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先凭外表作了一个判断,问安:“看你的样子,是来自南方吗?”
安马上反问:“南方的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肖可想了想,说:“感觉南方女孩子会秀气一些。”
安接着反问:“难道北方就不能有秀气的女孩子了?”
肖可碰了个钉子,于是换了话题:“你是对诗歌有兴趣吗?”
安回答:“没有兴趣怎么会来到这里面试呢?”
肖可于是故意激她,说道:“不过女性好像不大适合写诗,多半都会局限在自我的情绪里,走不到开阔空间。”
这下安不干了,不依不饶地先是列举了几个从古至今、从中到外的女性诗人名家,把李清照的“死亦为鬼雄”,舒婷的《致橡树》,还有外国的勃朗宁夫人、辛波斯卡都搬了出来,然后又举了好几个文字很柔弱的男诗人作为反证。
说完后眉毛一挑,看着肖可,一副让他接招的样子。安那副情绪激动的样子本来就让肖可惊奇和好笑了,再见到她这般不饶人的表情,就忍不住真的笑了出来。
在肖可笑声的感染下,安也觉出了自己的较真,不由跟着也笑了。友好的气氛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笑完后,肖可又问:“如果你进了诗社,有什么个人的计划和想法?”
安的第一反应原本还是忍不住想反驳他,说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有进入诗社的荣幸,之前只是做了认真写面试作品的准备,先做好当前,才能考虑今后之类的话。不过才要张口时突然意识到:初次见面,总这样给肖可“钉子”碰,会让他下不来台。于是便收住一脸的嬉笑,正色作答,把自己关于如何多搞活动,大家集体去采风,以及请一些诗歌界名人前来讲座的想法大体说了一遍。肖可一边听,一边不时点头附和一些意见。
一场面试,促成了安和肖可的短兵相接。肖可原本的急智与雄辩,在安这里瞬间就失了效,变成了一只笨笨的“呆鹅”。安不但轻轻松松地过了面试,顺理成章地成了诗社的一员,也顺便给肖可留下了深刻印象。
然后,就是诗社组织的活动,进一步促进了肖可与安的牵手。诗社组织的活动是去北京郊区的香山,一群青春活泼的才子佳人,一起爬山、做饭,在夜色中唱歌、聊天,尽情挥洒着无限的才情和活力,欢声笑语,把原本寂静的山林都唤醒了。
随行的娱乐设备中准备了吊床,在充满自然气息的山林中,躺在吊床中看布满星星的天空,十分符合安关于唯美的想象。于是,她踊跃地第一个上去试躺。肖可则自告奋勇地充当推床手,尽职尽责地来回推送。 不幸的是,吊床两边绑在树上的结没有打牢,安还没享受多久,正沉浸在遐想中,就忽地一下从空中跌坐在了地。她正在错愕中,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旁边已经爆发出一片开心的大笑声。肖可作为事故的直接责任人,居然也没心没肺地混在其中,笑得没遮没拦,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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