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记索隐红楼梦评论红楼梦宝藏六讲》是中国学术名著丛书之一,内含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高语罕的《<红楼梦>宝藏六讲》,均系文学大家对《红楼梦》一书的相关研究,观点新颖独特、妙趣横生。
如果你是红学爱好者,那本书绝对不能错过!
| 书名 | 石头记索隐红楼梦评论红楼梦宝藏六讲/中国学术名著丛书 |
| 分类 | |
| 作者 | 蔡元培//王国维//高语罕 |
| 出版社 | 吉林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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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石头记索隐红楼梦评论红楼梦宝藏六讲》是中国学术名著丛书之一,内含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高语罕的《<红楼梦>宝藏六讲》,均系文学大家对《红楼梦》一书的相关研究,观点新颖独特、妙趣横生。 如果你是红学爱好者,那本书绝对不能错过! 内容推荐 《石头记索隐红楼梦评论红楼梦宝藏六讲》分三部分,分别是蔡元培、王国维、高语罕对《红楼梦》的解读,是《红楼梦》研究中的重要论著,在红学研究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他们或者从索隐入手,或者从考据入手,总结探讨了《红楼梦》一书的题旨和美学、伦理学价值,以及文化意义,论证了这部伟大小说的重要意义,是红学研究史上的经典之作。 目录 蔡元培 《石头记》索隐 自序 对于胡适之先生《<红楼梦>考证》之商榷 《石头记》索隐 王国维 《红楼梦》评论 第一章 人生及美术之概观 第二章 《红楼梦》之精神 第三章 《红楼梦》之美学上之价值 第四章 《红楼梦》之伦理学上之价值 第五章 余论 高语罕 《红楼梦》宝藏六讲 开山白 一 一面镜子 二 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附 三 王熙凤 四 几个奇女子 五 两个老太婆——贾母与刘姥姥 一、子孙满前的贾母 二、能富贵能贫贱的贾母 三、临终一幕 六 红楼梦的宝藏 试读章节 宝玉和宝钗结了婚,而黛玉适于是时结束其生命。花烛洞房,虽然宝玉犹疯疯癫癫,苦念着黛玉,但袭人总算做稳了姨奶奶,可说是“如愿以偿”,但是天不由人愿,宝玉下科场出来,便飘然而去,别人听了这消息虽然惊慌,宝钗听了不言语:“这是宝钗高明处,因为他已了然宝玉并非彼辈中人,也绝不能终为彼辈所有,故还可克制自己。袭人哪里忍得住?心里一疼,头上一晕,便栽倒了!”这一晕厥乃是袭人一生的一个转折点:一方面,表示她对于宝玉的关切和爱;另一方面,也就打消了她做姨娘和跟着宝玉享荣华富贵的念头。但是从这个念头转到另一个新的念头,这种心理过程,当然要千回百折,这是值得我们加以研究的:“原来袭人模糊听见说,宝玉若不回来,便要打发屋里的人都出去,一急越发不好了。”这时的袭人还是心向着宝玉,以后便开始动摇了:“到大夫瞧后,秋纹给他煎药,他独自一人躺着,神魂未定,好像宝玉在他面前,恍惚又像是见个和尚手里拿着一本册子揭着看,还说道:‘你别错了主意,我是认不得你们的了!’袭人似要和他说话,秋纹走来说:‘药好了,姐姐吃罢!’袭人睁开眼一瞧,知是个梦,也不告诉人,吃了药,便自己细细地想:‘宝玉必是跟了和尚去;上回,他要拿玉出去,便是要脱身的样子,被我揪住,看他竞不像往常,把我混推混扯的,一点情意都没有。后来待二奶更生厌烦,在别的姊妹跟前,也是没有一点情义,这就是悟道的样子!’”大凡一个人要改变他以前的行为,在心理上,其潜意识是要先寻得一个理由来做自欺其良心的根据的。袭人首先想到宝玉做了和尚,说是不认得他们了,想到他把她“混推混扯的,一点情意都没有”,“在别的姊妹跟前,也是没一点情意”,岂不是在搜寻借口,自欺其良心吗?后来慢慢地说到自己,为自己开脱:所以接着想道:“但是你悟了道,抛了二奶奶,怎么好!我是老太太派我服侍你,虽是月钱照着那样的分例,其实我究竟没有在老爷太太跟前回明就算了你的屋里人!”这岂不是意在言外说:“你既无情,我便无义”吗?但袭人姑娘此时为什么不想一想:当你和宝玉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的时候,何等恩深义重?当你要求宝玉依你三件事时,海誓山盟,何等坚决?自然,她这时是怕想到这种情景的了,所以她又紧接着想道:“若是老爷太太打发我出去,我若死守着,又叫人笑话;若是我出去,心想宝玉待我的情分,实在不忍。左思右想,实在难处。”袭人现在是天人交战的时候,照情感说,照那时的人生观或道义说,也不当去,但她的内心既动摇,已经在寻找借口,好欺骗自己的良心。到此只有一个问题须解决,就是:宝玉现在对她还有没有情义可言?她和宝玉若无情义可言,那她便可另打主意。于是遂“想到刚才的梦,好像和我无缘的话,倒不如死了干净。岂知吃药以后,心痛减了好些,也难躺着,只好勉强支持。”后来王夫人和薛姨妈商议定了,要给袭人配了人出去,因此“薛姨妈道:‘……只要姊姊叫他(袭人)本家的人来,狠狠地吩咐他,叫他配一门正经亲事,再多多地赔送他些东西,那孩子的心肠也好,年纪儿又轻,也不枉跟了姐姐。这会子也算姐姐待他不薄了。袭人那里,还得我细细劝他,就是叫他家的人来,也不用告诉他,只等他家里,果然说定了好人家儿,我们还打听打听。若果足衣足食,女婿长得像个人儿,然后叫他出去。’王夫人听了道:‘这个主意很是。不然,叫老爷冒冒失失的一办;我可不是又害一个人么?’薛姨妈听了点头道:‘可不是么?’又说了几句便辞了王夫人,仍到宝钗房中去了,看见袭人泪痕满面。”诸位注意!袭人此时的泪并不完全是为宝玉而哭,乃是她左右为难,找不着出路,急得哭,这乃是一般女子的常态。若果真正有情有义,实践她对宝玉的诺言,那这时她已下了决心。一有决心,便可从容将事,不会再淌眼泪了。现在她正在徘徊歧路,其实她的心已偏到另一方面去了,所以表现得十分可怜、十分和柔,“薛姨妈便劝解譬喻了一会,袭人本来老实,不是伶牙俐齿的人。薛姨妈说一句,他应一句,回来说道:‘我是做下人的,姨太太瞧得起我,才和我说这些话,我是从不敢违拗太太的!’薛姨妈听她的话:‘好一个柔顺的孩子,心里更加喜欢。’”(第一二。回)这里我们得注意,一个“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不见得就是“老实”人;有时,恰恰相反。譬如晴雯和袭人两个吧:晴雯可算得“伶牙俐齿”,袭人则反之。但是她俩为人,却又相反:袭人阴柔而奸猾险狠,晴雯则阳刚而忠实正派。此其一。袭人此时难得薛姨妈来劝她这个机会,所以“就腿搓绳”说:“姨太太瞧得起我,才和我说这些话,我是从不敢违拗太太的。”这明明是向薛姨妈送秋波,已经是表明她甘心情愿出去了!此其二。而她出嫁的最后一幕的心理变化过程,更是肺肝如见:“丫头回道:‘花自芳的女人进来请安!’王夫人问几句话,花自芳的女人将亲戚作媒,说的是城南蒋家的,现在有房有地,又有铺面,姑爷年纪略大几岁,并没有娶过的,况且人物儿长的是百里挑一的。’王夫人听了愿意,说道:‘你去应了,隔几日进来,再接你妹子罢!’王夫人又命人打听,都说是好。王夫人便告诉了宝钗,仍请了薛姨妈细细地告诉了袭人,袭人悲伤不已,又不敢违命呢!心里想起宝玉那年到他家去,回来说的死也不回去的话:‘如今太太硬作主张。若说我守着,又叫人说我不害臊;若是去了,实不是我的心愿’,便哭得哽咽难鸣。又被薛姨妈、宝钗等苦劝,回过念头想道:‘我若是死在这里,倒把太太的好心弄坏了,我该死在家里才是!’于是袭人含悲叩辞了众人。那姐妹分手时,自然更有一番不忍说。袭人怀着必死的心肠上车,回去见了哥哥嫂子,也是哭泣,但只说不出来。那花自芳悉把蒋家的聘礼送给她看,又把自己所办妆奁一一指给她瞧,说:‘那是太太赏的,那是置办的。’袭人此时更难开口。住了两天,细想起来:哥哥办事不错;若是死在哥哥家里,岂不又害了哥哥呢?千思万想,左右为难。真是一缕柔肠,几乎才断,只得忍住。那日已是迎娶吉期,袭人本不是那一种撒泼的人,委委曲曲的上轿而去。心里原想:到那里再作打算。岂知过了门,见那蒋家办事极其认真,全都按着正配的规矩,一进了门,丫头仆妇都称‘奶奶’,袭人此时欲要死在这里,又恐害了人家,辜负了一番好意。那夜原是哭着不肯俯就的,那姑爷却极柔情曲意的承顺。到了第二天开箱,这姑爷看见一条猩红汗巾,方知是宝玉的丫头。原来当初只知是贾母的侍儿,亦想不到是袭人。此时蒋玉菡念着宝玉待他的旧情,倒觉满心惶愧,更加周旋,又故意将宝玉所换那条松花红汗巾拿出来。袭人看了,方知这姓蒋的原来就是蒋玉菡,始信姻缘前定。袭人才将心事说出,蒋玉菡也深为叹息敬服,不敢勉强,并越发温柔体贴,弄得个袭人真无死所了!”(第一二。回)这一段不但把袭人徘徊于生死之间的心理及其发展过程,描写得非常细腻而深刻!若从写实主义的观念看来,文章应该到此结束,不可再加如下的主观的伦理的批评:“看官听说:虽然事有前定,无可奈何,但孽子孤臣,义夫节妇,这‘不得已’三字也不是一概推诿得的。此袭人之所以又在副册也!”因为文学家的写实作品,只需用深刻的眼光、最巧妙的技术再加以最伟大的幻想力的驱策,如实地描写出某种社会现象和心理现象。至于所描述的事实与人物之是非善恶完全让读者去批评。若自加断案,便有类蛇足。 P194-197 序言 对于胡适之先生《<红楼梦>考证》之商榷 余之为此索隐也,实为《郎潜二笔》(又名《郎潜纪闻》)中徐柳泉之说所引起。柳泉谓宝钗影高澹人,妙玉影姜西溟。余观《石头记》中,写宝钗之阴柔、妙玉之孤高,与高、姜二人之品性相合。而澹人之贿金豆,以金锁影之;其假为落马坠积潴中,以薛蟠之似泥母猪影之。西溟之热中科第,以走魔人火影之;其瘐死狱中,以被劫影之。又以妙字玉字影姜字英字,以雪字影高字。知其所寄托之人物,可用三法推求:一、品性相类者;二、轶事有征者;三、姓名相关者。于是以湘云之豪放而推为其年,以惜春之冷僻而推为荪友,用第一法也。以宝玉曾逢魔魇而推为允初,以凤姐哭向金陵而推为国柱,用第二法也。探春之名与探花有关,而推为健庵;宝琴之名,与孔子学琴于师襄之故事有关,而推为辟疆;用第三法也。然每举一人,率兼用三法或两法,有可推证,始质言之。其他若元春之疑为徐元文,宝蟾之疑为翁宝林,则以近于孤证,姑不列入。自以为审慎之至,与随意附会者不同。近读胡适之先生之《<红楼梦>考证》,列拙着于“附会的红学”之中,谓之“走错了道路”,谓之“大笨伯”“笨谜”,谓之“很牵强的附会”,我殊不敢承认。或者我亦不免有敝帚千金之俗见。然胡先生之言,实有不能强我以承认者。今贡其疑于左: (一)胡先生谓:“向来研究这部书的人,都走错了道路……不去搜求那些可以考定《红楼梦》的著者、时代、版本等等的材料,却去收罗许多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里的情节。”又谓:“我们只须根据可靠的版本与可靠的材料,考定这书的著者究竟是谁,著者的事迹家世、著书的时代,这书曾有何种不同的本子,这些本子的来历如何。这些问题乃是《红楼梦》考证的正当范围。”案考定著者、时代、版本之材料,固当搜求。从前王静庵先生作《<红楼梦>评论》,有云:“作者之姓名(遍考各书,未见曹雪芹何名)与作书之年月,其为读此书者所当知,似更比主人公之姓名为尤要。顾无一人为之考证者,此则大不可解者也。”又云:“苟知美术之大有造于人生,而《红楼梦》自足为我国美术上之唯一大著述,则其作者之姓名与其著书之年月,固为唯一考证之题目。”今胡先生对于前八十回著作者曹雪芹之家世及生平,与后四十回著作者高兰墅之略历,业于短时期间,搜集多许材料,诚有功于《石头记》,而可以稍释王静庵先生之遗憾矣。唯吾人与文学书最密切之接触,本不在作者之生平,而在其著作。著作之内容,即胡先生所谓“情节”者,决非无考证之价值。例如我国古代文学中之《楚辞》,其作者为屈原、宋玉、景差等。其时代在楚怀王、襄王时,即西历纪元前三世纪顷,久为昔人所考定。然而“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为王逸所举者,固无非内容也。其在外国文学,如Shakespeare之著作,或谓出Bacon手笔,遂生“作者究竟是谁”之问题。至如Goethe之著《Faust》,则其所根据之神话与剧本及其六十年间著作之经过,均为文学史所详载,而其内容,则第一部之Gretchen或谓影Elsassirin Friederike(Bielschowskv之说),或谓影Frankfurter Gretchen(Kuno Fischer之说),第二部之Walpurgisnacht一节,为地质学理论。Heleua一节,为文化交通问题。Euphorion为英国诗人Byron之影子(各家略同)。皆情节上之考证也。俄之托尔斯泰,其生平、其著作之次第皆无甚疑问,近日张邦铭、郑阳和两先生所译英人Sarolea之《托尔斯泰传》有云:“凡其著作,无不含自传之性质。各书之主人翁,如伊尔屯尼夫、鄂仑玲、聂乞鲁多夫、赖文、毕索可夫等,皆其一己之化身。各书中所叙他人之事,莫不与其身有直接之关系……《家庭乐》叙其少年时情场中之一事,并表其情爱与婚姻之意见。书中主人翁既求婚后,乃将少年狂放时之恶行,缕书不讳,授所爱以自忏。此事托尔斯泰于《家庭乐》出版三年后,向索利亚柏斯求婚时,实尝亲自为之。即《战争与和平》一书,亦可作托尔斯泰之家乘观。其中老乐斯脱夫即托尔斯泰之祖,小乐斯脱夫即其父,索利亚即其养母达善娜,尝两次拒其父之婚者。拿特沙药斯脱夫即其姨达善娜柏斯,毕索可夫与赖文,皆托尔斯泰用以自状。赖文之兄死,即托尔斯泰兄的米特利之死。《复活》书中聂乞鲁多夫之奇特行动,论者谓依心理未必能有者,其实即的米特利生平留于其弟心中之一纪念。的米特利娶一娼,与聂乞鲁多大同也。”亦情节上之考证也。然则考证情节,岂能概目为附会而排斥之? (二)胡先生谓拙著《索隐》所阐证之人名,多是“笨谜”,又谓“假使一部《红楼梦》真是一串这么样的笨谜,那就真不值得猜了”。案拙著阐证本事,本兼用三法,具如前述。所谓姓名关系者,仅三法中之一耳,即使不确,亦未能抹杀全书。况胡先生所谥为笨谜者,正是中国文人习惯,在彼辈方以为必如是而后值得猜也。《世说新书》称曹娥碑后有“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即以当“绝妙好辞”四字。古绝句“藁砧今何在?山上复有山。何当大刀头,破镜飞上天。”以藁砧当夫,大刀头当还。《南史》记梁武帝时童谣有“鹿子开城门,城门鹿子开”等句,谓鹿子开者,反语为来子哭,后太子果薨。自胡先生观之,非皆笨谜乎?《品花宝鉴》以侯石公影袁子才,侯与袁为猴与猿之转借,公与子同为代名词,石与才则自“天下才有一石,子建独占八斗”之语来。《儿女英雄传》自言十三妹为玉字之分析,非经说破,已不易猜。又以纪献唐影年羹尧,纪与年、唐与尧,虽尚简单,而献与羹则自“犬日羹献”之文来。自胡先生观之,非皆笨谜乎?即如《儒林外史》之庄绍光即程绵庄,马纯上即冯粹中,牛布衣即朱草衣,均为胡先生所承认,(见胡先生所着《吴敬梓传》及附录。)然则金和跋中之所指目,殆皆可信。其中如因范蠡曾号陶朱公而以范易陶,因莴字俗写作万而以万代方,亦非笨谜乎?然而安徽第一大文豪且用之,安见汉军第一大文豪必不出此乎? (三)胡先生谓拙著中刘姥姥所得之八两及二十两有了下落,而第四十二回王夫人所送之一百两没有下落,谓之“这种完全任意的去取,实在没有道理”。案《石头记》凡百二十回,而余之索隐尚不过数十则,有下落者记之,未有者姑阙之,此正余之审慎也。若必欲事事证明而后可,则《石头记》自言著作者有石头、空空道人、孔梅溪、曹雪芹等,而胡先生所考证者唯有曹雪芹;《石头记》中有多许大事,而胡先生所考证者唯南巡一事,将亦有任意去取、没有道理之诮与? (四)胡先生以曹雪芹生平、大端考定,遂断定《石头记》是曹雪芹的自叙传,“是一部将真事隐去的自叙的书”。“曹雪芹即是《红楼梦》开端时那个深自忏悔的我,即是书里甄贾(真假)两个宝玉的底本。”案书中既云真事隐去,并非仅隐去真姓名,则不得以书中所叙之事为真。又使宝玉为作者自身影子,则何必有甄、贾两个宝玉?(鄙意甄、贾二字,实因古人有正统、伪朝……习见而起。贾雨村举正邪、两赋而来之人物,有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等,故疑甄宝玉影弘光,而贾宝玉影允杌也)若以赵嬷嬷有甄家接驾四次之说,而曹寅适亦接驾四次,为甄家即曹家之确证,则赵嬷嬷又说贾府只预备接驾一次,明在甄家四次以外,安得谓贾府亦即曹家乎?胡先生因贾政为员外郎,适与员外郎曹烦相应,遂谓贾政即影曹頫,然《石头记》第三十七回贾政任学差之说,第七十一回有贾政回京覆命,因是学差,故不敢先到家中云云,曹頫固未闻曾放学差也。且使贾府果为曹家影子,而此书又为雪芹自写其家庭之状况,则措辞当有分寸。今观第十七回焦大之谩骂,第六十六回柳湘莲道:“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罢了。”似太不留余地。且许三礼奏参徐乾学,有日:“伊弟拜相之后,与亲家高士奇更加招摇,以致有‘去了余秦桧(余国柱),来了徐严嵩。乾学似庞涓,是他大长兄’之谣。又有‘五方宝物归东海,万国金珠贡澹人’之对”云云。今观《石头记》第五十五回有“刚刚倒了一个巡海夜叉,又添了三个镇山太岁”之说。第四回有“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了金陵一个史。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之护官符。显然为当时一谣一对之影子,与曹家无涉。故鄙意《石头记》原本,必为康熙朝政治小说,为亲见高、徐、余、姜诸人者所草,后经曹雪芹增删,或亦许插入曹家故事,要未可以全书属之曹氏也。 民国十一年一月三十日蔡元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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