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石徒多，器宝（王本作宝器）匿幽僻。
产璞芙蓉坑，金声而玉德。
冈峦外钩联，地势中断隔。
曲坞八九家，路入羊豕迹。
涧水抱石根，石骨（王本作髓）多绀碧。
北山上搀天，南山势蟠伏。
砚工二（王本作一）百指，日凿崔嵬腹。
篝灯砺斧斤，深入逾百尺。
我行冒风雨，周览不知夕。
夜宿茅茨下，青灯照岑寂。
酒阑呼匠氏，访之语纤悉。
冰蚕吐银丝，鲛人织雾縠。
巧手琢磨之，价直黄（王本作千）金镒。
断岩半倾攲，旧穴久湮塞。
旁求得他材，饮水不受墨。
坚滑已支庶（王本作靡），粗燥乃臧获。
信知天壤间，尤物神所惜。
罕见固为贵，有亦未易识。
珉玉混一区，语尽三叹息。
摩挲①苍藓崖，此言可镌刻。