在先生对面,听着先生的回忆,一起微笑着,感慨着,想象着。也许,那就是跟随每个人的岁月的影子,唯有强大而旺盛的回忆,能赋予它血肉与灵魂,令它复活。 从此岁月这两个字,我不敢轻易就拿来故作怅惘,动辄感慨。在小屋子里,在先生喊出的那些热腾腾的往事里,在老人孩童般的笑容与发亮的眼神里,我第一次细微地感触到,飞鸟般的时光,就落脚在我的眼前。 朱健先生不满二十即以长诗《骆驼和星》获得胡风青睐,成为颇受瞩目的青年诗人。新中国成立后,本来仕途顺利的他又因胡风获罪,经历了一系列政治运动的折磨。晚年时,他终于回归自我,回归文化。 现在,年过九旬的他依然思维活跃,常常上网浏览天下大事,绝不故步自封。采访先生时,我们常谈到知识界热门的各派思潮,先生轻轻一句:历来就有左右之争,但无论“左派”“右派”,中间派总是大多数。如此大实话轻轻一点,颇觉意味深长。 …… 记得是干禧年,因为一个文化专题报道去采访彭燕郊先生,也因此认识了朱健先生。我记得也是在潇影厂的这间小屋子,朱健先生评价彭燕郊是“天才”。这次再听朱健先生说起彭燕郊,他仍然用“天才”二字评价。彭燕郊先生也是我非常敬重的“七月派”老诗人,也曾给过我很多教诲,他受胡风案牵连比先生更甚。两位老人惺惺相惜,同城六十余年的友谊,亦是中国诗坛的一段佳话。 “挺拔”,是那位一生追求人性尊严、民主革新的理想主义者齐世英,留给女儿齐邦媛的第一印象。“月台上那位英俊自信、双眼有神的陌生男人,正挺拔地站着。”八十六岁的齐邦媛回忆起父亲的晚年,仍然是“腰板也始终挺直不弯”。 “挺拔”,也是这两年因为采访先生以来,我对先生这样的中国知识分子的集体印象。无论是和先生一样因为胡风案受牵连的“七月派”诗人彭燕郊,还是和先生同时代不同命运的齐邦媛;不论是齐邦媛的父亲齐世英这样的父辈,还是彭柏山的女儿彭小莲这样的下一代,他们历经各自的时代磨难与人生命运,但都依然以自己的姿态挺拔前行。这样的情景令我在深夜静思时,常怀感慨。 中国百年来历经重重磨难,但一种自由独立、洁净清亮的生命气质,一种尊重文化、有着古典中国信仰的精神内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磨灭的,一代一代自然而然地传承、流转。这样的精神能量在当年战争的乱世中,令中国人维持基本的生命尊严与秩序,现在更是走向现代化的中国所需要强力汲取的。多年的各式运动与磨难,已将中国人内在的精神底子折腾得非常虚弱,我们每一个人需要休养生息,需要沉心自律、感发内在,让那种激情的热烈的生命之源喷涌而出,一点点修复我们的精神世界,滋补我们的精神元气。 如果某个偶尔的时刻,您坐下来读到朱健先生的过去和现在而有所感悟,如果您也愿意和我一样对自己默默许诺,无论世事如何变换,都要努力做一个挺拔的人,那将是我的荣幸。 这部书稿的出版,亦有劳《开卷》杂志的执行主编董宁文先生多方奔走,《湖南日报·湘江周刊》主编龚旭东先生、原《书屋》杂志主编周实先生也对书稿提出诸多中肯的建议。他们在我的心目中,也都和先生一样,温和而挺拔。 二○一六年十二月于长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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