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初心忆故人编著的《情似故人来》以细腻深情的风格,讲述一段丝绸世家前世今生的爱情绝唱,荡气回肠。
该部作品以民国、现代两世爱情故事为主线,以丝绸行业从民国到当代的发展为背景,采用民国、当代交错的方法,讲述了一段民国时期国仇家恨中虐心凄凉的爱情悲剧,及一段在当代丝绸行业复兴背景下再续前缘的故事。作为一部“丝人两部曲”,文章分别讲述了民国与当代两个故事:民国时期,江南丝绸的领军人物赵石南与其妻子杜衡伉俪情深,并共同创制得奖锦缎”成悦锦”,但国难当头,以身殉国;在当代,赵石南的后人继承祖业,继续研制“成悦锦”,在制锦过程中重逢杜衡后人宋清扬,重续前缘,并将丝绸行业再度复兴。
《情似故人来(上)》由文安初心忆故人编著。
一段丝绸世家的盛衰荣辱,一场前世今生的风花雪月。
赵以敬和宋清扬,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一次雨夜的邂逅,他记忆深处的那双熟悉眉眼,有了新的灵动。
沉稳冷酷的他,淡薄清静的她,第一次爱得欲罢不能,飞蛾扑火。
他是她的劫,没有遇到他,今生如虚度;
她是他的孽,没有遇到她,岁月空被误。
只是豪门难进,一次次的阴谋、算计、纠缠、辜负,却掀开了一场民国的爱恨情仇。
百年前,赵石南和杜衡,十里红妆的包办婚姻。
他风流成性,她单纯天真,耳鬓厮磨将不情不愿揉成了情意绵绵。
一方国际得奖的成悦锦,是他与她共谱的青史烟霞。
山河碎,一封休书,是他给她最深沉的爱恋,是他给她最缱绻的缠绵。
国之殇,三生石畔,他许了她来世共赴忘川,他记得她那双澄澈眉眼。
前世诀别,今生何处?如相识,且回顾,但相思,莫相负,浮华落尽,只余情深如故。
京城又到了四月天。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后海的湖上又开始飘着西府海棠坠下的花瓣,而不远处鼓楼的红砖墙掩映在一城烟柳中,泛着京城独特的古韵悠悠。
这是北京最美的季节,而我的生活,却从那天开始,变得坎坷曲折,不再平静。
一大早我正陪着婆婆在门口的早市上逛着,婆婆看上了一条素色丝巾,可摊主却要价两百块,还反复强调着:“这是保质保量的百分百桑蚕丝,看看这手感……”
我用手摸了摸,没有拉手的感觉:两相对着揉擦了几下,也没有真丝独有的“丝鸣”之声。心下已经明了,抬眸看着摊主眯眯笑道:“既然是桑蚕丝,正好这里有个线头,用打火机烧烧看就知道了。若是真丝,烧着会有羽毛的味道。”摊主的脸色顿时变成了菜色,转而看着我几分尴尬道:“您是行家,那就什么都不说了,五十块。”
婆婆本来也只是喜欢那花色,是不是桑蚕丝并无所谓,便开开心心五十块成交,对我笑着低声说道:“他哪知道你就在丝绸公司上班,这回撞得巧。”
我抿唇笑了,在丝绸公司耳濡目染,自然手一摸便知是不是桑蚕丝。只是那用火烧的办法,倒不是在公司学的,也记不得什么时候便知晓了这一窍门,似乎与生俱来就知道,想想也是挺奇妙的缘分。
我正要转到其他摊位,姚清莲的电话追了过来:“清扬,快来公司。靠,咱们又被那帮子官老爷耍了,饭碗要掉了。”
我心里一惊,把丝巾塞到婆婆手里,匆忙赶去了公司。
九点钟,正是平时上班打卡的点儿,公司在二楼会议室召开全体职员大会,宣布了要被“丝之恒”并购的决定。大家一片哗然。只有几个公司高层和与高层贴近的部门负责人露出了波澜不惊的微笑。
公司被并购的谣言不是一天两天了,公司还总是辟谣,高层多次在各种大小会议上描绘着未来美好的蓝图,市场运营部时不时放出几个鼓舞人心的数据,让大家安心工作。
可是正如所有的谣言往往都是预言一样,这个屡屡被辟的谣也被证实了,之前传闻的“丝之恒”和“丝路”的角逐中,最终丝之恒拿下了公司。却把我们这些傻乎乎听信官方消息的员工打个措手不及。
“这不是玩人吗?”我身边的姚清莲嘟囔着,“好容易从宫女混到嫔妃了,丫的皇帝换了,一统子全下岗了。”彼时姚清莲正在研读<甄传>,说话也拿腔捏调的,“要是给的我不爽,还不在这儿干了……”
话没说完,姚清莲的眼睛“唰”的一亮,顺着她的眼神,我看到了主席台上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黑色西装,轮廓立体。姚清莲低声叹了一句:“太酷了。”
距离太远,我这1.0的视力看不清,不知道到底有多酷,但看姚清莲的表情,想来也错不了。
那人是丝之恒委派来公司的常务负责人,赵以敬。说话语气低沉平静,却有种震慑全场的气势。他开口后没几句,下面的哗然声渐渐消失。他话不多,却字字直扼咽喉,大致意思三点:第一,大家来去自由,但是欢迎留下;第二,原有职位不变,待遇上调5%;第三,个别岗位微调,希望理解支持。
我听到第二点还没来得及乐,第三点已经让我的心有些扑腾,“个别岗位”,自然指的是人事、财务这些关键部门,只怕也少不了我所在的综合办公室。
学高分子材料的我,本科毕业后应聘到这家丝绸公司做研发助理。没两年结婚、生子,丈夫顾钧是一所高校的讲师,事业正处在上升期,研发助理却是加班比吃饭都频繁,我只好申请转到行政,好在主任老邓是我同校的学长,和我关系还不错,没费什么力气就转到了综合办公室。虽然工资低了一档,起码大部分时间能朝九晚五。
可现在,我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放在行政部门,最为适用。去留升降,全在领导的一句话。我开始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素来不善应酬交际、也不善于逢迎拍马的我,到底会在新领导那里得个什么结果?
我心神不宁,一团乱麻,看着姚清莲的眼睛几乎要冒出两颗大桃心般盯着主席台,我有气无力问她:“还打算不干吗?”
姚清莲两眼发直,继续盯着台上,半晌才低低和我说:“等我侦查侦查再说。,你说他怎么总看咱们这头?在看你还是看我?”
我用力扯了扯姚清莲,抽抽嘴角:“要看也是看你,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花痴小姐,这么一大群人呢,你觉得他能分得清谁是谁吗?”我的话姚清莲置若罔闻,还在仔细琢磨着主席台上的赵以敬。
这便是已婚妇女和未婚女子的差别。虽然我和姚清莲同龄,她关注的是那位新来的有型的高富帅领导,而我只关注还能不能顺利待在原岗位的生计问题。
忐忑中过了两天,公司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赵以敬回到了丝之恒的南京总部。北京这边照常运转。只不过准备离职的,这几天开始行动了。甚至连一向罩着我的老邓邓予浩,也要辞职。
我不免几分惊讶问着老邓:“你怎么也要走?你都做到综合办公室主任了,这么走太可惜。”
老邓摇摇头:“综合办就是领导秘书的角色,没人会继续用前人的秘书。我还是识时务点赶紧走。正好两个朋友开公司喊我一起,我去那头看看。”
看老邓去意已决,我不免几分惆怅。叫他老邓,其实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这几年幸亏有老邓的照拂,我才省了不少陪领导吃饭应酬的“苦差”。本想着新领导驾到不知怎么应付,还指望老邓继续提点,却没想到老邓也要急流勇退。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老邓淡淡笑道:“没事,你只是个普通办事员,又不是前任领导的心腹。还写的一手好材料。赵总还向我打听过你呢。新领导新班子,对你来说也许是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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