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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异地风光(孙惠芬文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孙惠芬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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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短篇小说卷。收入作家近年来的短篇小说二十篇。小说多以乡村故事为主,也有一些城镇题材的作品,但作者在本书中主要关注的,还是生活在农村的劳苦农民的生存状态问题。孙惠芬的作品充满了对农村的现实困境的刻画和人性悲悯的同情。孙惠芬著的《异地风光(孙惠芬文集)》内容包括:平常人家、天高地远、距离、亲戚、生命之梧、升飞、肥土地、异地风光、台阶、赢吻、舞台、金叶、女人林芬与女人小米、最后的乡村、蟹子的滋味等。

内容推荐

孙惠芬著的《异地风光(孙惠芬文集)》介绍:时节已在短短的几天爬过深秋步入初冬。屋里屋外,一天天冷起来,撞入妈妈小院的风,再也不是夏季的伏贴、秋季的凉爽,它挟携着逼人的尖刻,愈来愈入骨潜髓。早上,严霜沉沉落入地面、墙头,碎玻璃似的闪亮,窗玻璃上,也结出了图案优美的冰凌。走街串巷那位卖油条的小伙,昔日悠扬的喊声变得脆响、短促,仿佛全因为寒冷的缘故。晚上,人们早早就关了屋门,四合院里,除了风的号叫,就是股股冰凉气息,白天虽然有着日光,也并不温暖,目光好像受了什么人的点拨,远远的。丝毫不动情感地冷淡着人生,而就连这淡然的白昼,也越来越短,短得几乎可算挥手之间。

目录

平常人家

天高地远

距离

亲戚

生命之梧

升飞

肥土地

异地风光

台阶

赢吻

舞台

金叶

女人林芬与女人小米

最后的乡村

蟹子的滋味

狗皮袖筒

天河洗浴

悄悄对你说

十点十分

试读章节

平常人家

卧龙谷的日子是漫长的。那漫长的情形就仿佛卧龙谷谷底淌出的溪水,虽一程一程冲冲撞撞,却是永无尽头。三两只公鸡率先抻脖叫起来,引出满街公鸡叫,把黑乎乎的夜从满世界叫到草垛底,墙旮旯,屋檐下。于是,黄灿灿的油炸饼一样的东西从东山顶晃出来,一盏灯笼似的,细细软软的光线,仿佛无数双十八二十三岁女孩子的手,带着灼热,轻轻抚弄着卧龙谷的猪鸡鸭圈,牲口棚。猪和鸡们有时耐不住奇痒,吭吭或咯咯地叫上两声。卧龙谷的夜黑乎乎的,一声不响,似乎比白日更累更乏,喘息的声音都难以听见。任你昏昏的,睁不开眼睛,由着性子去熬去过,猛不丁,又有三两只公鸡抻脖叫起来,又有黑乎乎的夜退到草垛底屋檐下,又有一盏灯笼在东山晃动,又有了细软的手指,灼热地轻轻地抚弄,又有了又累又乏的喘息。卧龙谷的日子,就这么的,漫长而没有变化。那油炸饼一样黄澄澄的东西并不像人一样有什么目的,去赶集或去串亲戚家,逢一逢五出来,或奔着侄女外甥的喜日子。她漫无目的,却是按着永恒的规律,将时光分成块块,划成每天每日,把每天每日分给卧龙谷的庄稼、树、田畴、鸡鸭猪狗、人,供这些喘着气息的生灵们打发。卧龙谷的日子中,充满了过程与过程的接续,无所谓失望,亦无所谓希望。

卧龙谷的日子是漫长的,卧龙谷的街却并不是很长,短短的能够通往屯中各家的土道,仿佛一条握皱的布带被人甩了出去,弯曲处布满褶子。每一道褶子,都是一条水道沟横穿而过。街本就不长,再有水沟不时横切过去,切成一块一块,与其说是街,还不如说是被急流冲蚀了的千沙滩,斑驳淋漓,不成形状。这街常年水汪汪的,各家院边排出的废水都要经过街道直灌而下。若是谁家的水沟堵了,水涨到邻家的水沟里去,短街上便飞扬起响亮的骂声:要懒就不过得了,死了得了。这通常是春天雨水不多时突然来场急雨的时候,连阴雨的夏季就不同了。连阴雨时满街沸沸扬扬,水亲着水水拥着水。谁也说不清那是谁家的水流到了谁家。于是短街上看水的人固然很多,却没有什么声音,仿佛水把他们心涨满了,说不出话。秋天一到,雨水渐少,水流便细瘦得如得了膀胱结石的病人的尿,细细流流断断续续的。这时没有谁去注意谁家水道沟因人懒而浅又淤阻。即使突来一场急雨,明显将懒人的水沟显出来给别人看,也不会有人出来骂要懒死了得了,这时节要收秋,要赶马车推三轮车往家收粮食,要在短街上走过来走过去,浅又淤阻的水沟会给赶车推车人带来安全感,不像过深水沟时那么紧张,满身出汗。所以即便一些勤快人家春天夏天不停地将水沟掘得很深,到这季节也将水沟填平。好在这样的人家勤快,不惜下雨时再掘。然而短街上有一处是填不平的,这是一段极特别的道路,人们叫它返浆道。每年开春,冰雪化尽,地冻解开,这块地场就仿佛鼓了疥疮,地底下暄暄软软的,浮上的地皮像弹簧一样富有弹力,全街的小孩都聚在上面弹,有挤不进去的,就抓把黄泥扬起,打散了伙,便径自跑上去。这疥疮的地方能挤十个二十个小孩,却聚不了两匹马。一辆车上的两匹马若一齐走在上面,那马车和马便注定上圈套,注定要被陷进去。于是每年春季,只要发现有小孩去那块地皮上弹,就有曾被这地方害苦过的人家拿锹去把疥疮挑了,那底下的浓血是黄色的,人们叫它“蟹子黄”,好粘好稀,通常要掘出两马车才见底,通常要三四个人掘一上午,要掘着掘着脱了胶鞋跳进去。疥疮掘了,偌大一个深洞显出来,血淋淋的,绝不用敷什么药,你尽管撇下它不管,春天的艳阳一晒,三五个日头,就会千起来。敷了药,往往会有相反效果,比如你以为要使里面不再化脓,塞些石头之类。那石头缝间,没多久又汪出一汪水,来年春天照常鼓,这一回将鼓得更厉害,浮上那层富有弹性的地皮是不会有的,谁走上去就陷了谁,小孩也不放过。于是,春天挑了疥子,那疮疤便一直到秋也没人理它,一个洞在那提醒着,人们躲躲闪闪地走,车把式到了火候上把嗓门险些喊破,喊上一回两回,那赶车的功夫愈练得纯熟,到第三回,便可不必狠狠地使用嗓子,只轻一扬鞭,只“我我”“雨雨”“哒哒”一轻呼,就走了过去。然而那坑是早晚要被填上的。风刮尘埃,过路人带的土灰,还有马车经过时一晃悠,抖一些草和粪土,还有每下了雨,盈满了,鸭子去洗澡,猪去打滚,将旁边的泥淤进去,还有一些五六岁小孩玩穷了技法,相互鼓励着新节目,搬泥块往里扔,看谁扔得有劲……这么一来二去,那坑不等再到春天,就又是满满堂堂了。掘疮一年比一年难,那横竖的草梗和秫秸在里面像沤了的烂麻,又臭又缠锹,使不上力气。掘得人往往累得骂天骂地,骂这块鬼地方是阎王爷的门,说不定什么时候将捣鼓出地动(地震),将全村人吞进去。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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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3 5:5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