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世家,儿时得不到父母疼爱,却突然成为父亲的骄傲?
远赴欧洲时,她凭什么成为才子徐志摩恋慕一生的梦中情人?
追求者甚多的她,为何一心嫁给与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梁思成?
“太太客厅”的兴起,她怎样平衡夫妻相处与异性交往?
颠沛流离中,她以一身病体在事业上赢得了业内怎样的敬意?
拒绝表白的她何以收获终身挚友,哲学家金岳霖在她去世后仍恋念不忘?
世人只知才女林徽因,却不知林徽因的婚姻观、爱情观、事业观折射了现代人的生活状态。
胡狼拜月著的《林徽因(人间四月不及你)》本书用详实的资料、客观的观点、优雅的散文笔触,挖掘林徽因情感生活的点滴,褪去后世强加给她的“黑料”,还原一个女性人生赢家的传奇一生,解码婚姻事业双丰收背后的智慧。
胡狼拜月著的《林徽因(人间四月不及你)》讲述了从一九〇四年到一九五五年,林徽因的人生之路并不长。她的人生以一九三七年为分水岭,有着截然的不同:前半生是婚姻幸福、事业成功、社交活跃的文学爱好者林徽因;后半生是卧病在床、决绝抗战、奋笔疾书、保卫古城的知识分子林徽因。
一场战火,两种命运。
有传奇,有寻常,加在一起,才是她完整的一生。
而对于那片阳光的疑问,林微因未曾言明,也许那便是刹那萌生的诗意,或者说灵感。
她内心如小女孩一般拥有对外界的好奇和探寻,但又能自我调适,利用周遭的环境将自己带入新的世界中,忘却现实的烦忧。这样积极的心态伴随了她一生,使她在各种挫折和打击中依然能保持努力向上的精神气质,从而走出了一段不平凡的人生之路。
林徽因的蕙质兰心与她的成长环境密不可分。林徽因的生母何雪媛与林长民结婚八年才生下这个女儿,后来曾有过一儿一女,却接连早天。
何雪嫒是林长民的继室。他的原配乃是门当户对的叶家小姐,叶氏死后林家担心林长民没有子女,便做主替他娶来了何雪嫒。生自小门小户经商人家的何雪嫒,不会女红,不会操持家务,才能欠缺,也不会诗文。对于具有浪漫情怀和政治激情的林长民来说,何雪嫒不过是延续香火的工具,根本谈不上举案齐眉。而在林家这样的书香世家,何雪媛也显得格格不入。
相比之下,何雪嫒的婆婆,也就是林徽因的祖母游氏,是位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无论是女红,还是书法,都有一定造诣,对于诗词也是颇为擅长。可以想见,这样的婆媳关系,是难以和乐融融的。
本以为嫁给世家公子可以成就金玉良缘的何雪嫒何曾想到,等待她的是丈夫一生的冷落与漠然。这豪华的林家大宅,不过是禁锢了她半生的牢笼罢了。倘若没有女儿,或许她的一生就如同屏风上的鹧鸪鸟,年深月久,羽毛早就暗了霉了,死也死在屏风上。
她渴望的是相敬如宾、夫唱妇随,期盼的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只可惜他们一开始便没有站在平等的位置,她渴求的一生的爱,恰是丈夫不能给予她的。
我们常说,母亲是最温柔的港湾,她施以我们温暖的怀抱,赠予我们春风般的微笑,慰藉我们遭受挫折的心灵。可惜何雪嫒对于林徽因来说,却是一道人情世故的门槛,过早教会了她世态冷暖。何雪媛脾气蛮横,更将自己的萧索和备受冷落转嫁到林徼因身上,让这名早慧的女童,早早失去了孩童时代的天真和无忧无虑。
林徽因跟着祖父母生活,两岁时,父亲林长民便东渡日本留学,只是通过一封封信件向年幼的林徽因表明,她还有一个有着政治抱负、意气飞扬的父亲。而那一封封来自日本的信件,饱含了林长民激情澎湃、家国天下的梦想,对于老宅中的林徽因母女,不过是一笔带过的问候。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在何雪嫒先后生下的一儿一女接连天折后,考虑到林长民膝下子女稀薄,林徽因的祖父便给林长民娶了第三房夫人——程桂林。这名出身于小门小户的第三房夫人,文化程度不高,却懂得低眉顺眼、乖巧顺从,颇得林长民欢心。再加上后来她接连生下几个儿子,对上又能温顺恭敬,因此获得了林长民的绝对宠爱,林长民甚至自号为“桂林一枝室主人”。
受尽冷落的林徽因和母亲被迁居于林家大院最后一进的房子里,那里似乎是被林家遗忘的角落。每次林长民回家,总会在前院程桂林房中滞留,对小妾软语温存,对儿子敦促教导。对于敏感的林徽因来说,那不远处的欢声笑语与自己似乎是两个相隔离的世界。(P4-6)
如果心是一盏莲灯
不知是否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完成本书的撰写和校对工作时,恰是清明时节。运城下着蒙蒙细雨,全城绽放着粉色的桃花。走进林徽因熟悉的山西,前往解州探寻关帝庙崇宁殿,踏进芮城永乐宫看那些线条流畅的壁画……这或许是悼念热爱古建的林徽因的最好方式吧。
曾经的我是不太喜欢林徽因的,关于各种她的八卦和传闻太多,于学者而言她似乎太“招摇”,于名媛来说她似乎又太“传统”。无数人津津乐道徐志摩为了她离婚甚至丢了性命、金岳霖为她终生未娶一生住在她家隔壁的绯闻,连她追求美去割双眼皮的传闻都成了被诟病的理由。
但实际上呢,她拒绝徐志摩的追求与之成为挚友,在文学的道路上互相促进;金岳霖曾准备娶妻却因为政治原因放弃。太多片面的传闻代替了事实,造成了我们对她的成见。
她会写诗作文,屡受好评;她在艰苦的条件下完成古建调查,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她将一个学系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将自己的学生教育成工艺美术大师……
文豪泰戈尔访华,她全程陪同,得其称赞;身边的朋友莫不与她真心相待,被她的风采所折服;与丈夫梁思成夫唱妇随,为了共同的理想相守一生……
用当下的话讲,她可以用女神和人生赢家来形容。
揭开女神华丽的壳,原来也是有着普通人的一面。
从一九〇四年到一九五五年,林徽因的人生之路并不算太长,而给大多数人留下的印象,都是那个“太太的客厅”里的女主人林徽因。实际上她的人生以一九三七年为分水岭,有着截然的不同:前半生是婚姻幸福、事业成功、社交活跃的文学爱好者林徽因;后半生是卧病在床、决绝抗战、奋笔疾书、保卫古城的知识分子林徽因。
一场战火,两种命运。
撰写她的传记,将自己的感情融入其中,体会她的悲欢喜乐、花开花谢,触碰她童年的那一片阳光,感受她临终前的那抹微光,有传奇,有寻常,加在一起,才是她完整的一生。
和平年代能完美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便足以得到外界的赞誉;战争年代,兵荒马乱,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林徽因和梁思成不顾安危,强撑病体一次次颠簸,探访他们知晓的古建?
大概写了一章多时,实在好奇祖国大地上这些古建到底有什么神奇和瑰丽,值得林徽因和梁思成冒着枪林弹雨考察测绘,便买了去往蓟县的车票,去瞧瞧这传说中的独乐寺有什么与众不同。
当我第一次站在蓟县观音阁前,面对那尊十六点零八米的观音泥塑时,终于理解了林徽因在佛光寺大殿时的那种激动——这世界上确实有可以穿越时空感动你的美。
于是,在如同漫游的一年多时光里,以林徽因、梁思成的考察路线为基础,我走过了近五十个县市,寻觅那些梁思成为林徽因留下照片的地方。
冬日的奉国寺清晨,冻得人瑟瑟发抖,当阳光照进大殿时,看着殿前的七尊佛像,不禁会涌起一股肃穆和敬仰之感;
傍晚时候的清昭陵,石麒麟伴着松柏守候着陵寝,晚霞洒在神道外结冰的湖面,白雪映照着灿烂的霞光,美得如同一幅水彩画;
卧佛寺的蜡梅悄然绽放,循着阵阵暗香,穿过琉璃牌楼,便是林徽因和梁思成相互打趣的放生池;
盛夏时节的云冈石窟,抬头便是蓝天和会移动的白云,迈进黄土洞窟中,是古代匠人们的精雕细琢;
殷墟附近的文峰塔,精美的佛教故事雕砖让人流连忘返……
亲身感受过这些美,近距离观察那历经岁月的砖墙古刹,或许便会懂得,颠沛流离的林徽因为何始终抱着如此坚定的信念,对这些古建筑爱得如此深沉。
古建筑保护与诗歌之于林徽因一样不可分割,倘若你想了解她的一生,读读她的相关文字作品吧,你会渐渐喜欢上她。
建筑是她毕生的事业,因此在她病入膏肓时还惦记着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竭力挽救景泰蓝工艺。
支撑林徽因后半生的,不单单是她那颗积极向上不甘寂寞的事业心,一路走来,她身边的人都对她形成了莫大的影响。她激情洋溢,你需要看她的父亲林长民;她性格急躁,你需要看她的母亲何雪媛;她追求诗意性灵,你需要看徐志摩、沈从文和她的相互影响;她刚烈如斯,你需要看她那九个为国捐躯的弟弟;国土节节沦陷,她全心全力进行建筑史撰写的协助工作,你需要看她热衷古建热爱祖国的丈夫……
林徽因并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民国女神形象,她的一生丰富多彩而又立体。作为为其作传者,似乎不应该夹杂太多个人主观情绪,但随着深入了解,却又不能不为她所打动。因此与其他林徽因传记版本不同,本书更多倾向于对林徽因建筑考察的描写和她与梁思成的婚恋的解读。
林徽因似乎一直是个热门话题,关于她的讨论从未断绝,这大抵是因为她的魅力随着岁月的流转而更加动人。
用充实的内在美了一生,如一盏莲灯一般,在历史的长河里散发光芒,任人传唱,这也是现代女性所向往的吧。
仓促成笔,是以为记。
2017年清明 于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