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鑫读解中国历史系列》是著名作家曾纪鑫解剖中国历史人物的系列作品,系首次出版。《历史的砝码(从边缘影响历史的11个人)/曾纪鑫读解中国历史系列》选取苏颂、俞大猷、李贽、洪承畴、黄道周、郑成功、施琅、李光地、陈化成、陈嘉庚、林语堂等十一位闽南人,将他们置放在当时的历史舞台,厘清成长线索,还愿事实真相,对其生命活动、心路历程、性格特征、智慧经验、人格力量、功过是非等诸多方面予以描述、阐释与评说。他们虽生长于闽南,但已超越地域范围,对中国政治、军事、哲学、文化、经济、教育、科技等方面产生过一定影响,有的甚至在某种程度、某一领域改变了中国历史的发展进程。
在历史的天平上,他们都是重要的砝码,
十一位传奇人物,处在中国版图的边缘,却深刻影响了历史的进程,
曾纪鑫读解历史人物系列,“历的在场性”写作实验成果。
由曾纪鑫著的《历史的砝码(从边缘影响历史的11个人)/曾纪鑫读解中国历史系列》选取对中国历史产生过一定影响的十一位边缘人物,将他们置放在当时的历史舞台,厘清成长线索,还原事实真相,对其生命活动、心路历程、性格特征、智慧经验、人格力量、功过是非等诸多方面予以描述、阐释与评说。
苏颂自二十三岁人仕,此后虽有升有贬,官职有大有小,但都在官场奔走。若予分类,他一辈子做过四种官,即地方官、中央官、科技官、外交官。
初人官场,苏颂最早担任的是地方官一一宿州观察推官,第二年改任江宁知县。他一生做过五次地方官。第二次是颍州知州;第三次,先任婺州知州,后改知亳州、知应天府、知杭州;第四次权知开封府,再改知濠州、知沧州;第五次,也即最后一次,是辞去相位后出知扬州。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苏颂任地方官时,总是关心民瘼,体恤百姓,尽其所能地“惠爱于民”。比如他十分注重当地的水利设施建设,在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不久,马上奏请疏浚自盟、白河、圭河、刁河等四条河流,以防水灾;知沧州时,疏浚沟河、支家河等工程,以解除黄河泛滥给百姓带来的灾难;在杭州知州任内,将凤凰山的泉水引入市区,这恐怕是当地最早饮用的“自来水”了;在淮南转运使任内,盐价上涨,又赶上一场饥荒,苏颂不仅降低盐价,还上书为百姓请求救济,以致神宗皇帝对他赞赏有加:“苏颂仁厚,必能拊安吴人。”
苏颂以民为本的思想及关爱百姓的情怀,还反映在他创作的不少诗歌之中。如他因暴雨肆虐、农田受灾而哀愁:“滂沱连月雨,愁叹斯民病。已紊四时和,更伤群物性。陇麦将萎摧,况值风威劲。我愿天地心,慎举阴阳柄。庶令疵沴消,永保寒暑正。无复三月中,惨惨行冬令。”在《次韵王伯益同年留别诗》中,他对百姓的挚爱之情溢于言表:“直向岁寒期茂悦,肯同时俗论甘辛。优游且做江南令,惠爱于民此最亲。”
苏颂一生,与“五”似乎十分有缘,他历仕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五朝,五次担任地方官员,五次出任外交官处理民族事务。
苏颂参与的五次外交事务,或为伴送使,或任生辰使,虽职务有别,但都是出使辽国。他遇事镇定,随机应变,分寸有度,举止得体,每次都不辱使命。回国后,苏颂根据自己对辽国政治、军事、社会等方面的认识,为朝廷的外交决策建言献策。对此,《宋史.苏颂传》有所记载。当神宗皇帝问及辽国的“山川、人情向背”时,苏颂答道:“彼讲和日久,颇窃中国典章礼仪,以维持其政,上下相安,未有离贰之意。”他认为宋、辽两国,应继续和平相处。“神宗然之”,认可、采纳了他的外交建议。
出使辽国,苏颂收获颇多,他根据自己的出使路线及所见所闻、所知所感,创作了《前使辽诗》三十首、《后使辽诗》二十七首,记载辽国的山川风光、道路交通、农牧特点及风俗民情。这两组外交组诗,在宋人诗歌中可谓独一无二,除文学意义外,更具珍贵的史料价值。后来,他以宋辽外交往来的相关资料为基础,编写了一部名为《华戎鲁卫信录》的书籍。
苏颂担任科技官员时,广泛搜罗人才,发掘潜能,量才器使,既总揽全局,又身体力行,不辞辛劳,刻苦精研。他以科学的理论做指导,不迷信,不盲从,反复实践,终于攀上了时代的科学高峰。
北宋后期,政局动荡,党争十分激烈。苏颂为官之时,先是以王安石为首的改革派与以司马光为首的守旧派之争;哲宗朝时,帝党与后党斗争激烈;新法遭废,守旧派受到重用,其内部又形成以洛阳人程颐等为主的洛党,以四川人苏轼、苏辙为首的蜀党,以河北人刘挚为领袖的朔党,三党互争,形同水火。其实,“党”在古代多为贬义,繁体字“黨”从“常”从“黑”,意为“黑帮”,常与“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党豺为虐”“群而不党”“党争”等连在一起。苏颂为官五十多年,历经庆历新政、熙宁变法、元祐更化等重大政治事件,各党各派都在争取他,比如王安石大刀阔斧地革除旧政,希望他能“加盟”改革派;苏轼是他的同宗之侄,曾与他一同坐牢,可谓患难与共,亲情加友情,蜀党自然极力拉拢他;刘挚与他同署办公,两人诗文互答,政见颇同,朔党将他视为同道……可是,苏颂不管是在地方任职,还是身居京城担任中央高官,始终坚持不树党援、不入派系、处事以公、不营私利、洁身自好的政治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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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2003年的举家南迁厦门,也就没有这部书稿的形成与问世。
古时的厦门,是一个位于东南沿海、偏远蛮荒的岛屿。尽管三千年前就有原始居民在此生活,但有文献记载的历史,始于唐朝的薛、陈两个家族迁居岛内。据最新考古资料表明,唐时厦门称嘉禾屿,又名嘉禾里。宋、元沿袭此名,《鹭江志》载:“宋太平兴国时产嘉禾,一茎数穗,故名。”明朝初年,朱元璋为抗击倭寇加强海防,命江夏侯周德兴前来福建增设卫所,筑城十六座,构建沿海防御体系。厦门城作为其中之一,于明洪武二十年(1387)开始兴建,洪武二十七年(1394)建成,称“中左所”。“厦门”之名,则因该岛位于九龙江口外侧,与内侧的海门岛相比,位居下方出海口,故称“下门”,后雅化为“厦门”(谐音)。明末清初,嘉禾屿、中左所、厦门三名并用,直到康熙十九年(1680),才以“厦门”之名统称全岛。
厦门东南,越过浩瀚的大海,是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诸国。独特的地理位置,不仅使得厦门成为“八闽门户,海防重镇”,而且也是中国的大厦之门。
闽南人的生活区域,主要为福建南部的厦门、泉州、漳州三地,以及莆田市、三明大田县和龙岩的新罗区、漳平市等地的部分区域。生活在这块中华版图边缘地带的闽南人,却从国中之国的河南等地迁徙而来,至今仍保留着古中原地带的部分语言、习俗、文化与信仰。
随着闽南人过台湾、下南洋,生活区域又相应地扩展至台湾及东南亚地区。据有关资料统计,台湾居民约百分之八十为闽南人后裔,海外祖籍闽南的华侨、华裔约两千万;闽南话属全国八大方言之一,海内外操闽南方言的人口将近六千万,被誉为海外华人第一方言母语。
闽南人虽属汉族,却如客家人一样,是汉民族的一个独特支系一一闽南民系。作为移民,千百年来,他们在与原住民闽越族的不断磨合,与西方海洋文化的不断交融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一一闽南文化。
闽南民系的形成,最早可以追溯到东汉及三国时期的孙吴时代,如晋江、惠安一带的黄氏家族先祖,便于东汉末“弃官人闽隐居”,迁于惠安锦田。晋时的“衣冠南渡,八姓人闽”,就有相当一部分迁入泉州平原与漳州平原。隋唐时期,北方汉人大规模迁入闽南地区。唐总章二年(669),闽粤交界处的汉族移民与当地土著居民矛盾激化,爆发了所谓的“蛮獠啸乱”,唐高宗派遣河南光州固始人、归德将军陈政率府兵三干六百人人闽平叛。当地土著激烈反抗,陈政寡不敌众,“退保九龙山”。唐高宗又命陈政的两位兄弟陈敏、陈敷再率府兵三千驰援,其子陈元光一同随军南下。陈敏、陈敷在增援途中战死,两军会合后奋勇反击,这才打退蛮獠,进军云霄。建寨屯田。出征之初,谁也没有想到这场靖边平叛战争进行得异常艰难而漫长,“蛮獠”实力强大,作战勇猛,唐军伤亡惨重,陈政苦战八年,终因“备极劳瘁”病逝军中。陈元光继承父职,“剿抚结合,恩威并重”,又经三年,这才消灭“蛮獠”主力,基本肃清动乱。此后,陈元光采取长期戍边政策,鼓励部属与当地少数民族通婚,在此落籍繁衍,推行中原制度文化,安抚蛮民,和集百越,以夏变夷。
……
黄道周、陈嘉庚堪称古今完人,而洪承畴则走向了另一极端一一属大节有亏之人,说他是中国有史以来的最大汉奸,一点也不为过。无论怎样洗刷,洪承畴于汉民族的污点实难洗清;不论怎么褒扬,“千古贰臣”这一铁的事实无法篡改!
就个人情感而言,我不喜欢施琅甚于洪承畴,但他无疑是明清之际的一个重要人物,是闽南地区影响中国的举足轻重的关键性人物。本想撇开不写,却又无法绕开。施琅是一个突破底线的人物,洪承畴叛一而终,施琅则一叛上司、同乡、友人郑成功,两次背叛南明。施琅平定台湾的历史功绩是一回事,而双重背叛的个人品性是另一码事,二者须区别对待。
遗憾的是,我叙写的十一个闽南人物全是男性。其实,闽南历史上也产生过林巧稚等著名的优秀女性。作为一个整体,她们甘居幕后,长期默默无闻地奉献着自己的美丽与青春。传统文化的承载,在她们身上体现得最为充分,特别是“紫阳过化”(注)之后,程朱理学对闽南女性束缚甚多,影响至今。
本书的创作,可视为我在厦门十多年生活的见证与回馈。在此,我要特别感谢厦门文化系统的领导促成我当年的工作调动;感谢单位领导、同事在工作、生活中给予的支持与方便;感谢创作中为我提供资料、担任向导、陪同探访、予以帮助的文友;最后要感谢的,是挚友的关照与温暖!
2016年1月2日
曾纪鑫的文化历史散文显示出丰富的历史知识、开放的文化思想、敏锐的人文触角、纵横捭阖的叙述技巧以及流畅有力的语言风格,大视野、文化味和历史感构成了他的文化历史散文的独特性。
——林兴宅(文艺理论家,象征论文艺学倡导者)
曾纪鑫的文化历史散文风格刚健硬朗,是“学、行、思”的统一,是史笔、诗隋与哲思的会通,达到了“人性、民族性与现代性”的融合,是非同凡响的跨文体写作,是新千年中国文化历史散文的重要收获。
——李钧(文学评论家,曲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曾纪鑫的文化历史散文的真正魅力,除了突破传统散文单一的抒写和抒情模式,创造一个更为广阔丰富带有全景色彩的审美时空以外,更重要的是从新的文化视角,探索人的灵魂深处更为隐秘的内涵部分,从而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
——沈世豪(作家,中国写作学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