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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时光记得告诉你
分类
作者 唐朝晖主编
出版社 东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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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时光记得告诉你》一书由唐朝晖主编,从著名刊物中选取创作的优秀散文及小说作品,能够指导阅读者写作,同时为青年的健康成长指引方向、提供帮助。本书内容丰富,故事精炼,既能够使读者获得阅读的益处,也能够使90后的家长更好地了解孩子的内心想法,了解他们行动背后的意义。

内容推荐

唐朝晖主编的《时光记得告诉你》收集90后作者周嘉宁、林培源、苏笑嫣、甫跃辉、赵志明、王明明、秦羽墨等十六位的作品。他们用色彩斑斓的笔,写出自己的情绪、对世界的理解,对人与事的看法,将年轻的蓬勃的生命力展示给读者。

目录

朱强 行砖小史 发表于《人民文学》

甫跃辉 安娜的火车 发表于《青年作家》

周嘉宁 你是浪子,别泊岸 发表于《上海文学》

林培源 邮差 发表于《花城》

赵志明 秦淮河里的美人鱼 发表于《青春》

程琛 狩猎 发表于《萌芽》

郑小驴 乡村基督徒 发表于《南方周末》

沈念 没有对象的牙齿 发表于《青年文学》

盛文强 散文四篇 发表于《散文》

秦羽墨 身体里的动物发表于《天涯》

徐衍 栗色沃野 发表于《西湖》《小说选刊》

苏笑嫣 一个上午 发表于《文艺报》

王明明 对岸 发表于《芙蓉》

张敦 朋友睡吧 发表于《山花》

雷默 奔跑 发表于《花城》

夏烁 蓼湖饭店 发表于《上海文学》

试读章节

杨万里的儿子杨长孺是当时(嘉定八年)修城的州守。上任以后。他对子城城门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不仅增高了女墙,加固了城垣的底座,还烧毁了城上的杂木野草,干掉了城墙周围乌七八糟的寮房棚户。一百多年里,不断萎缩坏死的城垛就在他的手上修葺一新。暮气沉沉的城郭,顿时就变得精神了起来。而我老祖宗朱城砖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城改”,头上爆满青筋地跑到衙门口去申冤告状。这地方的人,因为刚正的秉性,渐渐培养出了一种健讼的风气。城里因此专有种替人代写状子的“珥笔之民”。在他们后脑勺,通常插一支笔,闹市中摆个桌子,将行头整成一个很有内涵的学究。当天,他所带去的这一封状子,从头到尾要表达的意思无非这么两层:家里之前养了条狗,一条爱狗;以前家在城墙底下,狗每天都有到城墙上去拉一次屎的习惯;因为官府修城征用民宅,住所变迁,狗就再不拉屎了。性格渐渐暴躁,日夜狂吠,拒绝吃喝,日渐赢弱,终于呜呼。另外的一件,要从他本人的名字朱城砖说起,卜卦先生当初说他脸上拥有着一种奇隆而复杂的命相。如他这种八字里同时缺土缺火又缺水的人,的确是十分少见。卜卦先生眉头耸动,说他的这一辈子,恐怕也只有城头的老砖能救得了了,经窑火煅烧的砖,融进了水火土。水使他顺,火使他旺,土使他安。以后谋生吃住就记得尽量挨着城墙。如果只是这,还并不足以使他的情绪波动。毕竟往事已矣,一切都消磨得只剩下了一层淡淡的剪影。事情的导火线是他搬家以来,牙疼脑涨腹泻不断——各种不请自来的毛病逐一造访。他一边呻吟一边将所有的乱麻清理了一遍,最终杨老爷成了这个事情的罪魁祸首。

刚开始,在城砖上落款,这完全是官府的某种特殊的考虑,只是为了将砖的质量更好地落实到责任人。就像在白纸上画了押,无论是监造官、提调官、烧窑匠、制砖人,一旦砖出了问题,责任即可层层追究而下。据史书上载,交砖的时候,标准可谓是相当地严格。检验官通常要挑两名身强力壮的兵,抱砖相击,如铿锵有声、清脆悦耳、没有破碎,才算及格。长此以往,因为种种严格的要求在人们意识里不断地深化,窳劣之砖基本上就没有了,而落款的目的逐渐地也就变了味。尤其嘉定年后,无论是姓王、姓孙、姓聂、姓姚、姓赵、姓陈、姓李的权知州、通判推官,走马上任都有在城砖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嗜好。他们争先恐后地将自己大名烙进砖里,以求青史留名;这种做法渐渐也就成了做地方官的某种时尚。至于窑户张三、赵甲、孙乙、徐小五也都屁颠屁颠地跟在主子们身后,千方百计地把窑口与人名烙进城砖,以求把品牌推广。因此短短的几十年间,各种热乎乎的、见棱见角的砖,有的呢,就被烙上了“赣州嘉定拾柒年修城官口”、“淳佑乙已修城砖使”,有的就被烙上了“林魁盛造城砖”“赣州府提调官同知朱敏司吏彭民安赣县提调官典史张大举”。铭文,被火凝固,被空气擦拭。露出娟秀、肥荡、内敛、高贵、张狂不羁的面孔。它们暴露在南方的光线里,神采奕奕。

因为砖上遗留的各种铭款,几百年后,导致我时常假意惺惺地陪我妈去菜场买菜。菜场我家附近就有,可我总喜欢怂恿她,说家旁边的菜不新鲜啊,并且都是些菜贩子,市侩得很,莫如多走点路到建春门。那时候,建春门附近的骑楼还没有拆,中山路繁华得很,路紧挨着江,江上又设有木质的浮桥,供两岸居民来往。久而久之这地方就成了集市。而我每每趁我妈在集市上东瞧西看讨价还价的间隙,偷偷地跑到城墙上,根据一本名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赣州》的书里的描述,在杂草丛中,寻觅那些年代久远的玩意。通常的情况是,我妈在后屋的厨房里开始洗衣做饭,我就一本正经地整理起各种铭款。我坐在左营背四十七号向阳的某个位置,将自己打扮成老学究的模样,脸一会儿注视着我的外公,若有所思,一会儿埋在了铭文里,一些细小的灰尘在明瓦底下的光柱中尽情飞舞,而我脑中装满了各种有关于砖的疑问。砖为什么要在这一年烧啊,是洪水还是因为兵燹,是应急还是年久失修?至于当时谁是这里的权知州、通判推官,这些疑惑既让我搔首踟蹰,也让我心中拥堵着无限的喜悦。此时,外公继续着他的讲述:徐百四在城墙根繁衍了四五代,祖辈们的开封口音在后辈们嘴里早已经变了味儿。南方的水土空气渗透到他们的发肤里,话也就软了下来。再没有以往那么硬了。

这样的静谧时光一直持续。忘记了从哪一年起,好像是元朝至元十七年(公元一二八〇年),元世祖忽必烈下令拆毁了南方诸城的城墙,且严禁重修。企图以此削弱南方的防御能力。这一年,城砖被各种的蛮横的力拉扯而下,如羊牛下山,大批地卷向市衢,世俗里满布着砖的味道、血的味道。

而我的祖宗爷惠公此时正好在新朝的衙门做个芝麻样的小吏,英气逼人,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美髯公,隳城运动的那股浪潮将他裹挟了进去,他用砖砌了几根砖柱,四面钉了杉板,顶上加了檩条,铺了瓦片,和他的女人何花花在被窝里巫山云雨尽享人间的逍遥快活。因为他们的风啊月啊云啊雨啊,风调雨顺地诞生了我的小四郎公朱景宏。这样一来,我与这个透明的世界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至正六年,也就是公元一三四六年,家谱上载,那年春天,徐家的西墙根受雨水浸泡,基脚下沉;加上房子东面横梁被白蚁陆陆续续地蛀食,蛀出了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窟窿。房子没能抵抗住倾覆的力,崩塌了。加上前面几次兵燹的影响,城墙根原本金贵的地,逐渐也空出来,掉价得一塌糊涂,徒剩下残砖瓦砾,荒烟蔓草。青蛙击鼓,蟋蟀弹琴。荒地经居民们开垦,被种上了荠菜、萝卜、蒜子与卷心菜……

P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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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5 15:47: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