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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默默消逝的远方/珠源文学丛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林茂
出版社 云南大学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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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默默消逝的远方》为“珠源文学丛书”之一,是林茂中短篇小说集,共有11篇。

在《默默消逝的远方》中,青年画家陈默不仅没有找到他理想中的远方,还付出了年轻的生命,为了生计,他不得不跟旅店的老板娘发生苟且之事——他的苟且,正是发生在远方;女主人公舒岚临终前的那一枪,虽然壮美,却终是悲剧。在《有时想要飞》中,女主人公珍珍放弃眼前的平淡,义无反顾地到了远方,换来的却是颜面无存与生命的终结。林茂清醒地意识到,苟且并不是眼前的专利,它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落。而远方,在他的作品中,大都是一种乌托邦式的逃离目的地。这样的认识,不是来源于理论研究或他人的宣讲,而是生活积淀的必然。

内容推荐

《默默消逝的远方》收集了作者林茂近年写作的11篇小说,大多属于记忆性写作,且故事发生的“场”基本在“我的老家金水镇”,写了不同人物于不同时期的命运故事,描写了人性中的恶,表扬了人间的真善美,以图通过这些揭示环境与人物命运之间的微妙关系。

目录

金水镇旧事

有时想要飞

昭昭

诱杀

今夜酒冷

痒城

默默消逝的远方

红梅

半个月亮

风与铃

戏魇

试读章节

金水镇旧事

绣鞋

我们金水镇有一种巫术,说只要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喜欢的鞋,各取一只,当然是男左女右,用五色丝线,鞋面对鞋面,合捆在一起,再念一句什么咒语,埋在一座石桥下。来世,这对男女就会在冥冥之中走到一起,成为夫妻。

说归说,估计相信的人也不多。但人到一百,形形色色,还真有人信,这个人就是小尺子。

为什么叫小尺子?一者,人小,单薄,白俊,奶里奶气,低眉顺眼,像把窄窄短短的量布尺子。二者,小伙子一直在苏裁缝家做学徒,手里老攥着把尺子帮人量身。铺面上只要有人来做衣服,苏裁缝就吆喝一声:量!小尺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手忙脚乱地量尺寸。时间一长,大家都叫他小尺子,连苏裁缝、苏裁缝的老婆,都这么叫,真名倒认不得了。镇上好些早起的人都见过小尺子端着苏裁缝家的搪瓷尿盆去茅房里倒,然后又去菜园子边的沟里洗刷。镇上那些长舌小婆娘什么话说不出来,经常调戏小尺子,说连尿盆你都倒,是不是人家两口子干那事也叫你在旁边啊?哈哈哈。小尺子就惊慌地支吾,没……没有的事。那些小婆娘哈哈哈笑得直拍大腿。

实际上,小尺子在苏裁缝家只差没在人家两口子床前帮忙了,其他活什么都干,包括煮饭炒菜,擦锅洗碗,甚至帮师傅捶背,帮师娘烧洗脸水,倒洗脚水。

与此相反,人们倒是很少见到苏裁缝的老婆也就是小尺子的师娘干活,街坊邻舍或到铺里做衣服的人,见得最多的是她在绣花,要么在绣架前飞针走线,要么拿个圆的或方的绷子,翘着兰花指运针。她喜欢睡懒觉,太阳老高了,才慢慢起床,梳洗一个时辰,换衣裳一个时辰,洗完换完就该吃饭了,吃完饭才绣花。苏裁缝的老婆吃饭的姿势、绣花的姿势都十分优雅,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做派。细心人发现,连她吃饭的碗筷都是那般精致:青花瓷,玲珑剔透;筷子是象牙的,也有说是玉的。衣服更不用说,几乎都是旗袍,各色各款,尤其是绣在旗袍上的那些花样,我们镇上的人以前见都没见过。当然了,最美的还是人!怎么个美法呢?这样说,我们镇上原来也有几个大美女的,好些嘴馋的男人做梦连口水都淌出几尺来,可是,和苏裁缝老婆一比,就像鸡见了凤凰。

苏裁缝其实也和镇上的人不同,他们一家都操着那种软绵绵娇滴滴的苏杭口音。苏裁缝看上去至少比她老婆大十岁,但气质也不一般,说话轻言细语,和和气气,似乎从来不会发火。身上穿的中山装一尘不染,清浆粉洗。干活的时候,他总是系着青色的凡士林布打的长围腰,带着同样颜色的袖套,加上一副方框眼镜,冷不丁看见,还以为是一个旧式的私塾老先生。

我出生以前,他们就住在我们小镇上了。小镇上的人只知道他们从很远的地方来这里谋生,具体哪里的人,谁也说不清,他们也不大说以前的事。起先租了李家一间门脸店当铺面,后来干脆直接盘下来,前半间开铺子,后半问做卧室,后半间搭出去的小偏厦用来做饭。小尺子呢,白天忙里忙外,晚上铺一套简单的铺盖就睡在铺面柜台上。他们住的房子是全镇最逼仄的,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齐齐整整,丝毫看不出窘迫的迹象。尽管苏裁缝的老婆冷口冷面,但苏裁缝为人和善,镇上老人们来做寿衣,他从不收钱,因此在小镇上颇有人缘。生产队杀猪宰羊分东西什么的,都会给他们一份;街坊邻舍谁家有瓜果小菜也会随手给他们几样。苏裁缝总是千恩万谢,客气得很。

日子就这样,本来过得很平静,我们小镇也很平静,但谁也没想到,六十年代后期到七十年代,形势突然就紧张了,街上的大字报开始多起来,设在老学堂的民兵大队部天天在斗人,忠字台前经常开群众大会,每次开会都有五花大绑的地、富、反、坏分子被押上台去批斗。后来还有“右派”,这个词我们镇上的人不甚了了,总之是坏人。有时,还有其他一些地方的坏人也被押来游街,戴着高帽,捆着双臂,有的甚至还剃着阴阳头。

那时,我刚上小学二年级,有点识文断字了,参加学校的红小兵宣传队。我们经常敲锣打鼓红旗招展地从街上结队走过,喊着口号,背着语录,气势威武。我们从苏家裁缝铺过的时候,我总要偷看他家的门是否开着,里面那个好看的娘娘是否在那里绣花。母亲曾经领我去她家做过白衬衣,是那种生白布做的衬衣,尺寸要往大里量,穿第一水的时候不是很白,多洗几水就越来越白越缩越短了。那次是苏裁缝的老婆帮我量的身,小尺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在。母亲叫我管那个女人叫娘娘。她轻声和我说着话,但我不大能听懂,主要是她的外地口音太重。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娘娘,她是那么好看,那么轻柔,那么热乎。她勾下身子给我量尺寸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上虽然没有远远看上去那么光滑白净,但她呼出来的气息有种母性的味道,特别是她领口散发出来的香味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她穿的旗袍很严实,最上面的那颗布钮子盘了些复杂的花样,胸口上绣着一大一小两朵牡丹花,满满地胀出来,像要开得很大似的。我有些眩晕!我甚至暗想,假如她是我母亲会怎样,我可不可以把脑袋埋进她怀里眯一会儿。

可是那阵子,我们从苏家裁缝铺过,他家总是关着门,连窗子的门板都是上着的,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想,他们肯定没生意了,因为大家都流行穿军装,扎腰带。苏裁缝其实也能做,做得跟军装一模一样,镇上很多人穿的假军装都是苏家做的。可后来大队上取缔了苏家做军装的资格,苏家就关门了。

当然,这只是我一个小孩子的猜测。事实上,苏家关门除了不做军装之外,还有一个更大更令人吃惊的原因——苏裁缝被逮捕了。据说他是个特务,从苏州潜伏到我们小镇的特务。

接下来一个街天,开公审大会,我们见到了苏裁缝。他被剃了光头,胡子比头发长,穿着单薄的号衣。仍戴着眼镜,但有一块镜片破裂了。他的两个手臂被半捆在背后,但手还能动,拎着两条带子,主要是提着脚上的镣铐,据说那镣铐足有十八斤重。大人们都在议论这人活不长了,因为只有死刑犯才戴这种脚镣。这种脚镣是钉死的,只有死后才能取下来。

围观的人很多,街道两边全是人,我是骑在父亲的肩上才看见的。苏裁缝剃了光头后,面相果真比原来凶恶了些,但目光呆滞,走路一瘸一拐,不知是脚镣的原因还是腿有问题。

苏裁缝等一干人犯从小镇街口就开始游街,到忠字台才被押上台去。我正纳闷,苏裁缝的老婆——那个好看的娘娘咋个也不见了?忽然,人群退闪处,小尺子扶着一个女人走出来——我判断是苏裁缝的女人。因为她留着长发,没有穿旗袍,穿着一件男人穿的中山装,肯定是苏裁缝穿过的。

P1-4

序言

归来抑或寻根

——序林茂中短篇小说集《默默消逝的远方》

潘灵

高晓松说:“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话经许巍演唱后,迅速地风靡全国。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带着沉甸甸的思考默默地从远方归来。他就是来自曲靖的作家林茂。

2014年10月底,云南省作家协会在曲靖创办了“云南省中青年作家培训班”,我是授课老师之一,林茂是班上的学员。虽说是“师徒”一场,但他并没有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我甚至记不住他的样子,只记得他不大爱说话。培训班结束后,我担任总编辑的《边疆文学》杂志打算为这期培训班的学员们编一期专号,编辑送审的稿件中,就有林茂的小说《金水镇旧事》。编辑在推荐语中说,《金水镇旧事》是他“截至目前,读过的尚未成名的云南60后作家作品中最好的一篇”。既然我们的编辑给予了这么高的评价,我在终审的时候自然也就读得格外仔细。读完之后,我认为编辑的推荐语所言不虚。我不知道在云南究竟有多少被埋没或受重视不够的60后作家,但“截至目前”,林茂确实是不容小觑的一位。因此,当他请我为他的新书写序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尽管我很少给人写序。

收在集子里的小说共有11篇,我是按照发表的先后顺序读的。读完后,再结合作者简介,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游子归家的画面。林茂是从他的学生年代开始发表作品的,而他早年的作品中都或明或暗地装着一个远方,比如《诱杀》《风与铃》《有时想要飞》《默默消逝的远方》等。在《默默消逝的远方》一文中,作者借用主人公陈默之口,直截了当地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远方在等着你去,可是,你真走近了,远方就消逝了……你一辈子也到达不了。”到达不了,不代表放弃寻找。陈默没有放弃,林茂也没有放弃。不同的是,陈默是一名逃犯,他去往远方,既是自己的意愿,也是一种不得已的逃离。作为作家的林茂,他是否也曾因为逃离眼前的苟且而去往远方,我不得而知——除了他在简介中提到的,我对他的生平一无所知,但我敢肯定,在他的作品中,他对远方向往已久。

显然,苟且跟是否身在远方没有必然联系。在《默默消逝的远方》中,青年画家陈默不仅没有找到他理想中的远方,还付出了年轻的生命,为了生计,他不得不跟旅店的老板娘发生苟且之事——他的苟且,正是发生在远方;女主人公舒岚临终前的那一枪,虽然壮美,却终是悲剧。在《有时想要飞》中,女主人公珍珍放弃眼前的平淡,义无反顾地到了远方,换来的却是颜面无存与生命的终结。林茂清醒地意识到,苟且并不是眼前的专利,它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落。而远方,在他的作品中,大都是一种乌托邦式的逃离目的地。这样的认识,不是来源于理论研究或他人的宣讲,而是生活积淀的必然。

《昭昭》是林茂1995年的作品,在昭昭的鼓舞下,“我”终于去往了更远的远方,若干年后才发现,再也回不到记忆中的故乡了,“昭昭也没有回来,我从此再没有见到她”。同样是1995年的作品,《诱杀》中的“我”则是从远方归来,发现了妻子与邻居偷情,于是“诱杀”了他,最后过不了内心的关卡,不得不再次去往远方。在远方与眼前之间,林茂徘徊了多年,最后终于明白,远方,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距离概念,与生活精彩与否没有必然联系。参透了这一点,林茂开始寻找心灵的原乡,寻找小说创作的根,他的小说创作也在向传统回归。

在这本集子中,林茂创作的新时期的作品,明显带有一种寻根的意味。我感触最深的当属《金水镇旧事》,整个文本由6个独立成篇却又相互关联的小短篇构成,每一个故事都颇具传奇色彩。我不知道金水镇的原型是哪里,但从文本中细致入微的风俗描写、栩栩如生的人物刻画来看,应该是林茂熟悉的地方,而不是远方。小说的叙事手法也非常传统,采用的是第一人称、孩子的视角,叙事者“我”直接跳入文本,却又不参与故事情节——至少不参与主要情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鲁迅先生的名篇《孔乙己》。

对于那些行色匆匆的背包客来说,或许风景真的只存在于远方,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而对于作家而言,心灵的原乡才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宝库——莫言就从未放弃过他的高密。所幸的是,从“远方”归来后的林茂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文学的归来者,大有厚积薄发的蓄势。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能读到林茂更多的好作品。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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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4 18:1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