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电力文学丛书”是对国网陕西省电力公司系统文学队伍的一次检阅,是对职工文学作品的一次汇展。丛书涵盖了散文、小说、诗歌、报告文学及影视剧本等体裁,作者中有饮誉文坛的电力作家,也有第一次发表文学作品的新人。
作者们常年生活在生产一线,他们是电网发展的践行者,也是电力文学田园的耕耘者。他们以饱满的激情浓墨重彩地充实和丰富着我们的企业文化,为电网人以铁塔的高度托起三秦大地的太阳鼓而呼,对企业文化的发展和职工文化素质的提高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促进作用。他们以质朴的笔触、大爱的情感、激扬的文字,记录电网发展的伟大进程,书写人生的真实感悟,传播人间的真善美。他们用不同的文学样式歌颂自己热爱的事业,讴歌祖国的大好河山,抒发身边凡人小事见精神的情怀,为行业的精神文明建设增添了多彩丰盈的内容,给公司的企业文化建设注入了独具陕西特色的秦汉文化元素。
吉建芳著的《长安月》是一部以第三方视角书写国家电网公司系统员工的长篇非虚构文学。
《长安月》是一部以第三方视角书写国家电网公司系统员工的长篇非虚构文学。
本书主要反映了在“中国梦”的伟大精神指引下,国网陕西省电力公司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和国家电网公司企业文化精神在基层的开花结果,体现了一个央企的社会责任感。本书既是国家电网公司系统五个职工家庭的成长告白书,某种程度上亦可视作国网陕西电力自20世纪以来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发展变化的备忘录。
作者吉建芳给全书自绘插图,使其更具有文学性、观赏性和阅读性。
第一章 流光正徘徊
我真的不是推销员
2013年10月30日,周三,雨。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
雨,或者雾。似雨,似雾;非雨,非雾;即雨,即雾。从空中散漫地降落在地面上,让道路有些泥泞,好在还不到不堪的地步。
从今天起,我要去西安市朝阳门外的国网西安供电公司,采访曾经或正在为了长安城的光明而披星戴月的一些可爱的人们。
早饭后,我决定以步行的方式前去。从兴庆公园西北角的家里出发,沿东关正街进入长乐门里。之后,右拐,朝北。抬头向前看,近处和更近处的城市建筑物影影绰绰朦朦胧胧,而远处和更远处的所有景致和物件,则统一被沉沉的灰色笼罩,不能看得清晰分明。
下面将是一段未知的路程。不可知,但可以尝试,并小小地期待一下。
我紧了紧衣领,背着双肩包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
按照前一天的约定,到达国网西安供电公司环城东路供电所营业厅门口。
因为工作的关系,曾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只是这里的陈设布置几乎每次来都略有变化。但变的只是形式,这里的工作性质和核心工作人员不曾有太多变化吧,我猜。
一进门,就看到一位中等身材着正装的女同志微笑着走过来,眉清目秀。
我,朱艳,我们就算认识了。她把我带进大厅左侧一个稍微独立的区域,我放下雨伞,打开背包,取出自己的行头,轻松的聊天就开始了。
1996年,朱艳从西安灞桥技校城镇电气化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西安供电局工作。进局后,他们那批一共五个人被分到南郊变电站实习。到11月,三个月的实习期结束,他们被分配到西安局城区分局兴庆路电费组,成了西安局众多抄表员中的一员。
当时电费组的组长是贺全利。朱艳报到后,贺组长安排抄表员陈军担任朱艳的师傅。陈军师傅一米七几的个头,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人很干脆利落,虽然是汉族人但却颇有几分回族汉子的风采。那时的陈师傅已经在抄表员的岗位上工作了15年。其实许多抄表员都是那样子,只要干了那份工作,可能就是一辈子,一直干到退休。而彼时刚走出校门没多久的朱艳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快乐女孩,对未来满怀憧憬。
抄表员的主要工作就是每月按照划分的区域,挨家挨户去抄表。不用在办公室里坐班,上下班的时间也很自由。虽然比较辛苦,但很快,朱艳就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刚开始,陈师傅先给朱艳讲抄表员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让她有个大概的认识。她虽然从小就在电费组的院子里长大,但却从来没有具体接触过这个工作。之后,陈师傅带着她去自己的抄表区域里走了一遭,让她大体了解抄表员的工作性质。然后告诉她,抄表的时候不能只是抄表,还要注意电表有没有异常。电表正常情况下是怎样的,非正常情况下又是怎样的。表计倒着走,有时候是因为表计故障,也有时候是因为客户窃电。窃电时他们一般会从哪几个部位做手脚,常见的窃电有哪些现象等等。还给她讲述自己以前抄表时的一些经历、种种可能遇到的情况等。陈师傅手把手地教,她也认真跟随师傅学。
陈师傅抄表的时间很长,已经和客户们十分熟稔。见他带着一个女孩一边走一边讲的,客户们就笑着和他打招呼,“陈师傅,带新徒弟了?”
“是啊。过一阵子我就不来了,这些就都交给徒弟了……”
陈师傅跟客户打招呼,让大家以后好照顾着点朱艳。他告诉她,他的抄表区域从什么地方到什么地方,从永乐路的东头到西头共有多少户居民……他说:“如果抄表时发现表位实在太高,哪怕踩上凳子也看不到表数的话,就不要抄了,回去以后让男同志去抄,或者下一次做好准备再去。工作重要,但是个人的安全更重要。不要觉得自己年轻,或者有今天一定要完成抄表任务的压力,非要去拼命、去勉强完成,如果摔了或者碰了,就不好了!不管在啥情况下,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是抄表,才是工作。”
朱艳第二次去抄表,是跟比她大两岁的同门师姐潘英去的,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抄表。
那天一大早起来,她就去帮师姐拿卡片、背行头,做好准备后两个人就出发了。一个上午抄了两个台区。一家接一家地去抄表,然后用印蓝纸给客户开票,她觉得很好玩,也很高兴,并不觉得有多累。这是一个女孩子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喜悦,发自内心的喜悦:我有工作了!
在抄表班的日子,陈师傅还给朱艳讲过许多东西,虽然抄表员的主要工作是抄表,但他们的工作并不仅仅只是抄表。他把自己十多年积累的经验一点点地渗透、灌输给朱艳:该催费了,怎样能更好地把电费催回来。有时他还会带她去收一些工业客户的电费。居民家的电费是很好计算的,但工业客户的电费就特别麻烦,加上一些转租或者合租的房子,或者几家共用一个电表的情况,计算起来就更加繁复。陈师傅按照由浅入深的方式,先培养她对抄表工作的兴趣,然后再一步步教她抄表员的其他工作。让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在工作中学习,在学习中工作。
老话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个人不管干哪个行当,入门的师傅其实是非常重要的。每次想起陈师傅,朱艳都满怀感激。虽然如今她已经离开抄表班十多年了,但是每每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心里很暖。
而她之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怀着一份敬畏之心对待工作,也是因为师傅当年曾经告诉她:不管什么时代,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都是很不容易的,一定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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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往事
一座古老而文明的城市,历史老人曾为它镌刻了无数的辉煌。
一座朝气蓬勃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时代赋予它特有的风姿神韵。
它的名字叫——西安。
有人曾这样比喻:中国是一棵参天大树,到北京看到大树的树冠,到西安则看到深埋在大树下的树根。
西安,古称长安,是古丝绸之路的起点,曾吸引着世界各地的目光。
近些年,曾有人试图将它的名字又改回“长安”,无奈后人早已习惯和认可了“西安”二字,此曼妙的想法最终只得作罢。
早在八十万年以前的旧石器时代,蓝田猿人就开始在这里安家落户、生儿育女,人类始祖开始由蛮荒走向文明。到了六七千年以前的新石器时代,日益聪慧的先民们在西安市东郊建造了造型简单、经济实用的原始村落一一半坡村,这是中国母系氏族公社繁荣时期的典型代表,也是我们的祖先逐渐走向文明的又一重要见证。
有人说,中国的中心之点,或称大地的原点,就在西安。西安是我国建都最早、历时最长的古城,三千一百多年的历史中,曾先后有十多个王朝在此建都。汉唐时期,西安是古中国政治、经济、文化和对外交流的中心,是当时人口最早超过百万的一座城市,堪与古罗马相媲美。
经历众多王朝更迭,自然帝王陵墓也多。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在世时高居万人之上,尽享富贵荣华,死后自是不会薄待自己。于是,一座座修建得气势恢宏、华丽考究的帝王陵墓,给这座城市增添了许多异于其他城市的神秘庄严和雍容奢华。因为陵墓多且集中,后人往往会一不小心就惊扰了故人的旧梦,让沉睡千百年的帝王陵墓和不计其数的陪葬品重见天日。
当年,临潼一位叫杨志发的老汉,就是在打水井时意外发现了秦始皇兵马俑。杨老汉当时一定不知道,他这个意外发现后来不但震惊了国人,更震惊了世界,最终被称为“世界第八大奇迹”。
方方正正的明代古城墙,历经一个又一个时代的变迁,仍傲然挺立于城市的中央位置。晨钟、暮鼓和依然缓缓流淌的护城河,给这座迄今为止世界上保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的古城墙遗址增添了许多生机。后宰门、书院门、端履门,案板街、炭市街、广济街,尚德路、尚勤路、尚俭路,德福巷、安居巷、索罗巷,大差市、饮马池、柏树林……一个个寓意深刻、令人玩味的街道名称,或有书卷气,或有烟火气,或质朴直白,或蕴含某种期许。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和浩瀚的文物古迹遗存,使西安可以当仁不让地被称为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中国古代社会的“自然历史博物馆”。 繁荣昌盛时期的古人,在衣食无忧之后,也十分注重文化娱乐和休闲放松,透过造型精美、色彩浓艳的唐三彩可以窥其一斑。宽袍广袖的低胸长裙,把女人们妩媚婀娜的身姿衬托得更加美艳动人,发髻高挽,配上轻描淡抹的柳叶弯眉、樱桃小口,任是柳下惠恐怕也难免浮想联翩。仿唐乐舞是这座城市日渐兴盛的城市娱乐,观者无不恍若回到了大唐盛世,回到了古长安,回到了那个人们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纯真年代……
在大唐明月的映照下,沐浴后的杨玉环让李隆基一见倾心。幸福与欢乐过后,却和许多爱情故事的结局大抵相同,以悲剧收场。只留下华清池,让后人在一池花香诱人的水中,去寻找那份曾经的暧昧。
生活在古城墙根的当地人,恬淡闲适,安逸无忧。倒不是说他们有多么富足,而是经年累月生活在帝王将相的影子里,难免保有一些小小的优越感和满足感。城市的拆迁改造和如今的飞速变化,没能改变他们的生活状态,他们依旧沿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慢条斯理地走路,慢条斯理地生活。
说起一座城市,不能不提到它的吃。撇开各种外来菜系不谈,千百年来,西安的餐饮形成了以唐菜为主的传统菜和以陕菜为主的现代菜。西安的饺子宴、灌汤包、肉夹馍,形形色色、宽宽窄窄的各种面食,还有那些独具地方特色的各种小吃,声名远扬,吸引着四面八方的宾朋。东门外不远处老孙家门口曾有一个巨大的“天下第一碗”,总是让路过的人们忍不住驻足观望,进得店去。老孙家的牛羊肉泡馍主餐前,有不少以牛羊肉为主料做的各色冷热菜。我却觉得对于一碗美味无比的泡馍来说,前面的那些吃食太过多余,不吃也可。
如今,铁路、公路、航空如同蛛网一般将这里与全国、与世界连接在一起,让海角天涯变成咫尺,让万水千山变成通途。地上和地下的各种交通工具,方便快捷地把人们运送到城市里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昔日的辉煌让人骄傲,今日的腾飞让人惊叹。
虽饱经沧桑、多经风雨,它却正在褪去历史的尘埃,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与魅力。未来,将是一座日新月异、永远年轻的城市,呈现着民族的生命力,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
这座历经十几个朝代更迭、历经血雨腥风洗礼的长安城,冷眼旁观一次次改朝换代时的兵戈血刃,你方唱罢我登场。繁华过后,遍地苍茫,它却依然故我,兀自岿然不动。
在中央红军落脚延安的那些年,我的爷爷曾打着裹腿,穿着奶奶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纳的千层底布鞋,一趟又一趟地赶着毛驴奔波在延安城和长安城之间,给中央红军驮运军需物资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有时也给自家捎带一些物品。回家后,常常给儿女们讲述他的所见所闻。长安和长安城的故事,便很早就在父亲的脑海中播下希望的种子。 青年时期,父亲从家乡出发,辗转来到久已向往的长安城。从此开始走南闯北地见世面,长见识,视野也渐渐跟那些一直在家乡的同龄人有些不同。一次又一次,父亲带给我们来自长安城的、各种新鲜的信息,自然也深深吸引并感染着我。
十四岁那年,我从家乡县城来到长安城里求学。初见的长安城,跟爷爷和父亲眼中的长安城已大不相同。那时的它虽远不及今日的现代和繁华,但却要比爷爷和父亲他们那时现代和繁华得多。学习之余,我有时会悄悄去打探长安城的过往,还有那些过往的点滴。
四年时间,除了学到后来其实并没有派上多少用场的专业知识,最主要的是接受了长安城和我那亲爱的母校潜移默化渗透的,那些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十分美好且珍贵难得的东西。正是它们,在我之后的人生道路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离开长安城十四年后,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这里。工作,生活。
晨曦或者黄昏,远眺城墙方砖砌成的垛口,遥想它的前世今生,心绪时起时伏,慨叹于它的静默和忍耐。每日里周遭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游人、闲人、商人,上班族、上学族、贩夫走卒,各色人等都为各自的现在和未来而奔忙,它却只是冷眼旁观。任凭冬去春来,哪管它花落花开。
长安城所在的关中大地上,经年累月纷纷扰扰的变迁,许多人的足迹都被岁月的尘埃湮没,但有一些足迹,我们却应该记住。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以重拾繁华;只有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现欢颜。只要把苦涩尝遍,就会自然回甘。
由于职业的缘故,日常工作中更多地需要关注一些大人物和大事件,但有时也会默默地关注一些普通人的平凡事,试图去发现那些貌似平凡背后的不平凡。那一年,轰轰烈烈的“记者走基层”活动自上而下,各行各业各个层面的记者们都在“走”,我亦难免被这股洪流夹裹着前行。一番思酌之后,我决定走近长安城里的国家电网人,走进他们和他们的故事。
感恩感念
日月照古今,照山,照水,亦照人。每年的秋冬时节,无论南北大都雨水很多。那一年的关中大地,雨水尤甚。有雨的日子自然是看不到太阳的,有雨的夜晚当然也不能看见月亮。那又怎样呢?!它们知道彼此的存在,以及各自存在的意义,这就够了。
其实如果讨巧一点的话,在那次的“记者走基层’’活动中,我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写几篇消息,或是拍摄一些新闻图片即可交差,大不了再来几篇通讯足矣。没有什么人安排更多的工作任务,也没有什么组织要求我必须再做些什么。但我却不想那样做。
最初计划筛选十个不同的职工家庭进行深入采访,但几经周折,最终只成功采访到了五个家庭。即便这样,他们和他们的故事,已经令我深为所动。以至于在之后的人生旅途上,每每回想起来那段经历,都会觉得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收获。
在此,感谢我所在的部门领导大力支持,使得我有足够的时间一一去打开被采访对象的内心世界,得到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或是刚刚经历的过往。感谢国网陕西西安供电公司媒体部时任主任李爱群、副主任洪华和媒体部同行毛春红、胡笛在采访联络等工作中的大力支持。
采访结束后没多久,我就开始着手整理采访笔记,以《长安月》为题、以报告文学为题材进行书写。虽然之前也断断续续写过一些报告文学,但按长篇的体量进行采访和写作尚属第一次,好在我并没有把这当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第一稿完成后,我把全部文字打印了一份,先交给父亲阅读。父亲曾是一名记者,也是我踏上新闻之路的引路人,但于电网企业来说却是外人,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群体,会是怎样的呢?我很期待。没多久,父亲就把他读完的初稿交还给我,并客观地谈了一些他的建议和意见,有的地方直接做了改动,圈圈点点,勾勾画画。感谢父亲多年来对我一贯的支持和鼓励!
之后,我把修改后的《长安月》分别送请当事人审核。
然后,又把电子版分别发给著名报告文学作家徐剑,中国电力作协副主席、《脊梁》杂志执行主编潘飞,《中国作家》原副主任、《脊梁》执行主编萧立军,中国电力作协副秘书长刘克兴、中国电力出版社相关编辑等,在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建议后,又一次作了修改。
忙里偷闲,当然也是兴之所至,我还给《长安月》五个篇章的内容绘制了二三十幅插图。
随后,又陆续把《长安月》的文稿发给一些作家和出版社编辑朋友,诚恳地请大家作指导,请恕我不再一一列举大家的名姓。
慢慢地,《长安月》受到一些方面的关注。
2015年,第一期《脊梁》杂志选登了《长安月》中的《苍茫云海间》和《露从今夜白》两个篇章的部分内容。
2015年,《长安月》(节选)获国家电网职工优秀文学作品二等奖。
2016年,《长安月》(节选)获陕西省首届职工文学网络征文大赛优秀奖。
2016年,《长安月》还有幸成为国家电网公司职工重点文学作品扶持项目。
在这里,还要感谢原文化部部长、著名作家王蒙,感谢王老师在一次出差途中为我的这部书题写了“长安月”三个字。感谢中国作协副主席、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感谢贾老师在一次接受我的采访时,为电题写了这段话。
在此顺便说明,由于文中的五个职工家庭彼此独立,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我在写作的过程中,便以“记者走基层”这件事为主线,以记者“我”的视角进行观察,以时间为先后顺序,把那些搜罗到的人和事按五个家庭归为五个篇章。如果您在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一定以为我当时真就是那样由着性子边走边看边写,那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