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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保姆(孙惠芬文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孙惠芬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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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孙惠芬,1961年生与大连庄河。曾当过农民、工人,杂志社编辑,现为辽宁文学院专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辽宁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过小说集《孙惠芬的世界》《伤痛城市》《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城乡之间》,《岸边的蜻蜓》《民工》,长篇散文《街与道的宗教》,长篇小说《歇马山庄》《上塘书》等。《保姆(孙惠芬文集)》收录了《保姆》、《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民工》、《五月八号的一条红腰带》等7篇中篇小说。

其中《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讲述了在歇马山庄,日子从容地推进,故事从容地上演。孙惠芬以她尖刀般的笔触从这个小小世界里剐出了人性的种种情状。它不似人们想像的那样简单、粗鄙,却是如此的纠结错综,如此的精妙繁复,让人如开天眼,又见新宇。

内容推荐

《保姆(孙惠芬文集)》是中篇小说卷。收入以《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为主的中篇代表作。曾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文学新人奖”,第四届曹雪芹长篇小说奖,第二、三届中国女性文学奖,第三届鲁迅文学奖。部分作品被译介海外。现居大连。

目录

保姆

歇马山庄的两个女人

民工

五月八号的一条红腰带

歇马山庄的两个男人

给我漱口盂

歌者

试读章节

保姆

认识翁惠珠,是1989年在庄河县城那条最开阔的街上,那条街叫黄海大街。那时我已在庄河分房安家,是家族里这一代人中第一个住进县城的人,哥嫂、表姐表妹、堂兄堂姐,常以打官司看病为由,来到我的家中,打搅我的生活。有一次,陪堂姐上医院看病的路上,堂姐指着马路对面走过来的一个胖女人,说,贞,你看,那不是那个谁吗?我愣住,谁?堂姐说,咱家大姑夫前一房的孙女呗,叫翁惠珠,多年守寡,听说一直在县里当保姆。

堂姐是一个在任何地方都会有新发现的人,在车站站台,她会发现站牌上的某个字和姐夫的姓一笔不差,在我家的卫生间,她会发现我的淋浴房和她看过的电影里的很不一样。为了这些毫无意义的发现,堂姐常把身边的人搞得一惊一乍。尽管此发现不同于彼发现,是在茫茫人海里指认了一个跟我们申氏家族有关的人,可我们家是个大家族,爷爷成排叔叔成连,在某个人群里认出几个远房亲戚,实在是很正常的事。记得当时,我只转头端详了一下胖女人,以表示对堂姐的响应,就像堂姐在农闲时节闲极无聊,突然发现自己乳房高出一块,我就答应带她到医院查一查,以表示对堂姐的尊重一样。然而,让我难以想象的是,这个被堂姐在芸芸众生中指认的胖女人、这个我们申家的远房亲戚,多年之后,竟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在我的生活中滞留了四年之久。而为她闯入我的生活创造条件的,竟是我自己。

翁惠珠带给我第一印象相当独特。或许正是这种印象,使她每每在大街上出现,都逃不出我的视野。那次之后,在我居住县城的日子里,经常能在大街上看到她。仿佛她是一株蘑菇,一经堂姐发现,便一日日拱出地面。她个子不高,脸也不大,鼻子和下颏略微上翘,是小巧玲珑那种样子,但身子却是又粗又壮,给人占有感。怎么说呢,占有感,这是我自己发明的词,我是说,她一出现,你会觉得世界原来是她的。她对世界的占有,不在于她的粗和胖,而在于她走路的步态和神情。她走起路来,步子是横的,有一点横行的意思,她的脸总是扬着,视野很开阔,流露出一种不可理喻的恣肆和昂扬。她打量大街,你会觉得大街是她的,她打量商店,你会觉得商店是她的,总之,她传递的气息,绝对是膨胀的气息,是因突然的发家和发福而藏不住的满出来的气息。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怀疑堂姐的指认,我想,可能确有一个叫作翁惠珠的女人,是我家族的什么亲戚,守寡之后,离开乡村,到城里做了保姆,凰这女人一定不是眼前的女人。她的满出来的形象与保姆的身份实在无法联系到一起,我不相信谁家会愿意雇佣这种浑身散发膨胀气息的女人。保姆,本来就是一个家庭中多出来的人,你如果不能给人“存在却仿佛不存在”的感觉,那么至少也应该是一副收缩、内敛的姿态。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曾在一次回小镇看母亲的时候探问母亲,翁惠珠到底长什么样子。母亲回忆说,三十年没见到了,好像是长脸,不,也算圆脸吧,小眼睛,精瘦,走起路来风一样快。母亲的描述,尽管有些模糊,但在基本特征上,与我见到的胖女人大相径庭,我便彻底相信了自己的感觉,打消了继续探问的念头。可是提起翁惠珠,母亲就话匣大开。母亲说,那个翁惠珠呵,命可是真苦,她是你大姑夫前一房老婆的孙女,就住在咱家前边的姜姿屯。一小死了爹,妈领她两个兄弟嫁人走道儿,就撇下了她。那一年你大姑从沈阳回来,上姜姿屯串亲,看见她都十三岁了,还披头散发成天蹲墙根,不忍心,就把她带到沈阳,在城里待了那么多年,都以为她早就找了城里婆家享清福去了,谁知,十八岁那年,她又被送了回来。你不知她从城里回来那年,那个俊哪,瓷人儿一样,好多媒人都苍蝇似的围了上去,可是你猜怎么样,她偏偏相中一个病包子,说稀罕人家白净、干净,你说他不能下地干活可不是白净又干净,结果,结婚不到六年,那干净鬼爬起来死了,扔了翁惠珠和三个孩子。

原本,我对一个叫做翁惠珠的女人的兴趣,缘于堂姐的错误指认。严格说来,我对这个女人产生兴趣,其实是对自己的感觉过于看重,我弄清了常在大街上走动的女人不是翁惠珠,确认了自己的感觉,也就不再对这个胖女人感兴趣。我依然常能在大街上看见她,她也还是扬着脸.横着步,让自己的目光笼罩一切,但我再也不会为此费脑筋了。这个小城有着近五十年的历史,改革开放也已经二十年了,即使还没来得及培养出真正的贵族,特权阶层总还是有的,那些丈夫当着职能部门头脑的官太太,或丈夫发了横财的大款夫人,怎么说也难逃摆阔的肤浅,而这样一些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次还乡,听了母亲的介绍,我再次把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抛诸脑后。这是生活的法则,总要有一些人迎你而来,又背你而去。然而.正是这一次,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真正叫作翁惠珠的女人却进入了我的内心。这个女人的走近,跟她是不是我的亲戚没有关系,跟她的命运怎么样没有关系,而跟姜姿屯这个地名有关。这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母亲说,翁惠珠,是姜姿屯人!这地名怎样拨动了我童年的记忆,当时我并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我发现,偶尔地,脑中会出现姜姿这个词,并且一出现这个词,就有一个女人的模样由模糊变得清晰时,我知道,记忆对某种现实的呼唤是难以抗拒的。

姜姿屯,在我童年的印象里,并不是一个好听的地名。它就在我老家十里洼的前边,与我的老家隔着两条河及一座侧切的大山,秋天过去.庄稼收割,树叶凋零,一眼望穿裸露的山野,能直接看到山腰上的草房人家,姜姿屯的名字于是就被大人们挂在嘴上。人们往往指着山腰里的草房人家,说,看哪,那就是姜姿屯。尽管那时还小,但对大人们的语气里的轻蔑和讥讽是心领神会的,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不知道有关姜姿的故事。那是一个对任何孩子都构成致命伤害的故事。姜姿屯原来不叫姜姿屯,叫南王庄,五十多年前,曾有一个叫作姜姿的女人,和男人过穷日子拉扯大了四个孩子,可是有一天,外边来了一个掌锣的锣匠,在她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她便扔了男人和孩子,跟锣匠跑了。那女人据说温顺善良,清秀又好看,是村里有名的贤惠女人。十几年以后,镇压反革命,她和锣匠被从北大荒押回来,这时候才知道那锣匠原来是个匪胡子。活埋匪胡子和姜姿的当天,村里保长看着姜姿,看着土坑外面的四个孩子,问她,是要孩子还是要匪胡子,姜姿摇着头上的短发,看都不看哭叫不止的孩子们,毅然答道,埋吧。从此,南王庄不叫南王庄,而是被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的名字替代。一个女人认死也要扔下孩子的事情,让我在童年时期对姜姿非常憎恨。十几岁上山挖菜,要是和姜姿屯的孩子遇到一块地里,我们会冲他们大喊姜姿姜姿,似乎这是打击他们最有力的武器。……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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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4 3:35: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