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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生活家(汪曾祺自选散文集)(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汪曾祺
出版社 鹭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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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汪曾祺留给世间的不仅是文字,更是一种生活态度——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永远不消沉沮丧,无机心,少俗虑,兴致盎然地生活。

《生活家(汪曾祺自选散文集)(精)》是备受推崇的“生活家”汪曾祺的散文精选集。生活家,就是热爱生活、多才多艺、有趣之人。汪曾祺就是一位生活家。对生活心存热爱,从不消沉沮丧,无机心,少俗虑;活得有情趣,对世间万物皆有情,体察得细致。写字、画画、做饭,明明是很平常普通的日常,他却深得其中的乐趣。一个平凡的景,经过汪曾祺的视角,便美得天真烂漫。他的字到何处,何处便有画境。“生活,是很好玩的”是他的一句名言,代表了他的人生态度。他以一颗赤忱之心,把一切都写活了。

内容推荐

《生活家(汪曾祺自选散文集)(精)》是著名作家汪曾祺先生生前的自选散文集,是一部经典的美食旅行散文集。文章的主要叙述对象包括地方风味、家常小菜、民间特色美食以及各地旅游等内容,无论是谈萝卜、豆腐、栗子,还是谈韭菜花、手把肉、故乡的元宵,在他的描述之下,所有吃过的和没有吃过的食物,全部都是美食。这些都是汪曾祺崇尚恬淡自然的精神境界的体现。在旅游的文字里也浸透着作者的闲适,让人感到惬意,是当下人难得的境界。全书收录汪老所作精美字画22幅,精美印刷,让人爱不释手。

目录

我的家乡

觅我游踪五十年

昆明的雨

滇游新记

湘行二记

天山行色

泰山片石

初识楠溪江

初访福建

香港的高楼和北京的大树

香港的鸟

四方食事

宋朝人的吃喝

五味

故乡的食物

故乡的野菜

昆明食菌

鳜鱼

萝卜

口蘑

手把羊肉

韭菜花

食豆饮水斋闲笔

附录

 家常酒菜

 吃食和文学

后记

试读章节

我的家乡

法国人安妮·居里安女士听说我要到波士顿,特意退了机票,推迟了行期,希望和我见一面。她翻译过我的几篇小说。我们谈了约一个小时,她问了我一些问题。其中一个是,为什么我的小说里总有水?即使没有写到水,也有水的感觉。这个问题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过。是这样。这是很自然的。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我是在水边长大的,耳目之所接,无非是水。水影响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作品的风格。

我的家乡高邮在京杭大运河的下面。我小时候常常到运河堤上去玩(我的家乡把运河堤叫做“上河堆”或“上河埫”。“埫”字一般字典上没有,可能是家乡人造出来的字,音淌。“堆”当是“堤”的声转)。我读的小学的西面是一片菜园,穿过菜园就是河堤。我的大姑妈(我们那里对姑妈有个很奇怪的叫法,叫“摆摆”,别处我从未听过有此叫法)的家,出门西望,就看见爬上河堤的石级。这段河堤有石级,因此地名“御码头”,康熙或乾隆曾在此泊舟登岸(据说御码头夏天没有蚊子)。运河是一条“悬河”,河底比东堤下的地面高,据说河堤和墙垛子一般高,站在河堤上,可以俯瞰堤下街道房屋。我们几个同学,可以指认哪一处的屋顶是谁家的。城外的孩子放风筝,风筝在我们脚下飘。城里人家养鸽子,鸽子飞起来,我们看到的是鸽子的背。几只野鸭子贴水飞向东,过了河堤,下面的人看见野鸭子飞得高高的。

我们看船。运河里有大船。上水的大船多撑篙。弄船的脱光了上身,使劲把篙子梢头顶上肩窝处,在船侧窄窄的舷板上,从船头一步一步走到船尾。然后拖着篙子走回船头,欻的一声把篙子投进水里,扎到河底,又顶着篙子,一步一步向船尾。如是往复不停。大船上用的船篙甚长且极粗,篙头如饭碗大,有锋利的铁尖。使篙的通常是两个人,船左右舷各一人;有时只一个人,在一边。这条船的水程,实际上是他们用脚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这种船多是重载,船帮吃水甚低,几乎要漫到船上来。这些撑篙男人都极精壮,浑身作古铜色。他们是不说话的,大都眉棱很高,眉毛很重。因为常年注视着流动的水,故目光清明坚定。这些大船常有一个舵楼,住着船老板的家眷。船老板娘子大都很年轻,一边扳舵,一边敞开怀奶孩子,态度悠然。舵楼大都伸出一支竹竿,晾晒着衣裤,风吹着啪啪作响。

看打鱼。在运河里打鱼的多用鱼鹰。一般都是两条船,一船八只鱼鹰。有时也会有三条、四条,排成阵势。鱼鹰栖在木架上,精神抖擞,如同临战状态。打鱼人把篙子一挥,这些鱼鹰就噼噼啪啪,纷纷跃进水里。只见它们一个猛子扎下去,眨眼工夫,有的就叼了一条鳜鱼上来——鱼鹰似乎专逮鳜鱼。打鱼人解开鱼鹰脖子上的金属的箍(鱼鹰脖子上都有一道箍,否则它就会把逮到的鱼吞下去),把鳜鱼扔进船里,奖给它一条小鱼,它就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转身又跳进水里去了。有时两只鱼鹰合力抬起一条大鳜鱼上来,鳜鱼还在挣蹦,打鱼人已经一手捞住了。这条鳜鱼够四斤!这真是一个热闹场面。看打鱼的,鱼鹰都很兴奋激动,倒是打鱼人显得十分冷静,不动声色。

远远地听见嘣嘣嘣嘣的响声,那是在修船、造船。嘣嘣的声音是斧头往船板上敲钉。船体是空的,故声音传得很远。待修的船翻扣过来,底朝上。这只船辛苦了很久,它累了,它正在休息。一只新船造好了,油了桐油,过两天就要下水了。看看崭新的船,叫人心里高兴——生活是充满希望的。船场附近照例有打船钉的铁匠炉,叮叮当当。有碾石粉的碾子,石粉是填船缝用的。有卖牛杂碎的摊子,卖牛杂碎的是山东人。这种摊子上还卖锅盔(一种很厚很大的面饼)。

我们有时到西堤去玩。我们那里的人都叫它西湖,湖很大,一眼望不到边,很奇怪,我竟没有在湖上坐过一次船。湖西是还有一些村镇的。我知道一个地名,菱塘桥,想必是个大镇子。我喜欢菱塘桥这个地名,引起我的向往,但我不知道菱塘桥是什么样子。湖东有的村子,到夏天,就把耕牛送到湖西去歇伏。我所住的东大街上,那几天就不断有成队的水牛在大街上慢慢地走过。牛过后,留下很大的一堆一堆牛屎。听说是湖西凉快,而且湖西有茭草,牛吃了会消除劳乏,恢复健壮。我于是想象湖西是一片碧绿碧绿的茭草。

高邮湖中,曾有神珠。沈括《梦溪笔谈》载:

嘉祐中,扬州有一珠甚大,天晦多见。初出于天长县陂泽中,后转入甓社湖,又后乃在新开湖中,凡十余年,居民行人常常见之。予友人书斋在湖上,一夜忽见其珠甚近。初微开其房,光自吻中出,如横一金线,俄顷忽张壳,其大如半席,壳中白光如银,珠大如拳,灿然不可正视,十余里间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远处但见天赤如野火,倏然远去,其行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古有明月之珠,此珠殊不类月,荧荧有芒焰,殆类日光。崔伯易尝为《明珠赋》。伯易,高邮人,盖常见之。近岁不复出,不知所往,樊良镇正当珠往来处,行人至此,往往维船数宵以待观。名其亭为“玩珠”。

P1-5

序言

丁帆

谁也不曾想到,作为廿世纪三十年代盛行于中国文坛的“京派”小说传人,竟能蛰伏四十多年,重擎“京派”小说创作之大纛,写出这平淡如水,却又诗意盎然的优美文字来。

汪曾祺,何许人也?他乃中国文坛显赫一时的“京派”小说大师沈从文之得意门生;他乃“文革”时期风靡一时的革命样板戏《沙家浜》的编剧;他乃八十年代大陆文坛“文化小说”的创始者。此人作为典型的中国文人,集诗书画于一身;作为优秀的作家,他又操着小说、诗歌、散文、戏剧(包括戏曲)等多种技艺的创作。他的文学数量虽不算惊人,却犹似篇篇珠玑,玩味无穷。

汪氏—九二○年二月五日(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出生于江苏高邮县城的一个书香门第,其祖父是清末的拔贡,父亲擅长金石书画。汪氏从小就随父辈练字习文,“家学”功底甚厚。他在家乡高邮念完私中后,便考入江苏江阴县的南菁中学。一九三九年夏,汪氏从上海取道香港、越南,抵达昆明后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投奔沈从文、朱自清、闻一多等著名学者和作家。也就是在这一时期,汪氏与沈从文先生结下了不解之缘,成为沈从文的高足,受到沈氏的一再褒扬,他的创作生涯也从此开始。一九四八年他出版了自己的小说结集《邂逅集》。廿世纪四十年代末,他曾辗转昆明、上海,做过教师,当过历史博物馆的职员。一九四九年后一度当过编辑。一九五八年“反右”斗争时,被下放到张家口的一个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一九六一年回北京。“文革”前期被迫劳动改造,后奉召被江青指令为现代京剧《沙家浜》的编剧。一九八○年正当大陆文坛陷入“伤痕”文学的悲痛之中时,汪曾祺在《北京文学》十月号上首推出了格调迥异的散文诗化的“文化小说”《受戒》,连续又发表了《大淖记事》《异秉》《岁寒三友》《故里三陈》等小说,引起了大陆文坛的瞩目。此后,汪曾祺又发表了诸多的散文。作为一种艺术风格,汪曾祺的小说、散文之所以受到许多人的青睐,当然是和大陆多年来的政治文化极有关系——在饱经了紧张的阶级斗争之苦后,那种平淡冲和、诗情画意的审美所带来的新鲜感,足以抚慰平复多年来造成的审美创痛。当人们用惊异的目光阅读这一篇篇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生活露珠的文字时,便意会到他给大陆文坛所带来的清新之风是何等令人赏心悦目。

作为“京派”小说的传人,汪曾祺在廿世纪八十年代于复出写《受戒》时,就在题记中写下了“写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的字样,这并不完全是取材上的所指,更重要的是指汪氏对于“京派”艺术风格的继承。像沈从文一样,虽然汪氏也经历过人生的坎坷,遭际过悲惨的生活,但他却始终不渝地用一种对人生的愉悦之情来抚平人类精神的创伤。正如汪氏所言:“我的作品内在的情绪是欢乐的。我们有多种创伤,但是我们今天应该欢乐。一个作家,有责任给予人们一份欢乐。”正是在这样的宗旨下,汪氏的小说、散文为中国大陆文坛平添了几分清新和温馨,这些小说、散文对大陆文坛摆脱政治的阴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这些作品亦如沈从文的作品一样,它们用故乡、回忆、梦幻、风俗、人情勾织起了一张中国传统审美情致的网,以此来对现代都市的“现代文明”和“现代文化”进行悖反式的美学观照,多多少少是在优美之上附着了一些值得深思、值得回味的哲学意蕴。对这些作家个人审美情致的抒发,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当人类走向现代文明都市这一血盆巨口时,汪氏返归大自然的本性,不也是体现了人类的本能需求吗?或许,它们可从某种角度为人类敲响生存的警钟。

收在这个集子里的散文并非汪曾祺散文的精品,鉴于篇幅和体例,编者只遴选出汪曾祺散文中的两类作品,一类是“游记”;一类是“美食”。即便如此,它们也不是汪氏散文中这两类作品的全部。然而,从中我们亦足可窥见汪氏美学风格之一斑;足可读出其中文化之氛围,足可体味到文笔语言的极妙之处。

我总以为,汪氏的散文在大俗大雅中显示出高于一般作者的睿智与通脱,写散文并不像写小说那样(当然,像汪氏那样的散文化小说则又当别论),缺少了机智,缺少了灵气,散文总是无味的。而汪氏的散文却是在平淡如水的叙述描写之中,使你读出无穷的意蕴。它们的灵气就在于作者把自己一生的文化、知识、经验变形于娓娓的谈天说地式的平静描述中,避开那种雕琢的人工匠气,走进真正的生活之中,将中国的传统文化“化入”一种纯真无邪、清澈明朗的意境之中。

此书“游记”类散文中,我之所以首推《我的家乡》一文,一则是让诸位读者了解一下作者所生长的那个“桃源”般的文化“仙境”;一则就是突出汪氏“梦呓”中的那种纯净的、平淡如水的优美文字,这也就将汪氏的散文风格基本上给勾勒出来了。在这类散文中,一组是西南边陲(云南、新疆)的游记;一组是华东鲁、闽、浙游记;再一组就是出访游记。在第一组散文中,《昆明的雨》《觅我游踪五十年》均为回忆性散文,作者那份真挚的“怀旧”情绪勾连着缠绵悱恻的景物描写,仿佛将我们带入了那个战乱年代里的一方“世外桃源”:“圣代即今多雨露,故乡无此好湖山”。作者对那“第二故乡”的流连之情跃然纸上。在《昆明的雨》中,作者不可忘怀的并非是“雨”,而是通过仙人掌、牛肝菌、杨梅、缅桂花等雨季的植物穿缀起无限的乡思乡愁,“雨”似乎成为情绪,一种思念,把我们置于那种特定的氛围之中:“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人,沉静在一片明净的霏雨之中,没有任何遐想和困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诗的境界呢?!而《滇游新记》则是由三篇即时性的记叙文字组成,文字平实而别有情趣。从游玩到抽烟、喝茶、吃酒席,再写到滇南的草木,虽为轻描淡写,然而其中所包蕴的文化却令人赏心悦目。

在另一组游记中,作者充分地表现出深厚的国学文化功底和功力不凡的素描才能。《泰山片石》可谓气势不凡,写尽作者对泰山文化的独到见地。文中既有对传统文化的充满哲理式的阐释(这在汪氏散文中极少显现的),也有对普通劳动者(“担山人”),和泰山一草一木之关情,野趣、风俗之中透出那份回归自然的童心。《初识楠溪江》虽不是游名山大川,但作者对那种充满野趣,那种不入名流的自然原始状态的、不加斧凿的美景情有独钟,因为作者对充满想象和创造性的游历更加神往,从中可以看出汪氏的激动之情,难怪在这篇文字中例外地用了一段抒情的道白感叹:“来吧,到楠溪江上来漂一漂,把你的全身,全心都交给这温柔美丽的江。来吧,来解脱一次,溶化一次,当一回神仙。来吧!来!”这种句式在《初访福建》和《天山行色》中就很难看见,虽然也充满了激情,但总是在一种平静的叙述中进行着,偶尔透露出几分俏皮和幽默。

在出访的散文中,只选了两篇游香港的短札,文字虽短,然而它们从一个很小的角度反映出作者的文化情趣的追求:在《香港的高楼和北京的大树》中作者体悟到“为什么居住在高度现代化的城市的人需要度假”的真谛;在《香港的鸟》中,大都市中的每一声鸟叫虫鸣都牵动着作者的心,可见自然在汪氏心目的地位。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在汪氏的作品中是两组辩证的矛盾体。

恐怕在大陆文坛上还没有谁不知道汪曾祺是个品位极高的美食家。他不但熟谙中国式大菜系的特色,同时,更加追求那种不见名谱的“野味”和家常烹饪的品尝与制作。汪氏不但品尝菜肴的品位甚高,同时还能亲自动手,烹调出耐人寻味,不同凡响且别具一格的野味家宴来。此书收入的“美食”散文,都浸润着汪氏对烹调艺术的独到见解和卓越的审美情趣。同样,品尝它们也都是从平淡中见出奇妙之味,从大俗之中体味出儒雅之风。我以为一个上品的美食家不仅仅是品尝宴席上山珍海味、佳肴珍馐的高手,他还应该是家常菜的品评专家,而更能见出其品鉴水平的则是对鲜为人知的野味的创造性的体悟和开发,品前人未能鉴别之味,发后人趋其之口。汪氏品肴做菜之所以受到许多文人墨客的青睐,除了他从小受着家乡淮扬菜系清雅素淡的风格影响之外(这种风格与之文化、文学品位是融合在一起的),更重要的是汪氏那种返归自然和原始的美学思想主导着他对那种最平常和最不起眼的野味的调鼎与品鉴。从中你可以吃出文化来,吃出典故来,吃出精气神来,吃出一片人生的奇妙和灿烂来。对“四方食事”的见地,对古人的菜肴的评点,对昆明菌类吃法的描写,对“五味”的理解,对萝卜、口蘑的制法,都渗透了作者独到的烹饪美学见地。但我以为,他对各地菜肴的品尝和制作之所以形成如此透辟的看法,其主要原因,就是作者胸中有个清雅素淡的“家乡菜”作为参照系。因而,我觉得这类“美食”散文中,最具特色,也是最能体现汪氏风格的文字,便是他这组描写品评、制作家乡菜的文章,尤其是写家乡野菜的文字更见功力。因此,《故乡的食物》和《故乡的野菜》这两篇散文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从中,我们品尝到了江南的文化氛围,品尝到了那清新的野趣,品尝到了诗画一般的人文景观,品尝到了人类对美的执着追求中的欢愉。

吃遍天下谁能敌,汪氏品位在前头。如果说汪曾祺在烹调制作上尚不能够得上“特级厨师”水平,但作为美食鉴别专家,他堪称“特级大师”。

这本书收集的汪氏散文只是少量的一部分文字,然而读者诸君从中可以大体认识汪曾祺先生了。

是为编者赘言。

后记

汪明

老头儿的这个集子二十多年前曾在台湾出版过,当时的名字叫《五味集》,这次鹭江出版社重印时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严格说,这本书不能算汪曾祺自选散文集,因为编选者另有其人,是南京大学的教授丁帆先生。如果说这是老头儿的自订散文集,还有些靠谱,我们家原来一直保存着当年老头儿和台湾幼狮出版社签订的出书合同,上面有他的签名和图章,直到去年才送给了一个朋友。因此,书中的篇目他应该是看过的。另外,将游记和美食文章合编为一书,老头儿自己也干过。他编过一本《旅食集》,就是这个路子,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的。一九九七年再版时,书名改成了《旅食与文化》。我查看了一下,这本书和《旅食集》收录的文章有几篇是一样的,看来作者和选家的标准差不多。喜欢《旅食集》或《旅食与文化》的读者,也可以再来看看这本书。这话是替出版社说的。

一晃儿,老头儿走了二十多年了,真快。他的作品却没有被忘记,喜欢的人似乎还越来越多,而且什么年龄段的都有,出版社也在不断推出他的作品集,有自编的,也有像这样重印的。这让我们这些汪家后人有些惶恐,因为老头儿的文章数量有限,编来编去大致就是那点东西,重复的内容比较多,就像有段双簧里唱的那样,前后左右都是“一碟子腌白菜”,如此出书实在有些对不起读者。但各家出版社都说还有市场,弄得我们也不好卡得太死。毕竟大家都要吃饭。

这本书的名字有点怪。生活家,算个什么家呢?肯定和作家、画家不是一回事,因为那些个家可以凭借一技之长混碗饭吃,可没听说什么地方给“生活家”发工资的。想来想去,生活家好像和野心家、阴谋家之类差不多,虽然不能靠此谋生,但是对于此道依旧十分热爱。因此,如果说生活家是生活的真切热爱者,老头儿大概还够格。他在《旅食与文化》的题记中写过这样一段话:

舍伍德·安德生的《小城畸人》记一老作家,“他的躯体是老了,不再有多大用处了,但他身体内有些东西却是全然年轻的”。我希望我能像这位老作家,童心常绿。我还写一点东西,还能缕缕续续地写更多的东西,这本《旅食与文化》会逐年加进一点东西。

活着多好呀。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呀!

这段话是老头儿在一九九七年二月二十日写的,三个月后他就去世了。如今,老头儿的文章之所以还有人喜欢,我想一个原因就是读者接受了他在作品中体现的这个思想——活着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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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4 2:4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