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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麦河(精)/关仁山文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关仁山
出版社 花山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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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关仁山著的《麦河(精)》是一部长篇小说。本书主要以冀东平原的麦河(亦称滦河)流域农村为背景,描写了近年来农村土地流转的故事,精心塑造了回乡进行土地流转的企业家曹双羊、作为小说故事叙述者乐亭大鼓艺人瞎三白立国以及命运多舛的农村姑娘桃儿等一系列引人注目的艺术形象。本书的时代气息、生活气息浓厚。作品的写作真实入微地反映农村生活,以文学作品记录农民的生存状态和命运起伏能引发人们对当代农民问题的关注与思考。

内容推荐

关仁山著的《麦河(精)》是一部关于河流、土地、庄稼和新农民的书。在我国新农业方式逐渐崛起的时代背景下,农村旧有的文化传统、生活方式、风俗习惯等都在接受着艰难的考验与洗礼,归根结底,一切复杂的乡土性,核心问题仍是土地。《麦河(精)》以冀东平原的小村子为背景,描述了农村土地变革与土地流转对农民产生的巨大影响。全书贯串了当今农村的多种矛盾,塑造了形形色色、命运各异的人物形象。在写作手法上,既保持着写实主义的基调,又恰到好处地融入了魔幻主义的色彩,成就了一部具有史诗意味、厚重而深情的作品。

目录

第一卷 逆月

 梨花板

 麦收的仪式

 初恋

 墓地上的泥塑

 麦河探源

 螃蟹的味道

 曹凤莲与包指甲花

 生命的黑洞

 曹老大的土地传奇

 恶的果实

 几天后果然出事儿了

 桃儿的城市

 救赎

第二卷 上弦新月

 天快亮了

 月亮穿过云层

 荒芜的田园

 苍鹰预见未来

 土地庙宇

 混合香味

 遍地疑难

 天当被地当床

 热风呼啸

 签约

 往返在城乡

 满月酒

第三卷 望之圆月

 麦穗理论与虚拟经济

 地主张兰池

 爱情与品牌

 昨天的荣誉

 闯市场

 闪婚

 树欲静而风不止

 麦穗破秽符

 揉面

 金屋

 一个折叠的人

 夏天的寒冷

第四卷 下弦残月

 乡村的程序

 冰葡萄

 饥饿

 秋之惑

 李敏教授

 桃儿的世界

 歌声灿烂

 阵痛与告别

 我的苦恼

 愤怒与觉醒

 小麦图腾

第五卷 朔之逆月

 郭富九人会

 生活万花筒

 炊烟与花朵

 资本与“潜规则”

 民间杂色

 夏日情怀

 欺凌与侮辱

 养护

 敬畏土地

 遥望未来

 个体独自

 梦中飞翔

 迷失的个人

 铸魂

后记

试读章节

我吸溜一下鼻子,闻到桃儿身上的香味。尽管我没有见过她,我的手脚在黑暗里都是眼睛,我感觉到,她的脸蛋儿一定飘着醉人的红霞。都说桃儿模样俊俏,还有点儿妖,有点儿媚,特有女人味道。她是个高个头,一双匀称的长腿,腰肢柔韧。可是,想象到五官上来,确实懵懵懂懂,一副眉眼不清的样子。把一个女人不确定的形象,慢慢在心中勾画,慢慢品味,也是一种幸福。说句实话,我不怀疑桃儿是漂亮女人,我摸过桃儿的脚,她的脚光溜溜的。我有这个能耐,单从脚就能判断女人的俊丑。瞎眼之前我就爱看女人的脚。如果不瞎,我会看痴了眼的。有一天,我脸对着她,把她的模样描述了一遍,猜个八九不离十。桃儿望着我目光如炬的眼睛,极为惊讶:“立国哥,你是不是看得见我?”我摇了摇头。她抬了手朝我眼前晃了晃,我的眼球转了转。她的胳膊蛇一样缠住我的脖子说:“你骗我,你骗我,你啥都看得见!”我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是瞎子,别人能用目光传递情感,可我只能用手摸用嘴说,让女人看着不沉稳。如果我看见了啥,都是用心来看的。鹦鹉村人传说我开了天眼。我知道开天眼的人,可分为内视、透视和遥视,看到肉眼一般看不到的东西。从外表来看,我身材瘦弱一些,但我长了一副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给人算命的时候,嘴巴上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神采飞扬,风度翩翩。因为这些,出了好几次以假乱真的笑话。唯一让我出丑的是额头,额头上长了一块如寿星似的赘肉,好像是一个疣。也许就在这个疣上藏着我的非凡智力。桃儿说她不喜欢这个疣,让我快点做掉。她喜欢我的眼睛,那一天,我眼里吹进了沙子,她一粒一粒舔出来。那感觉别提多爽啦!我身材瘦弱,却动作灵巧,平地翻个跟斗都不带气喘的。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睁开眼睛,看看桃儿的模样儿。不是我挑剔人家,而是出于一种好奇。这种愿望是那样强烈,天下没有哪件事情比这更动人心魄。

苍鹰虎子叫了两声,鸣声恰似鸽哨。

我听懂了,它的意思是说,我的好运是桃儿偷来的。虎子说的这个“偷”字,极伤我的自尊。这畜生有时候气得我翻白眼嘴唇抽筋。虎子传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已经双目失明了。在我没瞎的时候就见过它。它的上体是苍灰色的,头顶黑褐色,两眼的上方印着白色眉纹。飞羽和尾羽是暗灰色的,有黄色横斑,而肚子则是污白色的。脚和基部绿里透蓝,斑斑点点,与黑色的爪子形成反差。我还记得虎子的眼神,凶狠而坚毅。有人说,狗通人性、猫通人性,但是,没人知道鹰也通人性。虎子是我的眼线,人间好多秘密都让它看到传递给我了。

桃儿说中午回村,我上午就静静地等她。村里村外,麦子的世界。我们村被汹涌的麦浪包围了。一场春风一场暖,风大的时候,麦芒儿就像长了翅膀,鸟一样飞起来。我在草房里再也躺不住了,来到了麦地里。我喜欢独自一人坐在麦地边,一边听风声,一边侍弄那两个梨花板。叮叮当当,声音十分响脆。虎子讨好地飞过来了,咕咕地叫了两声,意思是说:“你又去唱乐亭大鼓吧?”我自言自语地说:“是啊,好几天没唱了,我嗓子痒痒啦!”虎子就很灵巧地跳到我肩头,用嘴拱我的梨花板。我们鼓书艺人是靠梨花板吃饭的。麦河流域有个说法,一个瞎子要是一生中没有唱过大鼓,那就是白活了。

P4-5

后记

很早就想写一部关于河流、土地、庄稼和新农民的书。

大地上的万物,最普遍的就是河流,河流是土地的血脉。我的故乡唐山冀东平原有一条大河叫滦河。河水从草原而来,它既有生命,也有使命。它从草原而来,最后流人渤海。滦河,古称濡水。发源于河北省丰宁县,由西向北流入沽源县,称闪电河。流经锡林郭勒盟正蓝旗折向东,称上都河。人多伦县后,至查干敖包东黑风河自北汇合,始称滦河。经小菜园出境复入丰宁县。经承德地区,经潘家口穿长城人唐山地区,又经迁西、迁安、卢龙、滦县、昌黎、滦南、乐亭七县,从老河口流人渤海。滦河较大的支流有羊肠子河、黑风河、蛇皮河、吐鲁根河等500多条。滦河,是唐山最大过境河流,两岸盛产麦子,船上装满了麦子,老百姓也称麦河。丰沛的水源,两岸泥土飘香,麦浪滚滚,麦子和土地在风中吟唱。这是我难以忘怀的生命景象。

麦河游走于大山、平原和滩涂,使命平凡而神秘。它滋养了生命,同时诞生了地域文化。除了我向往的小麦文化,还诞生了冀东民间艺术“三枝花”:评剧、皮影和乐亭大鼓。我的家乡在冀东平原一个叫谷庄子的小村。村头几条小河交汇,我常到河里游泳逮鱼。我记得小时候,有乐亭大鼓艺人来村里说书,有睁眼的,也有盲人。我们坐在村口老槐树下听书,是非常惬意的。我十岁那年,正在村里读小学,放学背着书包钻草棵子玩耍。蒿草高高的,没了大人的腰,我钻进去就没影了。听见母亲喊我,就从蒿草丛里钻出来,看见母亲领个一位手执竹竿的盲人,我一眼就认出是唱乐亭大鼓的。这位盲人给我算了一卦,算着细节记不清了,只记得瞎子说我长大“吃笔墨饭”。说完,母亲给了他一些黄豆和鸡蛋,瞎子给了我一根麦穗儿。我有些不解,险些把麦穗儿扔掉,母亲说麦穗儿能避邪,保佑我平安。我在作品里多次对小麦进行描述,但并不知道,这就开始了麦子的崇拜,对麦子的崇拜,也就是对土地的崇拜。

说到土地崇拜,我有很多的经历。我记得家乡过去有一座土地庙,乡亲们都叫“连安地神”。我的故乡管地神叫“连安”。地神在民间被称为土地,而祭土之神坛则演变为土地庙。在民间驳杂浩繁的神圣家族中,土地神算得上是最有人缘的神了。村里可以没有其他神庙,但不能没有土地庙。土地爷神小,可管的事挺多,庄稼生产,婚丧嫁娶,生儿育女,每天都忙忙活活。传说连安有着非凡的神力。因为这棵枣树有一个树杈无法锯掉,工匠就给他雕了一根拐杖,连安手里多了一个“麦穗儿”。他想去哪里,把“麦穗儿”往两腿间一夹,就像鹰一样飞去了。这根“麦穗儿”有非凡的魔力。举个例证吧,有一年大旱,人们到土地庙祈雨,一道白光闪过,连安手里“麦穗儿”一挥,滂沱大雨就落下来了。这些传说,更加印证了小麦和土地的神奇。我的眼前激起了种种幻象。传说中的连安手里的“麦穗儿”,总是表达出对小麦的热爱,对善的呵护,对恶的惩罚。人只有脚踩大地,才会力大无穷。我塑造的农民就找到了力量的根基。

我想起了那一年麦收二叔的死。二叔有点倔,喜欢种地,本来子女都到县城打工了,可以搬到城里去,他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已经不靠土地了,可他还是想种地。我的一个堂哥回村搞“土地流转”,几次给他做工作,他都不愿意把土地让出来,谁也说服不了他。说到土地流转,他有好多担忧和困惑。二叔耕种土地,一头牛,一架铁犁,牛拉着犁,二叔扶着犁,一点点翻动着土地,配合是那样默契。他家的粮和菜都能自给自足,过着与“市场”无关的小日子,自得其乐。二叔对我说:“别看你在城里住高楼,坐汽车,山珍海味吃着,我不眼热,哪如我这一亩三分地舒服?”可是,那年麦收,二叔赶着马车往麦场拉麦子,二叔拉的麦子在河岸上与河南来的收割机相遇,不料马惊了,二叔从高高的麦垛上摔了下来,头朝地,后脊椎折了,当场就死了。这是咋样的交通事故?二叔尸体放在丰南县城医院,事情迟迟不能解决。后来二婶找到我,我拖托在乡政府当书记的同学给调节了。拖了二十天,二叔终于入土为安了。这件事情给我震动很大,二叔满可以离开土地的呀?后来我明白了,他是一个小农业生产者。我小说中的老一代农民郭富九,则是一个颇有代表性的小农业生产者。他勤劳、俭朴、能干,满足于“分田到户”的传统生活。但在农村改革不断深化,走向集中化、机械化的时候,他充满了抗拒、敌对情绪。面对土地流转大势,他忧心、愤怒,成为农村变革的“钉子户”。这类农民身上,自私、狭隘、固执,把土地当作命根、没有长远眼光的传统农民形象。从他身上,我们再一次看到了像梁三老汉、许茂、这样勤劳而糊涂的影子。此外,对土地感情深厚、反对儿子曹双羊胡折腾的曹玉堂,不也是这样的农民吗?如果都是这样农民在劳动,现代农业从何谈起?

那年的清明节我回故乡扫墓,我给爷爷、奶奶的坟头烧纸。二叔下葬的第二年,二叔没有埋在我们家族坟场,我顺便到二叔墓地烧点纸。二叔的坟头上,有金黄的麦穗儿铺着,二婶说二叔死在麦收,坟头要铺满麦穗儿。坟前还摆着酒菜、水果。二婶和堂弟用土把坟堆填高,用铁锨挖一个圆形土块儿,做一个坟帽儿放在坟尖上,压了几张黄纸。二婶跟我说,他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过来给二叔说说话。我愣了一下,真的能说话?二叔能回话吗?二婶说她能听到二叔的答话。我淡淡一笑,也许是二婶的幻觉吧?这是我写瞎子白立国与鬼魂对话的一个启发。小时候,我对乡村坟地非常恐惧。可是,这些人都是在这块土地生活过的人。他们曾经有血有肉,有叹息,有歌声。有一次,我陪同朋友到滦河畔的白羊峪村捡石头,那里河床的石头很有特点。听说到这样一个风俗,村里有点德行的人死了,就给捏一个泥塑立在坟头,这个泥塑就有墓碑的功能,比墓碑更形象传神。这种带有魔幻色彩的说法,让我对乡村的生与死,有了新的理解,甚至减弱了对死亡的恐惧。小小的泥塑都活了,他们打着呼噜,他们谈天说地,他们为后人祈祷,饶恕一切,超越了时空。他们矗立在刺眼的光芒中,那是历史的复活,也是人性的复活。我对这个秘密感动着、鼓舞着。这个小小民俗,一下子让我找到了“诉说历史”的视点。让瞎子与鬼魂对话,虚实相间,增加历史厚度,还能节省篇幅,但是,这种尝试也让我惶恐不安,读者会接受吗?

农民吃的不好,穿的不好,也没有啥娱乐生活。天一黑就搂着老婆睡觉。偶尔会听鼓书,特别是乐亭大鼓,听一段评剧,耍一耍驴皮影,日子缓慢而枯燥,但是,一走到田野里去,看见了广袤的土地,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土地是物质的,同时也是精神的,让人感奋、自信、自尊,给心灵世界注入力量和勇气。正是这方土地、这条河水滋养,才有了民间生活的深切回应。瞎子白立国与桃儿,他与曹双羊,他与乡亲们来往中,有一种人情,一种心心相印的优美人情。有一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鹰嘴里叼着一根麦穗儿飞翔。苍鹰是麦河的精灵,麦穗儿是土地的精灵。这让我很兴奋,最初,瞎子只是书中的人物,我想用鹰的视角来叙述全篇。尝试写了一些文字,因为我把握不好鹰说话的语气和节奏,就重新启用瞎子来叙述,让老鹰虎子充当瞎子的“眼线”,替瞎子洞察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我熟悉鹰,也熟悉很多艺人,包括乐亭大鼓艺人,我还熟悉一些算命的盲人。工业化进程中,当人们用工业思维改造农业的时候,一切都在瓦解,乡村变得更加冷漠,最糟糕的是,过去相依相帮的民间情分衰落了,人的精神与衰败的土地一样渐渐迷失,土地陷入普遍的哀伤之中,瞎子白立国呼唤乡间真情,抚慰受伤的灵魂。我记得台湾作家陈映真说:“文学是使绝望丧志的人重新点燃希望的火花,使扑倒的人再起,使受凌辱的人找回尊严。”瞎子白立国就担负着这样的使命,他寄托着我的一些道德理想,他永远与弱者站在一起,让那些被欺凌被侮辱的失地农民得到安慰,找回属于自己作为人的尊严。我想他的力量来源于土地。我的心情与农民种地一样,是在惶惑、绝望、希望中交替运行的。小说到底有没有面对土地的能力?有没有面对社会问题的能力?能不能超越事实和问题本身,由政治话题转化为文学的话题?“三农”的困局需要解开,我创作的困局也需要解开。我走访中发现,农村的问题很多,农业现代化问题、土地所有权问题、农产品价格问题、农村剩余劳力出路问题、农村贫富分化问题、农田基本建设问题、农村社会保障问题等等。我感觉核心问题还是土地问题。这是一个敏感话题,农村走进了时代的旋涡。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农村非但不能跨入现代社会,甚至会出现混乱、停滞或倒退。土地问题怎样解决?有人说,搞现代农业,应该首先解决土地所有权问题。怎样解决却众说纷纭。2002年,我国颁发了《土地承包法》,对土地流转(转包、出租、互换和转让)等都做出了规定。允许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是继包产到户以来农村土地政策的又一次重大突破。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是我国第三次地权改革。如今全国好多农村都进行了土地流转。“流转”中的农民更加自由,也不断增加着收入,但是,也是问题重重。过去对乡村约定俗成的看法,如今已经失效。不尊重生活这种复杂性,就会犯一些幼稚错误,甚至会帮倒忙。其实,今天的复杂局面,就有过去行政命令,长期照搬照套有关。比如,有人说要搞市场化,我们一试就十几年,还是有问题,有人又说,市场无效论。有人说,要想社会稳定,最好办法就是把农民继续束缚在土地上,这一小块土地可以维持他们的基本生存,土地基本转化为农民的社会保障,可是,世界上有哪个国家把社会保障推给个人的?让土地成为防止农民流动的稳定剂,可是,这个国家发展到今天,谁有资格让一个群体为另一个群体必须做出牺牲?我们觉得,今天不存在一个整体的农民,农民个体身份在分化,每个农民就是他自己,他有选择的自由,他有权利迁徙到大城市,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留在乡村。农民只想通过自己卑微的劳动改变自己和子女的命运,任何人都不能扼杀他们的选择,凡是剥夺和扼杀,都是不义的。我们现在的农民不需要启蒙,也不需要同情,他们不再安贫乐道,更不愿意做牺牲品,他们也开始追求自己幸福的生活,他们需要城市,喜欢现代化,也喜欢美丽家园,更喜欢在蓝天下自由的享受生活。农村问题急迫而严峻。乡土叙事还处在模式阶段,怎样才能找到适应新隋况的新的写作手法,让我们困惑,我无法面对这样巨大的农村变化。一个小村庄,有几十亿富翁,有中产,有一般贫困户,还有很穷的农民。怎样概括它?这是一个严峻而复杂的问题。仇视城市吗?廉价讴歌乡土吗?展示贫苦困境吗?整合破碎的记忆吗?每一个单项都是片面的,应该理性看待今天乡土的复杂性。

这在之前,土地流转不是一个问题,现在看越来越是个“问题”了,是谁的问题?如果是农民的问题,农民应该如何应对?如果土地不是农民的“问题”,那又怎样实行“自愿”的原则?一切都具备了不确定性。我要提醒的是,资本都是贪婪的,民营资本来到土地上,巧取豪夺的现象已经存在。民营资本在土地上与公权力较量早已开始。根据我的了解,土地流转带有股份合作制度特征。对农民传统习惯进行着挑战,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天然地适合了中国农民小农生产者的传统习惯,而土地流转或股份合作制则要求农民有合作能力。这正是农民欠缺的,造成农业现代化程度非常低。“土地流转”这种探索是否成功,需要时间来印证。这些流动的、不确定的因素,给我带来创作的激情,以我们对农民和土地的深爱和忧思,描述这一历史进程中艰难、奇妙和复杂的时代生活。

关于农民的未来,我们让老鹰虎子做了一些预见。大量农民会一步一步走进城市,乡村也会便变好的。现在想来,大工业越发达,我们每个人的内心越想留住一片土、一片净土。这是一部土地的悼词,也是一首土地的颂歌!我想把人放逐在麦田里,让他们劳动、咏唱、思考,即便知道前方没有路,也不愿放弃劳动和咏唱,也不愿停止前行的脚步。我们富足了,都是土地付出的代价,一切物质的狂欢都会过去,我们最终不得不认真、不得不严肃地直面脚下的土地,直面我们的灵魂。我们说土地不朽,人的精神就会不朽。所以,我们有理由重塑今天的土地崇拜!

论家雷达老师读过修改稿后说,一语道破天机,他说这部作品中最重要的“主人公”是土地,这是一部土地之书。

有人说我是写作快手,但是,这部书却耗去了我三四年的时间。真正沦落成一个愚笨的人,这对于我是从没有过的。1997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布老虎”丛书出版长篇《白纸门》以后,我就开始了《麦河》的写作。为了创作这部书,我到故乡唐山农村体验生活,得到了地方领导和乡亲们的帮助。麦收的时候,我到还乡河女过庄采风,看到了机械化收割场面。这次写作与以往不一样,我是一边写作一边到农村里去,每次去都大有收获。回到书房写作的时候,内心像土地一样踏实、宽厚和从容。第二遍书稿完成的时候,作家出版社领导和责编提出让评论家看一看初稿。批评家朋友提出了许多中肯意见,我继续进行了修改。只是我的才气不够,笔力不足,使全书还有这样那样遗憾,敬请专家和读者批评指正,以期在今后的创作中不断改进。

2010年9月22日于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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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5 1:3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