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乡音(共3册)》是《那个时候》、《河街人家》、《祖母的村庄》的合集,《那个时候》是作者王张应从三十余年的诗歌创作中自选出来的作品结集;《河街人家》收录了作者近年来创作的13篇中短篇小说,包括《河街人家》《白狐》《你拿什么来保证》《天赐粮缘》《妙玉》《受伤的稻谷》《父亲是个老小孩》《宣红的月光》《姥姥不是妈的妈》等;《祖母的村庄》收录了《祖母的村庄》《染绿的春雨》《爬满青藤的阳台》《院墙外的向日葵》《太阳花》等,供读者阅读。
| 书名 | 一个人的乡音(共3册)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王张应 |
| 出版社 | 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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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一个人的乡音(共3册)》是《那个时候》、《河街人家》、《祖母的村庄》的合集,《那个时候》是作者王张应从三十余年的诗歌创作中自选出来的作品结集;《河街人家》收录了作者近年来创作的13篇中短篇小说,包括《河街人家》《白狐》《你拿什么来保证》《天赐粮缘》《妙玉》《受伤的稻谷》《父亲是个老小孩》《宣红的月光》《姥姥不是妈的妈》等;《祖母的村庄》收录了《祖母的村庄》《染绿的春雨》《爬满青藤的阳台》《院墙外的向日葵》《太阳花》等,供读者阅读。 内容推荐 《那个时候》是作者王张应从三十余年的诗歌创作中自选出来的作品结集,共收录诗歌130首,分为“那个时候”“感时花泪”“细雨声声”3辑。“那个时候”写出了作者对家乡的热爱、对父母的感恩、对兄姊的感念;“感时花泪”体现了作者对所历之事之人的独到看法与见解;“细雨声声”记录了作者对美好生活的细细品味。作者通过对这个瞬息万变时代的洞察,表达了自己对待不同事件、不同瞬间的内心感受,抒发了他对生活的体验与感悟、对生命的热爱与豁达。 《河街人家》收录了作者近年来创作的13篇中短篇小说,包括《河街人家》《白狐》《你拿什么来保证》《天赐粮缘》《妙玉》《受伤的稻谷》《父亲是个老小孩》《宣红的月光》《姥姥不是妈的妈》《砌墙的张三》《一亩三分地》《一次意外的检测》《让路》,皆以乡村生活为主题。作者笔下的人物鲜活、形象丰满,故事生动、贴近生活,仿佛就是我们身边的人和事。但这一个个看似寻常的家长里短的故事,却又体现出了人生百态以及人性、情感与命运的份量。 《祖母的村庄》收录了《祖母的村庄》《染绿的春雨》《爬满青藤的阳台》《院墙外的向日葵》《太阳花》《品读夏夜》《葫芦架下》等散文75篇,共分为“祖母的村庄”“美好的花儿”“惬意的生活”3辑,皆以乡村生活为主题。作者用质朴的文字,平实的笔调,表达了对土地、对农民的敬重,对家乡、对亲人、对童年的回忆,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充满了无尽的温情。从他的文字中,我们又一次回到了儿时的乡村,那么美好的生活、纯净的环境,让人心旷神怡。 《一个人的乡音(共3册)》是《那个时候》、《河街人家》、《祖母的村庄》的合集,供读者阅读。 目录 河街人家 总序 白狐 你拿什么来保证 妙玉 天赐粮缘 父亲是个老小孩 受伤的稻谷 河街人家 宣红的月光 姥姥不是妈的妈 砌墙的张三 一亩三分地 一次特别的检测 让路 楼上楼下 是谁在我耳边小声说话(后记) 祖母的村庄 总序 第一辑 寻找故乡 祖母魂——祖母三十年祭 祖母的遗产 逃学的滋味 老宅记事 奶奶的筷子头 家在黄豆岭 怀念一棵树 老家的竹林窝 米缸 伤心一条河 辛苦的粮食 其实,我就是一只兔子 老妈的手机 母亲发现了我的第一根白发 因为恐高 好人徐奶 难忘祖母几句话 第二辑 老人和狗 大屋 酒仙小母舅 表嫂 堂姐 小金 黄书记 茂美 张克思 要不要,都是这个 兔子也会咬人 洪先生 大爹 老铁匠 老石匠 木秀才 泥瓦匠 女机匠 算命先生 接犁头补锅 炸冻米 最爱听那一声吆喝 老桂 表爷 捍老师 同室老龚 苗爷 辣子姑 狗老师 儿时的伙伴叫幸福 大老朱 郝主任 刘行长 老股长 第三辑 青铜雕塑 我给文学拜个年——访诗人钱启贤先生 念念不忘《半堵墙》 做一个会说合肥话的合肥人 在茶几上放一本书 合肥的路名 我印象中的巢湖 人忙桂花开 观钓 不敢卖老 花盆里的君子兰 令人难忘的一幕 重新认识狗 蹭会 疏忽的代价 一趟回头路 月瀛一梦 一个手脚被捆的人 买枣 隔窗观鸟 一杯荷叶茶 偶遇蒲公英 寻道武当山 在十堰吃了一回三合汤 邂逅土家油茶汤 在乌镇,拜谒茅盾纪念堂 在路口等红灯 在花冲公园淘书 做一个傻子其实挺好 徐迅的皖河 找回一个梦(后记) 那个时候 总序 第一辑 三月之雪 三月之雪 春天的蓝纱巾 怀想秋天 在山间,邂逅兰花草 在水一方 春天的门外 渴望的夜晚 四月,渴望飞翔 外埠的桃花 在青岛看海 采花的女孩 雪白的鸽子 水中的荷 没有月亮的夜晚 冬日来临 怀念那湖 秋风吹来 寒流南下 南风起时 你的眼睛 你的声音 暗香 第二辑 到田野上去 金黄的菜花 雨水来临 平原 长满青苔的水井 丰年 粮食 守望麦田 除夕之夜 红灯笼 感情的村庄 桑 一头牛漫步在青青的草地上 到田野上去 面对一片成熟的水稻 吟诵起“谁知盘中餐 怀抱一束成熟的麦子 听听犁头和泥土说些什么 一棵高粱裸露着红色的根须 秋风 白露 成熟的棉花 北方的玉米地 向日葵 朴素的荞 田野 收玉米的妇人 想念庄稼 秋后的田野 烤红薯的冬天 第三辑 旧地 旧地 临荷的人 灯光 奔走的风 想起春天 手掌 雁歌 天籁(五首) 一只白蚕 岩松 苏州园林 过寒山寺 高山 河流 祖先 守林人 挖山的人 山中 山溪 古树 归巢 在田野上读书的少女 河边的青草是民歌 群山 第四辑 幸福的感觉 黑暗中的果实 无雨的日子 青天在上,黄土在下 暴雨 夏天的钟声 春天 幸福的感觉 听雨的夜晚 这场雨终于来临 立秋 雪白的水乌 桂花 菊花 望雨 在雪地上看梅 透明的诗情(四首) 在冬天,我剥开一颗红橘 月光 第五辑 那个时候 青铜雕塑 城市草坪 冷空气 美丽的语言 秋雨 走近水 淮河 淮南 关注粮食 老人和狗 阳台上的老人 从乡村到城市的道路 城市的门 寻找故乡 口粮 窗外的银杏树 煎熬 我所居住的小区(六首) 夜钓的人 种瓜的人 找玉的人 一种无奈 这个冬天该下一场雪 窗外有个鸟巢 不会忘记 一个人真的去了远方——怀念诗人汪国真先生 风吹树 风水林 到福建看土楼 三只喜鹊 麦收的季节 到巢湖边上去看水 那个时候 诗歌是我梦想的翅膀(后记) 试读章节 参加工作三十余年,随着工作变动,我曾经落脚过许多地方,直到今天定居合肥。但是,若有人问起我家在何处?我一定还会不假思索地说,家在黄豆岭。 黄豆岭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在《中国地图》上完全找不到这个地方,在安徽省地图上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县域的地图上,黄豆岭不过是一个芝麻大小的点点。然而,就是那么小的一个点点,它在我的心里,几十年来,任凭岁月的风吹雨打,无论如何也抹擦不去。甚至,它在我的心里无限地壮大,直到把我的心装得满满的。 在我的心目中,黄豆岭是一个有山有水、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山,就是大别山东麓的余脉;那水,就是皖水河的一个支流。这个村子就是现代著名小说家张恨水的故乡,先生祖居于斯,启蒙于斯,成长于斯,甚至在世人的心目中,这里也是一块钟灵之地,曾经有过毓秀的历史。为何名叫黄豆岭?小时候听奶奶讲过一个故事,原来我家屋后的那条马路上有一道很陡的岭,说是不知哪朝哪代,有个推着独轮车的人从山里运了一些木料回来,到了上这道岭的时候,又饿又累,怎么也不能将车子推过岭去。那车夫只好将独轮车停稳、坐下歇息,无意中从衣袋的一角摸到了一颗圆圆的小东西,遂将衣袋翻倒出来,一看是一粒圆圆的黄豆,车夫的眼睛顿时发亮,捡起那颗黄豆放进嘴里,慢慢咬碎,细细咀嚼,然后起身到旁边的小溪里掬了一捧河水,喝了,将那早已成浆的黄豆,随水一起吞下。随后,车夫精神一振,一鼓作气,推车翻过了这道岭。过了这道岭之后便是一路坦途,车夫很轻松地将车子推回家了。从那以后,车夫逢人就说那颗大恩大德的黄豆,于是,这个原本没有名字的黄土岗,就因此被叫作黄豆岭,一直到如今。 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名叫黄豆岭的地方。我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这里出生,至今,我的胞衣罐子还埋藏在黄豆岭村一个名叫杨树塘的老宅墙脚下。那只黑色的泥瓦罐子,就是母亲给我生命的根子,无论我走到哪里,我的根,还在黄豆岭那只黑色的泥瓦罐里。 我十六岁初中毕业,适逢恢复高考第三年。但是,我并没有参加过高考,我参加的只是一次中考。也许,没能参加过高考,已经成为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那时,我以全校名列榜首的成绩考到了一个名叫白水湾的地方去上师范学校。其实,在当年,那个成绩,是应该去上重点高中而后去考大学的,因为当时的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远远低于初中专。为这,我曾经在年轻的时候着实郁闷过好一阵子,后来,竞也渐渐淡然了。不过,我们当时考上的学校倒也是带有“大学”字样的,那名字叫“五七大学师范班”,它的前身就是“五七大学”,学校仅招了我们前后两届中等师范,后来就改名叫“教师进修学校”。所以,当年,我们的录取通知书上的校名是“五七大学师范班”,毕业证书上的校名却是“教师进修学校”。的确,那是一个变革的时代,事情的变化步伐很快。学校的校舍,是当年建好以后并未启用的三线厂,足见学校位置的偏远了,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但是,学校周边的风景非常秀丽,整个地形就是一道接近于九十度的河湾子,眼前是碧亮碧亮的河水、雪白雪白的沙滩,身后是常年不息的飞瀑,远处是高耸入云的天柱山峰。现在回头来看,那地方真是一个修身养性、读书求学的好地方。那时,正如我后来读到的作家汪曾祺当年所说的一句话:“我便成了一名快乐的‘师范花子”’。所谓“师范花子”,是汪曾祺教育题材小说《徙》里的说法,先生是说,上师范不仅不用交学费,而且学校还发生活费,管吃够用。因为那一张入学通知书,我们这班农家子弟也就转了户口,跃出了“农门”。我在白水湾师范学校读书生活,经历了快乐的三年时光,但每到学校放假,我还是早早回家,家在黄豆岭。 毕业后,离开白水湾,我就来到了一个名叫龙潭河的地方,做了一名初级中学的老师,在那里一待就是六年。龙潭河是一个美丽的山区小镇,那里,山峰巍峨,河水清澈。河边,有一条古老的街巷,人称河街,路面是清一色的鹅卵石铺就,不知几百年下来,无数次脚板底的踩踏,街面上每一块石头,就磨得油亮发光。这条河街,极似沈从文《边城》里的那条河街。这河里,也有一条渡船,来回摆渡。还有筏工,顺水放筏,将山中竹木运送到安庆、芜湖、南京。那些年,生活在这里,读着沈从文的小说,我便常常产生错觉,认为自己就住在沈从文的《边城》里面。即便这样,学校放假,我还是早早回家,家在黄豆岭。 P21-22 序言 张应和我同生于一块土地——安徽天柱山东麓一个叫十八里长岗的丘陵上。那里南北相向,有一条公路绵延而过,以当年的岭头乡政府所在地为界,我家住在路东的岭头村,他家住在路西的黄岭村。黄岭村又称黄土岭,即著名小说家张恨水先生的故乡。似乎就是在张先生曾经读书启蒙过的那座古老的祠堂,恨水先生的堂弟张田野成了张应的启蒙老师。 那时对于张恨水先生,我们知之甚少。生长在乡村,我们面对的只能是乡村的现实。张应幼年丧父,从小虽然受到祖母特别的呵护,他却比同龄的孩子更多更早地经历了人生的磨难。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命运多舛而又坚韧不屈的祖母,顽强地支撑着一个大家。浸泡在祖母的泪水里成长,他没有辜负祖母的期望——因为学习成绩优秀,他初中毕业就考上了一所师范学校。那年头,初中毕业上中专,可是比上大学还要难的。由此,他不再像我们父辈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份光荣的“人民教师”的职业在等待着他。他跳出了“农门”。 “不知是哪阵风,把绿色的种子撒在岩石上面;于是,岩石不再荒凉,它上面坐着一个春天。”这是1984年他在《安徽文学》上发表的诗……那时,他的身份已经是“为人师表”了,前途也显现出不可限量的远大和辉煌,写出这样明快而又富于想象力的诗句,可以说正是他当时心境的流露,也可以说是他文学创作的开始。那是一个文学的年代,童心绵绵,天真未凿,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直至20世纪90年代,他还写着:“夜间诞生的女儿,你同我的梦,一同降临,多么纯洁的小小生命!”“让我将你高高举起,面对太阳,你就是一颗小小的太阳,你从我的掌上,明亮地升起!”(《露珠》,载1993年6月号《诗刊》)——这些诗作,他后来结集名为《感情的村庄》出版了。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乡音无改,岁月催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人生阅历的丰富,他骨子里浸透了的那份对故乡、对乡村、对人生的理解和爱与日俱增,在经过将近十五年的“高密度”文学书写之后,他说,他的诗歌创作“……密度大不如从前,稀疏多了。不过,虽然稀疏,但我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念念不忘,甚至耿耿于怀。”他每天忙碌着,却也在不断思考着,在那些原本没有诗意的地方,只要发现并享受到“诗意的瞬间”,他都很快地记录下来。这次,他把他新近创作的与以前创作的诗歌合在一起,命名为《那个时候》,我想便是他为了追怀诗歌那一双翅膀,驮伏着他拥抱过一个个梦想的青春岁月吧?相信,人们读了《那个时候》这首诗,便会一目了然。 作为对“感情的村庄”的一种回望与延续,村庄流逝的河流、土地与光阴、众多的人和事,在他的脑海里是越发的具体和清晰。那样的村庄,是劳动、是生活、是成长,是他无法摆脱的命运的胎记;是乡风、是民俗、是逃离,是他梦牵魂萦的亲情和爱情……但与众不同,其时,祖母作为他一家的“精神支柱”,却早早端坐在村庄的中央、端坐在他的记忆里,成为他心目中的村庄的灵魂与精神。 这时,他缅怀与追寻的便是精神的乡村——他祖母的村庄了。 “祖母的村庄”有着爱、有着朴素的亲情与传奇。抹尽泪水,祖母在村庄率先建了一幢让人赞叹的“四水归堂”的新屋;作为一位乡村接生婆,她无师自通,用双手为乡村迎来无数条生命;面对一个破门入户的“梁上君子”,她没有一般人那种得理不饶人的睚眦必报,而还以一个生命的体面与尊严;没有读过书,她却在乡村的俗言俚语中领悟和磨砺出人生的智慧和哲理。“好吃懒做——无药医。”“喉咙深似海,能吃斗量金。”“饱莫丢粥,暖莫丢衣,富莫丢猪,穷莫丢书。”“天下的锅,哪个不是仰着烧?”“身盖青灰头枕瓢,穷人怎么过?”“天无三日冷,人无三世穷。”“莫笑穷人穿破衣,三年河东转河西。”……挂在她嘴上的这些乡村俗语,她虽然不是原创者,但她却实践得比谁都彻底。一生勤劳俭朴、善良慈祥、豁达沉稳、乐善好施的祖母,在四乡八里享有很高的声誉,甚至成为那个村庄的灵魂,这便是乡村智慧和哲学彻底实践的结果。对此,祖母自己也深信不疑,不但自己这样做,她还言传身教,让自己的儿孙铭记在心,终身不忘。 在“祖母的村庄”里,酒仙小母舅、表嫂、堂姐、老师、校长、银行职员、行长、乡村手艺人……这些人和事,蕴含着一种割舍不掉的乡情与友情,在他的记忆里被重新唤醒、复活,纷至沓来。他不动声色,不慌不忙,用祖母赋予他的乡村哲学与道德的镜子一一观照和洞察,无论是《要不要,都是这个》里的情感报应,还是那只咬人的兔子(《兔子咬人》),或者是乡村的老铁匠、泥瓦匠、老石匠等手艺人……他们的行走、他们的生活,他都娓娓道来,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佛是一组人物笔记,让人莞尔。 一晃,我们都到了人生的“知天命”之年。走出“祖母的村庄”,他走进了城市。这时,有意无意之间,他发觉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烙上了祖母的印记。祖母深深地影响了他的一生。城市的路名、城市里的狗、城市里的小偷,城市里的买菜者,都能给他灵感。置身于一座又一座城市,他的心里的那个家,始终还在“黄豆岭”。城市一切的一切,他都当是少年生活的另一个村庄发生的故事,细心地观察这个“村庄”邻居们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直至他们生活的全部,他的审美、他的道德标准,从未完全逃离乡村的智慧与人生的生存哲学。《在茶几上放一本书》这种动作,潜意识里似乎就与“莫丢书”有关;《一个手脚被捆的人》仿佛就与“好吃懒做——无药医”有关;而在《在路上》等车时的“不长,不长,心静自然短”的心情,就与“不急,不急,心静自然凉”有关……由于接受到精致的文化教育与培养,在祖母赋予他的乡村哲学里,他更增加了新的力量和眼光。 这种新的力量和眼光“增加”的结果,就使他在他的诗歌、散文创作之外,意外地寻找到了一种新的“声音”。且这种声音“越来越明朗,越来越清晰,我能听得清是些完整的话语,连续起来听,甚至还是一些有趣的故事。”(《中短篇小说集·河街人家》后记)如此这般日久生情,他令人惊奇地“一口气”竟创作出了十几个中短篇小说。在小说创作中,他当然有自己的追求,他说,他既遵从沈从文、汪曾祺关于小说这种文体“贴着人物写”的教诲,又在同乡作家张恨水之于小说“叙述人生”与“幻想人生”的论述中寻找到自己的创作路径。如此,他腾挪跌宕,游刃自如,在他乡村生活与农村金融工作的经验中努力挖掘丰富的写作资源,以此揭示人性的真善美,或者假恶丑。把“生活他老人家告诉我的……几十年来我的所见、所闻、所感和所悟,那些梦寐一般浮现的人和事”忠实地反映出来。 比如,短篇小说《白狐》,他写人与狗之间的深厚感情,叫人有“入不如狗”的慨叹;比如,他写的《妙玉》,写的是一个“爱玉追玉、爱人追人”的故事,能让人在滚滚红尘里看到人性比“玉”的美好。 由于长期从事粮食信贷工作,他对粮食工作有着宗教般虔诚的敬畏,他不仅以粮食和粮食信贷活动为主线,用中篇小说《天赐粮缘》叙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之后的一段充满辛酸的粮食历史和新时期以来粮食工作改革的历程,还用乡村一句“米粒涨破了稻壳”的俗语与故事,创作出了短篇小说《受伤的稻谷》,以期引起人们对庄稼与粮食的珍惜。 小说当然还是要写入。在中篇小说《河街人家》里,他为我们呈现出了一个叫“辣子”的女人因“辣”而毁灭家庭和命运的形象;另一个中篇小说《宣红的月光》,他又以名叫“宣红”的女人,因为向往“月光”的浪漫,叙述了一个失去了婚姻家庭的故事。乡村或城市,两个女人,两种命运,殊途同归,令人唏嘘。 在中篇小说《一亩三分地》里,他写了人称“二哥”的村民丁老二对乡村、对土地的眷念与坚守,通过丁老二的眼睛,他对乡村的物质在渐渐丰满,精神却在点点滴滴流失的情形,感到万分的心疼与惋惜,这篇小说可以说是他为流逝的乡村与土地送上的一曲精神的挽歌。 小说集里,无论是《姥姥不是妈的妈》《一次特别的检测》,还是《砌墙的张三》《让路》《楼上楼下》,他都是试图通过一个个城乡小人物的书写,揭示人生的微妙和人性的无奈,饶有趣味的是,他的小说表现的那些人物和故事,不管是在“祖母的村庄”,或者是从那村庄走了出去,都与他祖母的村庄有着一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晃动着那个村庄乡亲们的影子,深深地烙上了他“祖母的村庄”的生命痕迹。 在他16岁离开村庄后,我的姐姐就嫁入了他所在的村庄。因此,那个村庄就成了我家一门经常走动的重要亲戚。这样,对那个村庄和他的人生一些踪迹,我也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份挂念与询问。我知道,无论辗转在故乡美丽的城镇,还是工作在长江与淮河边的铜陵、淮南,以及省会合肥,他都认真学习,勤奋工作,真诚待人,一步一个脚印,由一名中学教师成长为银行业金融机构的一名高管人员……我们两人时断时续,也保持着某种联系,但每每见面,我发觉他对地里的庄稼、对家乡的河流、对童年印象里的竹林窝,对乡村、对人生都有着一种深刻的悲悯与同情,珍藏在他心灵里的那份童真始终未泯。在这个世俗与喧嚣的时代,能葆有一颗天真无邪的童心,是多么难能可贵和让人敬佩!于是,我说,你还是应该动动笔,写写吧! 现在,我才发觉,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只不过这一次他做着,就有些令人刮目相看的味道了——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他就在安徽、河南、山东、北京等地多家报刊上发表了中短篇小说及诗歌散文几十万字,而且作品多次获奖,还同时推出了诗歌、散文、小说三部作品集,令人不得不佩服和欣喜。 是为序。 2015年8月1日于北京朝阳区翠堤春晓 后记 早年,我的文学写作,以诗歌为主,间或写写散文,偶尔,也曾尝试过小说。最早的小说,应该是那篇《行务会上的难题》,写的是行长主持召开行务会研究某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会上,大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谁也不肯带头发言。结果还是某位先生忍无可忍放了个响屁,一举打破了令人难受的沉默,会场气氛才一下子活跃起来。那时的我还很年轻,才二十多岁,担心这样的稿子发出来,领导们看了会不会怪罪。诚惶诚恐中,就在对外投寄的稿子标题后面,清楚明白地注上:小说。后来,这篇稿子还真的作为小说发表在《金融时报》的银河文学副刊上。领导们看了,都只是一哂,并未怪罪。那一刻,我似乎认定了某个道理:可以写写小说。接着,写过短篇小说《家书》《青鸟》等,先后发表在中国最早的金融文学期刊《金潮》文学杂志上。 真正认真地书写小说,是从去年开始。年过知天命之后,我喜欢一个人在深夜独坐书房,翻阅一些旧书本,书写一些怀旧的文字。看书写字的时候,总觉得有个很小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话。起先,没有在意,以为不过是耳呜而已。年岁渐长,体质渐弱,耳朵里不再清静,仿佛总有声响,想来也算正常。可是,后来这些声音越来越明朗,越来越清晰,我能听得清是些完整的话语,连续起来听,甚至还是一些有趣的故事。我在想,到底是谁在我耳边这样小声说话呢?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管他是谁,只要觉得有趣,我就动动手,敲敲键盘,把它记录下来。于是乎,我就陆续记录了以下这些文字。 先是短篇小说《白狐》,写了人与狗之间的情感。故事的旨意非常严肃,读过,也许谁都能体悟出,不爱国、不爱家的男人,其实“人不如狗”。 中篇小说《天赐粮缘》,以粮食为主线,以粮食信贷活动为重点,直接记录了三年自然灾害以来那一段充满辛酸味道的粮食历史,重点叙述了新时期以来粮食工作改革的历程。我本人长期从事粮食信贷工作,深知粮食工作无小事,老百姓吃饭问题,从来都是天大的事情。所以,我怀以宗教般的虔诚来书写粮食。 短篇小说《你拿什么来保证》,那个“保证保证,人呆言正”的妄语,那个“替人作保,自寻烦恼”的关女行长,这年头在金融市场有些癫狂的环境下,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也许他们就在你我的身边。 短篇小说《妙玉》,受了某个真实店名的启发,写了一个爱玉追玉、爱人追人的故事。双手扒开喧嚣的红尘,我仿佛看到了某些比玉更加纯洁和美好的东西。 短篇小说《受伤的稻谷》,再次说到粮食话题,那个“米粒涨破了稻壳”的故事,几乎就是生活的真实,而我等在生活中的职责,就是阻隔“稻谷的伤害”向人转移和传染。 短篇小说《父亲是个老小孩》,起先有一个很直白的名字《举报我儿子》,顾名思义,写了一个老子举报儿子的故事。一个是“海默症”患者父亲,一个是银行高管儿子,父子之间产生了多重冲突,其中不乏利益上的冲突、观念上的冲突、情感上的冲突,还有文化上的冲突。老子举报儿子,是大义凛然,是不知所然,还是报怨使然?不知能否让人一思。、 中篇小说《河街人家》,写了一个名叫辣子的女人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辣子”女人哪里都不缺,你我身边几乎随处可见。写了这样一个女人,因为“辣”而毁了家庭、毁了命运,导致本人晚景凄凉的故事,无非是出于文学向真、向善、向美的本能。 中篇小说《宣红的月光》写了一个名叫宣红的女人,因为向往“月光”的浪漫,继而真的实现了“月光”的浪漫,结果却因此失去了婚姻家庭,乃至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故事并不遥远,或许就在眼前。人生就是这样无奈,有得必有失,上帝给你一样东西,必定又会拿走另外一样东西。 短篇小说《姥姥不是妈的妈》,写了那个比较久远的年代,姥姥和妈的故事。姥姥和妈之间那个至死也没有解开的芥蒂,其实是个误会。天底下哪有不疼女儿的妈?姥姥怎么会不是妈的妈?姥姥本来就是妈的妈。 短篇小说《砌墙的张三》,或许故事就发生在眼前。泥瓦匠张三砌了几十年的墙,忽然觉得最近的墙实在是太容易砌了,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同时,张三也有顾虑,担心那个找他砌墙的人会犯错误,担心那个大楼能否承受得住那些无中生有的墙。其实,张三的担心并非多余,不是杞人忧天。毕竟,我们大家都共同居住在这样一座“大楼”里,谁不希望这座“大楼”真的固若金汤! 中篇小说《一亩三分地》写了一个名叫丁老二人称二哥的村民对乡村、对土地的依恋和坚守,并且通过二哥的眼睛,看到了乡村的变化,物质在渐渐丰满,精神却在点点滴滴地流失。我不知道笔下的这位二哥仁兄,算不算得上一个年代里那一个村庄里主心骨般的“兄长”。 短篇小说《一次特别的检测》,写了一对名叫美芹和有根的青年男女,他们一起从农村进城务工,在适应城市生活的过程中,面对某些难以抵抗的诱惑,他们如何完成了一次事关忠诚的特别检测。其实,接受检测的又何尝只是一对夫妻的婚姻生活?我更愿意理解为,这是对一个时代的检测! 还有一个短篇小说叫《让路》,写了一个名叫吴家宁的城郊农民那一段有关房与路的故事,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命运竟然就维系在一座房子上。一个人一辈子都在给路让路,让出的是路,路就越来越宽了;迎进的却是一种意外的福分,那种平和的安逸的福分,类似于天上掉下了馅饼,砸到了这个毫无思想准备的人的头上,简直就把他砸晕了,他都不知道家在哪里,不知道回家的路应该如何去走。天底下,真有这等好事? 放在最后的一篇,也是写得最晚的一篇,事先没有排上计划,算是个意外的收获,一个名叫《楼上楼下》的中篇小说。写了一个名叫荷花园的小区里,住在二楼和三楼楼上楼下邻里之间的凡人琐事,反映了邻里之间的是非、恩怨,甚至情仇,力图反观当下社会的人情世态,拨开人与人之间相互误解的迷雾,揭示人性深处的善良、宽容与美好。 做完以上记录,回头一看,猛然发现,那个在我耳边小声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生活他老人家。我所书写的这些小说,其实,也只是记录了生活他老人家在我耳边小声嘀咕过的那些话。生活他老人家告诉我的,也许就是几十年来我的所见、所闻、所感和所悟,那些梦寐一般浮现的人和事。所以,鉴于此,我想特别声明一点,小说只是小说,不是纪实文体。文中所有的内容并无所指,所写的人和事,亦与任何人和事毫无关联,哪怕凑巧同时同地、同名同姓。 我在书写小说的时候,时常想起我的乡贤、现代著名小说作家张恨水先生当年说过的一句话,“小说有两个境界,一种是叙述人生,一种是幻想人生。大概我的写作,总是取径于叙述人生的”。我想,我该明白我的路径在哪里了。 同时,我也一直铭记着当年沈从文在西南联大对他的学生汪曾祺说过的那句话,贴着你的人物写。还有,汪曾祺后来常讲的那句话,写小说就是写语言。做没做到,这些话,始终都是我的书写信条。 是为后记。 王张应 2015年7月30日写于合肥桂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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