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保群著的这本《鬼在江湖》是《扪虱谈鬼录》之三,讲述了野史笔记中的鬼怪故事以及幽冥世界里的人间情味。全书共收文章十六篇,包括《鬼的尊容》、《鬼的厉变》、《鬼衣与衣鬼》、《长安多凶宅》、《幽冥之火》、《克僵十策》、《阴间为什么不能有农民》等。
| 书名 | 鬼在江湖(扪虱谈鬼录)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栾保群 |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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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栾保群著的这本《鬼在江湖》是《扪虱谈鬼录》之三,讲述了野史笔记中的鬼怪故事以及幽冥世界里的人间情味。全书共收文章十六篇,包括《鬼的尊容》、《鬼的厉变》、《鬼衣与衣鬼》、《长安多凶宅》、《幽冥之火》、《克僵十策》、《阴间为什么不能有农民》等。 内容推荐 《鬼在江湖》是文化随笔集。《扪虱谈鬼录之三》在内容和风格上延续前面两部作品。“扪虱谈鬼录”系列最大的特点就是兼具学术价值与阅读趣味。虽然谈的都是虚无缥缈的鬼怪,但作者栾保群引经据典,多方考证,和时下一些瞎编乱造的鬼故事有本质区别;此外,作者行文相当注重趣味性,文风幽默而不无辛辣,观点鲜明,虽然名曰谈鬼,但往往以鬼喻人,巧妙地借古讽今。 目录 前言 鬼的尊容 鬼的厉变 活见鬼 非鬼之鬼 鬼在江湖——兼说鬼的打工史 鬼之形 鬼之声 鬼无影 鬼有气 鬼衣与衣鬼 鬼步难行 长安多凶宅 幽冥之火 鬼怕什么 克僵十策 阴间为什么不能有农民 试读章节 “厉鬼”这东西虽然见到的人不多,但这个词却不算生疏,看戏听书,动辄就有“化为厉鬼”的说法,那往往是人被逼到绝路的最后一着,虽然多是空洞的狠话,却也很耸人之听。可是到底厉鬼是什么,细究起来,却多有歧义。 一为疫疠之鬼,“厉”即“疫疠”之“疠”。古代大傩有方相氏蒙上熊皮,戴上黄金四目的面具,执戈扬盾,率百隶以驱鬼,要驱的即是此类,或叫疫鬼、瘟鬼,说更通俗些就是传染病之鬼,与本题无关,走到绝路的受欺凌者一般也不会想化为此物。 第二种厉鬼则是恶鬼。比如,唐人陈劭《通幽记》记“建中二年,江淮讹言有厉鬼自湖南来”,这厉鬼“或日毛鬼,或日毛人,或曰枨,变化无方,好食人心,少女稚男,全取之”。但此鬼并非人的鬼魂(所以人死也化不成此物),与《聊斋》那位画皮之物同类,说成是妖魔更为恰当。 三是到厉坛享受厉祭之鬼,明清以来,上自都城,下至府县,官府都设有厉坛,所谓“京师有泰厉,王国有国厉,又有郡厉,有邑厉,有乡厉,以祀鬼之无所归者”。每逢三大鬼节,就要有厉祭之举,祭的是死伤非命或绝嗣无后的野鬼游魂,也就是阴间的流浪无依之鬼。这种鬼也不是我们要说的,但却也有些关联。因为这些厉祭之鬼并非仅如当权者说的只是无主孤魂,其中有不少在战乱、刑狱中冤死的百姓,这些人冤气不散,时出为厉。据董含《三冈识略》卷四,被明太祖封为“天下厉鬼之首”的松江百姓钱鹤皋,就是因为抗捐抗税起而暴动,被俘后押至南京,临刑时颈喷白血,吓得朱元璋建了厉坛,安抚冤死而为厉的鬼魂。这些鬼魂严格说起来算不上厉鬼,只是鬼社会中的不稳定因素,有潜在的“为厉”可能而已。 第四种则是“猛厉”之鬼,正是我们要说的。明人陆容《菽园杂记》卷六云:“张巡力竭,西向再拜日:‘生既无以报陛下,死当为厉鬼以杀贼。’此厉字与伯有为厉之厉不同,原其意誓欲为猛厉之鬼以杀贼耳。”其实伯有为厉之“厉”与此并没有什么不同。伯有为厉与张巡之化为厉鬼,都是要以超越生前的猛厉强横之状作祟于仇人,只是陆容以张巡是忠臣,伯有是乱臣,而强为此区别耳。《左传》成公十年言“晋侯梦大厉,被(披)发及地,搏膺而踊,坏大门及寝门而入”。这大厉就是得到天帝的许可而寻晋侯报仇的厉鬼,与伯有性质正同。 厉鬼为厉的故事以后有机会谈,此处只说他们的厉相。除了厉祭之鬼或有例外,无论是哪种厉鬼,其相貌都是“不善”的。而第四种最常说的“厉鬼”,尽管其中有正邪善恶之别,说到相貌,则大抵是凶横可怕,让人一看就感到恐惧的。即以守睢阳骂贼而死的忠烈张巡而言,他的塑像多作咬牙切齿凶厉之像,甚至在道观中作青面鬼相,而名之日“青魈菩萨”。同时他们还有超出在世时的伤害仇人的能力,也就是说既有“厉相”,又能“为厉”,虽然这些都与鬼品之好坏无关,但其性质则是凶恶的。 但厉相也并不是厉鬼的自然之相,他们也和其他鬼魂一样,其面目基本继承了生前的相貌,而厉相只是一时的变相,此处故称之为“变厉”。所谓厉变或变厉,一般就是说鬼的相貌突然之间变得很凶恶可怕。但这作为定义却不稳妥,因为厉变并不局限于脸蛋部分发生了由善而恶或由俊而丑的变化,一个妇人,娴雅静好地坐在梳妆台前,忽然把脑袋从腔子上摘了下来,放到台面上,那颗脑袋虽然依旧螓首蛾眉,但这种举止也要算是变厉了。所以本文要说的“厉相”就不单指“猛厉”之相,还有一种“惨厉”之相,即凶死(或叫横死)者的尸相,如上面说的那位妇人的身首异处即是。当然这种尸相还能进而变厉,也就是变得更令人恐怖。 虽然这变化的幅度有时很大,但还是不离规矩,那规矩大体就是从“标准像”变为死时最惨厉或最不受看的容貌。从生的最高峰一下子跌落到谷底。虽然两种相貌都是同一个人,但那变化只在一刹那问,便足以让观者错愕惊惧,吓到丢了魂断了气的可能也是有的。 可是鬼的厉变虽然吓人,其实也不过是人的“厉变”的翻版。人在情绪失控或怒气贲张的时候,总是要伴随着厉声、厉色或者声色俱厉。旧书中说的“怒发冲冠”、“目眦俱裂”等等,便都是人的厉相,只是有些言辞上的夸张,很难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文字中的效果。比如大人物的发飙厉变之相,充其量也就是眼睛努出,嘴又放大,配合上声嘶色变,连“五官挪位”都做不齐全,何谈“七窍生烟”?相比之下,就很不如鬼的厉相可观了。鬼的厉相妙在并不全是死时尸相的还原,最令人骇惧的是尸相的夸张,像那种七窍流血不止,四肢残缺不全,或者眼睛吊出眶外,脑袋剩下半块等等都是,而对本相的夸张在缢鬼的变厉中尤为显而易见。 作为厉鬼,缢鬼的形象是很惨怖的。这当然与缢死之后的形象相关,吐舌、瞠目、伛颈、披发,这些都是缢鬼变厉时的节目,而其中最主要的夸张点则是那舌头。 P25-27 序言 《鬼在江湖》是这本书中的一篇,用来作为书名,当然是不能以偏概全的。这里是说,鬼魂如果以生人的面目“生活”在人世间,大抵只能借用“流动人口”的身份。所谓“江湖”,也只是狭隘地限定在这个范围,像眼下一些如顽童以尿画地、顾盼自雄的书画家,虽然被人称之为“江湖派”,却不在我说的江湖之内。所以鬼所在的江湖也只是人世间的江湖,在这里,鬼魂难得地表现出自身的社会性一面。隐去身份之后,鬼与人可以说融洽无间,害人的鬼不能说没有,但并不比害人的人更多。 江湖之外的鬼魂大抵也是如此。他们为各种规条所束,或者因为自己的好恶而不愿意和生人接触,偶尔相遇,也是与人一样的惊诧,有时现出厉相,只是想吓走对方或掩饰自己的恐惧。我们可以把他们视为异物,却不必妖魔化为恶鬼。 《集异新抄》中有一段记嘉靖时做过南刑部尚书的钱邦彦的事,言其少年时读书僧寺,每夜有披发赤面鬼窥于窗外,诸僧怖慑不敢出声,而钱生读书自若。老僧慰之曰:“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坏’者也。”公笑曰:“一‘坏’字尚作人我相,不如说‘见怪不怪,怪自为怪’更恰当。” 好一个“怪自为怪”!大千世界中,如果抱定“人我相”,极力夸大别人和自己的不同,从而对立化,那就无物不怪,无人不怪。读书时同室的一位学兄常多奇论,其中之一就是每个人的相貌都必肖一动物,而且秉性往往也与所肖相近,如某兄像马,某兄像牛,某兄像驴,某兄像大马猴等等,经他一分析,便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一向以为只有名公巨卿才有的殊荣(如“西山十戾”中和坤似贪狼,曾国藩似癞蟒等等),一下子落人寻常百姓家了。可是既然同学朋友都不妨视为“怪物”,那你不让我们“怪自为怪”又将如何? 再看专记怪物的《山海经》,其中所谓怪兽怪鱼怪鸟,其生相也不过是“如马”“如虎”“如牛”之类常见之物,远不如我们宅旁河里田中的河虾螃蟹丑异,何劳我们在旁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但河虾螃蟹与《山海经》中的鸟兽所以一视为寻常一以为怪异者,莫非是因为前者可以捉来煮熟摆上饭桌,而后者则不大甘心登人我们的食单乎?所以郭景纯序《山海经》云:“物不自异,待我而后异。异果在我,非物异也。” 九十五年前,章太炎对来访的芥川龙之介谈起日本民间故事中的桃太郎,说:“我最嫌恶的日本人,是讨伐鬼之岛的桃太郎。对于喜爱桃太郎的日本国民,也不能不抱有些许反感。”桃太郎现在还作为卡通人物活跃着。在章太炎眼里,他就是一个企图用武力征服某地时,先把对方妖魔化为“鬼”的人物典型。这种典型不仅代表了一部分日本人,在其他国家中也未必没有。人自为人,怪自为怪,四大部洲中各有各的住处,只要两不相干,你管他生着什么模样、做什么怪相呢。一旦要横挑鼻子竖挑眼了,那八成是已经安上什么坏心,要把你吃到肚子里搞各种名目的“共荣”了。 对于妖怪尚要有平等心,去“人我相”,对我们人类自己的鬼魂岂不更应该平等一些?孔夫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而民间也说“幽明异路”,“人鬼两不相妨”,其意也是叫人先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再谈是不是该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正是出于这种认识,本书中对各类鬼魂说得好话多了一些。如果倒回四五十年,就会当做立场问题而受到政审批判。那时“同情”是种危险的情感(其实人和鬼魂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同情)。同情地主是不敢的,即使同情的对象是土改时错划成地主的贫农中农,也会扣来阶级立场不稳的帽子:别人都从贫下中农中找漏划的地主富农坏分子,你为什么要反着来?而鬼魂在人们心中的位置,也和“地富反坏右”差不多。不断“革命”的真谛就是要不断地从自己人中找出异类,只有立场错位的人才会发掘鬼类中的人性。 扣帽子的事现在是不会有了,顶多会有好汉说:你既然认为鬼魂不错,那你为什么不立刻见鬼去?其实这些好汉即便对着鬼魂咬牙切齿,最后也是难免走到一路。一面知道总要难逃一死,归入鬼趣,一面却把鬼魂丑化妖魔化,这也是自老祖宗传下来的人格分裂吧。 每个人都经历过悲欢离合,但绝大多数人的经历都不是可以编成唱本的故事,说起来也不过是“庸言庸行”而已。一个人如果安着心眼给自己造故事,那就要触霉头,一个皇帝要是没事找事地“作怪”,如王莽、杨广之流,这个国家的百姓就算是遭了殃。人既如此,鬼何不然?而且鬼要是作起怪来更是明目张胆地找死,既然他已经死过一回,第二回自然要更难看。所以下面要谈的鬼,也大多不过是“庸言庸行”而已。 书评(媒体评论) 对于妖怪尚要有平等心,去“人我相”,对我们人类自己的鬼魂岂不更应该平等一些?孔夫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而民间也说“幽明异路”,“人鬼两不相妨”,其意也是叫人先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再谈是不是该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正是出于这种认识,本书中对各类鬼魂说的好话多了一些——害人的鬼不能说没有,但并不比害人的人更多。 ——栾保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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