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大地上规划和修建起伟大的城市和建筑。城市中的分隔、边界和那些希望上通天界的高塔佛寺,世俗的努力无一不代表着人类精神上的愿望与希冀。城市的生活空间,真实地展示出一个时代中人们不同的精神世界,以及他们对于时间、空间和永恒的理解。
在唐克扬著的《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中,这座数度毁于兵灾战火的城市被还原和重生,街巷相通,人声鼎沸——北魏洛阳这座中国古代辉煌的都市之一的时光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纸上。
洛城的兴衰牵系着中国人一段失落的过去。
| 书名 | 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 |
| 分类 | 人文社科-历史-中国史 |
| 作者 | 唐克扬 |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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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人们在大地上规划和修建起伟大的城市和建筑。城市中的分隔、边界和那些希望上通天界的高塔佛寺,世俗的努力无一不代表着人类精神上的愿望与希冀。城市的生活空间,真实地展示出一个时代中人们不同的精神世界,以及他们对于时间、空间和永恒的理解。 在唐克扬著的《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中,这座数度毁于兵灾战火的城市被还原和重生,街巷相通,人声鼎沸——北魏洛阳这座中国古代辉煌的都市之一的时光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纸上。 洛城的兴衰牵系着中国人一段失落的过去。 内容推荐 大融合时代中,《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作者唐克扬绘声绘色、亦真亦幻的描述了壮丽城市——纸上古洛阳,开启绵延不绝的“追忆”传统,亦真亦幻的中古世界:市井、花、佛寺、高塔和毁灭的大火…… 目录 引子 荆棘铜驼:追忆的传统 时间×空间:繁华前传 癫狂的洛阳 坊墙内外:洛城人 洛阳伽蓝记 永宁寺塔 乱中洛阳与永宁寺塔的倒掉 千年万岁阳春曲 两种视角中的城市 尾声:一部写不尽的“解构”史 别处青山:繁华后传 试读章节 有些存留,有些则彻底消失了;有的表征了全体,有的则被选择性地忽略。既非绝对的净土和仙界,一个人身后的家园也难免被挪用,或者是“干金立碑高百尺,终作谁家柱下石”;过多的挪用最终导致了真正的消亡,或是“山头松柏半无主……”现世的、人间的邙山已经盛不下太多的历史,原来,即使“末日一也是有数的,那些过往的亿万亡灵需要更次淘汰,在一轮一轮人情的消减中渐渐隐去。 因此,与我们一开始的叙述相悖,“历史”或“城市”都不是无法拆解的大块,对于洛阳这样一个大都市而言,它记住的最终是有限的空间与时间,有限的空间与时间的凑合体现为“事变”。 这其中自然包括那些最直接的意义,最动人的传说。“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堕楼人。”(杜牧《金谷园》)——据说,汉魏洛阳城西北有金谷园,西晋的名臣石崇有妓曰绿珠,“美而艳”,为人所觊觎,因而为石崇引来杀身之祸,绿珠慨然为主子堕楼自尽。即使此地成为一片白地后,这简单而干净的死亡仍招来千载以后的叹息——虽然故事的细节被时间淘洗得一千二净,就连金谷园的故地在哪儿也成了谜团,中国的城市却并不一定需要物质化的情境来回忆前生,记忆的密码藏在文字的传统里,寄寓于代代传承的自然与人情的微妙勾连中。 ——故事,联想,比兴。 在这种传统里,石崇和绿珠不再是抽象的历史人物,而是这座城市本身。对于走过洛阳丘墟的来者,他们的故事具有一种移情式的“代入感”。一个19世纪末的巴黎人每日走过广场,抵达街角他常去的咖啡馆,吸引他的是咖啡熟悉的香气,而“落花尤似堕楼人”,洛阳的怀古者只要看到一片飘落的花瓣,眼前的风物便足够有情了——可谓“见微知著”。 即使有了这一切的铺垫,本书的主角——汉化的鲜卑人建立的洛阳,居然超越了汉魏两晋的风流,横空里写就了一段新的传奇。这座城市的重新兴盛出现在一个长达二百年的大动乱时代之后,再往上二百年,东汉洛阳繁盛,有诸多有如班固《两都赋》、张衡《二京赋》、左思《三都赋》这样的名篇为之立传。相形之下,流传至今的南北朝文学之中,北魏王朝对它都城的描写并不能算多,像杨街之《洛阳伽蓝记》这般细细铺陈城市生活的更少之又少。于是,北魏洛阳的这段繁华竟成了过眼烟云,它近乎神奇地出现复又消失,仿佛只是一时机缘凑合。 与漫长的过去相比较,此刻的历史并不是均质的,不是“千秋万代”的,而是在时间的歧路上出现的神奇“拐点”。 北魏在代北,也就是今天的山西省北部、河北省西北部一带,经营了一百年后才迁到洛都,一时间枝繁叶茂,然后就像一棵大树轰然倒下。它来去得倏忽,留存得却不少,它的表达形式不是文学家们的娓娓道来,而是在短时间内如焰火般猛烈的爆发,它精美的碎片散落于今天全世界各地的中国古代艺术收藏中。 在一夜蓄积起可观的文明后,滔天的大火又荡涤了满涨的人情,然后城市在缥缈的云雾之中消失,把一切都留给“回忆”。 P52-54 序言 20世纪里的很长时间,一个人若是坐火车经过河南洛阳东行,车从白马寺站过后片刻,沿着陇海铁路的南侧,放眼广袤的农田之间,会看见一丘稍稍高出的土阜,那便是著名的北魏(386年—534年)永宁寺塔的遗迹了。包含永宁寺塔在内,铁路两侧几无显著地面遗存的巨大废墟,原先都同属于一座古代的城市:汉魏洛阳故城。如今铁路愣是由“城中”穿行,约莫也就是三千米的路程,对疾行的火车而言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而已——人们或许难以想象,他们目光扫过的这片不起眼的平畴,曾是中国古代最辉煌的都市之一。 “洛阳人”“洛城人”……在中古世界,有那么一段时间,人们说起这座城市居民时,那种欣羡的语气,就和今天人们提起“巴黎人”“纽约客”的口气相仿。瞧他们用的那些极尽美谀的词句,什么“洛阳纸贵”“衣袂京尘”“洛阳花下”……除了长安这另一座伟大的中国城市之外,还有多少地名,能够依然活在这些语言和形象中呢? 带着这样的向往,我去了洛阳,不止一次,既为苍凉的故城所吸引,也流连在它现时代的烟华之中。然而毫无疑问,洛阳的荣光已经不再,今日的洛城已非昨日的“神都”。河滩边漫漫的蒿草中,这座古代名城的往昔已湮没了,曾经贵为“天下之中”的十三朝古都,如今已沦落成了一个省一级的普通工业城市,被喧嚣和沸腾的当代慢慢遗忘。即令涂抹了重重的脂粉,当它以各种“景点”的名义重又回到人间,洛阳的身体里那个高贵而又遥远的灵魂已不复存在了。 洛城的兴衰,便也牵系着中国人一段失落的过去。 这种失落不仅仅是时过境迁、风水轮转,它同样也源于深刻的时代变局和文化裂痕。今日的中国城市虽则蓬勃发展,但和这废墟中的洛阳一样,它们立基于一片荒芜之上,尚显著地匮乏自己的“记忆”。 “记忆”,说起来有点“文创产品”的气息了——且慢,莫向坊间流行的历史里“打捞”记忆,莫向我开讲各色民间故事,而且是只能当旅游纪念品出售的那种……洛阳的“失忆症”病状自明,但理性地想一想,它竟是无法轻易治愈的。由舶来的西方建筑学和城市规划学角度,或是几张真假难辨的“老照片”,虽然可以潦草认定字面上的“传统”——不管它们是民国还是前清,是鄙俗抑或清雅——却不能复刻出人们对中国城市历史的共识。陇海路边的这片荒城,可以让一个人紧赶慢赶地走上大半天,但它却是毫不起眼的、一望无余的,既无半分繁华旧迹,也谈不上什么显著的“古典”,眼前即得的“传统”里,倒是多了几分“日之夕矣,羊牛下来”的乡土气息。相信大多数今天的造访者都会油然而生这样的疑问:如此衰破的“记忆之城”,它和当代生活的关联究竟落脚在何处呢? “古典”,“古老”本身就自动构成“经典”吗? 过去的生活毕竟汗漫无边,如果复数的文化意味着无数个彼此相异、甚至彼此冲突的个体心灵,我们究竟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时间和空间构成洛阳的“基础记忆”? 挂一漏万,就像陇海铁路的规划师将这座古代的城市遗忘,在同一片土地上,对于汉魏故城的探询乃至“重建”也会将更早的、规模较小、制度不同的城市形态遗忘——由今日各种与荒城有关的“复兴项目”来看,这种新桃旧符相替而致的遗忘是迟早的事:在枯竭的生活之河的断岸上,对特定历史地层的兴趣注定截短了历史,由于后人纷歧眼光的注视,以及相应的形象重塑,时间里的“断层”只有程度的区别而不会有性质的不同。 就像只对精美器物本身感兴趣的收藏家将“日常”遗忘,大肆搜求秦砖汉简的博物馆,多半将这些展品干净但是孤零零地放置在黑屋子里,这样一来也已将更广袤的“文化”遗忘。各种轻率的“戏说”显然是不可靠的,但是面对茫茫一片都不见的文明的废墟,个体的“心灵”和广大的“外在”之间更直接的联系也亟需得到重建。 意大利建筑师阿尔多·罗西(Aldo Rossi)认为,作为社会实体的城市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折光,与此同时,作为众多有形建筑物的构成体,城市又是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 因此,城市既是集体的“产品”,又是为集体而创作的“作品”。这就意味着它既是可科学研究的对象,又很难不设身处地去体验和感受。仅仅强调自上而下、纸面的城市历史,或是过分骄纵不加审视的“感性”,都是理解历史城市的歧途。 当有限的现实向无限的过去发问时,我们的知识就陷入了经验的泥沼;反过来,仅仅靠抽象的、冷冰冰的事实也并不能织就有生命的历史。作为天翻地覆后的新世界里的中国人,我们对过去想当然的“知道”,其实往往意味着我们“不知道”,对于我们声称热爱的一切我们其实是全无感知的。 一切魅惑将从城市失去记忆的那一刻开始…… 后记 别处青山:繁华后传 晚唐诗人许浑曾经写过一首题为《金陵怀古》的名篇: 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合戍楼空。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英雄一去豪华尽,唯有青山似洛中。 诗意沉郁但还算通晓,仅有的几个典故看不明白也不影响理解,只是末尾突兀的一句“唯有青山似洛中”不好解释。在《唐诗百话》中,施蛰存举出历代人的理解,专门为此案作了辨析,核心问题,就是唐时金陵的“青山”和(此刻还是前朝的)洛阳到底如何相似?这一问题的答案和这首诗全篇诗意之间大概颇有关联。 说到南京和洛阳的相似之处,似乎只有钟山和北邙。我算是半个南京人,城北那一脉青山虽然谈不上早晚数见,但总归是并不陌生的。“钟山风雨起苍黄”,兴许是夹带了兴亡之慨才让人觉得高山仰止,其实山本身并不高,不要说是和昆仑太岳媲美,就是和附近的黄山、九华山比起来,这也已经算是一座小山了。但是旧日建筑低平的金陵城里各种高下的地形,“开门见山”,跃入眼帘的是一年四季的葱葱郁郁,比起那些北方的山来,它终多了几分人情和亲切。 龙门访胜那是很久之后,2004年的事情了。只有到了地头,才知道所谓天子门户的伊阙,离邙山还有相当距离,许浑追怀的北朝洛阳和唐代的东都是两回事,天气晴好的时候,能够互相看见,也算是好眼力了。随后我乘车去了今天洛阳城东河南偃师县附近“汉魏洛阳城”的遗址上,相形于更知名的白马寺,知道这座古代城市的人在当地恐怕都不多。在那里,最引人瞩目的是穿过故城的陇海铁路,可以油然催发“荆棘铜驼”之喟的旧时上苑,现在怕是连荆棘都找不到了。一望无际的农田间,散落着式样纷乱的民房,夕阳里完全是一派“羊牛下来”的状况——天气不好,远方什么都看不真切,更不要说我期待中的青山。 最后离开时,我像是有些不太甘心,特意请求汉魏故城工作队的钱队长在东西向的大路上停车,在公路桥上向北极目而望,远山的身影似乎呼之欲出,又有那么点渺渺乎天人之际的意味。 不管怎么说,那一刻许浑的诗歌犹然在耳,“万古长存的事物”和“已经消逝的(汉魏)六朝人物”间的并置和冲突,还是依稀会让每一个学历史的人触动。稍有遗憾的是这种联系是笼统的,是“相近”而不是“相似”,不是精确的对照,而是模糊的类推:洛阳、金陵,都着眼于“变”与“不变”的关系——“变”的是史事,“不变”的是自然。 …… 谢朓祖籍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但是生长在南国,是“永嘉之乱”后在那里侨居的周侯们中的一员,虽然本人大概没有在洛阳住过一天,但是他算得上是广义的洛阳人——或者是被打上了一种文化烙印的“中国”人,唐《元海元会等造像记》云:“诸元皆洛阳人,今云因生此州,或是父母宦游邠土,生长于斯,非必土著也……”也是这个意思。那个时代的江南游子对于自然风物的感怀里,由此有着一种浓浓的怀乡意味,是今天南北旅行足不履地的人们所不易想象的。“谢朓青山李白楼”,登楼李白对于前贤视角的眷恋,也许还是因为“三山怀谢朓,水澹望长安”,是同构了一种“想象中的注视”,但这里的“青山”,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投射对象”的千里挪移。 这种“想象中的注视”之所以能够成立,当然首当其冲是地理“形”和“式”的相似,含混弥漫的“青山”语像,粗放地表达了这种相似。更主要地,青山本在青山外,每次的回望绝不是一种轻松的经验,“回环险阻”的南朝新亭军垒联系着一段失败的救亡故事,隐约地暗示着回到“洛阳”的路是极不易的。 如此的别处青山,总联系着一种运动中的醒觉,是不同地点和机缘里的回望。往别处的“看”,同时也是跨越时间的看,它们凝聚着最戏剧化的回环相扣的历史:江南人许浑经历的洛阳,既是汉魏六朝的洛阳,更是“甘露之变”后的洛阳,由监察御史任上倦勤而归,他是行在回乡的旅程上,也是立于一个王朝的最后夕照之中……水声东去,市朝更迭,许浑所发出的兴亡之慨,离这座城市的一蹶不振之日,大概也就是不到一个甲子的时间,他描述的两地青山的相似,是它们共同历史命运的相似,更是文本产生的情境相似——“禾黍离离半野蒿,昔人城此岂知劳?” 远游越山川,山川修且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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