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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某年某月某先生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东君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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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说话间,一名穿旗袍的女士走了进来,有几个相熟的人立马围了上去。从他们的口中我才得知,她就是昆剧界有数的名角之一杨芳妍女士。灯光下她那一身旗袍凸显出来的风韵,让人有点不敢直视。她从我身边款款走过,正要拣一张圆凳坐下时,庹先生立马从一张明式椅子上欠身站起来说,杨女士应该坐这椅子才对。众人间,这又有什么说法?庹先生说,这椅子样式古雅,与杨女士的一身打扮吻合,再说,这椅子坐面上有两个臀辦形的半圆,非杨女士来坐不足以显示椅子的造型之美。大家听了,都说有理。杨女士也就当仁不让地坐下了。

有人间杨女士,最近忙否,杨女士说她很忙。忙什么?忙吃饭。世界各地都有人请她吃饭。有时她在名古屋的榻榻米刚刚醒来,西半球就有人打来电话,等着她赶赴鸡尾酒会。可是,她说,,她不喜欢那种闹热的地方。有时她会拒绝参加巴黎的某个鸡尾酒会,宁愿独自一人去香舍丽榭大街边上的一条小巷吃一点法式小甜饼。

庹先生是喜欢听西洋歌剧的,而杨女士是唱昆剧的。因此,庹先生便把西洋歌剧与昆剧放在一起谈。他说自己没有听过杨女士的清唱,但听她说话,就感觉她的声音圆熟甜润得像秋天的葡萄。杨女士听了,笑得鱼尾纹与法令纹都一齐跑了出来。

杨女士究竟是见过场面的人,作为一种礼貌性回应,她便模仿小生的腔调说了句隐含挑逗的话,然后又清了清嗓门,改用小姐羞答答、脆生生的声音回了一句。一个人,一问一答,居然都是调情的段子。尤其是神态,不用化妆也活灵活现:眉眼一挑就有点飞扬的意思,双唇一抿又仿佛跟谁赌气,附丽于台词和手势的一笑一顰,在瞬息间变化无端。还没开宴,气氛就先自调动起来了,大家都说,有杨女士在,每人的酒量至少会增一倍,不愁冷场了。

清唱甫毕,杨女士就解释说,这些野调子都是从一位草台班子的老伶工那里学来的,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有一种活泼、生辣的民间气息。庹先生说,他有好多年没进戏院看戏了,不看的原因,大概就是戏院里的戏没有一股真气。今晚听杨女士清唱一曲,倒是觉着昆曲的一脉遗风还没完全消失。隔了半晌,庹先生问,那位草台班子的老师傅还能找得到?杨女士说,走了,去年秋天走的。又问,老师傅叫什么名字。杨女士锁着眉头想了半天说,只知姓周,也不晓得是哪儿人。又问,那个草台班子还能找得到?杨女士答,解散了,那些饰演帝王将相的和士兵奴仆的,要么是跑到城里面打工,要么是回乡下种地去了。庹先生叹息一声:可惜。

另一人也应声:可惜。

请问,这里是顾先生设宴的包厢?一位西装革履、头戴一顶咖啡色礼帽的老先生站在门口,把手杖举在空中,像是一个问号。在座的人跟我一样,即刻认出是苏教授。顾先生的秘书忙不迭地上来搀扶着他的手臂说,苏教授,这里有道门槛,当心点。苏教授轻轻推开他说,我的腿脚还算灵便,不用扶的。

庹先生说,苏教授拿手杖进来那一刻,简直就像是从民国老照片中走出来的。

杨女士说,没错,我在一本书里面见过苏教授年轻时的模样,那时您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好像也是拿着根手杖吧。

P4-5

书评(媒体评论)

本书收录了东君近两年创作的短篇小说,作家的个人风格越来越清晰,文字也越来越趋于沉静。其小说的某一部分故意模糊了文体特征,引入散文化或诗化的意境。

一一陈思和

东君的小说里面有一贯的旧和静,也有他一贯的不协调、冲突、乖谬。

一一李敬泽

我认识的小说家中,东君极其儒雅,有旧气,说他有"民国范儿"?属捡漏,他是晚明文物。简而言之,其作品毫不腐朽,新颖处恰如玻璃钢红巾翠?,倒吸了一口寒气,?英雄泪。

——车前子

目录

短篇小说的能量(自序)

夜宴杂谈

长生

如果下雨天你骑马去拜客

梦是怎么来的

某年某月某先生

他是何人我是谁

先生与小姐

苏教授的腰

在肉上

访谈:飘然思不群

序言

就我所知,写过长篇小说之前没写过几个短篇小说的作家,几乎很少。但写过短篇小说之后再也没有写过长篇小说的作家却为数不少。在他们看来,短篇小说也许能更充分地表明自己的诗学立场。契诃夫、芥川龙之介、鲁迅、博尔赫斯、卡佛、汪曾祺等作家,一辈子都没有写过长篇小说,却以短篇小说名世。也有一些大作家.尽管花了大力气写了长篇,但留下的,还是几个短篇。于是我们就有理由带着顶礼膜拜的口吻说,在短篇小说领域,短即是长,少即是多, 留白即文字。

鲁迅为什么不写作长篇小说,颇费猜测。有人认为他惜字如金,无法大手大脚地挥洒文字;有人认为他没有大的思想体系(鲁迅本人也曾十分谦逊地表示自己没有写长篇的“伟大的才能”);还有人认为他老人家“长期作战在与反动文人斗争的第一线”。什么事看不惯就以文章为投枪匕首, 以至徒夺文力,无暇他顾。而我一度认为,写作长篇小说不只是脑力活,还是一桩体力活一一正如那些优秀的足球运动员所言,踢一场九十多分钟的足球不只是体力活,还是一桩脑力活一一鲁迅先生块头小, 晚年又多病, 自然无法承受长篇小说写作所带来的体能消耗。这意味着,写长篇不仅需要一种内在的能量,还需要一种外在的能量。所谓外在的能量,就涉及到作家的体质问题了。芥川龙之介在三十五岁时,就因为不堪忍受神经衰弱所引发的幻觉症和身心疲乏,最终服药自尽,卡佛五十岁时就死于肺癌,鲁迅五十六岁时就死于肺结核,而博尔赫斯五十六岁后双目渐渐失明……从这一点来看,作家的体质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决定作品的体量。

卡佛终其一生,只写短篇小说与诗。他喜欢的作家,也多属短篇圣手,譬如契诃夫、奥康纳、海明威等。卡佛只写短篇,不写长篇的创作企图就十分明确:因为他要写那种坐下来就可以一气呵成的东西,他一直担心有人随时会抽走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当然,这只是一个略带心酸的幽默说法。卡佛找到一张安稳的椅子之后又怎样?他照样没有产生那种写作长篇的野心,而是一如既往地醉心于短篇,把这门手艺活干得无可挑剔。卡佛一辈子写了五十六个短篇,在村上春树看来,至少有六个会被后人奉为经典。这六个小说加起来,也达不到一个长篇小说的长度。但它的美学质量, 岂是以文本体量来计?

相比之下,博尔赫斯算是收入稳定、生活优裕的,但他也给自己只写短篇小说找到了一个不能称其为理由的理由:他声-称自己是一个极其懒散的人。另一方面,他对长篇小说写作也抱有偏见,认为“长篇小说往往是纯粹的堆积”。事实上,博尔赫斯很早就发现自己更适合写短篇,其原因是能从中更好地找到一种“美学的统一”。的确,通过短篇小说,博尔赫斯找到了一种独特的叙述形态。我们若是细细寻绎,就会发现他的小说里面盘着一条蛇,首尾衔接,构成了一个把有限时空推向无限时空的小宇宙。那个小宇宙,才是博尔赫斯独有的。作为一名出色的文体家,博氏既没有逸出固有的范式,也无意于写出鸿篇巨制。

长篇小说与短篇小说作为一种文体,没有孰优孰劣之别,作家不过是通过各自擅长的文体完成一次自我确认。一个作家倾向于短篇小说创作,并非出于犯懒,正如写长篇并不意味着一个作家有多勤奋。长和短,拿捏得好,都是一门技艺。有此一说:写长篇小说之前必须经过短篇小说的训练。事实上。从短篇到长篇,没有一个文体意义上的循序渐进的过程。你让一名打三个回合的拳击手打满十二个回合,他一时间会无法适应。因为十二个回合的拳击比赛对节奏的控制、呼吸的调整、速度与力量的要求,都是不一样的。因此,擅长打三个回合的优秀拳手完全有理由不参加十二个回合的比赛;进一步说,他即便具备打十二个回合的能力,也会因为个人倾向,拒绝从自己独擅胜场的拳台转移到另一个规则不同的拳台。“扬长避短”,或“避长就短”是否真的就是一个作家在写作过程中的起,我们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杀人者》的结构是开放型的,里面隐藏着各种不确定的因素,读完结局,我们不知道它的尽头在哪里。而《等待》就像一个封闭的圆,这个“圆”是完整而自足的,但里面同样有着可供想象的“隐匿的材料”。与海明威不同的是。博尔赫斯喜欢在捉摸不定的叙述中一步步逼近一个完整而又耐人寻味的结局:如果不能用匕首来解决问题,他就毫不手软地动用枪。他有不少短篇小说的结局跟《等待》类似一一《釜底游鱼》:“苏亚雷斯带着几近轻蔑的神情开了枪”; 《死亡与罗盘》:“他倒退几步。接着,非常小心地瞄准,扣下扳机”; 《秘密奇迹》则是以一个不确定的数字和一连串确定无疑的数字构成了结局:“……他发出一声疯狂的呐喊,转动着脸;行刑队用四倍的子弹,将他击倒。哈罗米尔.拉迪死于三月二十九日九点零三分”。我这样不厌其烦地对博尔赫斯与海明威的作品进行比较阅读,说到底不是为了 “求同”,而是从“大同”中发现“小异”。如果以我们所熟知的中国书法作喻,那么《杀人者》与《等待》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前者就像那种锐角造型、张力外倾的字,而后者就像那种钝角造型、张力内倾的字。这只是我在对读过程中所获致的一种大体的感受。

很显然, 海明威与博尔赫斯都不属于那种“物质主义”作家,他们不会在文本空间里放进太多已知的东西, 因为他们知道如何有效地把“物质”转换成“能量”。一部好的短篇小说所产生的能量,也许连作者本人都无法预料一一事实上,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关系就是创作与再创作之间的关系一一这种能量会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里持续地释放, 一部分来自作品的内部,一部分来自读者的内心。读者会把自身储备的能量放进作品里面,而作品的能量也可以进入读者的内心。

海明威的《杀人者》和博尔赫斯的《等待》后来就这样构成了我写作《群蝇乱舞》的灵感源头。那一年是一九九九年,我完成了几个中篇之后,想操练一下短篇, 因为没有文体自觉意识,我写作《群蝇乱舞》时依旧带着一种近乎盲目的惯性,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写到三分之二处,我就开始犯难,接下来我不知道该以怎样一种有悖常理的方式打破逻辑发展的情节。因此,我就把《杀人者》和《等待》重读一遍,但我还是没能把那一套从海明威或博尔赫斯身上学来的手法直接塞进自己的作品一一“物质”与“能量”的转换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简单。结果,这篇小说就像是带着自身的意志脱离了我的掌控, 自行抻长了。成稿后一看,篇幅已接近子一个中篇。之后,我写了几个大致可以称之为“短篇小说”的东西,渐渐地,也就被一部分人承认了。话说回来,把短篇小说写得越来越像短篇小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这活儿难弄,我一开始就明白,但我也明白一点:短篇小说之美,不在于把一个故事完整地讲出来,而是如何恰如其分地呈现它的“不完整”。

内容推荐

生活在世间,每个人都绕不开“孤独”二字。

孤独就像鬼怪,有人尊重、有人逃避、有人鄙视、有人恨之入骨……

我们可以迅速互相认识,却又长久地互相错过。

《某年某月某先生》是东君近年所创作的小说精粹。它述说着人的灵魂困境,在人类自我认知上日益精进。其作品,自始自终贯穿着一股气,打通任督二脉,每个字带着禅意灌顶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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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先生》收录了东君近两年创作的重要短篇小说,与之前的短篇集子《恍兮惚兮》相比,东君的个人面目越来越清晰,文字也越来越趋于沉静。其小说的某一部分故意模糊了文体特征,引入散文化或诗化笔法。因此,读《夜宴杂谈》《长生》等小说有时可以暂且忽略情节的推进,跟随文字任意游走。东君的小说有着颇浓的中国味,意境深杳,气息悠远,读之仿佛可以遥拟晚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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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4 19:2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