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儒著的《双凤记》以民国时期关中一个大家族为背景,以于秀凤和洪彩凤两位女子传奇的一生为线索,讲述了围绕在她们身边的大家族的爱恨情仇和恩怨纠葛。最终,两位女子走出家庭,走向更为广阔的社会,与那个时代发生了更为深刻而复杂的联系。全书以此为契机,向读者展开了一幅浓郁的西北历史风情画卷,将大时代下小人物的命运与家国情怀展露无遗。
| 书名 | 双凤记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丁克儒 |
| 出版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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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丁克儒著的《双凤记》以民国时期关中一个大家族为背景,以于秀凤和洪彩凤两位女子传奇的一生为线索,讲述了围绕在她们身边的大家族的爱恨情仇和恩怨纠葛。最终,两位女子走出家庭,走向更为广阔的社会,与那个时代发生了更为深刻而复杂的联系。全书以此为契机,向读者展开了一幅浓郁的西北历史风情画卷,将大时代下小人物的命运与家国情怀展露无遗。 内容推荐 丁克儒著的《双凤记》是一曲关中女性的命运悲歌,一部抗争与救赎的人生传奇。 于秀风,一个大山养育的女子,诚善守信,工于医道。 洪彩凤,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子,有胆有识,精于商道。 命运驱使她们先后成为马府二少爷的两房女人,经历了一番命运的巨大波折后,又分别嫁给了马府的两位长工。她们曾经以姐妹相称,后来却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人间板荡,世事风云。 在民国纷纭的乱世中,军就一部中国版《乱世佳人》…… 目录 第一章 采阴 第二章 偏房 第三章 瞒天 第四章 借种 第五章 穿帮 第六章 救子 第七章 孽债 第八章 凶丧 第九章 撑天 第十章 屹岭 第十一章 佛堂 第十二章 洗劫 第十三章 魔怔 第十四章 六哥 第十五章 井房 第十六章 寻宝 第十七章 浇根 第十八章 胯夫 第十九章 囊包 第二十章 招募 第二十一章 耍猴 第二十二章 石头 第二十三章 迷惘 第二十四章 郎中 第二十五章 狱灾 第二十六章 褡裢 第二十七章 拜祖 第二十八章 退阵 第二十九章 麻筋 第三十章 汗青 第三十一章 红线 第三十二章 葫芦 第三十三章 丹心 第三十四章 火眼 第三十五章 国魂 第三十六章 凤鸣 后记 试读章节 嫂子,咱不这样缠。于赵氏说。沁花说,咋缠?于赵氏没言语,坐在门槛里的板凳上,叫女儿脸朝外坐地上,把她两条小腿塞进只有两寸宽的门槛缝缝里。 沁花站着没动。那个缠法是用破碗碎片生生把娃脚趾底下和脚板的皮肉豁开,再把脚趾朝里窝好用布缠上,伤口好了脚趾同脚板就长在一搭,再朝里窝脚趾的时候比硬缠省事。豁开皮肉的时候怕娃哭闹乱踢腾,把她的两条腿塞进留做朝外扫垃圾的门槛缝缝里。 你这样整,闹不好娃脚跳脓,娃得遭多大罪?沁花说。于赵氏说,咱这样缠就想叫娃少遭罪。沁花的脸立马拉长了,说,我没碎碗片,把好碗敲碎我心疼。于赵氏说,看把你小气的。沁花说,碗是买下的不是拾下的烂瓦。于赵氏说,快闹吧,咱不用碎瓷片。 你咋恁狠?沁花听明白要用最省事又是最残忍的办法替娃缠,脸吊得更长,说,要闹你自己闹。于赵氏起身说,行,你把娃抱上。她把娃交沁花嫂子后蹲在门槛外,又说,把娃抱牢。沁花闭上眼脸别开喊,抱牢咧!于赵氏捉住秀凤的小腿往外拽,女儿的小腿被门槛卡得连喊痛。于赵氏麻利地把二脚趾撅嫩笋样撅断,秀凤尖声地喊叫。哭喊声针样扎在于赵氏心上,别喊,不撅咧。 于赵氏手没停,眨眼工夫把这只脚的另三个脚趾撅断了。沁花没有听见娃哭喊,以为于赵氏没再撅,睁眼一看于赵氏已经捉住娃另一只脚的脚趾要撅,抬手朝她胸前擂了一拳喊,你疯咧?于赵氏没吱声,顺气工夫把女儿这脚的几个脚趾撅断了。 好咧好咧!于赵氏说完,像做完件大事一样笑着起身。沁花说,好啥,没见娃痛得背过气咧。于赵氏一看女儿张着嘴没出声,脸憋得发紫,呀地喊了声扑向秀凤。沁花把娃的腿从门槛缝缝里拉出来,抱好,在娃背后拍了几下她才哭出了声。 没见过你这样做娘的,把娃往死里整!沁花又喊。娃痛得水顺着头发往下淌,她掏出手帕替秀凤擦汗。于赵氏红着脸说,我是为她好。沁花说,没见过你这样好的!于赵氏说,把娃给我,你替她窝好脚趾缠上裹脚布。 沁花把秀凤交给她妈,嘟嘟囔囔起身,拾起裹脚布蹲下,摸了下娃的脚,见秀凤痛得身子还在发抖,手又缩了回来。于赵氏说,嫂子,哪个娃缠脚不是这样?沁花把娃接过去说,你替娃整吧! 于赵氏手脚麻利,吃袋烟的功夫,把秀凤两只脚八个脚趾窝好缠上了裹脚布。 沁花用洗脸手帕替娃擦过脸,抱着她在屋里哄她。秀凤趴在母亲肩上身子抖个不停。太婆在她身后一摸说,你把娃抱上,我替她寻件衣裳。于赵氏说,换啥衣裳,我得往回赶路呢。沁花说,娃痛得衣裳能拧出水来,穿湿衣裳回去伤风咋整?于赵氏不好推辞,坐下换上沁花给她曾孙女的衣裳。沁花嘴上数落说,世上没见你这样心狠的人。于赵氏眼泪在眼睛里转,说,嫂子,我心不狠就害娃一辈子。 半个月后把头缠布拆开,捏捏女儿掰断的脚趾又摇晃几下,秀凤没喊叫,于赵氏又替她缠上。 不管用哪种方法缠,朝里窝好的脚趾永远不长,永远不会动弹,成了破了流血都不知痛的活死肉;不管用哪种方法缠,脚趾缠得不长,脚掌骨没忘往长里宽里长,就绕着脚背脚心缠上布,再绕着脚踝前后缠,脚掌骨箍得不能往长里宽里长,逼得脚心的骨头就往上拱,直长得脚背隆起像半拉子弓还得缠上裹脚布,缠到老缠到不再走路就不缠了;不管用哪种方法缠,到全身骨骼不再长娃才不哼哼不喊叫。 缠好脚,秀凤痛得立不住,于赵氏又逼她扶墙在地上走。她又哭开了。一天比一天哭得厉害,哭得满脸眼泪鼻涕,把邻里招来歪她妈。于赵氏说,我是为她好,大了才能嫁个好男人。秀凤抹过把鼻涕说,我不嫁人,把裹脚布替我拆了!于赵氏说,好女儿,你大了就知道妈真疼你。秀凤说,妈,我痛得受不住呀!于赵氏搂着女儿落了阵眼泪又给女儿缠上裹脚布,再逼她扶墙学走路。 于赵氏在女儿缠脚上的果敢和正确,直到娃走路像石槌砸地样发出“噔噔噔”的声音才得到印证,没到出阁年龄提亲的人一拨接一拨,于赵氏笑眯眯听媒人说男家的事,有时插上一句半句,最后都以娃小一一拦了回去。 P2-3 后记 二哥长我十岁,克仪是他的名讳。村里却很少有人这样叫他,他小时喜欢去河里水塘里玩水,耳朵灌进了水,留下轻微失聪的毛病,族里年长的人和同辈当面背后大都叫他“聋牯”。 二哥去逝十年了,但每当想到他我心里都难以平静。 1955年我考上了赣县中学,在村里算得上是件风光的事。父亲接到录取通知书却长吁短叹,二哥知道父亲没钱送我去上学,对父亲说,把我紧楼的谷拿去粜了。 “紧楼”就是铺的木楼板。春上分家,二哥分到的是老屋的厨房,只有横梁,空洞洞的,一眼望见屋顶,烟熏火燎三十多年,屋顶的瓦全黑了,夏热冬冷。老家住人的屋都铺有楼板,不仅是为美观和保温隔热,更是增加屋子的使用面积,是贮存粮食,放盆罐和干果不可缺少的地方。二哥把分家时给他补偿的几担谷子粜了,父亲拿着这笔钱把我送进了学校。校址就是蒋经国先生任赣南专员时创建的正气中学。第二个学年伙食费又没着落,二哥听说我要休学,把几根木材卖了供我继续求学。那几根木材是分家时给他做家具用的。二嫂是抱来的童养媳,同二哥圆房时,只做了两身衣服,没做新床和笼柜。在二哥的接济下,我读完了初中,而二哥的床和笼柜,直到我父母去世后才置办,这时二哥已经有第三代了。 我的婚事也是二哥替我这个“出朗人”(老家对有出息人的叫法)操办的,还为我置了两口一米多长的樟木箱,箱里装了不少农产品,亲自挑着走了十五里路,送我上了镇里的汽车,微笑着挥手同我告别。我母亲1969年去世,父亲又在我结婚的第二年离开人世,三年间二哥办了三件大事,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1972年,我女儿来到人间,可无人照料,二哥又让正在读书的四女儿来帮我看孩子。侄女那时十二岁,读书之余,还能上山砍柴、烧火做饭、放牛和照看弟妹,顶半个劳动力,已经能分担家中不少忧愁了。二哥为了我,又一次作出了牺牲。 二哥有高血压病,千禧之年跌了一跤就昏迷不醒。乡村医院没有条件取出颅内淤血,须送县医院。村里那截公路年久失修,侄儿们用门板把他抬了十里路才上了救护车。淤血取出来后二哥就清醒了,用侄几的手机同我通了电话。他说话口齿清楚,思维没受损,我才把心放下。二哥要我回去,怕兄弟再也见不着,当时我答应了,但未能成行。那时我正在忙一部书稿,怕中断了接不上。他那个病,只要小心,不会出意外。直到2003年初稿完成,我才得以回去同分别三十三年的二哥团圆。 二嫂在院坪里接我,嗓子颤抖地喊我。我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拉着二嫂的手进了厅堂,二哥端坐在我父母的瓷烧遗像下,露出我熟悉的微笑。我本想跪在他面前,怕他过分激动犯病,只好鼻根发酸地说:你气色很好。 二哥半瘫,有人陪伴拄拐勉强可以在厅里、坪院里走几圈,我拒绝了所有的应酬,用更多的时间去陪伴他。中秋这天,我父亲那辈的后人来了个大团圆,坐了五桌,席间算了算,若人全到齐,得坐八桌。本家叔叔也被邀来团聚,他感慨地说:你父亲要活着看到今天该多好。我父亲刚满周岁时,奶奶一场大病后撒手离开了人世,十三岁时,爷爷又辞别了这个世界,父亲由二爷爷抚养。五年后一场大洪水把家里冲得一草不剩,父亲做了大半辈子长工,跟命运抗争了一辈子也没能改变破败的家境。到二哥这里,五个侄儿全建有钢筋水泥的二层小楼,其中三个侄儿在城里还有房有车。 2004年秋天,二哥又跌了一跤,就再也没离开过床。尽管侄儿们照料精心,还是在翌年正月初十走了。他落气后三分钟,侄儿就把这个噩耗告诉了我。随即我告诉了在深圳的儿女,他们姐弟商量要驾车回去奔丧。说没有二伯,就没我们家的今天。我考虑从深圳开车回赣州乡下途经积雪的梅岭,春节期间路上车多不安全,没同意。 不久,我收到二哥办后事录制的光盘,竟有段他生前的录像。他没化妆,全白了的胡子有半寸长,可精神不错,很慈祥,坐在我为他买的轮椅上,谈笑风生。还是我熟悉的永远忘不掉的微笑。接着是做道场时的悲凉乐曲,屏幕上出现二哥的灵牌,道士在为我二哥超度。二哥的灵柩停在青烟绕缭的祠堂里。祠堂里站满了为二哥祈祷送行的人,墙上挂了不少挽幛,“德隆义重”、“草木含悲”、“名远德高”、“永垂不朽”、“留芳百世”的挽词,让我心里稍感慰藉。 二哥一辈子没有做过轰轰烈烈的事,只读过《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几本书,但他很有悟性,无师自通地会拉采茶戏里的各种曲牌,连胡琴都能自制,村里人自娱自乐时均由他操琴伴奏。二哥手更巧,学做篾活没几年就成了周边受欢迎的竹器匠人,至于田里的功夫、做瓦看窑,那更是这两行中的行家里手。看窑里砖瓦是否烧到火候,是烧窑中最有技术的活儿,二哥烧了几十年窑,从没看走过眼。 村里人把不说违心话,有事敢挺身出来主持公道的人叫“敢斩根”。1958年,二哥是队长,县里公社来人要他放亩产十万厅的粮食卫星,二哥说,连湿稻草加上称也不够这个数;上面要二哥把即将成熟的十几亩禾苗移在一块田里,二哥说,这样做禾苗移不死也得烧死了;上面要二哥组织社员白天黑夜用蒲扇去扇,替移来的禾苗降温,二哥说,这样做社员不讨饭也要咬卵坨。“破坏大跃进”、“诬蔑社会主义”两顶帽子当即扣在二哥头上,拉去公社批斗了三天,没等宣布处理,二哥自己把“官帽”摔了,可那年村里没饿死人。 二哥说话能说到点子上,村人就把“出亲”这类很荣耀的差事交给他,由他领人去迎娶新娘。这中有许多繁琐礼节,“出亲”的人如果不机灵,有时新娘还迎接不回来。有次二哥去三十里外的地方迎亲,在新娘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吃过早饭不见有响声,二哥去交涉,才知娘家人又开出了索要礼钱的新项目,二哥口袋里装有红包,却说没带,得回去拿,估计要到吃过中饭才能回来。因为老家娶迎新娘必须赶在中午前把新娘抬回拜堂,否则就不吉利了。娘家人叹了气说,别误了时辰,你们起程吧。二哥没多费口舌,用他的机智把难缠的娘家人制服了。村里有家庭不和,甚至很棘手的事,都请二哥去调解。有一个老人去世,几个儿子没一个愿意出头操办丧事的,惹得村人议论纷纷。有人要我二哥去看看。二哥到了那家,把几个儿子叫来,说这是你们爸,都要来管。几个儿子说没有钱,二哥喊,没有钱也要管,该出多少钱粮,均摊,少一分钱少一粒米都不行。逝者生前极不孝顺老母,死后村里没人愿意去帮忙,经商量,由外村人承包把后事办了,村里人把这叫“泼给人埋”。事情虽过去几十年,至今还余波未平,谁不孝顺老人,村人就会说:哼,死了准是“泼给人埋”的货。 二哥对父母非常孝顺,不但在本乡,连周边乡镇,都会伸出大拇指夸个不停。分家时我正上小学,父母领着我过,我成人后老人该由我赡养,可微薄的收入,也就够养活我自己,二哥啥话也不说就把老人接了过去。那时的二哥,自己有一大家子。最大的侄儿当时才十三岁,二嫂要上山砍柴、做饭、洗衣、种菜、喂猪、养鸡鸭,去田里挣的工分有限,只有二哥是全劳力。那时的工分只有几角钱,别说量布做衣,能把一大家人的口粮挣回来都不是易事。 父母被接过去后,平日的饭食,看病抓药二哥管得没人不夸,父亲口袋里从没断过“食茶”(零花)钱,从没让老父在墟上空转一趟饿肚子回家。父母病重时漆棺材披泥子要白布,孝衣孝帽要白布,那时农村每人发八尺布票,最后是二哥买了几十打口罩拆开,缝成孝衣孝帽才办成,而这一切二哥在事后才写信告诉我。 中国人历来把对老人的孝顺看得比天高,“义”字看得比泰山重,而“孝义”二字又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精髓,它们在二哥身上得到了极好的体现。 二〇一六年十月一日于陕西阎良 书评(媒体评论) 三十年苦心构思,十余载呕血创作,八易其稿,古稀之午成此作,此生无憾矣。 ——作者 “双子星”女性主角,原貌呈现关中大地的厚重情怀。 ——某出版社资深编审 一部中国版《乱世佳人》。 ——网友评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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