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科学家学术成长资料采集工程中国工程院院士传记丛书》是集中展现我国老科学家学术脉络和人生经历的人物传记丛书，具有客观、真实、全面、的特点。王春法、张藜主编的《海潮逐浪镜水周回（童秉纲口述人生）》为采集工程丛书中的一部，主要介绍我国流体力学专家——童秉纲。

本书对童秉纲一生的学术成长、学术成就、学术贡献进行了全方位的采集整理，对国家科学技术发展史的研究、近现代科技史的研究和国家科技政策及科技战略均有较大的参考研究价值。

王春法、张藜主编的《海潮逐浪镜水周回（童秉纲口述人生）》为童秉纲学术成长传记，《老科学家学术成长资料采集工程》的一种。童秉纲，江苏张家港人，力学教育家，流体力学家。1927年9月28日出生于今江苏省张家港市，1946年，考入国立中央大学机械工程系，1950年毕业，被分配到哈尔滨工业大学工作，进入师资研究生班，并于1953年毕业。1978年起，童秉纲被中科大任命为近代力学系副主任，到1983年又被任命为系主任；同时，又兼任流体力学专业教研室主任两届。他和同事一起，致力于使流体力学专业乃至整个力学系走上一条中兴之路。本书详细叙述了童秉纲院士的学术成长历程，史料丰富，有很强的学术价值。

老科学家学术成长资料采集工程简介

总序一

总序二

总序三

寄语

导言

第一章 动荡中成长

 我的家庭

 逃难生活

 沦陷区的日子

 少年苦读

 伟大的母亲

 重考大学

 国立中央大学

第二章 分配至哈尔滨工业大学

 分配至哈工大

 初登讲台——向苏联专家学习教学

 教学法研究

 26岁的教研室主任

 撰写教学工作总结报告

 结婚生子

 “中右”帽子

 《理论力学》讲义

 我与李昌校长、高铁副校长

 附：黄文虎谈与童秉纲共事

第三章 调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与钱学森一起

 主讲力学补习课

 《气体动力学》教材

 附：韩肇元谈童秉纲在中科大(60年代初)的教学

第四章 在艰难中开始科研

 批斗关押

 “劳动改造”

 科研起点

第五章 浴火重生

 动导数研究

 临危受命

 教研室的组织建设

 科研管理工作

 流体力学教研室的“中兴”之路

 附：邓国华谈童秉纲在中科大流体力学教研室的管理工作

 附：韩肇元谈双波干扰项目的申请与实施

第六章 游学北美

 滑铁卢大学

 访学见闻

 巧遇鱼游

第七章 “很晚创业，小有成就”

 三维波动板理论

 调入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组建空气动力学实验室

 非定常流与涡运动和涡控制

 《涡运动理论》简明教程

 航天器气动加热的气动热力学研究

 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

 创建“生物运动力学实验室”

 原创性成果

 附：童秉纲漫谈“成功之道”

 附：《涡运动理论》成书过程

第八章 育人之道

 合格博士生的三条要求

 选题至少要有三个创新点

 “拔高”的博士论文要求

 论文写作与口头表达

 人文素养的培育要放在第一位

结语 一路走来：何以成就今天的童秉纲？

 个人品性

 “三起两落”

 大器晚成，成绩斐然

附录一 童秉纲年表

附录二 童秉纲主要论著目录

后记

沦陷区的日子

1938年的春节前后，弥漫在我家乡周边的战火渐渐远去，我们回到了老家杨舍镇。从1938年开始，一直持续到1945年，杨舍镇一直被日军占领，好在进驻的日本兵数量很少；管控不是很严密。但是，在那段日子里，我们整个家的生活遇到不少困难，日子过得比较艰苦。特别是父亲的突然离世，更使我们的生活雪上加霜。

由于战争，无锡的纱厂解散关门，逃难回来的父亲也就失去了工作。不久，在1938年的阴历五月间，我父亲突患伤寒病，当时在我的家乡有很多中医，但西医却很少见，父亲的病情很急，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很快去世了。父亲去世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我们老家的习俗是，老人还活着的时候就要预备好后事，先把棺材做好。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的祖父还健在，祖父只好将为自己准备的棺材用来葬我的父亲。虽然家里稍微有点家产，但是父亲这一去世，他的工资收入就没有了，家庭也就变得很困难。

日军的管制还使得日常物资匮乏，我们的日子过得尤为拮据。我记得，当时镇里还没有通电灯，早前大家都点煤油灯，日本人来了以后，煤油被控制起来，不让在市面上卖，我们只能放三根灯草，用植物油点灯。植物油点的灯光线比较昏暗，我记得整个中学时代，每天晚上都只能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看书。

当时我们吃的东西也很节约。我们冬天吃的菜就是“老三样”，一是腌的雪里蕻，二是腌的黄鱼，还有一样是自己家做的腐乳，就是臭豆腐。现在黄鱼是金贵的东西，那个时候可不是。我们老家靠着长江，在海上捕捞的渔船很多，黄鱼被一担一担挑了卖，非常便宜。我们当时常买一担黄鱼先腌起来，然后每天蒸着吃。这老三样啊，吃久了实在没有味道。

那个时候，我祖父在我家和我伯母家按月轮流吃饭。祖父在我们家用餐的时候，饭菜还稍微像样一点，因为要孝敬老人家。吃饭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坐桌子上面，还有一些帮家里干活的人，大家差不多围一桌子，如果没有约束，只要一动筷子，饭菜一下子就光了，祖父根本就吃不上。所以，大家夹菜的时候都得看看母亲，看她点不点头。这个事我三弟记得很清楚，他说每次夹菜前先看母亲脸色，都成了家里的规矩。现在独生子女的生活好，饭菜都全吃了，哪会考虑这个呀！当时我只要闻到邻居家炖肉的那个香味，就会感到很馋。

沦陷区的氛围十分压抑，我们的人身安全总是受到威胁，日子过得胆战心惊。有一次，日本人发现我们那一带有游击队活动，要进行“清乡”。在“清乡”之前，日本人会先扔炸弹。有一天，我在家门外看见投炸弹的飞机，那时候我还小，对飞机比较好奇，就跑到远处去看飞机了。在家里，我母亲拉着三弟和表姐躲在了床下，三弟张口就来了句：“今天我们仨会死在这里的。”我母亲听到他说这种倒霉话，觉得非常不吉利，拉起他和表姐就往外跑，刚到厨房间，炸弹就下来了。那颗炸弹比较小，先炸在我们家和邻居家相隔的山墙上，然后又迅速滚向我家，把我家的屋顶开了一个大天窗。后来，我们在家里的地板上能清楚地看到炸弹爆炸后留下的弹片小洞，如果当时母亲没带着三弟他们跑出去，那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日本兵扔完炸弹之后就开始“清乡”。“清乡”就是他们拿着刺刀挨家挨户地搜查。当时大家都很害怕日本兵来“清乡”，各家各户的大大小小抱成一团。我还记得，当时母亲总是紧紧带着我们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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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事业是由科学家的才智不断承继而发展前进的。老科学家是承载过科学使命、又传承着科学使命的科学人，对老科学家学术成长过程的反观是对科学历程的尊重，同时又能够为未来科学创新人才的成长提供启迪。这种理解正符合“老科学家学术成长资料采集工程”推动形成新中国的学术传统、激发科技工作者的创新热情和创造活力的使命定位。我们领悟到其中的深刻，带着好奇而又忐忑的心情开始了“童秉纲学术成长资料采集工程”的采集工作。

传主简介

童秉纲，1927年9月28日出生于今江苏省张家港市杨舍镇，力学教育家，流体力学家。1933年，童秉纲在家乡杨舍小学开始读书。1937年，受到抗战影响，其父童灏培领着一家七口人到宜兴市湖□镇的山里逃难。逃难归来，一家人在沦陷区艰难生活。1938年，在纱厂当工程师的父亲不幸去世，家境更是急转直下。兄弟五人全赖母亲郭南珍辛苦抚养。母亲重视孩子的教育，全力支持他们读书。1939年，童秉纲进入梁丰中学；1945年，在沦陷区完成初高中学习；因抗战时期的“大学内迁”，延迟一年高考，在1946年，被国立中央大学机械工程系录取，直至1950年毕业。民族危难、抵御外侮的时代印记镌刻在了青少年的童秉纲身上。

大学毕业后，童秉纲就开始教学工作。1950年8月，被分配到哈尔滨工业大学(以下简称“哈工大”)工作，进入师资研究生班，并于1953年毕业。实际上，他从1952年9月起就开始讲授理论力学课程，担任新成立的哈工大理论力学教研室代主任，并于次年转正。他在苏联专家克雷洛夫指导下开始教学工作，并主持创建该教研室的教学平台，当时这在国内是一项开创性的教育实践工作。1961年7月，他调到北京，在新成立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以下简称“中科大”)近代力学系任教，后又担任该系高速空气动力学专业教研室副主任，协助系主任钱学森和室主任林同骥建设该专业教学体系。到1965年，按照钱学森培养技术科学人才的理念，完成了1958、1959、1960三个年级的专业教学全过程，这是依靠“所系结合”开展教学实践的一项创举。1978年，童秉纲被任命为近代力学系副主任，到1983年又被任命为系主任；同时，又兼任流体力学专业教研室主任两届，共四年。他和同事一起，致力于使流体力学专业乃至整个力学系走上一条中兴之路。1981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童秉纲为首批博士生导师，并成立中科大流体力学专业博士点；后又批准成立固体力学专业博士点。这也是中科大近代力学系崛起的里程碑。

童秉纲的科研之路开启于“文化大革命”期间。“文化大革命”伊始，童秉纲就遭受了磨难。在1972年，被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派到沈阳的飞机工厂和导弹工厂实习，协助设计人员开展研究工作。这是他从事空气动力学和流体力学研究的起点。从三年半的磨难立即转到科研活动，人的态度是很容易摇摆的，而他一直坚信“人生总还是要做点事情的”。于是，他选择了忘却苦痛。45岁的童秉纲一头扎入科研工作。此后，童秉纲开始了对导弹动态稳定性导数的计算方法研究，成绩显著。该研究课题持续到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

1984年至1985年，年逾半百的童秉纲获得了出国访问的机会。本打算只是出去“见识”一下的他，却迎来了科研黄金期。他从加州理工学院吴耀祖教授处，了解到生物运动力学这一新的前沿学科分支，回国后开始了该领域的研究，并首次提出了模拟鱼游三维流动效应的“三维波动板理论”，得到国际同行的公认；后又在非定常流与涡运动的若干问题和航天器气动加热的气动热力学等方面都取得了进展。

1997年，童秉纲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这一殊荣并不是他成就的最终荣誉，反而激发他在古稀之年开启了新的科研征程。到了21世纪，童秉纲继续与中国航天空气动力技术研究院姜贵庆教授合作，开展航天器气动加热的研究，还主导与中科大成立仿生力学联合研究团队，并在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现在的中国科学院大学，简称国科大)成立了生物运动力学实验室，推进生物运动力学在国内的发展。他在该领域取得了若干有国际影响的研究成果，也推动了更广泛的国内外合作交流，从而为中国开展该领域研究奠定了基础。

从教学到科研，童秉纲实现了完美对接，融会贯通。但是，他个人最为看重的还是育人，始终投入身心于工程科学研究人才的培养。从1981年到2014年，童秉纲培养了22名博士生，也逐渐形成了一套培养模式，即由导师、副导师和博士生组成科研团队，将博士生培养与科学研究融为一体。同时，他也形成了自己的育人理念与方法。这些学生中，有的已经成为国内流体力学领域的中坚，如清华大学朱克勤教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陆夕云教授；有的已经在航天部门担任重要角色，如中国航天空气动力技术研究院的艾邦成所长、俞继军室主任；有的正在快速成长，如中国科学院大学的余永亮教授、鲍鳞副教授、王智慧副教授等。直到今天，童秉纲仍坚持工作日到办公室，与实验室的学生在一起讨论问题，交流思想。

对于自己的经历，童秉纲用“逆境很长，服务很多，很晚创业，小有成就”这十六个字来描述。初读之，谦逊、随和、坚持、豁达，跃然眼前；待对其人生经历了解之后，再品之，还有更多故事和优秀品质，值得后辈不断学习。

……

(3)童秉纲在“文化大革命”前的中科大讲授“理想气体动力学”和“力学讲稿”部分讲稿的原件，童秉纲调入中科大，在钱学森的领导下从事教学工作的资料。该类资料对于了解其教学思路和业务成长有很大帮助，也有助于了解中科大建校之初近代力学系的教学体系及施教特点。

(4)教材《气体动力学》写作中的书信来往以及对教材评价的资料，呈现出了该精品教材出炉的过程及其反响。

撰写思路

本书是采集工程的重要成果之一，是项目组倾注心血最多的工作。项目组希望以口述历史的方式，结合收集整理的资料，挖掘历史细节、理清发展脉络，让“口述”客观、平实。采集资料中口述部分所占比重很大，足以为将“口述历史”作为行文方式提供资料支撑。

我们以童秉纲院士“三起两落”的人生经历和“很晚创业、小有成就”的学术轨迹，来构建叙述主线，把关键人物、关键事件、关键因素凸现出来，将童秉纲看作是历史进程中的一分子，编织进其所处的微环境和社会时代大背景的网络中，在历史演进的画面内，尽可能客观、真实、准确地呈现出童秉纲的成长过程和思想发展历程。

全文一直在努力回答一个问题——何以成就今天的童秉纲？对该问题的回答，项目组在“结语”进行了较为深入的论述，此处简单概括为三个方面。

一是：内心强大，品性优良。个人品性是他取得成就的内在因素。在“三起两落”的人生起伏中，童秉纲内心的强大与坚持帮他实现了一次次转折。本书的第一章展现了童秉纲的家境、家教和学校教育的全景，让读者了解理解童秉纲的品性是如何形成的。第五章和第七章展示出童秉纲的品性和人格魅力发挥了巨大作用，在科研合作和学术研究上开拓进取，取得了骄人的学术成绩。

二是：教研相长，融会贯通。童秉纲的学术生涯最大的特点就是长期从事教学活动，而科研则起步很晚，最令人称奇的是，其学术黄金期竟然发生在60岁之后。第二章和第三章，对童秉纲在教学和教材编写上的成就做了详细介绍，旨在让读者看到其如何通过教学工作获得了从事科研工作的方法、思维和能力，从而能够在后期的科研工作中快速进入角色。第七章展现了他从事科研工作的思路和方法。读者可以看到他如何通过在学术合作和协作中抓住时代需求，取得卓著成果的。

三是：科研育人，相辅相成。童秉纲人生中最大亮点在于他对育人事业的倾心投入。第八章重点介绍童秉纲培养博士生的理念和方法，他将人才培养看作是比科研更重要的事情，将其视为根本，倾其心血。这一方面促进了科研的传承和再生；另一方面使育人成为其科研创新的源泉，也成就了其在科研工作中的帅才地位。

这是我第一次作为课题负责人开展学术研究，也是第一次为院士做口述史，收尾之际，内心万分惶恐。本书历时三年有余，从采集资料到整理成文，童秉纲院士及全体项目组成员付出了巨大的辛劳。

李敖说“不是近乡，没有情怯”，此时，临近出版，我竟也有类似的胆怯，生怕出错、遗漏，一遍遍读来改去，却始终不敢交稿。一方面是自身原因，我本理科出身，并非文史专业，现从事行政，想完成一本关于口述史的书，对我来说备感压力，虽然有项目组同事鼎力相助，但内心忐忑仍无法抑止；另一方面是对童先生的崇敬之情日甚，生怕由于个人才学疏漏而无法准确描述，更害怕让读者觉得晦涩无趣。

这本书以童院士口述为主线，以其他历史资料、访谈答问为佐证，希望能够为读者呈现出一幅立体的个人成长卷轴。如何成才、如何做事，古往今来，名家名言、历史传奇，早已对此不断阐释、不断重复，又不断验证。与童秉纲同时代的优秀科学家，常常有着相似的历史背景和优秀品质，采集成册时，往往会有共同的关键词——苦难、顽强、专注、爱国……但是，不同的人生经历会产生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故事背后也有着不同的人情、思想和态度。这些才是我们着重挖掘和描绘的。在写作过程中，我的眼前逐渐勾勒出童秉纲的形象。他不是一位生来就能力卓越的学术大家，而是一个多维的、在历史长河中不断进化的、真实的人。他吃五谷杂粮，他有喜怒哀乐，他有经历人生低谷的无奈，他更有一飞冲天的魄力和精彩……在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中，童秉纲书写出了个人的精彩篇章。其中滋味、感受，只能请读者细细品味。

我们撰写这本书，既是对童院士成长经历的描述和分析，也是在向老一辈科学家致敬。当然，一本口述史是很难突破历史和客观局限的，我们所展现出来的很可能只是真实历史某一视角和我们的片面理解。但是，我们依然希望，读者们能在合上书本之后，静静地想一想、品一品，从这位老科学家的经历中汲取营养，丰富自己。这是我们最期待的。

历时三年有余的童秉纲学术成长经历采集工程暂告结束，作为重要成果之一的口述历史，凝聚了全体项目组成员的辛劳和贡献，承载着童秉纲院士的关心和心血，也包含了所有参与过这项工作的朋友的投入。如今书稿付梓，回头看去，我要感谢的人太多太多了。

我们项目组成员包括：国科大人文学院科技哲学教授王大洲及其博士生李秀波、硕士生朱雅婷，国科大工程科学学院应用数学副教授宋元涛，国科大流体力学教授余永亮、副教授鲍麟以及副教授王智慧，童院士的博士生兼秘书管子武、王仲威。另外，我们还邀请了北京理工大学逄金辉副教授和樊利平老师、赵霞老师，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生陈琳琳同学加入到采集工作当中。

我首先要感谢的是童秉纲院士。童院士是我们项目组名副其实的核心。我曾听一些课题组负责人跟我“吐槽”。，有的院士对这种采集工作不够理解，也有的不够重视，致使工作开展不畅。而我却很幸运，童院士不仅大力支持、全程参与，还帮助我迅速建立了一支强有力的采集团队。最让人感动的是，童院士多次强调要以真实的故事和历史事实为主，少说教，要本着对历史负责和为后人留下有启迪和有用的东西的态度来做这件事情。因此，他以身作则，全力协助，尽其所能地为采集工作提供了许多实物资料和有价值的资料信息。

其次要感谢我们采集小组的每一位成员。看似庞大的团队，实际上各成员均为兼职。然而难得的是，大家不计个人得失，利用业余时间完成了大量的采集工作。宋元涛副教授在立项前期，整理了大量资料，并梳理了基本的脉络，为项目实施提供了基础；王大洲教授对采集工程的设计、文字撰写等工作，提出了很多建议，高屋建瓴，为项目开展绘制了工作蓝图；北理工逄金辉副教授、樊利平老师、赵霞老师，指导其研究生刘硕和楚戈玲同学、北大田维希同学，参与了实物采集与分类、人员访谈等大量工作，他们丰富的经验帮助项目组高效、准确地完成了任务，他们是项目组工作运转的发动机；李秀波同学在采集、年表撰写、长编、文稿起草等工作中贡献很大，特别是在撰写过程中，总能提出具有思想性的建议，是采集工作的“主力队员”；北大的陈琳琳同学，文字功底扎实，表达清晰准确，在写作过程中，不仅能对文字润色，还常常能从第三者角度，给予我们意见和建议，是大家都很欣赏的文学才女；管子武和王仲威两位同学，是前后任的秘书，年轻又精明能干，不仅能够协调组织各类事项，还在资料整理、汇编等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是项目组的“小管家”；余永亮、鲍麟、王智慧三位老师，是不可或缺的专业人士，既熟悉童院士的个人成长经历，也了解访谈涉及到的专业知识，为我们这些非专业的“棒槌”把关、解惑；国科大电教中心的黄勇老师，是视频制作的专家，为采集工作的视频采集和制作付出了很多辛苦，是我们采集工程的技术支撑。还有很多参与了访谈工作的同事，也在这里一并谢过，这本书也有你们的汗水和贡献。

更要感谢在采集过程中，给予我们支持、帮助的相关单位和个人。国科大校党委班子是本次采集工程的最有力支持者，直接促成了本次工作实施；哈尔滨工业大学校史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史馆、张家港市档案馆等单位为我们提供了大量历史资料；杨基明、庄礼贤、孙德军、陆夕云、尹协振、孔祥言、邓国华、尹协远、马晖扬、吴介之、韩肇元、黄文虎、朱克勤、晋晓林、童秉慈、余永亮、鲍鳞、王智慧、王仲威、管子武、艾邦成、俞继军、杨焱、姜贵庆、赵经文等多位童院士的同事、朋友、学生、合作者，参与了我们的访谈。他们的有力支持，帮助我们更加精细地理清了童院士学术成长脉络，也加深了对其经历的理解。

中国科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王春法，老科学家采集工程首席专家张藜教授，中科院自然科学史所研究员樊洪业，都对采集工作给予支持和指导，使得采集工作更为顺利和规范。

写到文末，我想说点“悄悄话”——感谢“童秉纲学术成长经历采集工程”这项课题！

因为它让我知道了，原来自己可以写大部头的文字。对我来说，这不只是一项科研工作，更是对自己的考验。顶着组长的头衔，我深感责任重大。一面是校党委交予的重托和童院士殷切的期望，另一面是，自己毫无经验和专业基础的窘迫现状。当落笔签订下任务书时，我内心都在颤抖，生怕无法胜任这份工作。直到现在，我的内心仍无法平静。

我的工作很忙，事情很多，常常加班到深夜而无法照顾家人，很是隗疚。谢谢我的父母和妻子对我的宽容和理解，谢谢我即将降生的孩子。

赵硕

2016年5月22日深夜

于国科大礼堂二层，玉泉路校区管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