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科幻最高奖“雨果奖”获得者、《三体》作者刘慈欣专为少年儿童精心创作的科幻故事,著名理论物理学家李淼专为少年儿童量身定制的科学知识!
“刘慈欣少年科幻科学小说系列”是著名科幻作家刘慈欣专为广大少年儿童精心创作的作品。刘慈欣从自己的经典作品中选出适合少年儿童阅读的篇目,重新调整阅读难度和故事情节,配以精美的手绘插图,使之适合少年儿童阅读心理和接受能力,并由著名理论物理学家李淼教授对书中涉及的科学知识加以精彩讲解。
对宇宙和人类冷酷的观察,对科学与道德冷静的思索,对未来与现实迫切的关注,融汇了刘慈欣非凡的想象力和思辨力,化作一个个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科幻情节和科学妙想,让小读者不仅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科幻文学的内涵,更能了解一部分前沿的理论科学和猜想,开拓自己的视野和想象力。
在《爱因斯坦赤道》中,作者刘慈欣用科幻的手法讲述了宇宙运行规律的许多奇思妙想,并向人类中那些孜孜不倦追求真理的人们表达了深深敬意。
地核中的奇特生物,经过十万年的文明探索,终于突破了宇宙的屏障,却发现身处另一个更大的宇宙!
天文学家研究出星星的运行规律,却发现星空与人类大脑的运行方式惊人一致!
人类科学家即将发现宇宙的秘密,却被外星生命告知宇宙的真理必须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
《爱因斯坦赤道》蕴藏了作者刘慈欣对宇宙运行规律的许多奇思妙想,并向人类中那些孜孜不倦追求真理的人们表达了深深敬意。
永不上岸的海洋工程师
“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你这个怪癖:你为什么从不上岸?”船长对冯帆说,“5年了,我都记不清‘蓝水号’停泊过多少个国家的多少个港口,可你从没上过岸;回国后你也不上岸;前年,船在青岛大修改造,船上乱哄哄地施工,你也没上岸,就在一间小舱里过了两个月。”
“我是不是让你想到了那部叫《海上钢琴师》的电影?”
“如果蓝水号退役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像电影的主人公那样随它沉下去?”
“我会换条船,海洋考察船总是欢迎我这种不上岸的地质工程师的。”
“这很自然地让人想到,陆地上有什么东西让你害怕?”
“相反,陆地上有东西让我向往。”
“什么?”
“山。”
他们现在站在“蓝水号”海洋地质考察船的左舷,看着赤道上的太平洋。一年前“蓝水号”第一次过赤道时,船上还娱乐性地举行了一个古老的仪式,但随着这片海底锰结核沉积区的发现,“蓝水号”在一年中反复穿越赤道无数次,人们也就忘记了赤道的存在。
现在,夕阳已沉到了海平线下,太平洋异常的平静,冯帆从未见过这么平静的海面,竟让他想起了喜马拉雅山上的那些湖泊,清澈得发黑,像地球的眸子。
“喜欢山?那你是山里长大的了。”船长说。
“这你错了,”冯帆说,“山里长大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山,他们觉得山把自己与世界隔绝了。我认识一个尼泊尔夏尔巴族登山向导,他登了41次珠峰,但每一次都在距峰顶不远处停下,看着雇用他的登山队登顶,他说只要自己愿意,无论从北坡还是南坡,都可以在10个小时内登上珠峰,但他没有兴趣。山的魅力是从两个方位感受到的:一是从平原上远远地看,二是站在山顶上。
“我的家在河北大平原上,向西能看到太行山。家和山之间就像这海似的一马平川,没遮没挡。我生下来不久,妈妈第一次把我抱到外面,那时我脖子刚硬得能撑住小脑袋,就冲着西边的山咿咿呀呀地叫。学走路时,总是摇摇晃晃地朝山那边走。大了些后,曾在一天清晨出发,沿着石太铁路向山走,一直走到中午肚子饿了才回头,但那山看上去还是那么远。上学后还骑着自行车向山走,那山似乎随着我向后退,丝毫没有近些的感觉。时间长了,远山对于我已成为一种象征,像我们生活中那些清晰可见但永远无法到达的东西,那是凝固在远方的梦。”
“我去过那一带。”船长摇摇头说,“那里的山很荒,上面只有乱石和野草,所以你以后注定要面临一次失望。”
“不,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只想到山那里,爬上去,并不指望得到山里的什么东西。第一次登上山顶时,看着我长大的平原在下面延伸,真有一种重新出生的感觉。”
冯帆说到这里,发现船长并没有专注于他们的谈话,他在仰头看天,那里,已出现了稀疏的星星。“那儿,”船长用烟斗指着正上方天顶的一处说,“那儿不应该有星星!”
但那里有一颗星星,很暗淡,丝毫不引人注意。
“你肯定?”冯帆将目光从天顶转向船长,“GPS早就代替了六分仪,你肯定自己还是那么熟悉星空?”
“那当然,这是航海专业的基础知识……你接着说。”
冯帆点点头:“后来在大学里,我组织了一个登山队,登过几座海拔7000米以上的高山,最后登的是珠峰。”
船长打量着冯帆:“我猜对了,果然是你!我一直觉得你面熟,改名了?”
“是的,我曾叫冯华北。”
“几年前你可引起不小的关注啊,媒体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基本上是吧,死了4名大学登山队员,只有我活着回来了。”
船长划了根火柴,将灭了的烟斗重新点着,说:“我感觉,做登山队长和做远洋船长有一点是相同的——最难的不是学会争取,而是学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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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象就是全宇宙
2013年12月,我前往西昌航天基地,去看“嫦娥三号”探测器发射。在飞往西昌的航班上,我遇到了一群五年级的孩子,他们也是去现场看发射。发射结束后,我又在停车场遇到一群更小的孩子,看上去只有一年级的样子。从这些大孩子、小孩子的眼中,我看到了兴奋、好奇,还有一种对未来、对新世界的向往。
时光回到1970年4月,也有一个小孩,他站在河南省罗山县的一个村庄前,和一群大人小孩一起仰望着晴朗的夜空。漆黑天幕上,一颗亮晶晶的小星星缓缓飞过,那是中国的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一号”。看到那颗飞翔的卫星,小孩心里充满不可名状的感觉,他觉得它是在星星间飞行,甚至担心它会撞到其他星星上。直到几年之后,他才从一本科普书中知道这颗卫星和其他星星的距离,知道无论怎样也不会发生“太空撞车事件”。这个“杞人忧天”的小孩,就是我。
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孩子们可以坐飞机去看卫星发射,而当时站在我旁边的小伙伴大部分连鞋子都没有。但相同的是,他们眼中同样充满对新世界的向往,对宇宙奥秘的好奇和对未来的期望。这种对未来充满期望的眼神,跨越了历史和时间。现在的孩子们可能无法想象几十年前乡村生活的闭塞贫乏,我所居住的村子直到20世纪80年代还没有通上电。在上初中之前,除了从父亲的床下翻出的一箱子书,我几乎没有读过什么课外书。那箱书中有几本科幻小说和科普作品,有凡尔纳的《地心游记》,还有《十万个为什么》。正是这些尘封在床下的书籍,给我的童年生活打开了一扇窗户,让我的想象飞出了乡村,飞出了中国,甚至飞出了太阳系。也是这些书籍让我喜欢上了科学,喜欢上了科幻,后来走上科幻创作的道路。
作为一个科幻迷,科幻塑造了我的生活和人生。所以,我相信,那些去看卫星发射的孩子,这一次体验在他们的人生中不会只是走马观花,那震撼人心的火箭发射场景,代表了中国最高精尖科技的月球探测工程,一定会在他们心中种下科学的种子,再过十几年、二十年,也许其中会有几个孩子走上科研道路,甚至还会去宇宙探索,去别的星球建立人类文明。包括正在阅读这套书的孩子们,也可能因为这些科幻故事而对科学产生兴趣,像当年的我一样,进入一个超出日常生活的有趣世界。
坦率讲,我之前都是写的成人科幻,没有写过面向少年儿童的科幻作品。出版社的老师们建议我写“少儿科幻”时,我感到肩头有一些压力,因为给孩子读的科幻,要了解孩子的阅读心理和倾向,而我在这方面没有太多的创作经验。检点以前的作品,我发现有一些比较适合孩子阅读的,于是挑选出来,重新做了一些修订和调整,作为第一次“少儿科幻”的尝试。这次,很荣幸地能请到李淼教授来讲解书中的科学知识,让我很感激,也诚惶诚恐。出版这套书,主要的目的是作为科学的“引子”,做一些科普工作,但科幻故事中的科学都是经过艺术变形的,不是真正严谨的科学知识,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李淼教授是著名理论物理学家,有他的热心助力,给这套书增加了许多真正专业权威的内容,相信小读者们能够从中了解更多我们所处的世界、所处的宇宙。
刘慈欣
2015年10月11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