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书写铭刻日常,最迷人的不在远方
十六年,六张专辑、七张单曲、
无数次巡回演唱会之后
陈绮贞的第一本散文集《不在他方》
这是一本关于追求的书,
探索的对象是现在,是这里:
不属于过去或未来,也不在他方。
出道十六年,历经时光沉淀,歌坛创作才女陈绮贞,将自己的思考、生活的点滴、创作路上的领悟,用文字解析对自我的不断探索和认知,将澄静而纯粹、趋近于心,贴近日常与真实的感受,以及不喧哗的思索完整呈现。在《不在他方》里,我们看到一个熟悉的、全部交待出来的陈绮贞。
| 书名 | 不在他方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陈绮贞 |
| 出版社 | 中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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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以书写铭刻日常,最迷人的不在远方 十六年,六张专辑、七张单曲、 无数次巡回演唱会之后 陈绮贞的第一本散文集《不在他方》 这是一本关于追求的书, 探索的对象是现在,是这里: 不属于过去或未来,也不在他方。 出道十六年,历经时光沉淀,歌坛创作才女陈绮贞,将自己的思考、生活的点滴、创作路上的领悟,用文字解析对自我的不断探索和认知,将澄静而纯粹、趋近于心,贴近日常与真实的感受,以及不喧哗的思索完整呈现。在《不在他方》里,我们看到一个熟悉的、全部交待出来的陈绮贞。 内容推荐 《不在他方》缘起于2011年夏天陈绮贞在古巴哈瓦那的旅行,她写道:“旅途中的一切,匆匆忙忙之间,你只能为发生的事,在地图上作记号.而无法立即书写。这些记号的意义,你必须耐心等待时间为你充分显影。”对她而言,文字是更深刻的自我追寻与探索。唯有写作,让她心甘情愿放手一搏。 三十八篇散文、七封信件、两场对谈、一段问答,记录她以旅人之眼所烙印的风景,和繁多日常里筛选出来的微小意义.只因生命是一种探寻,现实迎面而来的强度.需要平日的温柔来补偿。 目录 序 歌手与写手的奏鸣 Un Momento 看见 Bofero 星星 Dear Y 战斗 一次 HandTalk 夜街 斯威士兰 法国小庄 威尼斯 柏林的第一个晚上 柏林观光客 你会怕吗? 下雨天愉快 来自Teacher K 跨界 租屋 宿舍 来自爱书人 日常生活 成年礼 武侠 侦探小说 照片 在眼睛的背后 迷失 魔术 坐标 渴望的树 To:8 声音采集计划 妈妈画我 台北 风景 亲爱的L 家 陨落的希望 你好吗? 给外婆 旅行的意义 大象 二十世纪少年 回来了 文字之手 From Gmail server 创作路上 海浪有一天决定和贝壳说话 一个人的旅馆创作时光 我的歌想要传达一种善意 后记 试读章节 Bofero 一个八十岁,穿着白色西装,配上纯白呢帽的老人,另一位戴上银色大耳环,搽上鲜红唇膏的女子,也已六十岁了。他们在纽约合唱这曲时,Ibrahim为Omara拭去泪水。他们在古巴生活,从没离开过这个简单快乐的国度,然而生命的本质,到哪儿都不会变。生命是多彩也是愁苦的,所以他们在快乐中歌唱,在悲伤中更要歌唱,在自己的小花园里,用歌舞好好装扮自己;热带的心所唱出的抒情,唱出了色彩斑斓的眼泪,唱出了安静的日出,喧闹的午后,温暖的夜。 我想起外婆最后的日子,滋润她的爱情和华丽装饰的生活,都一并被剥夺。曾经那样满不在乎地度日,却在手术后心有余悸要我答应她绝不抽烟。住院时吵着要吃螃蟹,赌气不吃药;最后那顶难看的假发,也掩饰不了她仅存的愤怒和绝望。我曾经惊叹她的盛开,却阻止不了她的凋零。 生活如果能像音乐播放器的装置,设定无限循环在同一首挚爱的歌,不再需要选择,这样真的会比较好吗?最令人害怕的,不是你必须眼看着落下的花瓣自然地腐烂,而是因为恐惧将整盆花株连带泥土一并挥去,覆上厚厚的水泥,永不闻花香。 但愿美丽的灵魂自由,恣意挥霍无憾。 每个星期三,玛法达的占星专栏都让我期待。小时候有剪报的习惯,《乌龙院》,或是《小亨利》。剔除掉大部分不想要的,收藏真正渴望的。我要生活整齐利落。 事隔多年,许多信息网络上都有,但有一段时间,我把走进便利商店买一份杂志,剪下专栏,当成一种乐趣。古今预言常以诗的形式让人参透;隐晦,是因为透露天机之余还是要人承认:选择,是带着自由意志。 一小块精致文章,像一格小诗笺,我常会选一句我最喜欢的,用崭新的一周来诠释。有人会说,这世界上那么多人,被归类成十二种,合理吗?不合理,但我信任自己对文字的理解,跟别人不会相同。 据说巴比伦人发明的占星术辗转传到中国,便成了紫微斗数。原理上很接近,都是以一个人的出生时间作为判断标准,看当时天上星宿的位置,绘制出一张生命地图。科学更进步以后,有些派别的占星术,参数更多;出生时的经纬度也能当成参数,时间判断标准细微到以分计算。假使同时同地一对双胞胎前后出生,些微差距也能让两条看似平行的线再也不回头,渐行渐远。 牛顿一生研究天文物理,在死后被人发现他的家中藏有许多炼金术和占星学的资料。他这一生把许多奇幻的现象提炼成公式定律,也许遥远的星星也在呼唤一个天才的单纯心智:快来了解我!物质与心灵流动互换,一定有一个等待被探索解开的谜。会不会,他其实跟我一样,纯粹被这些象征意义深深吸引? 在电视上看到魔术,模特儿飘浮在舞台,用一个钢圈划过他四周证明没有任何钢丝,大家惊异地看着一个飘浮的物体;而我们每天都踩在一颗飘浮的球上,跑步,喝掉杯中的水,或是静止不动地等公交车,早已不再惊奇。 曾经在花莲,躺在产业道路旁,拿着手电筒和观星盘,试图找出十二星座。天蝎座最好找,弯弯的长尾巴,钩住夏季天空最显眼的位置;属于我的双子座很抽象,其实是一个最不易稳固的不等边四方形。 一下子打开手电筒看星盘,一下子关上手电筒看星星,躺了两个小时,脖子也酸了,眼睛也花了。台湾东部光污染少,满天星星灿烂到让人晕眩,也让人害怕。小时候的我不敢看这样的星星,我感觉到自己不仅只是渺小,也会对自己现在所处的时空产生幻觉。在我知道我所看到的星光来自几万光年以外,那种恐惧感压倒了本该有的浪漫。既然我的时间这么渺小这么渺小,我是这么渺小这么渺小,为何我的感受这么庞大,我的存在又这么无法被忽视? 如果有一天,也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死去了,这片星空还在吗?还是在某个意义上来说,它就不再存在了,也不曾存在了。还是宇宙其实是一个房间,有一个自称是灵魂的人,走进这房间,使用了这些家具,打开了电视,而我的意识就像电视的影像,不停地流动。最后这个人关上电视,离开,一切恢复宁静。 在哈瓦那每天都会爬上屋顶好几次,看日出,看夕阳,看月亮,也看星星。在屋顶吃早餐,下午拍照,晚上写日记。鸟瞰旧城区寻常百姓,一早,妈妈们把大型收音机扛上屋顶,扭开音量以后,开始洗衣、晒床单。 我最喜欢纯白的床单,在这个底图是陈旧的历史画布上,白色让人遐想,白色让人疯狂,也让人充满希望。晚上你会听到整个旧城区不绝于耳的现场演出,音量开到破表的电视声。城市快要完全隐没在黑暗时,屋顶天线接收天空最后一点点蓝色,接收着电波,星星就要出来了。P39-45 序言 音乐歌手与文字写手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动态的声音与静态的文字,两者产生的想象是不是一样重?音乐是时间艺术,文字也是时间艺术,占领的空间都是在心灵深处。收到陈绮贞散文的印刷稿时,这样的问题不禁在我的心里浮现。在坊间,她一直被视为才女,或被尊称为“女神”,显然是因为她歌曲创作所塑造起来的形象。每个音符,每句歌词,完全都是由她亲笔创作。从抽象思维到具体演出,这样的过程很难轻易窥见。同样,幻化的感觉变成确切文字时,究竟要经过怎样的折磨?这本散文集就要付梓问世,她的才女形象,是否又将添加更多神秘的色彩? 二○一二年秋天,陈绮贞出现在我的教室。那年的气温很早就下降,她穿着厚实而朴素的服装,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必须很抱歉地承认,当时我只发现一位陌生女子,坐在学生中间。我上课的时候总是精神集中,完全锁在自己的思考里。为了让我的课讲得很精彩,我从不进行任何无谓的聊天,也不会在教室点名。只记得那天下课后,开门时发现许多学生拥挤地站在外面。原来整个校园早已盛传,陈绮贞回到学校。如果说那是一个事件,我毫不惊讶。只见许多学生抢着要与她拍照,请她签名,那是我回到学界以来从未有过的盛况。 那天回到研究室,我立刻请教助理,陈绮贞是谁?这样提问时,恰好足以把我划入另一代人。助理推荐我聆听她所写的一首歌《旅行的意义》,无论是歌词内容,或者曲调旋律,听来是那样干净、清晰,且略带忧伤。这是我第一次听陈绮贞,也是第一次体会才女的天分。音乐与文学,都同样属于艺术领域,凡是没有读过的书,都是新书;没有听过的歌,也都是新歌。真正的艺术,没有新旧之分。我纵然迟到,但也终于赶上了。 陈绮贞是台湾政治大学哲学系毕业,她在学时,我才初到校园,从未有过谋面的机会。那年秋天,她病后不久,希望能够重新出发。她选择回到学校来听课,我那门“文学批评”,恰好与哲学系合开,或许因为如此,她才走进我的教室。第二个星期,她在下课时前来自我介绍,有些内向羞怯,但谈吐时落落大方。她说,已经读完我的《台湾新文学史》,不免令人感到惊讶。后来,在台北市立美术馆,我为林惺岳画展演讲时,她也前来聆听。她在台北女巫店演唱,特别邀请我去。可惜我的行程太满,错过那次的演出。 又过一年,二○一三年底,她寄来贵宾券,邀请我出席她在台北小巨蛋的演出。到达现场时,看到那么庞大的建筑,不免感到怀疑,到底需要多少听众才能填满那广阔的空间?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位台湾歌手赴约,走进室内时,四望楼上楼下全部的座位,几乎挤满了人头,这时我才意识到陈绮贞的魅力。在台上演出的她,与坐在教室里的那位女子,似乎前后判若两人。她的演出,她的歌声,充满了生命力。那种震撼,排山倒海而来,使所有的年轻心灵完全失去抗拒。举目全场,我可能是少数超龄的听众。恰恰必须在现场亲身感受,才有可能理解台湾流行文化的特征。我很庆幸自己没有缺席,那个晚上仿佛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洗礼,见证了艺术力量的冲击。 那晚有许多感动的时刻,尤其她唱那首《别送我回家》,观众才发现她的母亲就在现场。为母亲而写的这首歌,是她生命经验的重要桥段。幼年时,家庭破碎的伤痛,使她与母亲、外婆的感情非常亲近。她不忍看到母亲在街的对面,注视她走回家。好像回望彼岸,噙着泪水,成长时期的伤心故事又再次席卷过来。短短的一首歌,可以意会她生命的某种缺口,就像蚀破的叶子,生命再也不能保持圆满状态。以隐晦、曲折、暗示的方式,唱出生命的最痛,这正是她内敛含蓄的艺术。而这种表现手法,也正好彰显在她的散文书写中。 《不在他方》有一个英文命名,“Placeless Place”,似乎是指涉一个无根、不确定、无法命名的空间。如果不在他方,应该就是指向此时此地。这正好点出她的生活寄托。她的居住位置,全然不能定位,不能辨识,不能察觉。这样的命名,自有她的微言大义。低调、谦逊、内向,是她的性格。即使在演出时歌声嘹亮,但她的姿态,仍然像教室里的学生那样拘谨。记得在演出中间,她穿着工装,举起一支巨型的录音器具,绕着看台全场走一圈。台前银幕上出现的影像,则是另外一个场景,她也是同样的装扮,站在台北市的十字路口。大约是清晨时分,路上几乎无人,十字路口有斑马线,上面则围绕着行人天桥。她孤零零一个人举着录音器,站在马路中央。单薄的身影,仿佛在抵抗着整个城市。在小巨蛋的看台上缓缓行走时,她带着微笑,还是那样含蓄,那样谦逊,完全是典型的陈绮贞。 书中的一篇散文《声音采集计划》,描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身为歌手,或许不能只倾听自己的声音,而是要聆听日常生活中非常熟悉却早已遗忘的各种声音。半夜的大海,早晨的台北,关不紧的水龙头,到处都可以接收神奇而陌生的音响节奏。对不同声音的向往,其实是表现对生命的一种执着。这篇短文里,她写出使人感到诧异的句子:“我听到垂直降落的不满,不如落叶潇洒躺在充满生命气息的泥土上,任人践踏,发出庆祝自己远离死亡即将重生的欢呼。”这是浓缩的诗意,也是顽强意志的象征。有人看到落叶,立即的联想可能是等待死亡,她反其道而行,竟是嗅到重生的气味。她的敏锐,竟有如此。 诗,从来都是压缩了庞杂的意象,成为精练的句式。但是在解读时,压缩的诗,立即释出巨大能量,汹涌而来。她的散文作品,便是依赖如此的书写策略,表面上看似轻盈,但呈现在读者眼前的画面,却是有不可承受之重。犹如水面浮出冰山一角,底下竟潜伏着硕大的躯体,她的语法,伺机要给人突来的一击。这种逆势操作,为的是要在读者的心版上烙下深深印痕。她不畏惧生活中的琐碎细微,也不害怕近邻周遭的平凡庸俗。这些习以为常的风景,也正是无可名状的市井生活。在喧嚣嘈杂的巷底楼头,却是她生命寄托的所在。 在盆地里的某个高楼,在城市里的某个角落,正是歌手出发到远方的起点。对于自己据守的空间,陈绮贞总是以饱满的情感在观察。在歌迷眼中的“女神”,她过着小人物的生活。她文字的细腻几乎无所不包,甚至轻易错过的场景,竟是她最温暖的记忆。她所写的《日常生活》,特别使人珍爱。旅行到全世界的大城市,从巴黎到古巴,跨过千万里的航程,她所怀念的竟是台北住处隔壁的早餐店。在那里,没有咖啡店的文雅和知性的生活风情,“每个人都很聪明,不去理会也无心理会旁人,吃饱,看完报纸,离开。没有大惊小怪,没有浪漫情怀,一个精实具体的早晨,一个准备好战斗、装上弹匣的场所。”诗的联想,在这里就产生了魅力。早餐店,是一个装上弹匣的场所。多么精准锐利,一句话点出一个城市的精神。 真正的艺术工作者,从来都不是凭空想象。凡听过她的歌声者,几乎都会说她的歌声很纯净,歌词非常简洁透明。如果从她的散文作品来窥探,就可察觉她拥有一颗人世的心灵。纵然在成长过程有过亲情的伤害,却可以发现她拥有不碎的意志。作品里有两篇文字《成年礼》与《武侠》,映照着她性格的两面。从拔牙的艰难过程,到发现自己与生俱来的不服从根性。当她终于把最后一颗智齿拔除时,她说:“我知道,拔掉这颗牙,不只是拔掉多年来的恐惧,也除去了过于早熟的不安,解除了童年被剥夺的伤感,释放了身体里自我抵消的力量。”如此庄严地描述自己的成年礼,是需要经过深切的觉悟的。为自己生命下最精确的定义时,其实也是终结她成长时期所承受的挫折与悲痛。 熟悉她作品的歌迷,恐怕不会料到这位女神对武侠小说特别沉迷。在一次旅行的车上,不意与朋友聊起武侠小说,而谈起各自向往的武功。有人想要“降龙十八掌”,有人喜欢“生死符”,陈绮贞梦想着周伯通的“双手互搏”。左右手相互对决,恰好是这位歌手的艺术特色。一手写歌,一手写散文,相互颉颃,相互提升。表面上说的是武侠,骨子里却是她的理想。她说:“人生中想做的事这么多,如果又能屏除杂念,又能同时进行,岂不是太美妙了。” 对自己,对世界,如果充满了太多幻想与虚构,也许会被视为不切实际。但是她坚信,“这个世界难道不是由虚构再加上生存本能建构起来的吗?”她对于虚无缥缈的想象,是如此雄辩,又是如此无可理喻。然而她一首歌一首歌亲自写出时,不都是从无可名状的时空,从无法定义的心灵进裂出来。虚与实的辩证,歌手与写手的互补,才有可能奏鸣出起落有致的歌声,也才有可能酿造如此动人的散文篇章。无论她的音乐或散文有多精致而空灵,却都是从寻常庸俗的坊间所孕育出来。她的梦想,不在他方,而是此时此地的台湾。 二○一四年十一月七日政大台文所 后记 自从第一次不小心写出点什么,我就开始留意,那个不小心。 但是一段时间以后就发现,这么做会成为寻找“那个不小心”的专家,未必能够练就当所谓的灵感来时,捕捉那个“什么”的能力。 “追求”是人生中重要的事。 有点像爬山,越往上越辛苦,越有机会放弃,山的形状渐渐消失,只剩下无止境的细节,这些细节会质问你,你这么做为了什么?也会代替你回答,这么做很可能没有任何结果。原因也变得可笑。只有到了山之所以能够称之为山的那个顶峰,顺势看到风景,才能了解,自己并没有因为惧怕或“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原因,而让自己有了自怜的机会。 不过此刻我还在一座山里迷路,被细节耍得团团转。 有一段日子,每天固定时间,我让双手放在键盘上,放满两个小时。像小时候练钢琴,有时候认真,有时候乱弹一通,只是发出声音让妈妈知道我没有偷懒,扎扎实实两个小时。 现在,没有旁观者,键盘常常没有发出敲打的声音。自己像是静止的机械,实在没有什么好写的。又或是完全不停止,飞快地让每一颗石头都被翻开来,每一张照片都被临摹,每一条地图上走过的路线都被平面化。一边写一边自嘲,一边自我分析,直到逐渐在那些“不小心”被创造出的,灵光闪烁的瞬间,才终于发现乐趣。我从“写”这件事,突然领悟到“读”这件事。我尝试成为一个写作的人,因而窥探到一个读者的秘密。和小时候弹钢琴不一样的是,小时候弹的都是别人的曲子,都是模仿和诠释,聆听也是为了让影子去叠合理想中乐谱里的真实。多年后,我必须自己去创造,去请示所有我认识的字,在贫乏的语汇和意义中建立一座嘹望台,在繁多无趣的日常里筛选出微小的意义。这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去那么漫长身为读者的日子,有些书看过就忘,有些书永远跨不过第五页,而有些书从随手翻到的地方,都能再次有新发现。因为文字是这么直接的沟通,介于有和没有之间,几乎没有灰色地带。 如果“写”是为了保存记忆,那么那个天大的秘密就是,“读”只是为了乐趣。 之后的日子,不再严格规定自己把手放在任何地方,却发现前段时间对于创作的恐惧悄悄被治愈。当一片空白是那样的白,这个白色是崭新的世界,而有一个被漫长文明创造出来的字,被你选择了,写在纯白无杂质的空间,仅仅就一个字,也纯净得让你心里的念头完全被看透。我就是被这种诚实的魔力所深深吸引。不管人身在什么地方,每个人的“写”只能在此时此刻进行,永远只能在行动中完成,行动本身就是勇气。 这是一本关于追求的书,探索的对象是现在,是这里;不属于过去或未来,也不在他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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