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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万物柔肠(亲近自然卷)/傅菲作品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傅菲
出版社 北岳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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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揭秘自然:山河一卷,积累写景作文的好素材。

虫吟星唱:至情至真,聆听人与自然的每一刻私语。

品质文章:入选中小学课外阅读教材;作为各类语文试卷阅读题。

“傅菲作品”是又一部以故园、生活和自然为描写对象的系列散文集,流淌着生命的温热与炎凉,从那带着体温与悸动的文字中,可以触摸到傅菲对生命与生活的深度体察以及,对故园与亲人的强烈感受,散文叙事与抒情自然相融,灌注了饱满鲜活的生命汁液,充满了爱与慈悲的力量。

《万物柔肠·亲近自然卷》是傅菲作品系列之亲近自然卷,收录了作者有关山水自然的散文二十余篇。这些文章在描写自然的壮美、抒发自然与人和谐共生的同时,表达了作者对大自然的敬畏和热爱之情,语言时时迸发着哲理的智性。这些文章短小精悍,适合于学生阅读。

内容推荐

本辑“傅菲作品”共分三册,分别为《亲近自然卷:万物柔肠》《回望故乡卷:瓦屋顶下》《感恩生活卷:通往时间的上游》。

《万物柔肠·亲近自然卷》收录作者有关山水自然的散文作品二十余篇。这些文章在描写自然的壮美,抒发自然与人和谐共生的同时,表达了对大自然的敬畏和热爱之情。山河一卷,至情至真,语言灵动秀美,意向饱满葱茏,时时带给阅读者跃动和多维的视觉与情感冲击。

目录

葛溪,葛溪

禾雀馆

苍翠暖寒山

听听星星的心跳

旷远

雨后的阳山

白溪

绿树村边合

春日的花神

野望

赭亭山记

格调

日暮问渔舟

长汀的雨

露从今夜白

南浦袅袅秋

山际晚来烟

山冈

田野

黑白红绿

欢乐园

山巅

河流的秘密

灵山以北

致敬草木

莲荷

大地理想

山河故人来

试读章节

禾雀馆

藤的枝节上,爆出细芽的花苞,尖尖圆圆。润红的尖芽,像美人嫣红饱满的唇珠。

从牛桥转到斗米虫山庄,已是傍晚。金粉一样洒落在田畴的阳光,被一群飞过林杪的鸟驮走,飞驰而去。时间是一种很轻的东西,没有任何重量感。

这是一个荒落的山庄,几间简易的屋舍和日盛的秋意,让人觉得居住在这里的人,是结庐深山的陶渊明后裔。山垄原是一片稻田,前几年种满了桂花。两边的山梁和坡地是油松。油松是一种笨拙的植物,在贫瘠的山岩地,过着不疾不徐的草民生活。油松矮小,遒劲,戴着松松垮垮的毡帽,一副樵夫的模样。油松下,是枯黄发黑的针叶,野蔷薇、山楂、山荆,择一钵之地,竞相生长。山垄则是一个抽屉,从两条山脊间拉出来。落居的人在院子里,用柴刀削一根根木枝。熟人称他老童。他敦实,穿粗布浅灰秋装。木枝三十来厘米一节,每节间有枝瘤。老童削开枝瘤,一条白白胖胖的蛹蜷曲在浅黄的木枝里。老童说,一条蛹要换一斗米呢,比冬虫夏草还贵。

木枝其实不是木枝,是木质化的藤枝。藤叫老虎藤,学名称云实,蔷薇科,枝和叶轴有钩刺,在暮春,叶稀花盛,枝轴间点缀着金黄的小花朵,在很多公园或庭院,植它圈篱笆墙。也叫绿篱。花朵顶生,张开四片圆形花瓣,盛开时反卷,像美人的发髻。十月秋霜来了,枝上挂起刀状的荚果,也因此名之带刀树。荚果剥出来,和小蚕豆差不多,有毒,食之会肠道紊乱。云实性温,苦涩,无毒,散寒通经。它的茎块不可多食。我有一个同事,把茎块挖出来,以为是木薯,煮食,两小时后休克,精神短时错乱。

小时候,我们用一个洗净的墨水瓶,装一只天牛,藏在书包里。下课了,在廊檐的过道上,把两只天牛放进玻璃罐,斗天牛。天牛有两只长触角,螯足一般,瞠目,张牙舞爪,披着绿茸茸或黄褐色的盔甲,像个武士,视族人兄弟为死敌。天牛前半截像黄蜂,后半截像蟋蟀,翅膀像豆娘,飞起来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像锯树的声音。天牛也叫锯木郎,法布尔在《昆虫记》里,管天牛叫伐木工人。我们用尼龙丝绑住天牛的后肢,任它飞,咯咯咯,撞在廊柱上,撞在窗户上,撞在廊顶上,咯咯咯,失去了导航的直升机一样,呼呼呼打转,落下来。天牛食桑树、樟树、橘树、杨树、柳树、松树等树皮,在树林间,咯咯咯飞来飞去。树林是它们的伊甸园。天牛在树林里唱歌,舞着翅翼求偶,在树叶上交配,把卵植入木心孵化,发育,蜕蛹。树皮被啃食,树大片大片地死。农人喷洒杀虫剂,昆虫尸横遍野。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曾言:“如果你憎恨某人,你必定憎恨他身上属于你自己的某部分。与我们自身无关的部分不会烦扰我们。”我们憎恨昆虫,不仅仅是因为它们啃食我们的蔬菜和林木,爬进我们的吃食,污染食物和水源,还因为称之人类的我们具有昆虫相同类的特性,以侵略和毁灭其他生物饲养自己。昆虫是弱小的生物。权贵爱这样蔑视他人:“踩死你如同踩死一只蚂蚁。”昆虫是鸟、鱼、蜥蜴、熊等动物的美食。它可口的蛋白质是其他动物的主要养分。我们用天牛钓鱼,把天牛的头穿进鱼钩,天牛在水面上扑棱棱地游。鱼跃出水面,把天牛叼进嘴巴,鱼钩刺穿了鱼唇,被人钓了上来。人是多么坏,多善于投放诱饵。人又是多么贪婪,像鱼一样喜食诱饵。 《圣经·创世纪》第六章二十节:“飞鸟各从其类,牲畜各从其类,地上的昆虫各从其类。每样两个,要到你那里,好保全生命。”神让诺亚方舟把各类昆虫带出洪荒的灾难之地,在大地安栖,是生命的懿旨。生命是何等智慧。天牛把卵注入木心,鸟鱼再也无法叼食。木心成了卵和幼虫的温床。那是它的子宫和摇篮。天牛把卵注入云实,称云实蛀虫,中医称黄牛刺虫。天牛也把卵注入葛、樟树、杨树、松树等树,在云实孵卵的天牛叫蔷薇天牛。在不同树上孵化的幼虫,营养价值也不同,在云实孵化的幼虫,可治小孩厌食症、尿床、紫癜,提高人体免疫力。古人用一斗米换一条虫,遂称斗米虫。我小时候常吃葛藤里的幼虫,放油锅里浅炸,松松脆脆,满口生香。

山垄边的菜地上,种了好几畦云实。叶子凋敝,孤零零的枝权更显秋意荒凉。云实一般生长在河边、低洼地、山脚坡地,喜温半阴,地质偏酸性,可插枝或果实培育种植。有树它伸藤,有墙它攀缘,无攀附物,它就像一棵落叶乔木。暮春时分,它俊俏的花朵开遍了川峦,远远望去,像星星绽放在锡箔般的天幕,绚烂。

山塘在岩石下,二十几只鸭子在塘坝上梳理羽毛,嘎嘎,嘎嘎,还有几只在水里浮游、觅食。鸭子是花鸭,它的祖先是绿头鸭,脚橙黄色,头和颈灰绿色,颈部有白色领环,上身黑褐色,腰和尾上覆羽黑色,两对中央尾羽亦为黑色,外侧尾羽白色,翅、两胁和腹灰白色。它们聚集在塘坝上,像一群即将出席晚宴的乡村绅士。杜甫在《江头五咏》(丁香、丽春、栀子、满鹅、花鸭)咏《花鸭》:“花鸭无泥滓,阶前每缓行。羽毛知独立,黑白太分明。不觉群心妒,休牵众眼惊。稻粱沾汝在,作意莫先鸣!”看样子,花鸭虽是家禽,还洁身自好呢。老童说,这里的花鸭和黄鸡都是放养的,无人照看,完全野化,在草丛里筑巢、生蛋、孵雏,数量一年比一年多。

山塘尾梢是蓬勃的树林。同游的陈柳说,树林里有禾雀花,你见过禾雀花吗?我孤陋寡闻,说,多有意思的名字。树林是混合林,有油桐、松树、香樟、苦槠等乔木,也有山荆、次楠、油茶等灌木。可能称藤林更适合。树木上缠绕着一种藤,手腕粗,藤叶落尽,给人沧桑感,不免产生许多人生自守草木枯荣的况味。我说,我从没看见过这么粗的藤,或许要百年才能长成这么粗呢。老童说,这还不算粗,林里还有比大腿粗的,藤覆盖的面积有一百亩。我说我们去看看。老童三跳两跳就进了林子。我也跟着进去,穿岩石缝,爬山沟。这样的地方,想是无人进来的。藤的枝节上,爆出细芽的花苞,尖尖圆圆。润红的尖芽,像美人嫣红饱满的唇珠。陈柳说,每年清明时节,花开的时候,游人如织,来看雀儿站立一样的花。老童说,山后有一个野谷,还有一株更老的藤。野谷由三座岩石山组成,山垄的东边和西边,各建了一个小水库,形成一个密闭的山谷。横峰县以港边河中上游为界,东南为丘陵地带,属于丹霞地貌;西北为山区地带,属于山地地貌。丹霞地貌会有许多断岩。野谷里,一座岩石山整体断岩,刀切松糕一样,赭褐的岩体裸露,有百米高千米长。一株老藤绿绿的,攀上了岩顶,如一道绿门帘,又像一道奔泻的瀑布。我不由得惊呆了。同游的乡人,翻出禾雀花的照片给我看,花有釉色,水煮鸡蛋剥壳后的蛋般清白,一串拢在枝节上,像一只白禾雀停在上面,翘首顾盼。我查了资料才知道,禾雀花也叫白花油麻藤、花汕麻藤、雀儿花,国家二类保护植物,为蝶形花科黎豆属木质藤本植物。

以前,我来过几次这条山垄,打量两眼就走了,以为这是一个平凡的世俗的一个小山庄,想想,很是懊悔。是的,想要熟知大地,必得深人大地的根须,才能探寻到大地之美生物之珍。这次来,我也没想过这里有斗米虫和禾雀花,是想看看这个山谷里的野羊。陈柳之前告诉我,山谷里,老童放了四只羊进去,再也赶不回来了,过了几年成了羊群。我问老童羊事。老童说,有一百多只羊了,每年把种羊围猎出来,放新种羊进去。我说,什么时间围猎呢?我想看看。老童说,很难说,年前吧,十几个人守山,守几天也围不到一只羊,羊在岩石上蹦来蹦去,看上一眼都很难,何况围猎呢?四周全是茂密的树林,晦暗的天空布满湿蒙蒙的雾气。我想起王维的《山中》:“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这是一个寂寞的山谷,我连羊咩也没听到。

油松和苦槠树,从山坡延绵而下,铺满了谷底。松针上悬着晶莹的雾露,蜘蛛在蛛丝网里荡着秋千。也或许,作为山谷,本身是属于寂寞的。花开也是寂寞的。羊咩也是寂寞的。斗米虫在木心里蜷曲三年才蜕蛹,是寂寞的。万物的枯荣,是寂寞的。山谷的另一头,是高速铁路,是奔忙的人间。

我问老童,这个山谷叫什么名字呢?老童说,一个无人踏足的山谷,哪需要名字呢?

王维把他经常去散步画画的竹林,取名竹里馆,那我就把这个山谷叫禾雀馆吧,谁叫它在春天时满山坞开遍禾雀花呢?

P7-15

序言

爱它温热,更爱它炎凉

逆赣东北饶北河而上,于灵山北脚,有方圆十里盆地。阡陌纵深处,薄雾漫溢,涧水叮咚,六百余人家藏在山底下。巷弄逼仄,深黑,木格窗户挂着蒙尘的蓑衣。村中有一棵最大的樟树,约三人合抱,树下有一栋泥墙黑瓦的旧房———这就是我故园的心脏。我出生于此,成长于此。是的,我的文字从没离开过我人生的两个界面———村和市。

村是枫林村,市是上饶市。把两个界面血脉相连的,是一条鱼群拥挤的饶北河。这是我人世间的全部。我已过不惑之年,已然体悟诸多人世间的奥密,我越来越爱它的温热,也更爱它的炎凉。人世间如大地的胸脯,温热时,草木葱茏,山花烂漫;炎凉时,墙垣废弃,柔肠百结。当我明了这些秘密,我把灵魂的重心垂直向下,紧贴大地,像屋檐水一样贴着墙根流向草根聚集的地方。长满荒草的瓦窑,倒塌多年的铁匠铺,藏在内袄里包着硬币的破油布,向晚时分从河边归来的送葬队伍,一双鞋帮补了又补的小脚布鞋……我愿意把手捂在他们或它们的脸上,把他们或它们的体温汇流在涓涓的蓝墨水里。

被生活所吞没的,被命运所戕害的———这些淹没在水底下的人与物,再次告诉我,何谓时间的遗址。我发现其中的隐秘部分并以自己的方式,让他们或它们复活。我以大量的细节把人物还原到生活的轨道上,让人物自己运行,直至终结,而不褒贬臧否。生活修改每一个人的脸孔,时间又把尘间痕迹一一抹去,时代的暴雨冲刷每一垛安静的院墙。而无论是谁,都那样渺小,像水流中的泥胚,几个漩涡之后,荡然无存。“遗迹”成为我们生命史的悲凉隐喻。或许我所做的是同样苍白,但我无愧于我的血脉。这两个界面之外的,便是我热爱的大自然。我每次走入大自然,便会忘记自己,会觉得自己是其中的一部分,和一株草一棵树没什么差别。大自然不仅仅养育我们,滋养我们心灵,还给我们确立美学价值。

我热衷于寻找被眼睛所忽略的部分,被生活所遗忘的部分,被时间所掩盖的部分。我从中寻找人性之绚美,生命之苍凉,生活之多艰,自然之启悟。我大多写生命之痛、时间之痛、生存之痛。我始终感受到我的胸口,有碾压感。因为人世过于薄凉,所以我愿意温暖地细致地描述。人世间,我爱它的绚丽,更爱它的不为人知的苦难;爱它喜怒哀乐,也爱它生老病死。

这个书系分回望故乡卷、亲近自然卷、感恩生活卷,收录了我多篇进入各省市中、高考语文模拟试卷,以及初、高中课外阅读教材的文章,如《纸上的故乡》《土屋》《丑合欢》《蒌蒿满地》等。期待这几本小书能让大家喜欢,也能为学生朋友的语文阅读提供帮助。

傅菲

2017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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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5 14:1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