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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日落之后(精)/斯蒂芬·金作品系列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美)斯蒂芬·金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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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姜饼女孩

1

只有快跑才管用。

宝宝死了之后,埃米莉开始跑步。起初,她只是跑到车道尽头,然后站在那里,弯着腰,双手抓住膝盖上方喘粗气;接着,她跑过整个街区;再后来,她会一直跑到山脚下的可依快餐店。她在那里拿上面包或是人造黄油,假如想不起来吃什么,也可能拿一个奶油卷或者巧克力派。开始,她只是走着回来,但过了一段时间,她便一路跑回来了。最后,她连点心也放弃了。这艰难得出乎她的意料。她从未意识到甜食原来可以减轻忧伤,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对甜食上瘾了。不管怎样,奶油卷最终也卷铺盖走人了。跑步就足够了。亨利说她对跑步也上了瘾,她觉得也许他说得对。

“斯坦纳医生怎么说?”他问。

“斯坦纳医生说尽管跑吧,释放你的内啡肽。”她并没向苏珊·斯坦纳提过跑步的事儿,事实上,艾米的葬礼之后,埃米莉就没去见过她。“她还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它开到处方里。”

埃米莉总能够骗过亨利,甚至是在艾米死了之后。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当他蜷着腿躺在床上、眼泪从脸的两侧不断流下来时,她坐在他身边,对他那样说。

那句话对他来说是个安慰,很好。但不会再有一个孩子了,不会再有护工过来说孩子在婴儿床里一动不动,浑身发青。再没有徒劳的心肺复苏,或是911热线里的声嘶力竭。电话那端的接线员对她说,请放低音量,女士,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但亨利并不需要知道这些,而她也心甘情愿地去安慰他,起码最初是这样。她相信,慰藉,而不是面包,才是生命的支柱。或许最终她也能为自己找些慰藉。还有,她已经生了一个天生有缺陷的孩子。这是关键所在。她不能冒险再去生第二个。

这时她开始头疼了。头痛欲裂。于是她真的去看医生了,但她去看的是他们的家庭医生门德斯,而不是苏珊·斯坦纳。门德斯给她开了一种叫佐米格的药。她是坐公交车到门德斯出诊的那户人家的,然后跑到药店买了药。之后,她慢跑回家——药店离她家有两英里——到家后,她觉得从腋窝到肋骨顶部简直像植入了一个钢餐叉般僵硬。不过她并不为之担心,因为这种疼痛是会过去的。而且她筋疲力尽,感觉自己似乎可以睡上一会儿了。

她真的睡着了——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就在怀上艾米的同一张床上,也是亨利曾经躺在上面哭泣的那张床。醒来后,她感觉眼前影影绰绰,就像幽灵飘浮在空气中,可以肯定,这是被她命名为“埃米莉经典头痛”开始的预兆。她吃了一片新开的药,出乎她的意料——简直令她震惊——头痛慢慢减轻了,先是挪到了后脑勺,最后消失了。她觉得也应该有一种药,能治疗失去一个孩子的疼痛。

她认为应该挑战自我忍耐的极限,并且认为探索的过程将是漫长的。离家不太远处有一所大专,校园里有煤渣跑道。她开始在每天早晨亨利上班后开车去那里。亨利不理解她对跑步的执着。慢跑,没问题——很多女人都慢跑。能够让她们的屁股掉个四磅,或是腰细上两寸什么的。但埃米莉并没有多余的四磅赘肉可掉。何况,慢跑对她来说已经不够了。她必须大步跑,快跑。只有快跑才管用。

她在跑道边停下车,开始跑,直到跑不动,直到身上那件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无袖运动衫前后都被汗水浸透。她摇摇晃晃,间或呕吐,因为精疲力竭。

亨利发现了。有人看到她早上八点独自一人跑步,告诉了亨利。夫妻俩讨论了这个问题。讨论最终升级为终结婚姻的争吵。

“这是个爱好。”她说。

“乔迪·安德森说你都倒在地上了。她害怕你会突发心脏病。那不是爱好,埃米莉。说上瘾都不够,只能叫着魔。”

他责怪地看着她。虽说是过了一小会儿她才抓起手边的书向他丢过去,但正是那眼神坏了事。责怪的眼神。她无法再忍受。那眼神,加上那张长脸,使她觉得屋里养了一只羊。我嫁了一只多赛特羊,她想,现在他只知道嘚啵嘚啵,从早到晚叫个不停。

但她又做了一次保持理性的尝试,尽管她深知,自己为之辩解的事情根本毫无理性可言。既然有魔力化思维,当然也可以有魔力化行为。比如说,跑步。

“马拉松运动员也会跑到倒在地上的程度。”她说。

“你计划去参加马拉松吗?”

“说不定呢。”可是,她的眼睛却躲闪开来,看向别处。看着窗外的车道。车道在呼唤她。车道连着人行道,人行道通往外面的世界。

“不,”他说,“你不会去参加马拉松。你压根就没这个打算。”

她突然想到——这件事本如此显而易见,待到意识到时反而觉得像是灵光闪现——这就是亨利,该死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个。结婚六年来,他一直有本事看透她的想法、感觉和计划。

我安慰过你,她想——她并不愤怒,只是处在发怒的边缘。你躺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是我安慰了你。

“觉得痛苦时就跑步,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反应,”他仍然是那副实事求是的口吻,“它叫做逃避。但是,宝贝儿,如果你不去面对,你永远无法——”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抓起手边最近的东西,碰巧是一本简装本的《不存在的女儿》。她曾试着读这本书,但是读不下去,亨利却接手开始读,从书签的位置来看,他已经读了四分之三。他连阅读品位都和多赛特羊一样,她想。她把书扔向他,正砸在他的肩膀上。他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她,然后一把向她抓去。或许只是想拥抱她吧,谁知道呢?谁真能知道点什么呢?

如果他出手快那么一点,他就能抓住她的胳膊或手腕,或者T恤衫的后襟。但震惊拖延了他的反应速度。他抓了个空,而她已经跑起来,只在前门停了一下,抓起桌上的腰包。她跑到车道上,然后是人行道。她跑下小山。曾经有短暂的一段时间,她和其他妈妈们一起在山脚下推过婴儿车,而现在,她们都躲着她了。这次,她不打算停下来,甚至不打算放慢速度。身穿短裤、跑鞋和一件写着拯救拉拉队队长的T恤,埃米莉跑进了外面的世界。顺着山往下跑时,她把腰包系在腰里,扣上搭扣。感觉如何?

棒极了!哇哦!

她跑进市区(两英里,二十二分钟),遇上红灯也没停下,只是原地踏步。在主干道和东街交叉的拐角处,一辆敞篷福特野马迎面开来,上面坐着两个男孩,一个冲着她吹口哨。埃米莉回敬他一根中指。男孩大笑着为她鼓掌,接着野马便加速沿着主干道疾驰而去。

她身上的现金不多。不过,她有两张信用卡,更好的是其中一张是运通卡,这样她就可以开旅行支票了。

她意识到自己不想回家,起码一段时间不想。意识到这一点让她感到轻松——也许还有一点流亡在外的激动——而不是难过。她怀疑也许离家不是暂时的。

她到莫里斯酒店去打电话,临时起意决定要个房间。可以只住一晚吗?可以。她把运通卡递给前台。

“似乎您不需要服务生帮您拿行李,”前台看了看她的短裤和T恤。

“我走得匆忙。”

“知道了。”可那口气显示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接过前台递来的钥匙,急冲冲地穿过宽敞的大堂来到电梯前,抑制住想要奔跑的冲动。

P24-27

书评(媒体评论)

幻想故事有一点很棒,它能使作家们有机会去探索生命消亡后可能会(或可能不会)发生的事。

——斯蒂芬·金

阅读这部心理层次丰富的短篇小说集,就像与好友深夜对饮,听他娓娓道出心中的秘密。显而易见,斯蒂芬金在此所做的。就是创作我们这个时代的浮世绘,这是书中之书,故事中的故事!

——《俄勒冈人报》

目录

前言

薇拉

姜饼女孩

哈维的梦

休息站

健身车

遗物

毕业日午后

N.

来自地狱的猫

《纽约时报》特惠中

哑巴

阿雅娜

困境

日落注释

序言

一九七二年的一天,我下班后回家,看见妻子坐在厨房的桌边,面前放了一把园艺剪刀。她面带微笑,说明等待我的不会是很大的麻烦。可是,她又说她要我的钱包,这就不妙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把钱包递给了她。她翻出我的德士古[1]联名信用卡——新婚夫妇通常都会收到这样的东西——拿起剪刀把它剪成了三块儿。我抗议说,这张卡非常好用,而且我们每个月末起码都能支付最低还款额(有时还能多还些),她却只是摇摇头说,我们脆弱的经济状况承担不起利息。

“最好还是摆脱诱惑,”她说,“我已经把自己那张剪掉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们俩都没有用过任何一张信用卡。

她的做法是正确而明智的,因为当时我们才二十出头,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就财务状况而言,也就算是勉强能把头浮出水面。我在高中教英语,学校放暑假时则在一家洗衣店为汽车旅馆洗床单,偶尔还开车为这些旅馆送货。塔比白天照顾孩子,趁孩子们午睡时写诗,等我回家后则到唐恩都乐甜甜圈店值全职班。我们俩的收入加起来也只够支付房租、食品和小儿子的纸尿裤,想装部电话都没钱。电话的难题是通过德士古信用卡解决的,毕竟能打长途的诱惑太大了。剩下的钱还够偶尔买书——我们俩都是离了书就活不了的人——和为我的坏毛病(啤酒和香烟)买单,除此之外就不剩什么了。毫无疑问,更无法负担那个方便却本质危险的小塑料片的利息。

攒下来的一点点钱通常用来付修车费、医疗费或是塔比和我口中的“养儿费”:玩具、护栏和那些令人发疯的理查德·斯卡里童书。那些钱通常是我将短篇卖给《骑士》《纨绔子弟》和《亚当》等男性杂志后赚来的。我那时的写作是谈不上什么文学性的,讨论作品的“持久价值”就像拥有德士古信用卡一样奢侈。故事成功卖出时(并不总是如此),它们仅仅被视为外快闲钱。在我眼里,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彩罐[2],被我不是用棍子,而是用想象力不断地击打。有时候,罐子破了,会掉出几美元。有时候,什么都没有。

幸运的是——当我说自己在多个方面无比幸运时,请相信我——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乐趣。大多数故事都让我着迷。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我脑中,就像写作时在被当做书房的洗衣间里绵绵不绝飘荡的摇滚电台音乐。

我写得又快又用力,几乎从来不在重写后回头再看一遍,也从来没想过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或是一篇好的短篇在结构上与长篇有什么不同;对如何掌控角色发展、背景故事和时间框架之类的问题也从未思考过。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能依赖的只有本能和孩子般的自信。我只在乎它们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这是我唯一关心的问题。我无疑从未考虑过写作短篇小说是一门脆弱的技艺,假如不连续地运用,就会被遗忘。那时我可不觉得它脆弱。大多数短篇对我而言都像推土机一样结实。

美国的许多畅销小说家都不写短篇。我并不认为是钱的问题;能够靠稿酬衣食无忧的作家不需要考虑这个。可能的原因是,当笔下的世界被压缩进,比方说,七千字以下时,写作者会产生创作意义上的幽闭恐惧。也有可能是因为微型写作的技艺已经逐渐失传。生活中有许多事就像骑自行车一样,学会了就不会忘,但写短篇不是其中之一。你是会忘的。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至九十年代,我越来越少写短篇,有限的几篇也是越写越长(这本书里就收了两篇较长的)。那倒没什么问题。但也有些短篇没有写出来,是因为我手头有长篇要完成,这就不好了——我能感觉得到,那些想法在我脑中哭喊着要被写出来。有些最终还是成形了,另一些,遗憾地说,却像风吹尘土般消失了。

更糟糕和令人沮丧的是,还有些故事我再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写出。我知道,在洗衣间里,用塔比的那台奥利维蒂便携式打字机,我是能写得出来的。而现在,年龄增长了许多,技巧更加老练,工具——比如今晚使用的苹果电脑——也更高级,我却觉得逮不住那些故事。我还记得搞砸一个故事后的感觉,就像自己是个上了年纪的铸剑师,只能无助地盯着一把托莱多宝剑哀叹,我曾经也知道怎么做这个东西。

三四年前的某一天,我收到卡特里娜·凯尼森的一封信,她时任“美国最佳短篇小说”丛书的编辑(后来这套丛书改由海迪。皮特洛负责,这本书就是献给她的)。凯尼森女士问我是否有兴趣编辑二〇〇六年度那一卷。我没有隔天答复,甚至都没有用下午散步的时间思考,而是立刻就答应了。答应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甚至有些是利他的,但无法否认其中也有自私的考虑。我想,要是阅读足够多的短篇,说不定就能重拾当年写作时的轻松自如。并不是我需要那些额外的支票——对于刚人行的人来说,那些支票数额不大却很管用——来为旧车换个消音器或给妻子买份生日礼物,而是因为我不想为如今满钱包的信用卡付出再也写不好短篇小说的代价。

担任客座编辑的那一年,我读了数百篇短篇小说,具体感想就不在这里多说了;假如你感兴趣,就去买一本看前言吧(同时还可以享受二十篇上乘之作的阅读快感)。如果说它们对这本书里的故事产生了某种重要影响,那就是使我再次灵感进发并跃跃欲试,开始像从前那样写短篇。我曾经希望过能够那样,等它真的发生时却几乎不敢相信。这批“新”故事中的第一篇是《薇拉》,也是本书的第一个故事。

这些故事写得好吗?我希望如此。它们能帮你度过一段乏味的飞机旅途(如果你在读书)或是漫长的公路旅程(如果你在听CD)吗?我真心地希望如此,因为那样的话就像魔咒生效一样。  我知道自己热爱写这些故事,也知道自己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些故事。我希望它们能让你投人。而只要我还记得如何写,就会一直写下去。

哦,还有一件事。我知道有些读者愿意了解有些故事是如何和为何写成的。假如你也是这样的读者,你会在书的末尾看到我的“说明文字”。但要是你还没看故事就急着翻阅那些注解,哼,我鄙视你。

好了,我不碍事了。但走之前,我想谢谢你们来看这本书。没有你们,我还会做我现在做的事吗?是的,我还是会坚持,因为当词句聚合、画面出现、虚构的人物听我之令行事时,我会很快乐。不过,有了你们,一如既往的读者们,一切会更好。

一直都是如此。

佛罗里达州萨拉索塔

二〇〇八年二月二十五日

内容推荐

日落之后——黄昏刚至,暮色降临;正是在那个时刻,人类的活动蒙上了一层非自然的色彩,没有一样东西是它看上去的样子;正是在那个时候,想象力伸出触须,想要抓住沉入黑暗的阴影,残余的日光从你身体里仓皇而逃。那正是遭遇斯蒂芬金的完美时刻。

《日落之后(精)》是斯蒂芬·金于二〇〇八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曾获选“布拉姆·斯托克奖”最佳短篇小说集,并获美国图书馆协会“亚力克斯奖”,是《纽约时报》《出版人周刊》等十二大畅销排行榜的上榜之作。书中收入十三个故事,除了《来自地狱的猫》是他一九七七年的旧作,其余均创作于二〇〇三年至二〇〇八年间。书中最长的一篇《N.》在新书出版之前,被改编成动画系列剧,在网络上播放,并引起热议。

编辑推荐

《日落之后(精)》是《肖申克的救赎》《危情十日》《闪灵》作者斯蒂芬·金经典短篇小说集,包括《薇拉》《姜饼女孩》《哈维的梦》《休息站》《健身车》《遗物》《毕业日午后》《N.》《来自地狱的猫》《<纽约时报>特惠中》《哑》《阿雅娜》《困境》等十三个短故事,在细密情节的层层铺陈中,让心理紧张、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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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5 7:4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