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幽暗之处透出的每一丝光亮,都像星空般遥不可及但诱惑总是让人抑制不住地去飞蛾扑火。
《头顶一片天》是王可心中篇小说选,讲述人生五种艰难时刻。
《头顶一片天》改编成电影《捐赠者》获韩国釜山电影节新浪潮奖,意大利都灵电影节最佳影片奖,摩洛哥马拉喀什电影节金星奖。
| 书名 | 头顶一片天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王可心 |
| 出版社 | 文汇出版社 |
| 下载 |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
| 简介 | 编辑推荐 生命幽暗之处透出的每一丝光亮,都像星空般遥不可及但诱惑总是让人抑制不住地去飞蛾扑火。 《头顶一片天》是王可心中篇小说选,讲述人生五种艰难时刻。 《头顶一片天》改编成电影《捐赠者》获韩国釜山电影节新浪潮奖,意大利都灵电影节最佳影片奖,摩洛哥马拉喀什电影节金星奖。 内容推荐 《头顶一片天》精选作者王可心近年在国内重要文学期刊发表的五部中篇小说:《头顶一片天》《乐园东区16栋303室》《亲亲,我的宝贝儿》《出轨》《春天里》,约15万字。关注平民生活,关照现实人生,在看似琐碎的细节中,演绎波澜起伏的故事,表达爱与温暖的主题。 目录 头顶一片天 乐园东区16栋303室 亲亲,我的宝贝 出轨 春天里 试读章节 头顶一片天 杨八四十二,他媳妇马淑花四十,儿子杨乐宝十七,一家三口。 杨八住在西山运河里的东北角,越过火车道往山上走二百米,拐过一个垃圾点就到了。这里杂乱又肮脏,走入胡同,路的两侧是臭水沟,街道干部曾经多次组织清理,但成效甚微,除了冬天,其他三个季节都是臭气熏天令人窒息的。倒退一个世纪,这里曾经是法场,专门砍人头的地方,十几年前,人们盖房子的时候还挖出过白骨,白骨的头和身子是分家的,脖子上的那根骨头有明显的刀痕,人们都说,那肯定是个重犯。西山的优点只有一个,地势高,房子依山而筑,你站在胡同口向城里望过去,差不多可以看到大半个吉林城,高楼大厦中,白天车水马龙,夜晚灯火辉煌,繁华城景尽收眼底。住在西山的许多人都喜欢餐前饭后站在山顶向城里望,锻炼加休闲,杨八却没这么好的兴致,城市再繁华似乎也与他无关,不看还好,看了反倒闹心。杨八真的不喜欢西山,他不喜欢的原因其实不只是脏和乱,还有一条很重要的因素是,山脚下的那条火车线整夜整夜地跑火车,平均一小时过一列,车轮辗过的声音经常搅扰得他不能踏实地入眠。那声音好像是从枕头里发出的,睡得正香的时候,就钻进你的耳朵里,让你从梦乡回到现实,第二天早晨起来,头昏脑涨,整夜似睡非睡。他倒无所谓了,可儿子不行,他正在长身体,又面临高考,如果睡不好,不仅影响发育,还要影响学习,所以,除了脏和乱,杨八更加痛恨这条从城市腹地穿过的火车线。 在西山住的人,很少本地的居民,大多是外来的打工者,他们看中的是这里的房租便宜,至于环境好坏已经不是考虑的因素,他们都没钱,没钱还能挑三拣四吗?杨八之所以还住在西山,而不是住在空气清新的江南或者新开发的中东新区,也是因为没钱,他应该属于城里的穷人。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因此,杨八就只能住在西山不走,他必需习惯这里的垃圾与嘈杂以及那些轰鸣而过的火车。 杨八曾是市一建的工人,十八岁上班,二十八岁下岗,做建筑工人十年,虽然是七级瓦匠,但实际上,他的手艺远远不如他师傅,能评上七级瓦匠,很大程度是走了后门的,后来一建破产了,杨八就蹲人力市场找活千,再后来师傅带他到一个工地去干活,没想到的是,一失足杨八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右胳膊摔断了,接上之后,还是不听使唤,不能打弯。杨八无法继续瓦匠工作,便买来一台电子秤,跑到菜市场卖菜也卖水果,从那时候起,他就告诉儿子,一定要考上大学,一定要出人头地,要做个用头脑挣钱的人,血的教训让杨八痛恨体力劳动,他想让儿子当白领坐办公室。可儿子并不懂得做父亲的一片苦心,不知道珍惜大好时光,学习不用心,还会偷偷地进网吧打游戏,杨八曾暴打过杨乐宝,皮带抽折过两条,为此,儿子无数次地瞪着眼睛怒视他,有一次竟然高声大喊等我长大了,把你那条胳膊也打折。杨八听了伤心不已。好在儿子一天天在长大,开始明白事理了,学习渐渐知道努力,成绩也突飞猛进,当然没再扬言打折杨八的另一只胳膊,这多少让杨八感到些安慰,父子俩偶尔还能肩并肩地坐在一起说点啥,关系融洽得像朋友像兄弟更像父子了,杨八戒了烟也戒了酒,他把生活的希望与幸福全部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杨八的媳妇原来也是一建的工人,后来跟杨八一起下了岗,可她连杨八那点手艺也没有,就只能在市场打零工。两口子都朝不保夕,一家的日子就过得紧紧巴巴。生活的拮据经常会让杨八想入非非,比方说买彩票中大奖,再比方说,走路的时候让有钱老板开车把他撞死,得一大笔赔偿金。可他一直活得挺好的,没有车来撞他。他只好隔三差五走进彩票站,买一注彩票拿回家,他希望自己是那个投入两元钱一下子就中五百万的人,杨八的运气一向不好,他买彩票中的最大一笔是十元钱,总体算下来,杨八买彩票是亏本的,后来,他不再买彩票了,就在金盆洗手之际,他常买的那组号码竟然中出个五百万,杨八气得要疯了,恨不得一头扎进松花江,不要说五百万,就是中五万,杨八的生活都会有巨大的改观。他常常躺在床上看着天棚喊自己的名字:杨八呀杨八,就你这命,我拿什么拯救你。他记得,最后这句话是一部电视剧的名字,他顺手拿来感叹自己的命运并安抚一下苦痛的心灵。直到今天,他依然无法改变生活的现状,他把其中的原因都归罪于命运,命不好,只有天天去市场卖菜。杨八承认,他想钱,都快想疯了。但什么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虽然杨八没中大彩,也没让有钱的老板开车撞死街头,却把脑袋撞到了电线杆上。 这事说起来有点巧。那天,杨八从市场回来,路过火车道口,在等候火车通过的时候,被人挤了一下,这一挤,便把他挤到一根电线杆旁,他一转身,正好撞到电线杆上,本来天天走的路,偶尔也会让人挤一下两下,可今天怎么会一头撞到这上边了。事后,他想,可能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当时他被撞得眼前一片昏花,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电线杆上贴的那则小广告,虽然很小也不是很醒目,可广告贴的高度,正好就在他鼻子的上方,那一瞬间他的眼前突然一亮,好像广告就是专为他贴的。 电线杆子上贴广告是挺普遍的现象,以前治性病的居多,现在都是卖房子的,一般情况下,他肯定不会看,杨八没念过几天书,一看字就头疼,而且他对卖房子的广告不感兴趣,他没钱买房子,看那种广告干什么呢?今天却不同了,那广告就呈在他眼前,不看都不行,它正正好好闯入杨八的眼里,广告说有一病人有偿用肾,有意者面谈。简洁明了,杨八瞬间就看懂了,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腰部,然后在火车的轰鸣声中伸手把小广告撕了下来,他觉得发财的机会来了,这应该是他生活的转折点。 P1-4 序言 出版社给我的要求是,要让看了《序》的人,买书。 我觉得压力很大,于是请教我的一个搞文化营销的朋友,我们相识二十几年。他说,按照营销思维,你该讲一讲你在文学中所受到的苦。我说我哪里有苦,我苦不苦你还不知道吗?他说,也是啊,没有文学你早完蛋了。他的意思是,文学拯救了我。 那么,就从这份拯救说起。 十几年前,我出了一次车祸,很严重,卧床两年,做了七次手术。我后来的很多作品中都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情绪,肯定跟这段经历有关。在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只能躺着看天棚上的日光灯,坐姿成为奢望,治疗手段无效,前景渺茫,能否重新站起来、重新走路是每天思考的惟一问题,除了无奈和绝望还能有什么呢? 为了排遣恐惧和寂寞,我开始了文学创作。 记不得是第几次手术了,但可以确定是春天,室内已经停供暖气,又阴又冷。手术前一天,我家人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去看看春天的太阳,再出去就该是秋天了。他们用医院的平车推我去晒太阳,一起看刚刚泛起的鹅黄的树叶,没有谈论第二天的手术,他们在听我一个人白话。我眉飞色舞地讲我的小说,讲我的人物命运。我的主治医生看到了那一幕,他惊诧于我的举动。他不知道,在编织情节的时候,我是多么的享受和幸福。 所以,我的朋友说,我应该感谢文学,她保全了我的精神,没让我崩溃,没让我得抑郁症。 三尺床榻上开始的写作,不可避免地充塞了被缚者的挣扎,我的主人公大多面临绝境,起码也是身在囧途。杨八的主动卖肾,陆大壮的替人顶罪,丁大露的母女对峙,陈茜欲罢不能的婚外情……无一例外地展示着罗网中的情感和生活。这是我摆脱不掉的情结。 我对人面临痛处和苦难,有着切肤的感受,我理解他们,体恤他们,想张开臂膀去拥抱他们。当杨八拼力杀人的一刻,我不忍下笔,当陆大壮被弟媳设计,赤身出现在母亲面前时,我不忍下笔,当丁大露卖掉房产仍无法唤回亲情,最后寂落地躺在病床上时,我不忍下笔,甚至,当陈茜的不伦之恋曝光时,我仍不忍下笔…一于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努力挣脱这种悲情的笼罩,想让写作变得快乐。 结果我发现,无论如何我都逃离不开对痛楚和窘境的刻画。或许为金钱,或许为身体,或许为理想,或许为爱情……有很多个或许,让人的一生在某一时刻处于深渊。我意识到,能去关注这一时刻,哪怕不能让我的人物们绝处逢生,我依旧给了他们温暖。 这就是我的小说。 后来,它们被陆续搬上银幕。先是《头顶一片天》,接着是《春天里》。《头顶一片天》改编的电影名字叫《捐赠者》,在2016年得了三个国际奖——韩国釜山电影节新浪潮奖,意大利都灵电影节最佳影片奖,及摩洛哥马拉喀什电影节金星奖。我想,影片所以能打动几个大洲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评委,正是杨八的苦难和窘迫,让他们感同身受,即便他们衣食无忧,甚至养尊处优,但是他们的人生必定有过某种艰难时刻。我为此而感动,因为他们的善良和他们内心博大的爱,更因为文学的爱,艺术的爱。 我也感谢杨八们,让我的创作充满了和煦温暖的阳光。 我更感谢所有阅读我小说的人,你们有一颗仁慈、宽厚的心。 2017年2月1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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