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旁边的人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一辆刚刚在门前停下的黑色轿车说,“看那车!看那车!”
罗小景嗑着瓜子:“爆胎了?”
“爆什么爆。看那车标……少说也要一千万元,怎么停在这种地方?”
一听价格,罗小景瓜子也不嗑了,紧接着就掏手机。
驾驶室的位置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下车以后绕到后面,伸手把车门拉开,身体微微前倾,车后座上下来一个人。
就普通一破车,有什么好看的。宫五跷着二郎腿坐着,手里捏着一瓶水,正仰头灌了一口,眼角无意中一瞅,借着昏黄的路灯,瞥到一个近乎完美的侧影。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人衣着一丝不苟,发型纹丝不乱,极高的身形,极佳的体形,以及两条大长腿,他的服饰是金色的扣子,在灯光下时不时折射出耀眼的光辉,身上处处透露出精致优雅的贵族气质,彰显着成熟男士的荷尔蒙气息。
天色太暗,昏黄的灯光模糊了他的眉眼,却也温柔了他面部的线条。他站在一家百年老店的门口,微微弯腰,和里面的人说着话,姿态优雅又谦逊。
宫五不由自主地拿他和步生比。
虽然步生让她“绿帽”满天飞,但是他长得好看是真的,算是清风朗月的类型,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都是那种可以待在画里贴墙上、天天对着都看不腻的好看。
步生是人中精英,商界新秀,但要是论贵公子的气质,显然是眼前这个人更胜一筹。
其他人都在围观车,宫五的眼睛却是偷偷摸摸地朝那个男人身上瞟。
罗小景颠儿颠儿地跑过来,把照片拿给宫五看:“五啊,你看这车,他们说值一千多万元呢,你看看,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喘口气都值五十块钱啊?”
宫五拿过来看了一眼:“他说你就信啊?我看这车值十五万元还差不多。”
对她来说,外观好看、颜色鲜艳才最重要。
罗小景一边感慨一边惆怅地道:“这车掉块绿豆大的漆都得赔四五十万元。”
宫五对别的没概念,超过三十万元她就觉得是天文数字了,她咂嘴:“这么贵?”
围观的人慢慢少了,又不能开回家,拍完发个朋友圈过过瘾就该干吗干吗去。
宫五转移注意力,把汽水往旁边一放,对着手心呸呸两下,手握球杆,练起了金箍棒,一根球杆被她耍得虎虎生风,转得像模像样。
罗小景在旁边竖大拇指,夸奖:“五啊,比孙猴子耍得好!”
宫五斜眼,对他拾了抬下巴,得意:“那是……”
话没说完,她的手一滑,正旋转的球杆突然脱手,咻咻咻旋转着飞出去,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球杆粗的那一头,嘭的一声直接砸在路边那辆豪车的引擎盖上。
刚刚还喧嚣异常的环境突然没了声响。
周围死一样寂静,所有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
罗小景机械地回头:“五啊……”
宫五半张着嘴,表情呆滞,慢慢抬脚,朝罗小景靠过去,问:“小景啊,刚刚你说,掉块漆要五十万元,还是五十块?”
“五啊,别问了,钱就是你的命根子,跑吧!”罗小景一脸同情。
宫五动了下身体,咻的一下调整身形背对刚刚那位车主,慢慢移动脚步,选了个最佳位置,撒丫子就跑。
众人就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跑得一阵风似的,嗷嗷嗷地从眼前掠了过去,留下吃瓜群众一阵风中凌乱。
宫城山下,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宫家别墅大门上的灯,足能照亮两里路。
宫五摇摇晃晃地朝山上走着,前方是个大转弯,迎面传来发动机强烈的轰鸣声,还没看到车,声音已传出二里路,紧接着一辆金黄色的张扬跑车咆哮着从她身边经过。
宫五贴着路边站,两只手按着自己脏兮兮的小裙子,不让跑车带起的风掀起裙子露出她的小内裤。
那车疯跑过去,后面接二连三有车跟过去,速度都很快,只是再快也比不上第一辆车。
宫五站在路边掐着腰,对着那些车大骂:“一个个的赶着去捉奸呢?”
她掐在腰上的手还没放下,后面又来了一辆车。
黑色的车身,流畅的线条,即便是在昏黄灯光的折射下,也处处彰显了它的尊贵不凡,车速依旧很快。
只是这辆车完全没有声响,悄无声息地疾驰而来,掠过宫五身边,车身带过一阵强劲的风,飘飘然掀起宫五的裙子,她白色的小内裤招摇地露了出来,掀起的裙摆随风飘扬。
一身白裙子的小姑娘,与宽阔的山问大路比,渺小又脆弱。
意外地很显眼,一眼就能让人识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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